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柳良辰問道:“怎辦你們都一副認識的樣子,莫不是和這個什麽滅癡有人有些聯係?那樣就好辦多了,我們可以直接去找他交涉,帶他來我們的地盤。”


    但是慕青峰和雪蓮兒出奇的一致,都是默不作聲,過了一會,慕青峰才緩緩地說:“師兄,我們和滅癡上人不認識,但是他的師弟,靈佛教地滅嗔上人確實死在慕大哥的手上,我怕見了麵以後。怕是不會又想的那麽美好。”


    “你們還真是一群事精兒啊,但是事已至此我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冒險一試了,要是讓南宮瑾瑜和戰譽聯手成功,誅殺此人與路上,那麽你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好在戰譽那個草包已經答應了他們,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動手的時間和地點,師兄我隻能幫你到這一步了,我得抓緊時間回去了,要不然戰譽該起疑心了,希望你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說完以後,柳良辰離開了屋子,留下正在思考的慕青峰一行人。


    但是柳良辰沒有想到的事,當他回到屋裏以後,發現戰譽正在等他,按照以往的規律,現在的他早就應該抱著美人進入夢鄉了,三更半夜不睡覺來自己的房間,怕是事情有變啊。


    “何統領,這麽晚了不睡覺,去哪了啊?”戰譽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香茶,不急不慢的等著他的回答。


    本來柳良辰想要隨便編一個理由,但是他忽然反應過來,戰譽絕對不是無的放矢,雖然自己肯定他不知道自己何慕青峰他們在屋裏說了什麽,可是自己的動向他一定掌握的清清楚楚,編瞎話肯定會引起這個草包的懷疑,從而壞了大事。


    “回稟世子,今天晚上我去了慕青峰所在的地方。”柳良辰很是決定全盤脫出。


    “怎麽,何統領,我母妃給你開出的價碼低了麽?你想到那個什麽狗屁英王那裏混飯吃麽?”戰譽的眼中露出一絲寒光,柳良辰猛地發現屋子外邊人頭攢動,看來隻要自己不能讓戰譽滿意,恐怕自己的任務隻能到此為止了。


    “世子哪裏的話,在下出身貧瘠,有幸得王妃賞識怎麽可能做出那些豬狗不如得事情,我是看世子看他們不順眼,想要今天晚上拿慕青峰得狗頭來給世子當謝禮得。”柳良辰靈機一動,說出了一看看似可信的理由。


    戰譽的懷疑有所減弱,但是還沒有完全相信他,繼續問道:“既然何統領有這個心思,那慕青峰的人頭呢?”


    “世子見諒,本來我都可以成功了,沒有想到他身邊的侍衛好生厲害,沒帶武器居然可以發出刀勁,要不是我見機的快,今晚恐怕交代在這裏了,不是世子可知這大漢是什麽人麽?”


    多虧了慕重山一開始急火攻心和柳良辰打的不可開交,身上的灰塵還有些許撕裂的衣服終於完全的取得了戰譽的新任。


    “還能有誰,自然是我們陵王府的叛徒,你的前任,號稱慕家山莊翹楚的——慕重山了。”想到自己原先的侍衛統領居然給慕青峰鞍前馬後的忙碌,戰譽就是一股恨意湧上心頭。


    “既然何統領失手了,那麽下次應該更加小心才是,我發現那個南宮瑾瑜似乎和慕青峰也有很大的仇,到時候你和他們的人一起出手吧,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參與伏擊草原人的人物呢。”


    解除了自己的疑惑,戰譽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直接起身帶著屋子外邊的侍衛離去了。


    “還好老子機靈,要不然今天晚上可就麻煩了。”聽著屋外終於安靜下來,柳良辰安心的躺在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依照紙條沒有任何預兆的從窗外射到了屋裏的牆壁上,沒有署名,隻有幾個字而已,不用問,肯定是柳良辰傳來的小心,上邊隻是簡簡單單的寫了幾個字,“午時,盧岐山。”


    眾人商議過後,還是決定出發去解救滅癡上人,不管怎麽說,他總是這次解決瘟疫的一絲曙光,至於和靈佛教的恩怨糾葛,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次的事情必須要隱秘,所以無論是慕青峰一方還是戰譽一方都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出發,畢竟靈佛教還是草原上說一不二的勢力,得罪這麽一個龐然大物做事不合算,所以南宮瑾瑜才找戰譽借人,他自己身邊除了周霍算是個絕對高手以外,其他人還真不是適合幹這件事情,武藝高強的柳良辰自然成了他的首選。


    慕青峰他們一大早就出發了,可惜他師父李道靈和肖郎中不在,要不然此行會有更多的把握,不過慕青峰也不是沒有準備而來,他們一行人之中多了一個,不是別人,正是玄甲門的孫繼炎。


