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者正是跟隨說話的神界中年使者前來的一名修者,他年齡看上去隻有三十來歲,作儒者衣衫,視之頗有幾許儒雅之風。


    那神界中年使者麵上露出笑容,“傅道友所問的,我正要解釋,這是再一次的挑選,規則我當然會向大家說明。”


    聽了這神界使者的話,那青年儒者似乎還要問什麽話,但是向前一步之後便又退了回去,也沒有再說什麽。


    “我名師衛軒,這一次是天源界的使者,我們一行五人這一次來此擔任飛升使,大羅天的飛升台便由我們幾人負責!


    但是我們也隻是負責飛升者的挑選和規則的把控,並且在來此之前,我們還受命隻能送五十人前往神界,所以我才會有剛才那番說辭。


    各位道友對此也不要有什麽想法,因為我們根本就不能決定可以送誰上飛升台,我們完全都隻是按照規則辦事!”


    師衛軒顯然也是感覺到這些修者不滿意這一次的挑選,所以才解釋起來,他當然不想引起這些修者的反感,尤其是擔任這一次的使者更是如此。


    所以剛才那名天源界的修者傅天華詢問之際,他才會詳細解釋,因為這一次的飛升者不同往昔,他們的任務也非常艱巨,他們不敢有絲毫的私心。


    因為回到神界,他們這一次的任務情況都必須原原本本上報,五人互為製肘,所以自然不敢有任何人徇私。


    而這一次的飛升者之所以要這般嚴格選拔,還因為所有飛升者都將得到神界幾大宗門的的大力培養,所以他們這些使者在這一次的下界飛升者麵前始終沒有展現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這些人年紀都不大,在下界都能夠有這樣的修為,如果到了神界,再受到各大宗門的大力培養,那日後的前途定然大有可為,所以陸相和傅天華才會有這樣的待遇。


    即使神界的使者當前可以輕鬆戰勝他們,但是對他們的態度一樣沒有絲毫架子,甚至還會有一些討好的想法。


    陸相對於這樣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所以他對紅薇妮始終保持著應有的尊敬。


    但是傅天華不一樣,初時他也不知道這些,但是當他在第一次選拔的時候展現出自己的修為實力之後,他便發現師衛軒對待他的態度發生很大的變化。


    所以在前來飛升台的時候,他故意招惹傅天華,但是發現這神界的使者對於自己始終沒有絲毫優越之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當其他修者都不敢發問的時候,他馬上開始詢問。


    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真的說錯了什麽,這些神界使者也不會對自己怎樣,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看出了師衛軒的態度使然。


    “這一次的挑選規則其實也非常簡單,初時我們是打算以你們的實力來挑選,但是經過商量,我們認為還是利用無遁之陣對你們作檢視,這樣對大家都更加公平!”


    師衛軒見所有修者都在靜靜聽他解釋挑選規則,便接著說出了挑選的方法。


    他說完之後,便看向和他一同到達飛升台的另外一個中年使者,那中年人緩步走到他身旁,輕咳一聲,“我叫天槐,也是掌握陣法的人。


    這無遁之陣其實便是一座測試大家實力的陣法,但是這陣法卻頗具殺傷力,所以我們不敢保證進入陣中不會受到傷害。


    所以大家如果有什麽疑慮,也可以不參與這一次飛升資格競爭,我們不會阻止大家;倘若進入陣中一個不慎被傷害甚至殞落我們也沒有辦法!”


    這天槐的話讓這些參與選拔的修者麵麵相覷,但是這些人能夠在這樣的年齡突破到這樣的境界,顯然都是遭遇過無數危險的人,所以雖然感到這所謂的無遁陣法不簡單,但是卻沒有任何人退出。


    “大家的心性果然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很好,既然是這樣,那我馬上便將這大陣開啟,希望大家都能夠展現自己最強的實力!”


