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三天之後。看著特木爾帶著青狼族的人來到了場地,圖蒙的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畢竟再他看來青狼族的所作所為是不能被原諒的。


    “別太激動了,不要忘了我們今天是來參與奪狼大會,不是來開戰的,你們蠻牛族現在需要的是修養而不是戰爭。”慕重山作為他的酒友好長時間了,深知他的脾氣。


    “這個我知道,所以今天隻有我一個人來,要不然的話這裏一定會血流成河。”圖蒙今天的到來是受了雪蓮兒的委托,參加奪狼大賽的第一場————馳馬。


    圖蒙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草原人,馬上的功夫自是不用多說,更何況他還出身於擅長騎射的蠻牛族。聽到青狼族和特爾木居然有合作,圖蒙當即就答應了,在他眼裏,除了雪蓮兒這一支外,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繼承金刀汗的位置。


    “這不是蠻牛族的族長麽。多虧了你,我們才沒有打下南臨城,看來你和夏人做了好朋友了啊。”說話的是赫爾巴圖,他是特木爾奪狼大會中馳馬的代表。


    “閉上你的狗嘴,你還有資格來說我,要不是你們背信棄義,我們蠻牛族怎麽會有這樣的下場,說句實話我更希望你和我出現在鬥刀的賽場上,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砍掉你的狗頭。另外不出意外的話,第二場的鬥刀比賽我會砍掉你們部落雜碎的額頭!!”對於赫爾巴圖,圖蒙自是不需要和顏悅色。


    赫爾巴圖絲毫不為所動,慢慢的走到圖蒙的身旁,拍了拍圖蒙那匹赤紅如火的坐騎。“真是匹好馬,可以跟錯人了。話說我有些意外,第二場的比賽居然不是那個武功高強的夏人出場,沒想到居然是你。”


    “本來確實是慕重山,但是是我找金刀汗生生求下來的,我想親手宰幾個狼崽子,為此我沒少請慕重山喝酒。”圖蒙厭煩的把赫爾巴圖的手打開,要不是自己的控製能力還不錯,現在應該已經打起來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賽場上了見了。”知道這次談話不會有什麽好結果,赫爾巴圖回到了自己的場地。


    “成了麽?不會出什麽意外吧?要知道圖蒙的騎術和他的寶馬‘追風’可是草原上大大有名的。我可不想第一場就輸了”看道赫爾巴圖回來了,特木爾問道。


    “兄弟放心,這個隻長肌肉不長腦子的莽夫已經中招了,他還以為我是和他是去敘舊呢,等會比賽的時候我保證他的愛馬真的會追風!!”赫爾巴圖冷笑道。


    第一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圖蒙和赫爾巴圖都各自在起點處做好了準備。


    “兩位騎手準備!!”


    一根尖銳的響箭射上天際,嘹亮的聲音讓兩人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兩人都是戰鬥民族中的佼佼者,尤其胯下的寶馬還是難得的良駒。相對後兩場來說,馳馬算是比較溫柔的了,就是在一段比較坎坷的路上比誰先到達終點。


    慕重山是見識過圖蒙的騎術的,有一次二人拚酒喝的大醉如泥,在這種站都站不穩的情況下,圖蒙居然還能騎著寶馬四處馳騁,絲毫沒有掉下來的跡象,可見他的騎術有多麽的厲害。


    至於他胯下的寶馬更是了不得,追風是當時草原的馬王,奔跑迅速就是脾氣暴烈無比,圖蒙為了馴服它在草原的荒漠上整整呆了一個月,最後一人一馬被狼群包圍,等他們一起回來的時候草原的馬王和蠻牛族的勇士已經成了最好的搭檔。


    很快的,赫爾巴圖就開始漸漸的落在圖蒙的身後了,要知道從各個方麵來說,赫爾巴圖各方麵都不是圖蒙的對手,可是他卻絲毫不急,嘴角甚至開始露出冷笑。


    “狼崽子,整天就知道勾心鬥角,現在我就教教草原人應該注重什麽!!”


    圖蒙腳下加力,得到了指示的追風一下子就把二人的差距加大了。


    看到這個局麵,雪蓮兒不禁露出了微笑,圖蒙的騎術果然不是吹的,旁邊的慕重山也笑道:“論武功,我可以打圖蒙三個,但是論騎術,十個我也比不上他。”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意外,追風的速度驟然下降了,而且更為嚴重的是追風的口角開始流出鮮血。


    圖蒙大驚,當他感覺到追風的速度降了下來就知道情勢不妙,伸手一摸,滿手都是鮮血。


    “赫爾巴圖!!!”


    看著超過自己的赫爾巴圖,要是不知道是他搗的鬼就太笨了,難怪賽前閑著沒事的時候會來找自己挑釁。


    原來在賽前,赫爾巴圖把一種烈性的毒藥醉仙草抹在了自己的手上,這種毒藥雖然有個好聽的名字但是一但中了就無藥可解。另外這種毒藥還有個特性,就是隻要不直接進入人或者動物的體內就沒有什麽害處。以此赫爾巴圖雖然手上有劇毒卻沒有事。本來追風也沒有問題,可是長時間的劇烈奔跑讓它的汗毛孔打開,因此醉仙草的毒就進入了體內,現在的它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圖蒙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沒跑幾步追風就一步倒在了地上,狠狠的把圖蒙甩了出去。圖蒙落地的時候左腿骨裂的聲音讓周圍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追風!!!”圖蒙看著自己的愛馬躺在不遠處,鮮血不停的從它的口中吐出,雙眼還是直直的盯著自己的主人。


    圖蒙不管自己的傷勢,一步一步的爬向追風,等他終於爬到的時候,追風早已合上了它的眼睛。


    “等你好了,我們再去荒漠趕狼哈!上次我們可是差點就把頭狼殺了啊,話說那麽大的土狼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圖蒙愣愣的抱著馬頭,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了。


    “第一場比賽,特爾木一方獲勝!!!”伴隨著一聲嘹亮的喊聲,第一場比賽結束了,雪蓮兒他們先輸一陣。


    “赫爾巴圖!!!我要你償命!!”反應過來的圖蒙如同發狂的野獸,用彎刀拄著地,拖著傷殘的身體向赫爾巴圖爬過去。他的眼裏現在隻有仇恨!!