    現在的慕青峰實際上就是燕王府的半個主人,在和自己的大哥白譙明打過招呼以後,白譙明連問都沒問,就然自己的貼身侍衛長孫繼炎跟著慕青峰前去,在他看來,他的義弟慕青峰的終身大事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他們四個個人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就騎上駿馬出發了,本來慕青峰不想雪蓮兒跟他一起犯險,想要讓她留在這裏,畢竟她沒有慕重山和孫繼炎的功夫。雪蓮兒體會到了慕青峰的擔心,二話不說就扭頭離去,真當慕青峰為自己可能傷了她的心有些後悔的時候,一身勁裝,手持弓箭的雪蓮兒出現在門口。


    隻見雪蓮兒二話不說,對著慕青峰的腦門就是一箭,這下來的太突然了,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嗖”的一聲慕青峰頭上的發簪直接被擊飛了,這還沒完,雪蓮兒快如閃電,又接連射出兩箭,每一箭都擊中了發簪,最後一箭更是把發簪射為兩截。


    “怎麽樣,呆子,我的這手箭術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雪蓮兒趾高氣昂的看著慌亂不已的慕青峰。


    自己差點忘了雪蓮兒的身份,堂堂金刀汗可不是長得漂亮就行了,沒有過硬的本事,誰會服她。感覺到後背的涼意,慕青峰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生怕雪蓮兒對著自己的腦門再來一箭。


    此時,盧岐山的山路上一個麵容清瘦的老僧真在亦步亦趨的走著。老僧的年紀不小了,手裏拄著一根木棒,滿臉的風霜說明了他一定走過不少的艱辛,腳上的僧鞋早已殘破不堪,不知道他到底在求佛的道路上走了多久。走了一會,他感到身上有些疲憊,於是找了一塊還算幹淨的大石頭,有些吃力的坐下這些接連的趕路,以他這個年紀來說有些吃不消了。他揉了揉發酸的小腿,想到草原上那些悲慘死去的牧民,心裏不禁按下決心,一定要早日找到吉日木圖一行人,隻有他們才能解決草原上的問題,因為經過他多日的研究發現,這次絕對不是瘟疫這麽簡單。


    老和尚拿出藏在懷中有些幹癟的糧食,解下腰間的水壺,吃力的把這些有些粗糙的食物咽下,他知道到現在情況緊急,因此恢複體力是第一要務,好在盧岐山離著大夏的邊界很近了,如果自己的消息不錯的話,草原的使節團就在被燕王府的駐地鄴城駐紮。


    吃完這些並不好吃的幹糧後,老和尚起身正打算離開,身後傳來的悉悉簌簌的聲音讓他皺起了眉頭,很顯然這不是野獸。


    “不知施主遠道而來,找貧僧有何貴幹?”老和尚不動聲色,選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找上自己的,恐怕非是善類啊。


    “大師可是滅癡上人?在下南嶽王府南宮瑾瑜,恭候大師多時了。”果然,南宮瑾瑜帶著周霍柳良辰等人出現在滅癡上人眼前。


    “阿彌陀佛,上人二字不敢當,隻是一個出家人罷了,不知世子大駕光臨有什麽貧僧能幫得上忙的麽?”滅癡上人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在下仰慕大師佛法高深,在下仰慕已久,今天在這裏碰到大師,那一定是天賜的機緣,不如大師這就和我啟程,和我一道去大梁州,家父看到大師後一定會很開心的。”南宮瑾瑜還是喜歡先聲奪人這一套,做出一副自己一心向佛的樣子。


    “施主有這樣的美意貧僧當然要成全了,隻要貧僧處理完草原的事情,就一定和施主一道,去見識見識大夏的風光。”滅癡上人久經世故,當然知道看似人畜無害的南宮瑾瑜一定別有所圖。


    “大師這可就讓人傷心了,不僅是我父王,大梁州的百姓都翹首期盼希望有機會聆聽佛法,區區幾個草原人而已,何必管他們的死活?”南宮瑾瑜開始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佛曰眾生平等,草原人的命是命,大夏人的命也是命,豈有重不重要之說,待貧僧處理完草原上的事情,哪怕公子不邀請我,我也會去看看大名鼎鼎的南嶽王是如何一心向佛的。”滅癡上人不動聲色,他早看出南宮瑾瑜不懷好心了。


    “那麽說大師是不肯賞臉了?”南宮瑾瑜的臉色變得陰冷起來。


    “阿彌陀佛!”滅癡上人宣了一聲佛號,不再言語。


    “和尚知道為什麽選這個地方見麵麽?”戰先生從身後的隊伍露出臉來。


    滅癡上人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戰先生,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


    戰先生被滅癡上人飽含深意的眼光看的渾身發毛,像自己這樣心機深沉的人不知道為什麽最討厭這樣坦蕩蕩的光。


    “這裏樹木繁茂不見天日,想來你的佛祖也看不到你發生了什麽意外,放心,等你死後,我會把你的屍體讓野獸飽餐一頓的,你們佛家不是有個說法叫做舍身飼鷹麽,你也算死得其所了!”說完戰先生示意左右,上前了結滅癡上人。


    能跟隨南宮瑾瑜來這裏的自然都不是庸手,兩個士兵直接抽出腰刀,對著坦然麵對一切的滅癡上人就是一刀。


    “阿彌陀佛!”滅癡上人都也不動,宣了一聲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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