同時被這麽多自己的手足譏笑,沙通天就是臉皮再厚也有些掛不住,不過大家笑話他也是情有可原,當日海鯊隊成立以後,打仗最不喜歡用腦子的就是他,但是沒有辦法,自從慕青峰把總指揮這個位置交給他以後,沙通天不得不做出改變,從最近這幾次戰鬥來看,沙通天可以算是一個基本合格的指揮官了。


    “讓你們動手就動手,那麽些屁話,是不是皮癢了?!張衝,你帶著你的隊伍,拿上足夠多的猛火油,聽我的命令下水!”沙通天故意裝作惱羞成怒的樣子。


    聽到了自己的隊長的命令,大家都不再嬉皮笑臉,按照沙通天的指示點亮了所有的燈,破虜號本來就極大,在這漆黑的夜裏,瞬間變成一個巨大的指示燈,倭人那邊也不是瞎子,看到海上燈火通明的破虜號,他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準備迎接他們的襲擊,但是令人驚訝的是過了不少時間,破虜號移動也沒有都動,這就讓倭人搞不清他們葫蘆裏究竟賣什麽藥。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沙通天示意已經脫得精光隻剩一條短褲的張衝,隻見張衝得到了命令,口喊彎刀,手中拿著兩罐猛火油,直接一個猛子跳下了破虜號,“水鬼”的名字絕非浪得虛名,隻見在夜色的掩護下,他像鬼魅一樣,迅速的向岸邊靠近,於他一道前行的還有他手底下百十號人,海鯊隊裏的人本來就是弄潮的好手,他們這百數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很快的張衝就接近了海灘,但是他們遵照沙通天的命令,並沒有直接上岸,而是在礁石堆裏隱伏著,這一百來號人要是直接被倭人發現了,恐怕來不及防火就得殉國了,畢竟海鯊隊的人少一個是一個。


    估計張衝他們的時間差不多了,沙通天命令自己的舵手趕緊調整放向,造成破虜號逐漸遠離的現象,好讓倭人放鬆警惕。


    要塞裏的倭人指揮官看到海麵上的燈火越來越遠,於是放下心來,在他看來,這艘船應該就是最近橫行海上的大夏軍隊,估計是知道自己在陸地上的攻擊力量不足,這才死了進攻的心思。


    “告訴弟兄們,不用緊張,那些夏人不敢靠岸,你們抓緊時間把糧食準備好,估計最多三天我們的船隊就來了,到時候我看那些夏人敢不敢再來!”指揮官打了個打的哈欠,大半夜的不讓人安生,大夏人真該死,他心裏默默的想到。


    等過了一小會,沙通天讓已經熄滅的破虜號偷偷的有開了回來,這個時候他們船上一點燈火也沒有,整個夜晚是他們最好的掩護,沙通天讓破虜號調轉船頭,把從來沒有用過的拋石器對準了港口。這也算是沙通天的靈機一動,要知道在最近的戰役裏,拋石器的作用遠遠比不上床弩,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它打移動中的船隻命中率實在設計太低了,所以一直沒有露麵的機會,但是今天晚上就不一樣了,那麽大的基地總不會自己長腿跑了吧,隻要張衝他們得手了,給自己指明方向,剩下來就是i自己的表演時間了。


    張衝按照沙通天的隻是,估計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於是帶著人從礁石那邊迅速的靠近,由於張衝選擇的那一側暗礁特別多,船隻根本不能通過,所以倭人理所當然的沒有在那裏設防。


    門口的一個倭人士兵正在昏昏欲睡,本來就比較疲憊了,再加上破虜號的這一折騰,更難提起精神了,他絲毫不知道他的身後已經出現了要命的死神。


    張衝悄無聲息的靠近這個打盹的士兵,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後手中的短刀幾位準確的紮進了他的要害,這個打盹的士兵這下不用擔心睡眠不足了,隻是以後他再也起不來了。與此同時,另一個海鯊隊的隊員也利落無比的放到了另一個看守,張衝和隊友們對視一眼,立刻進入到了倭人的大營,隻是眼前的一幕卻令他們怒火萬丈。


    隻見一個衣服華麗的倭人手裏拿著皮鞭,正對底下的奴隸不停的大罵,從那些衣衫襤褸的人的服飾來看,很顯然不是倭人,那結果就很明顯了,他們是被倭人從大夏擄來的漁民。


    “你們這些夏豬,給我動作快一點,耽誤了糧食的運輸,小心我要你們的命!等我們滅了你們大夏,你們這些為我們倭國人出了力的人說不定還會獲得不小的待遇呢,哈哈!’倭人一邊大笑著,一邊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鞭子。


