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這個慕青峰做的確實不錯,在這樣的環境中還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個人才,隻是他的想法我大體能想到,不過他還是年少,不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些都是無用功。”戰先生端起茶杯,慢慢的押了一口茶。


    “先生此言何意?”同樣是年輕人的南宮瑾瑜也沒有看出來慕青峰如何做了無用功,在他看來,今晚的大勝是必然的,怎麽會無功而返呢。


    “世子不要急,聽我慢慢說,我猜慕青峰今晚的突襲出了重創亂匪以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和亂匪的關係降至冰點,從今晚後,恐怕我們說什麽那個鄭鷗都沒有辦法立刻相信我們了,為了防住我們偷襲,他肯定會把其他們的兵力抽走,防止今天晚上的情況再度出現,可是,世子不妨仔細想想,我們要是出手,他們防的住麽?我們不殺他們隻是為了利用他們消耗長林鎮的軍心和力量而已。一會我們把城門已關,打得精疲力盡的長林軍很難在亂匪泛歐中活下來,到時候我們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兵了麽?”


    聽完了戰先生的分析,南宮瑾瑜那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南宮瑾瑜就是看著慕青峰不順眼,就好像二者是天生死敵,從上一輩就有恩怨流傳下來。雖然自己身邊有個聶鶯兒,但是南宮瑾瑜還是對卓弄月眼饞不已。、


    “就按先生說的辦,我這就下令堵死城門,借口麽,就是外邊軍情緊急,派有意外。我真向去看看他們被惱羞成怒的亂匪殺的屍橫遍野的樣子。”南宮瑾瑜有些惋惜的說道。


    “哈哈,看他們的麵目全非的屍體豈不是更加的愉快。年紀大了,身體熬不住了,我先下去休息了,有了情況在告訴我吧。”給南宮瑾瑜解決了心中的疑惑,戰先生站了起來,這麽晚了還是好好休息的好。


    城外的慕青峰可謂是大獲全勝,隻有區區三四百人,今晚的斬獲十倍都不多,當慕重山都殺的有些手軟的時候,慕青峰覺著是該撤退了。


    與此同時,鄭鷗也是接到了大營受到攻擊的情況,他光著身子從床榻上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這個小兔崽子敢陰我,居然讓我遭受那麽大的損失,老子非要……”


    或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鄭鷗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就算是南宮瑾瑜陰了他,他也那南嶽王的軍隊毫無辦法,戰先生有句話說的很對,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笑話。


    “首領,我們還……還打不打了。”:等待發號施令的傳令兵小心翼翼地問道。


    “打,怎麽不打,不過我們不能對長林鎮裏邊地正規軍動手,我們沒有那個實力,給我調集軍隊,狠狠地打出來偷襲地人,他們奮戰了一晚上,我就不信他們還有多少戰鬥力!”鄭鷗地這個人還是有幾分見識的,知道南宮瑾瑜惹不起,便想出了折中的辦法。


    “少將軍,老夫真是服了,沒想到隻是一個晚上,就把一個門外的亂匪打得七零八落,都怪我長林鎮沒有足夠的兵員啊,要不然我門今天晚上就可以把亂匪趕跑了。”吳縣令對於今晚的戰況很是滿意,亂匪的實力談不上遭受滅頂之災,但是對士氣的打擊是毋庸置疑的。


    慕青峰看著遠處微微發亮的天空,知道白天就要來到了,晉國一晚的撕殺,士兵們的體力有些嚴重的透支,本來守城就很辛苦了,再加上一晚上的突襲,就算是鐵人也吃不消。


    “各位兄弟,天亮了,我們該回家了,全隊集合,向著北門出發。”慕青峰的命令令吳縣令當場就提出了異議。


    “我說少將軍,你也看到我們士兵的狀態了,很多人都有些站不穩了,現在不抓緊時間回去休息的話恐怕一會就沒有戰鬥力了。我們不抓緊時間走南門回城,為什麽還要都一個大圈子才會去呢?”


    吳縣令的問題也是大多數的士兵想問的,畢竟現在連拿刀的力氣都有些不足了。


    “吳縣令,弟兄們,我知道你們很累,可是經過我們半夜這麽大的折騰,想來心存不軌的南嶽王軍隊無論如何也收到了消息。要是他們把南城門一關不放我們進去,那我們怎麽辦?我們還有體力對抗前來複仇的亂匪麽。”慕青峰早在進攻之前就想好了退路,南城門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走的。


    “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吳縣令還是有些不相信,“我們就這樣回到南城門他們還敢不開門看著我們死在外邊麽?”


    “要是我是南宮瑾瑜的話,我就說敵我難辨,為了長林鎮的安穩不得輕起城門,如果這樣的話,恐怕吳縣令那他們也沒有辦法把。”慕青峰一字不差的說出了戰先生的打算。


    “另外。”慕青峰壓低聲音,隻有吳縣令能夠聽到“現在北門的防守幾乎是零,戰鬥力都被我們帶下來了,現在首位城牆的隻是普通的老百姓和一些傷兵而已,要是亂匪有點腦子,趁勢攻城的話我們守得住麽?”