    天槐說完後手一揮已經取出數個陣盤一樣的東西,隻見他在飛升台周邊一陣擺弄,很快他已經將陣法開啟。


    “這陣法是一座測試之陣,雖然對人有很大的傷害,但是隻要大家不要逞能,如果真的感到遇到危險,感到自己安全難以保障,那隻要放棄收取陣心的檢測符便會彈出陣外!”


    這天槐似乎不善言談,所以他的話讓陸相等人聽的不明不白,什麽是檢測符,這檢測符要怎樣獲得都沒有交待,便說隻要放棄這一切便會自動彈出陣外。


    師衛軒見大家均是一臉疑惑的模樣便接口說道:“我們在大家進入陣中之前會給大家發放觸返牌,大家遇到危險隻要捏碎就會被彈出來!


    大家當前要做的事便是進入陣中,不管是遇到什麽樣的危險都要取到陣心的檢測符,這就是這一次選拔的內容!


    而這檢測符隻要得到便會傳出陣外,隻要有五十人取得檢測符,這陣法便會自動停止運轉,大家也就不再有任何危險。


    所以進入陣中得到的檢測符大家一定要帶出來,不然即使你是第一個到達陣心的人,如果沒有檢測符的牽引,你們也不可能馬上出陣!


    規則我已經說清楚了,大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見陸相等人沒有說話,他看向天槐說道:“天槐師弟,你將那觸返牌發給大家吧!盡快開啟陣法,我想這一次選拔時間應該也不會短的,至少也要花上三個月吧!”


    “使者,你說什麽,這一次選拔需要這麽久,這個陣法可以將人困這麽久嗎?”


    傅天華依舊是第一個開口問話的人,因為他已經知道師衛軒不會如何對他。


    師衛軒有些不耐地解釋道:“這是當然,要不然我們這麽早趕到這裏來幹什麽,這還是最快的了,不然五個月都有可能!”


    這些修者聽到這個什麽無遁陣法有如此威力,心中才開始趕到有些緊張,但是飛升的吸引畢竟是強大的,雖然知道需要這麽久才能夠完成檢測,這陣法的情況可想而知。


    盡管知道如此,但是這些修者依舊沒有任何人打算退出。


    天槐聽了師衛軒的話,馬上取出無數琉璃小牌發給陸相等一眾修者。


    “大家還有什麽問題,如果沒有問題那我就送大家進入陣中了!”


    當聽到師衛軒的話時,陸相震撼非常,這個陣法從外麵看去,根本不可能將大家困這麽久,但是師衛軒卻說三個月還算快的,要不然五個月都有可能。


    這定然是神界大能的傑作,難怪天槐隻說自己掌握這陣法,而不是說自己布陣。


    陣法還能這樣,陸相突然對於陣道的強大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其實他根本沒有想到他的混沌葫其實也是這樣的原理,隻是當前他不是很清楚。


    對於天槐的問題大家當然沒有再問什麽,因為這些修者對於這一次的檢測已經充滿了好奇。


    在得到這些修者的確認之後,天槐手一揮,陸相還沒有發現是怎麽一回事,他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已經完全改變。


    因為他已經來到一鬧市當中,這裏和在飛升台外所見的那一個微小的陣法入口完全不一樣,他終於知道為何師衛軒會說出那樣的話。


    因為這裏已經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世界,至於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他必須得自己摸索。


    在陸相等人進入陣法之後,師衛軒微笑問道:“幾位師弟師妹,你們這一次所到的界麵有沒有那種逆天的修者啊,天源界傅天華的天賦在我看來有很大的培養潛力,說不定這一次他一個月左右便可以出陣呢!”


    那被紅薇妮稱為邊師兄的藍袍修者淡淡看了一眼紅薇妮之後說道:“衛軒師兄,大羅天這一次各大宗的宗主和長老都沒有取得飛升的資格,所以我這裏的修者雖然有幾個還差強人意,但是想來定然比不上師兄所說的傅天華的!”


    “一個月便能出來嗎?那這人的天賦確實非常逆天了,我也真希望這一次我們宗門能夠選到幾個有用的人培養!