    一個年紀稍微有些小的人,不知道什麽原因腳下一軟,直接跌倒在地上,背後的糧袋也掉在了地上,裏邊的糧食頓時散了一地。


    倭人的監工看到這一幕直接勃然大怒,跳了下來,對著癱在地上的少年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鞭子。


    一個應該是孩子父親的中年人,直接衝出人群,趴在孩子的身上,苦苦的哀求道:“大人,你行行好好吧,放過他把,他已經兩天兩夜什麽東西都沒有吃了,你行行好放過他吧,要打就打我吧!”


    沒想到這個父親的出現直接讓倭人火上澆油,他最看不慣這樣的情況了,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孤兒,不曾享受過父母的溫情。


    “他媽的,你這是找死,本來我就想懲罰一下他就算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一定會想個辦法活生生的折磨死你們!”說話間,倭人的皮鞭如同狂風暴雨一樣不停的落在父子二人身上,隻是父親死死的壓住兒子,絕大多數的皮鞭都被自己擋了下來,隻是他的後背已經沒法看了,血肉模糊,恐怕就是治好了也是終生殘疾。


    兒子在父親的身下自然感受了到父親受到的痛苦,因為父親的鮮血已經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他先翻過身去,為自己的父親遮風擋雨,但是不知道為何,已經虛弱至極的父親哪裏來的力氣,絲毫不讓兒子離開自己的保護範圍,也許在這個倭人的地獄裏,兒子是自己活下去唯一動力了。


    看到這一幕,人群中的夏人有些騷動,可是那個倭人的指揮官再有準備,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倭人早已把手中的倭刀對準了人群,這些倭人的數量雖然不多,但是迫於他們的淫威,夏人居然不敢反抗。


    在倭人監工玩命的鞭打下,父親已經是失去了意識,危在旦夕隻見那個監工飛起一腳,重重地踢再父親的身上,受到這股巨力的影響,父親直接從兒子身上飛了出去,跌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突然,監工停下了即將打到兒子身上的鞭子,他不懷好意的從自己腰間解下一把短刀,扔到兒子麵前的地上,說道:“小子,你爹不是說你餓了麽。這樣吧,我今天大發慈悲,你從你爹身上割塊肉吃了吧,吃了肉才有力氣繼續給我們幹活,還不趕緊的!”


    監工的話讓周圍的下人蠢蠢欲動,但是那些倭人卻大聲的叫好,在他們看來,這是難得的消遣。


    兒子抬起頭來,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眼前的監工,眼裏的怒火瞎子都可以感受到。


    “啪!”的一聲,鞭子抽到了他的臉上,監工最討厭這樣的眼神,“小子你聽到沒有,我告訴你了,給我拿起刀子!”


    少年不為所動,仿佛那一鞭子根本不是抽在自己的臉上,他猛的拾起地上的短刀,對著監工就是一刀刺了過去,自己死活他絲毫不在意,隻要能殺了眼前的這個惡魔就成。


    隻可惜監工早有準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稍微用力,少年手中的短刀就掉到了地上,監工狠狠的把少年摔在地上,本來身體虛弱的少年直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監工把他的臭腳直接踩在了少年得頭上,狠狠得碾下去,口裏還不停的說道:“給來你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想傷害大爺我,知不知道你們這些夏豬通通該死!本大爺我今天就為倭國的興盛做出貢獻!”


    說著說著倭人的監工直接扔掉了手裏的鞭子,拔出腰間的倭刀,對著地上的少年狠狠的捅了下去。、


    已經快失去生機的父親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撲了過來擋在兒子身前,一如剛才為兒子擋鞭子,沒有一絲的遲疑。


    倭刀直接貫穿了父親的胸膛,鮮血順著父親的胸口不斷地滴在兒子的臉上,父親用他最後一口氣吃力的說道:“活……活……下去。”說完以後,父親無力的垂下了他的頭顱,隻留下已經說不出話來的兒子。


    這樣的情況讓監工更加的惱羞成怒,他大喊一聲拔出倭刀,對著地上的兒子打算斬草除根,父親神性的舉動更顯得自己的獸行醜陋無比,這是他絕不願意看到的。


    在不遠處的張衝卻忍不住了,雖然現在出手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一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沒,打亂沙通天的謀劃,可是雙眼充滿血絲的他什麽都顧不得了。


    “畜生!吃爺爺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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