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師拿著工程圖紙跟在劉恆後麵講解,這裏該怎麽弄那裏該怎麽弄,後期這裏的燈光該怎麽設計,隔案中間又可以有什麽不同的設計,甚至是傳菜的盤子他都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劉恆聽著,也不插話,時不時點點頭,嗯兩聲。


    設計師推了推眼鏡,感慨了一句:“就是地方小了一點,隻有兩層,要是再大一點,就更好了。”


    劉恆看他:“怎麽說?!”


    設計師眼珠子一亮,他對自己的設計稿一直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執著,然而卻一直得不到什麽老闆的賞識,就好像是遇不上伯樂,又失望又不免帶著懷才不遇的落寞。但遇到劉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劉恆幾乎不否定他的設計,隻談自己的要求,並且十分相信他的設計稿。


    設計師聽劉恆一問,立馬把自己心裏的想法一股腦說了出來,劉恆點了點頭,隻說了幾個字——“錢不夠。”


    設計師:“……”


    劉恆說完之後轉頭朝王殷成和豆沙走過去,豆沙正在吃一碗豆沙圓子羹,吃的滿嘴都是豆沙。


    劉恆走過去,豆沙正站在一個方桌前,桌邊擺著一個空碗,裏麵的豆沙圓子羮已經吃完了,豆沙一手扶著碗邊一手擦嘴巴,轉頭去看王殷成:“爸爸。”


    劉恆蹲下來,拿手給孩子擦嘴巴上的豆沙,“好吃麽?”


    豆沙點點頭,“好吃。”頓了頓:“可是為什麽豆沙裏麵有橙子味道?”


    豆沙最近明顯長胖了一圈,臉頰兩側都是肉,鼓鼓的,劉恆捏了捏豆沙的臉蛋,沒有說話。


    王殷成上廁所回來,看見豆沙已經把一碗豆沙圓子都喝光了,挑眉道:“吃了那麽多不難受?!”


    豆沙最近胃口見長,吃得特別多,中午剛吃了午飯沒多久就又喝了一碗豆沙,小肚皮鼓鼓的,還打了個飽嗝。看到大橙子認真問自己的時候連忙搖尾巴搖腦袋,“不難受!”


    劉恆站起來,“豆沙是不是胖了?”


    王殷成點點頭:“你沒抱出來!?”


    劉恆麵無表情的想,就豆沙那幾兩肉,胖十斤也抱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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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恆給整個餐廳的定位是鮮活明亮舒心,偏西餐,中餐也盡可能不搞重油重鹽的大葷大肉,整個餐廳的格局是明亮的橙黃色。


    劉恆暫時還沒有想好名字,但餐廳的設計主題已經出來了,是個——“橙”字。


    所有菜都是量適中、菜慡口,幾個主打菜裏都有檸檬的香味或者橙子的甜味,新品菜還在不斷的嚐試階段,劉恆已經考慮後期要請陳角過來坐鎮了。


    新出的幾個菜豆沙和王殷成都已經吃過了,豆沙從小嘴就叼,吃什麽都能說出個不好吃的理由來,但這次顧天在旁邊問豆沙好吃不好吃,豆沙竟然說好吃。


    劉恆挑眉,自己嚐了一口,明白了,豆沙不是吃不出來哪裏不好,而是因為菜裏有大橙子的味道,所以豆沙覺得好。


    王殷成吃了幾口之後倒是說了點意見和建議,餐廳的新招的廚子在旁邊聽著,兩個人還交流了一下。


    劉恆在旁邊默默看著,突然發現豆沙似乎天生就隨了王殷成的好多脾性,像嘴刁這一塊,絕對是遺傳的王殷成的。那幾道菜劉恆自己吃了,隻能在口味和口感上說出個所以然來,但王殷成的舌頭似乎特別靈,吃完之後甚至能說出裏麵放了什麽調料,什麽可以少放一點什麽又應該多方一點,慮水時應該注意什麽,火候又應該在幾成……


    劉恆不知怎麽的,看著王殷成,想著想著,焦點從品菜上轉移到了王殷成的……舌頭上……


    王殷成隻有四天假期,劉恆沒時間的時候,王殷成就自己一個人帶著豆沙到處玩兒,劉恆有時間,王殷成就帶著豆沙去餐廳裏轉轉,嚐嚐菜發發呆,晚上吃完飯再一起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真的大了到了晚睡的年紀了,豆沙除了第一天晚上睡得很早之外,其他每天都跟著小尾巴一樣跟在王殷成後麵,一直到九十點才肯睡覺。


    劉恆好幾次站在陽台抽菸無語望天,他除了第一天啃過王殷成之外,之後的兩天連手都沒有碰到。豆沙最近養得圓溜溜的,賣萌更加勤奮,六七歲的孩子了,還跟三四歲一樣整天要人抱,王殷成也不嫌累,豆沙伸手要抱抱,王殷成就抱著哄,“母子”兩個親密得一塌糊塗,根本沒他什麽事!!


