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隨手拿起一對像是銅尺子的東西,在我們麵前晃了晃,臉上帶著一臉不屑,說道:“我隨便拿個物件你們都弄不明白是啥,還敢說我這兒沒好東西?”


    這話一出口,苗苗的臉色瞬間變得一陣白一陣紅,心裏又羞又惱,她緊咬著下唇,眼神中滿是窘迫,心裏想著:這人怎麽這麽說話,太氣人了!她語氣堅決地對我說:“咱們走,別在這兒待著了。” 而我,目光緊緊鎖住老板手裏的東西,直覺告訴我,這玩意兒絕對不簡單。


    我伸手穩穩接過老板那對看似青銅尺子的物件,神色專注,仔仔細細打量起來。它兩邊皆是尖尖的,恰似寶劍的劍鋒,中間還有一條仿若寶劍的劍脊。其中一個,在離兩邊尖端部位不遠之處,有兩道鏤空的雲紋,另一個則沒有。看著這東西,記憶深處似乎有什麽東西被觸動,我在心裏琢磨:這東西我肯定見過,到底是在哪兒見過呢?


    我眉頭微皺,凝神思索,突然,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我眼睛一亮,猛地想起曾經看到別人織漁網時,所用的工具似乎與此有些相似。一個叫梭子,一個叫織板。帶鏤空雲紋的那個應該就是梭子,梭子上麵能夠纏上線用來織網,另一個織板則能確保織出的網眼大小一致。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對老板說:“老板,要是我們知曉這個東西的用途,那該如何?”


    老板白了我一眼,臉上掛著一絲輕蔑的笑,那笑容就好像在說我不自量力:“你要是能說對,我白送你;你要是說錯了,就把我今天的攤位費給我交了,不多,就50塊錢。今兒還沒開張呢,交50塊錢,你別覺得吃虧。”


    我心想,50塊錢不算多,要是能白得這物件倒也劃算,於是胸脯一挺,自信滿滿地回應:“我跟你賭了,這個東西叫做梭子和織板,是織漁網用的,對吧?”


    老板哈哈一笑,那笑聲裏帶著幾分得意,仿佛早就料到我會答錯:“我就猜到你會這麽說,但是,告訴你,不對。你給我掏50塊錢吧。”


    怎麽會不對呢?我滿臉疑惑,眼睛裏寫滿了不解,明明親眼見過別人用類似的東西織網,這家夥該不會是嘴硬想耍賴不認賬吧?我心裏越想越氣,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老板又嗬嗬一笑,那笑容裏帶著點狡黠,解釋道:“這也不能怪你,在我這兒,十個人裏有九個都說這兩個是織漁網的工具。你想知道正確答案嗎?想知道的話,先把錢給我,我就告訴你。”


    嘿!我還就不信了,今天非得把這事弄明白不可。我心裏那股不服輸的勁兒一下子湧了上來,臉漲得通紅,果斷掏出50塊錢,“啪”的一聲扔在他的攤位上,然後嚴肅地跟他說:“你要是說不出個讓人信服的理由,想糊弄我,那可不行。”


    老板眼疾手快,立馬把錢收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竊喜,然後拿起那兩個東西比劃著說道:“告訴你,這東西可不是你說的織漁網的工具。這兩個東西,一個叫君子劍,一個叫小人劍,是兩把飛劍,也就是暗器。”


    “飛劍!?法器!?會帶著人滿天亂飛的法器飛劍?”我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嘴巴張得老大,心裏一驚:我昨天還想著怎樣弄一件能保命,或者瞬間能擊殺人的法器呢,就這麽出現了?我的運氣能有這麽好?


    可我轉念一想,在這平凡人的廟會上居然有人擺攤賣飛劍法器,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覺得老板就是在胡言亂語。


    我對老板輕蔑地一笑,嘴角帶著嘲諷的弧度,說道:“你可真能瞎扯。神仙用的飛劍法器會落到你手裏擺攤賣?你


    是不是仙俠小說看多了?”


    那老板聽我這麽一說,眼睛一瞪,臉上滿是憤怒,生氣地哼了一聲:“你才仙俠小說看多了呢。你連飛劍都沒聽說過。飛刀聽說過不?有飛刀就不能有飛劍?飛刀是刀的模樣,飛劍就是劍的模樣,都是冷兵器時代的暗器。這有什麽不好理解的。你居然還想到神仙用的飛劍。你這腦子裏的彎彎繞繞,是不是比別人少啊?”


    哦,原來是暗器,飛刀飛劍裏的飛劍。我恍然大悟,心裏想著:原來是我想多了,還以為真是什麽神仙法器呢。


    老板接著說道:“過去的古人講究,暗器也是武器,與人比武的時候也能夠使用暗器。使用暗器時,也分君子和小人。君子用的暗器,要麽帶有響聲,要麽會提前大聲喊‘看暗器’。使用暗器還得讓對方知曉,表明有君子之風,做事光明磊落。要是對方躲不過去,那證明是對方本事不行;要是對方躲過去了,也不會記恨使用暗器的人。這個帶有兩朵鏤空雲紋的暗器,扔出去會有嗤嗤的聲響,所以就叫君子劍。另外一個不帶鏤空雲紋的暗器,打出去讓人難以防備,就叫做小人劍。懂了不?”


    原來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講究。難怪它兩邊帶著劍尖,中間還有一道棱脊,原來是這種飛劍暗器。我從老板這裏學到了新知識,雖說輸了50塊錢,倒也沒覺得氣惱,還開玩笑地說:“那製造這暗器的人,肯定也會織網捕魚吧,因為這東西明顯一看,打仗的時候能當暗器用,平常也能用來織漁網啊。”


    老板聽我這麽一說,也笑著回應,臉上帶著幾分認同:“它的附帶作用,沒準還真能當成織漁網用。但是它確實是劍的形狀,你瞧這劍尖的尖銳程度,還有這突出的劍脊,劍峰也都開了刃,這都證明它是飛劍無疑。”


    老板這麽一說,我再看這兩把飛劍,感覺順眼了許多。不過這對我沒什麽用處。如今這熱武器時代了,誰還使用什麽暗器?


    了解了這兩把“劍”的用途,我算是長了見識。錢也已經給了老板,我便沒心思再在他這個攤位上逗留,拉著苗苗轉身準備離開。這時,老板卻大聲招呼我:“喂!你對這兩把飛劍沒興趣嗎?這可是青銅的,而且上麵還有銘文呢!”


    我原本對這兩把飛劍沒多大興趣,但一聽說是青銅的,上麵還有銘文,心裏頓時來了興致。要知道,青銅器上要是有一個銘文,那價格就能翻上十倍。我暗自琢磨著,說不定真能從這兒撿個小漏呢,心裏一陣激動,於是又轉身回到攤位前。


    我再次拿起那兩把劍,用手掂了掂,臉上滿是期待,又反複查看,確實看到每把劍上麵有兩個淺淺的銘文。可這兩個銘文明顯是古篆字,我根本不認識。我滿心好奇,眼睛裏閃爍著求知的光芒,問老板:“這兩個銘文該怎麽念啊?”


    老板無奈地一聳肩膀,臉上帶著一絲尷尬,說:“我也不認識,查了好多書都查不到這兩個銘文怎麽念。”


    我心裏犯起了嘀咕,覺得這肯定是瞎寫的。而且我感覺這所謂的青銅劍也不對勁,撇了撇嘴,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說:“那肯定就是隨便刻上去的。再說了,你說這兩把劍是青銅的,根本不可能。這東西輕得很,別說青銅了,就算是黃銅的,看著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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