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其他的刀們不禁後退一步,並非是害怕敵人的強大,而是被他漫不經心的殘暴所震懾。


    “不準備為了你們的目標而努力地抵抗我、阻止我,或者再厲害點,殺了我了嗎?”


    隨著溯行軍的後退,埃德加反而更是上前一步,如是說道。


    “……”


    “…嗷啊——!”


    似乎被他的話語刺激到了,除了幾把小短刀外,其他刀種的溯行軍們互看一眼,集結而上再次發動了攻擊。


    “這也太弱了,你們不會是時間修正主義者的最高級吧,千萬別這樣說哦!”一臉失落樣的埃德加輕鬆地揮著刀,“啊,又忘了你們不會說話了——!”


    他將太刀用出了□□的氣勢,橫掃之下,砍殺前排的同時將後排用屍體與風壓壓倒,視野頓時清晰了起來。


    他也總算看清了掃描中那三把小短刀在幹的事。


    它們有一把叼起了正中間當初被包圍著的那個物體,大小竟正好被其含住,隻在骨骼fèng隙外透出隱隱的金光,而這把敵短則是被掩護在了離埃德加最遠之處。


    另一位短刀卻是叼住了第三把同伴的尾部,用力地以自己為圓心地轉動對方,最終在前排刀們身影的掩護下將它如飛鏢般向埃德加甩去。


    “…?這倒是很有意思的打法呀。”


    埃德加並沒有大幅度地躲避,隻是微微一側頭便閃過了襲擊。


    “把動力最大化了,可還是太簡單了吧?”他反手將被甩到身後的那把短刀的突襲攔下,繼而用鶴丸的刀鞘一陣鈍擊敲碎了小骨架。


    “再讓我多一點驚喜吧~”沒有阻攔溯行軍的意思,埃德加正如他所言,滿臉期待地等著短刀出招。


    被掃倒的大體型敵刀們這時才開始爬動,可以看見他們身上都遍布了裂紋,看上去簡直快要碎裂了,然而他們並沒有停止行動,掙紮著站了起來,擋住了埃德加看向短刀的視線。


    隱隱地透過fèng隙,可以看見敵短正叼住那把含著某個物件的短刀,不用精神掃描也可以知道大概是要用同樣的方法向反方向逃跑了。


    無趣,這樣太無趣了。


    埃德加這樣想著,沒有了興致,用刀背一下一下地砍倒了眼前的敵人們。


    為什麽是刀背?當然是比起用刀鋒砍斷他們的脖子,還是用刀背直接將他們劈成碎片更方便了。


    “嗖——”


    一陣疾風向著碎刀如切菜的埃德加襲去,一時不慎之下,他的臉頰竟被劃出了一條血痕!傷口中滲出的血液漸漸滑落過白皙的臉龐,留下一道紅色的弧度。


    埃德加舔了舔流到嘴角的血珠,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與之前兇殘舉動正相反的歡快笑臉。


    “原來不是逃跑,而是自殺式襲擊?汙衊了你真是對不起。”


    他不顧身後的其他溯行軍,滿身破綻地徑直走向了那把讓他受傷的刀,也沒有在意短刀硌手的骨刺,拇指與手指用力,捏住了它的小尾巴將它倒著拎了起來。


    敵短試圖蜷縮起身體,用其他部位的骨頭攻擊埃德加,卻被一陣精神力壓製,明明渾身是堅硬的骨架,卻肉眼可見地無力地軟了下去。


    埃德加仍是倒拎著它,晃了兩下,試圖撬開它的嘴,看看被叼在嘴裏的金色物品,但見若是強取大概會導致碎刀,便由著它叼著了。


    看到敵短仿佛鬆了一口氣而表現得光芒溫和了點的兩個小窟窿,埃德加又是對它露齒一笑:“看看你傷了我的後果吧~”


    他轉身將短刀麵向之前正向這個方向襲來的其他溯行軍們。


    在短刀眼裏,埃德加和善的笑容可比敵脅上半身猙獰的人形還要嚇人,它既驚恐又擔憂地向同伴那裏望去。


    隻見本還隻是重傷的他們竟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連本應在極遠處的敵短都身上滿是穿刺傷的空洞,它們嘶吼著抽搐著,過了一陣才在最後化為白光……


    沒有聽到任何除了嘶吼外的聲響,也沒有見到刀劍男士的身影,為什麽會輕易的全滅!?雖然被定位為反派,但從未見過這等血腥場麵的敵短被握住的尾巴尖都不由一抖。


    繼而又發現地上的血跡竟沒有隨著白光一起消失,而是漸漸凝聚成了一個血球飄蕩到了自己麵前,不,是抓住自己的這個男人麵前。


    “哦呀?你也和我一樣有著豐盛的好奇心嗎?”


    埃德加用手指蹭了蹭那凹凸不平的頭骨表麵,就像在摸寵物的小腦袋一般溫馨,他又用手指了指自己已經全然看不出傷口的臉龐,“嘛,我最強的能力大致就是與血液有關啦~”他似乎完全沒有將短刀看作是敵人,親切地解說自己的能力。


    可敵短已然無法忍受任務的失敗與同伴的慘死,硬生生將自己的尾骨掰斷後猛得以自己為刀刺向埃德加,見埃德加反射性地用另一手的太刀阻擋,竟更近一步,試圖用口中的金色物體對抗上去。


    “……哎呀。”


    埃德加這時卻是斜後退了一步,不像之前的兇殘,隻是用精神力壓趴了短刀,甚至還向它投去了欣慰與鼓勵的眼神。


    “差點中了你的招數呢,不是想要襲擊我,而是想借我的力毀了這東西?”


    這樣說著,他一邊用精神力將短刀包裹住防止碎刀,一邊伸手向它的下頜骨掰去。


    一個拇指大小、守不住就連自己一道犧牲也要銷毀掉,但靠短刀自己又銷毀不掉的金色發光物體,到底是什麽呢?


    隨著“哢哢——”聲,埃德加拿到了那個一直看不清的金色物體。


    但也沒急著觀察,埃德加反倒是再次隨著一聲酸牙的“哢”聲,幫短刀合上了嘴,歡快地表示:“在沒有閑人的情況下,我還是挺樂意掰骨頭的哦~”


    敵短有氣無力地小幅度晃了下被精神力修復好了的小尾巴,接著就不再動彈了。


    埃德加也沒管它的裝死,對著它笑了笑後專心地研究起了這個被死命保護,保護不了就破壞掉的物品。


    ……


    那是一個極小的金色杯子,大致是個冠軍獎盃的外貌,廣口窄腰。


    說是用來頒獎,那看溯行軍以命相抵的樣子,莫非是個足以改變歷史的冠軍獎盃?人類的歷史未免太脆弱了點。


    說是用來喝酒,這大小恐怕隻容得下幾滴,盛酒怕是要拿膠頭滴管以做實驗的精細度來才行。


    無論如何,從表麵觀察,都是觀賞價值遠高於使用價值的東西。


    畢竟即使它小巧得可以被敵短含在嘴裏,但其製作工藝的細緻也是很值得人為之讚嘆的。


    上麵遍布呈對稱狀的花紋,刻得很淺,但被敵短堅硬的骨頭叼住也並未有一絲被磨去,他處也未見其他磨痕。


    從短刀的表現來看,溯行軍們也不具有毀掉它的能力,反倒是隻能指望於敵人將它打碎。


    除了這美麗的外表與堅硬的材質,還有更為神奇的事。


    在埃德加將其左搖右晃沒有任何發現,想要先行放棄,等有足夠的研究器材再開展研究之時,竟突然地感受到它在微弱地吸收自己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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