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和寶寶們收拾好後,就去廚房做水果沙拉,她時不時去看樓道裏的傅鎮龍。


    老男人要不就是抽盒煙,抽完了出去買,或者刷刷手機,做俯臥撐,要不就是偷看貓眼,偷看時還會和何雪不小心對視。


    孩子們吃完水果沙拉,困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何雪給他們蓋好毯子,就又去看門外的傅鎮龍。


    誰知那個老男人也睡著了,地上全是煙頭,他坐在地上,背靠牆雙手抱胸,垂著頭睡覺。


    可能因為抽不慣國內的煙,他右手食指和中指還夾著抽了一半的香煙,火星子已經滅了,估計睡著有一段時間了。


    這幾天也降溫了,何雪還是心軟了,就悄悄打開門:“竟然坐在地上睡著了,真不怕著涼……”


    她剛蹲下要把他叫醒,就看到傅鎮龍的眼皮在抖。


    “……”


    傅鎮龍又是在裝睡!


    何雪站起身,咳嗽幾聲:“哎呀,我可搬不動,如果阿龍是醒著的就好了,看他睡這麽香,我也不敢叫他。”


    聽到這話,老男人立刻上鉤,他假裝打哈欠伸懶腰,抬頭看向何雪說道:“嬢嬢這是心疼自己的寶寶了,老公睡著了,有點冷,讓老公進去睡吧。”


    說著,他就把煙頭扔了,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土,要進屋。


    “等一下傅大影帝。”何雪走進屋,將玄關放著的掃帚扔給傅鎮龍:“去把煙頭掃了,繼續在外麵磨煉演技吧。”


    老男人一臉茫然,拿著掃帚被何雪推了出去:“這…心肝兒……”


    何雪回到廚房,繼續準備晚餐的食材,雖然她這麽把傅鎮龍晾在外麵,做飯時還是做了那個老男人愛吃的生牛肉絲。


    過了一小時,飯都熟了。


    她摘下圍裙,將門打開,看到正在牆角自閉的傅鎮龍,說道:“過來吃飯吧。”


    傅鎮龍對著牆角一動不動。


    何雪重複了一遍:“過來吃飯。”


    傅鎮龍還是一動不動。


    女孩以為是自己太過分了,傅鎮龍在鬧脾氣,便走過去一步,輕聲道:“傅鎮龍,飯熟了,過來吃飯。”


    老男人還在那站著,如同麵壁思過般。


    “喝奶嗎?”何雪換了句話問。


    “喝。”傅鎮龍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回頭看何雪,他語氣帶著慵懶的問道:“天都黑了…睡了一覺,正好吃飯,謝謝嬢嬢。”說著,他就拿著掃帚,快步走進了屋內。


    何雪還站在那不明所以然。


    原來傅鎮龍站在那是睡著了,他坐著不睡,倒是站著睡。


    估計是前幾句話,他沒聽到,但何雪的最後一句,他聽到,然後醒了。


    何雪頭疼的扶額,這個老男人各種奇怪的毛病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回到屋內,去了餐廳,就看到傅鎮龍在訓斥宇宇舟舟,這兩個叛變自己的狗腿子,如今變成了何雪的左右護法。


    傅鎮龍捏著宇宇和舟舟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兩個,我平時待你們也不薄吧,就這麽把我賣了,還賣的這麽徹底,真是一山不容三虎啊,一會兒我就把你們倆……。”


    何雪見狀:“傅鎮龍?”


    傅鎮龍趕緊賠笑的站起身。


    吃飯時,老男人不止一次的偷著動手動腳,他大手撫在何雪的腿上,小聲的喚道:“心肝兒。”他的手開始遊走。


    何雪立刻掐他的手背,瞪了他一眼。


    這才讓傅鎮龍老實了一分鍾二十四秒。


    吃完飯,傅鎮龍立刻搶著收拾,獻殷勤。


    何雪回到臥室,她坐在床邊將自己的衣服疊好,這時就聽到臥室門關上了,傅鎮龍背著手,走過去跪在地上,他抱住女孩的腿,說:“住幾天我們就回家吧,好不好?”


    “就當旅個遊換換心情。”


    老男人商量著。


    “不好,傅鎮龍,我想我們不合適,還是早點斷了聯係好,以後你如果想見見孩子,你就來,剩餘的別來了。”何雪不看他,專心的收拾衣服,打算長久的住下。


    傅鎮龍麵露難色,他也就是在愛何雪這方麵很卑微:“為什麽不合適?心肝兒就原諒老公這一次,不會有下次,也不會有下下次了,老公真的金盆洗手了,以後隻當個珠寶商,安心和你過日子。”


    說著,他趴在地上親了親何雪的鞋尖。


    何雪聽後搖頭,她堅定道:“這話我聽了一百遍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你是個權貴,我惹不起,我隻想好好的和孩子們生活,過普通的人生。”


    “做做飯溜溜狗什麽,豪門的事我不想多理會了。”


    她起身將整理好的衣服都放進了衣櫃裏。


    傅鎮龍抱住她的腰,癡笑說:“遛什麽狗啊,溜老公,溜老公可比溜狗好溜多了。”


    何雪已經不明白傅鎮龍的腦回路。


    她推著埋在自己小腹上的腦袋:“傅鎮龍,我告訴你,我就是太縱容你了,就讓你以為自己做了什麽事,最後都能得到我的原諒,也是因為權力大,我拿你沒辦法。”


    “你想打人就打人吧,殺人就殺人吧,我不管了,我真的不想再愛你了。”


    女孩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何雪推開傅鎮龍,剛轉身往門口走,就感覺雙腿發軟,她扶住牆麵才沒癱坐在地上:“這是什麽香……”她聞到了一股香味,好像是玫瑰,又好像是紫羅蘭。


    很熟悉。


    在紐約的沈氏豪庭也聞過!是那個香薰的味道!


    傅鎮龍早就猜到何雪不會再原諒自己了,便跪著時,偷著點了香薰蠟燭。


    “嬢嬢怎麽能不管自己的小寶寶呢,哪能說不管就不管呢。”傅鎮龍將蠟燭吹滅,過去拽著何雪的胳膊,將她拽到了床上:“你要管,必須管。”


    他一手撐著床,另一隻手扯著何雪的衣服:“老公好不容易把一切都擺平了,你怎麽能不要老公了呢,老公都差點死了。”


    傅鎮龍的手在抖,好像是情緒不穩定導致的。


    他親吻著何雪的嘴唇,又往下親脖子和鎖骨,肩頭……


    “傅鎮龍!你走開…別親了!”何雪沒辦法反抗,就隻能靠訓斥,她不敢太大聲,害怕讓孩子們知道。


    “就親,不光要親,我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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