    劉恆這裏隻有一張床,另外一個房間空著,晚上三個人擠在一起,豆沙睡在中間,劉恆和王殷成各睡一邊。


    第三天晚上劉恆終於覺得自己要不再做一點什麽,王殷成帶著豆沙回去了,自己就隻能再等個把月了!


    豆沙晚上睡覺前幾乎要看王殷成一眼,確認他的大橙子平安無事在家裏,才肯去睡覺。這天晚上豆沙躺床上睡著之後,劉恆把房間門一關,又關了客廳的大燈,轉頭就把王殷成拉進空著的那間房間。


    房間裏什麽都沒有,四麵白牆,連個燈都沒有,窗簾也沒有,劉恆把王殷成推到窗戶旁邊的牆壁上,雙臂將人扣在自己懷裏,急切地吻了下去。確實很急切,就好像是火山爆發的臨界點,劉恆忍了三天了,終於忍不住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門和窗戶都關著,劉恆一手摟著王殷成的肩膀一手摟著他的腰,將人死死按在自己懷裏,他低頭吻王殷成,親吻他的唇角,舌頭撬開牙齒試探著進去。雖然很急切,心裏卻還是隱隱擔心王殷成會拒絕。王殷成一直沒有推拒,靜靜的任由劉恆摟著,然而當劉恆的舌頭試探進去的時候,王殷成卻突然抬手糾住了他的領口。


    劉恆被這個動作一激,血液之沖腦門,這個時候哪裏還能維持平日的淡定冷峻?他的手臂發力更加用力的抱緊了王殷成,低頭吻著懷裏的人,加重這個吻。


    這一刻好像所有的理智都煙消雲散了,注意力隻有懷裏的王殷成,隻有這個吻。兩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起,呼氣都是炙熱的,劉恆覺得不敢相信,好像前不久王殷成看他的眼神還是冷漠的沒有半點感覺的,然而今天現在,他卻能摟著他親吻他。


    對於王殷成來說,被人親吻,如果不喜歡一拳頭揮開,如果喜歡,就直接享受,他沒有那麽多矯情的想法,既然接受了劉恆,就沒有那麽多扭捏的姿態,擁抱親吻甚至更深入的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對於心愛的人,劉恆自然會把自己放在一個強者的角度,這幾乎是所有男人的想法,主動親吻侵占畫上屬於自己的符號染上屬於自己的氣味,所以他摟著王殷成的姿態自然是霸道帶著及強烈的占有欲無疑,然而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王殷成也是男人。


    不管在劉恆看來他心裏的王殷成是什麽樣子的男人,王殷成本身就不是喜歡情慾縱被控製的。


    劉恆一開始還擁著王殷成在親吻,突然發現不對了,他的強勢和主動漸漸變弱,王殷成就算靠著牆被擁吻,也慢慢爬上操控的位子。


    不過,劉恆還是很喜歡,如果王殷成被動沒有任何反應,他反而會亂想不知該怎麽下手,如果王殷成有相應的反應,他心裏至少還有個譜……


    一吻罷,劉恆抬眸,雙眸在黑暗中湧動著光,額頭抵著王殷成喘了口氣,不知怎麽的突然勾唇笑了下,道:“跟打架一樣。”


    是的,親個人跟打了場架一樣,用了所有的力氣、流了一身的汗……兩人都是喘息不定,房間裏靜悄悄的,窗外的月光和路燈光透鏡窗內,劉恆低頭眯眼看著王殷成覺得那麽不真實,但這麽美好的人現在確實在自己懷裏被自己摟著。


    劉恆摟著王殷成沒有鬆手,漸漸靠著王殷成,將人抵在牆上,他早就有感覺硬了,下身貼著王殷成。


    劉恆喘了口粗氣,剛要動,王殷成突然在黑暗中道:“豆沙醒了。”


    劉恆:“??”


    果然,房門幾乎是在下一秒就被推開,劉恆趕忙鬆開王殷成,王殷成也幾乎是在同一瞬間推了劉恆一把。


    房間裏沒有燈,客廳的燈也沒有開,豆沙包子揉了揉眼睛,藉助窗外的光看到了家裏兩個大人。


    “你們在做什麽?”豆沙下意識問了一句,接著跑進來,黑暗中準確的抓住了王殷成的衣角道:“橙子陪我睡。”


    王殷成牽著豆沙走出去的時候,劉恆看了看窗外,覺得自己必須再買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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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殷成第二天帶著豆沙回去,劉恆開車送他們。


    王殷成去買豆沙要吃的零食,劉恆和豆沙坐在椅子上等著。


    劉恆道:“豆沙再過兩個月就要上小學了。”


    豆沙點點頭。


    劉恆繼續道:“已經是大孩子了,以後要學著獨立不讓爸爸和橙子擔心知道麽?”


    豆沙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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