    “喲,果然騎術精湛啊,從飛奔的馬上掉下來居然隻是摔斷了一條腿,本汗佩服!!”奸計得逞的赫爾巴圖哈哈大笑,看著圖蒙踉蹌的向自己爬過來,他不禁麵露凶光:“既然你要挑戰我,本汗就成全你!!讓你和你的死馬地下相聚!”說罷,便催動自己的坐騎向著圖蒙衝了過去,以圖蒙現在的狀態想來必死無疑。


    “王八蛋吃你慕爺爺一招!!無弦刀勁!!”但隨著一聲怒喝,赫爾巴圖感覺到一股勁力撲麵而來。


    赫爾巴圖雖然騎術沒有圖蒙那麽好但是也不是泛泛之輩,隻見他用力的一拉馬韁雙腿一用力,他的坐騎高高揚起前蹄,硬生生的替他吃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慕重山含憤出手的一擊力量有多大自是不必多言。一道血口子瞬間出現在馬的胸口上,刀勁衝入它的體內,瞬間把內髒攪得粉碎。赫爾巴圖的坐騎長鳴一聲倒地,頓時氣絕。


    赫爾巴圖看到自己的坐騎斃命絲毫不在意,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還好這個畜生替我擋了一招,要不然的話還真是麻煩了,沒想到你的武功這麽高啊,幸虧當年攻打南臨城的時候我沒有親自上。”


    慕重山背起來已經昏過去的圖蒙,淡淡的說:“下一場比賽,我會代替圖蒙兄弟出場,我要用你們人的腦袋給我兄弟和追風報仇!!”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慕統領!!”對於慕重山的話語赫爾巴圖絲毫不在意。


    “怎麽會這樣,青狼族居然敢在這樣的比賽中下如此毒手!!”圖蒙被肖郎中帶下去緊急的醫治,雪蓮兒是一臉的怒容。


    “沒想到青狼族就沒打算和我們堂堂正正的比賽!!”慕青峰自己的預感成真了,青狼族接著這次奪狼大會看來別有所圖。


    “不管他有什麽鬼花招,下一場鬥刀我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過了這麽久,我的刀好長時間沒有嚐到青狼族的鮮血了。”慕重山和圖蒙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現在圖蒙身心都受到巨大的打擊,慕重山自是怒火中燒。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慕大哥了!!請為圖蒙族長報仇!!”雪蓮兒轉身說道!!


    “要是按規矩出牌就不是青狼族了。”慕青峰恨恨的說。


    “奪狼大會第二場,鬥刀正式開始。”


    話音還未落,慕重山運起自己的輕功,飛躍擂台之上,大聲喝道:“哪個不怕死的來!!”


    “施主,你這樣滿身戾氣可是不好啊,還是讓我來度化你吧。”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緩步走上了擂台。


    “青狼族的人什麽時候改信佛了?”看到眼前的一幕,慕重山有些詫異。


    “阿彌陀佛,貧僧乃是靈佛教的滅嗔上人,施主一身戾氣,看來少不得要廢些力氣了!!”滅嗔上人緩緩說道。


    ‘既然你上來送死,那就怨不得我了!!!”慕重山絲毫不留情,一招“無弦刀勁”順勢而發,直劈和尚麵門。


    “阿彌陀佛!!”滅嗔上人高呼一聲佛號,不閃不避接下了這一招,無弦刀勁打在他的身上居然發出了打在金屬上的聲音。


    “施主不要在做無用功了,貧僧的‘暮鼓晨鍾’不壞體已經大成,區區氣勁奈何不了我的。”滅嗔上人不動聲色的接下了這招。


    “話別說得太滿臭和尚!!且試試我的‘慕家刀法’!”看到自己的無弦刀勁沒有打倒此人,慕重山的長刀順勢而出。


    “蟬不知雪”伴隨著慕重山的怒意直奔滅嗔上人的腦袋而去,雖說自己的暮鍾陳鼓已經大成,但是用肉身生抗內家高手的全力一擊,滅嗔上人認為自己還是做不到的。


    說時遲那時快,滅嗔上人提起禪杖,一招“佛頭棒喝”對著慕重山前胸蓄力而出,要是慕重山不躲閃,自己雖然活不了,慕重山也必然命喪當場。


    哪知道慕重山這一招蟬不知雪隻是虛招,他一個側身躲過了禪杖,一招“扇火止沸”從刁鑽的角度砍出,在滅嗔上人身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阿彌陀佛!!”


    與此同時,滅嗔上人的“訶佛詆巫”也擊中了慕重山的胸前。滅嗔上人的這招和慕重山的無弦刀勁有異曲同工之妙。與慕家刀法不同的是,滅嗔上人是吧內勁蘊藏在自己的胸腔,伴隨著自己的佛號噴湧而出。


    慕重山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看來對方是個硬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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