    慕青峰這一席話說的吳縣令是冷汗直流,要是亂匪真的像慕青峰所說,不管這邊的損失趁勢攻城,這個長林鎮怕是保不得了。


    “弟兄們,辛苦了,趁著天色有些昏暗,我們抓緊時間回北門,到了城裏我們就安全了,大家加把勁啊,出發!”慕青峰大聲的呼喊著。


    雖然有些不理解,但是對於慕青峰的命令聽從就是了,畢竟今晚的大勝說明了一切。所有長林鎮的士兵在稍作休息以後帶著傷員火速趕往北門。


    果然,他們走了不多一會,氣勢洶洶的鄭鷗帶著不少的人馬奔著南門而來,看到已經被毀了的營地和漫山遍野的屍體,就算是再不心疼自己人馬的鄭鷗也是火冒三丈。


    “給我追!我不信他們戰鬥了一夜還能跑i的比我們快!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鄭鷗帶領著自己剩餘的人馬往南城門不要命的趕去,在他心裏,自己和南宮瑾瑜有所勾結,無論如何南宮瑾瑜都不會放他們進程的,自己還是有很大的概率抓著撤退不及的長林鎮守軍的。經過了一晚上的鏖戰,不信他們還有體力抵抗自己的進攻。


    、等天色大亮的時候,鄭鷗帶著自己的人馬來到了南城門外,令他想不到的是整個南城門外空空如也,一點也沒有長林鎮的蹤跡。、


    “媽的。難道老子中計了,他們早有勾結,放那些夜襲的人進城了?這樣的話老子是不是得撤了,一個南嶽王府就吃不消了,再加上這個不要命的長林鎮守軍,老子的家底還不得敗光啊。”


    正當自己在猶豫的時候,長林鎮的城門慢慢的打開了,一隊騎兵緩緩地走了出來。


    南嶽望地這一手舉動差點把鄭鷗嚇死,還以為他們撕破臉皮要拿自己地人頭請功呢,鄭鷗下意識的就想喊撤退,但是定睛一看又放下心來。


    因為他發現騎兵的馬速根本沒有提上來,隻是慢慢的靠近,而且領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熟人——周霍。


    “我說周大統領,昨天的事情是不是得給我個交代,為什麽我南門的士兵回遭受如此的損失,莫不是南宮世子是個出爾反爾的人,想拿我鄭某人的人頭向上邊請功麽?”鄭鷗本來脾氣就不是很好,上來就氣勢洶洶的問道。


    沒想到為首的周霍一言不發,他隻是一拉馬韁,讓開了自己的身位,一個消瘦的中年老者出現再眾人的眼前。


    “鄭首領切莫生氣,我家世子和首領的條件依然有效,隻是沒有想到長林鎮的人花言巧語的騙開了城門,給你們造成了重大的損失,本來想把他們堵在城門下給你們泄憤,沒想到他們格外的狡猾,居然沒有原路返回。”戰先生望著天邊緩緩升起地紅日,心裏不禁感慨萬千,這個慕青峰別看年紀不大,還真是個好對手,居然算到了自己會堵死他們的後路。


    “這位先生是……”發覺周霍都屈居此人之下,鄭鷗就知道他身份不低。


    “這是我們南宮世子的首席軍師,戰先生,我們和你們結盟就是出自戰先生的主意,要不是他的提議,上次戰鬥我門就會把你們屠殺殆盡。”一直不開口的周霍點出了戰先生的身份。


    雖然被被人小瞧,但是周霍說的沒有錯,現在的南宮世子確實沒有必要和自己說謊。


    “周大統領不要著急,現在不是沒有辦法,既然他們沒有出現在南門。想來一定是從自己人把手的北門撤回,現在鄭統領要是能夠抓住這個機會的話,長林鎮攻破不成問題。”


    薑還是老的辣,戰先生的這個計謀要是被很好的執行了,那慕青峰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長林鎮的守軍戰鬥力現在幾乎是零,靠著那些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的居民守城,無異於天方夜譚。


    這個主意非常的有誘惑性,鄭鷗思考了一會,直接帶著自己的人馬去了北門,倒不是他這麽聽話,麵對南嶽王強大的實力,自己也沒有說不得權力。


    慕青峰他們一行人終於再天色大明之前趕到了北門,城門上得人看到是自己人回來了趕緊打開城門,說句實話幸虧慕青峰的決斷正確,要不然被南宮瑾瑜堵在南門口,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是還沒容他們喘口氣,斥候就來報了,亂匪的軍隊最多還有一個時辰就會來攻城,短短的一個時辰,根本不夠他們休息的,現在的情況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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