    我到的無望界也沒有這樣的人才,但是薇妮小師妹所到的失落界似乎也有這樣的人,隻是他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所以不知道自己感覺是不是正確?


    不過薇妮小師妹應該知道他是不是有這樣的實力,薇妮師妹,你和衛軒師兄說說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修者的情況,但是他才剛過百齡,我初時也是認為他天賦異稟,但是我發現這個叫陸相的修者或許隻是有逆天的機緣,因為在來這裏之前,我數次相試,發現他的敏銳和機靈似乎都不足!


    而且在來大羅天之前他還說飛升神界之後他要盡快回來,不然他寧願不飛升,我想或許他隻是一個運達之人而已!”


    “師妹,一個人的氣運有時比他其他方麵都要重要,即使你說的這個修者有各種不甚如意的表現,但是說不定他還真能和傅天華一較長短呢!”


    “我也希望他能夠啊!隻是我認為這也隻是希望而已,我始終不是很看好他!


    要是他沒有路途中發生的事,我想他甚至比你說的傅天華的都要逆天一些!”


    陸相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陣心在一個什麽地方,因為他連當前是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尋找陣心了。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和他一道進入陣中的人根本就一個不見,他要如何前往尋找那所謂的檢測符,這和大海撈針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吧!


    “這位大哥,不知道這裏是一個什麽地方?有些什麽樣的風土人情?”


    在發現自己完全找不到絲毫頭緒之後陸相開始攔下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詢問起來,但是那漢子雖然站在他的麵前,卻並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頗為茫然地看著他。


    陸相非常惱火,但是人家不回答他的問話,他也不可能把人家怎樣!


    所以讓這漢子離開之後,陸相再一次逮住其他人詢問,但是情況和那漢子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始終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既然都是這樣,那就不是這裏的人有問題了,或許是自己有問題了。


    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樣一個鬧市之中,並且在詢人無果之後,他發現這裏越來越眼熟,似乎自己曾經到過這裏一般。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陸相不得不再一次認真思考起來,其他人想來也一定會如自己一般,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進入這陣中才會需要數月時光才能夠出去。


    關鍵當前並不是他想如何出去的事,他還需要尋找到檢測符才能出去,隻是哪裏才是陣心,如何才能到達陣心,並找到檢測符外出,爭取一個飛升的名額。


    陸相一邊行走在鬧市一邊想著這一切,一般的陣法都是遇到不同的關卡然後想法突破,隻是這裏伊然已經自成世界,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什麽樣的關卡,這讓自己如何破除這一切。


    很快,已經過去數個時辰,但是陸相依舊沒有想到什麽法子可以找到陣心,而且他發現另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不管自己怎麽走,似乎一直都是在原地轉動一般,因為他詢問的人已經都在他麵前出現過兩次。


    初時他還以為是這些人和自己同路,但是當他發現這裏的情景都沒有絲毫變化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始終都在這裏。


    大吃一驚之下,陸相才發現陣法的不簡單,或許這陣法隻是一個迷幻之陣,正因為是迷幻的一切,所以這些人才不理會自己,他們應該就和別樣陣法中的樹木等物一般,所以自然不會和人交流。


    想到這一切,陸相開始思索如何走出這個鬧市,因為在他看來,如果走出鬧市,那自己或許便會找到這陣法的陣心,那樣要取得所謂的檢測符當然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如何才能突破迷幻,當然隻有從自己的心境入手。


    自己為何會來到鬧市,這鬧市顯然便是自己的心境所化,他兒時走出箐頭村前往海子鎮的時候,便是將海子憧憬為這樣的鬧市。


    或許這鬧市隻是滿足自己兒時的想法,所以他進入這陣中才會是這個模樣,這隻是兒時心境外化導致的迷幻。


    是不是這樣,當然隻有經過檢測才能夠知曉,陸相看著這一成不變的鬧市開始思索出路。


    隻是路在哪?要如何才能夠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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