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三


    自從那一晚上慕煙阻止了成都的計劃後,自己就一直呆在賽諾周圍的地方,雖然那次和成都的交手自己使用的是西洋詠唱術法,但是慕煙很清楚這一點是瞞不過基督教派的眼線的,說不定對方早就暗中開始調查是誰在使用術法了,因此這些天慕煙的活動十分謹慎,基本是以物化的貓示人,如果有需求的話,則會讓華絮來代替自己,畢竟她的身份不會被懷疑。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件事情過後成都再也沒有來騷擾賽諾,而慕煙也清閑下來,除了每日遊玩外,晚上會定時去賽諾那裏巡察一下,當然要避開法國警方的耳目,而賽諾也樂意和慕煙分享一些自己的所見所聞,畢竟在這種被鐵桶包圍的日子裏,真的很不好受。


    這幾天慕煙也留意過周圍的人,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沒有發現但是並不意味著真的沒有,直到其餘布家從斯派特那裏獲得有用的情報後一天的傍晚,也就是周雅之給慕煙打電話稍微再往前點的時間。


    和之前一樣在下午茶時候消磨掉時間的慕煙,正在漫無目的地走在巴黎的街上,思考著應該做一些什麽打磨時光的事情,可是一股奇怪的感覺從不遠處傳來。帶著很強烈的術法味道,在這條自己經常來回走動的路上,突然出現一股莫名其妙的術法波動,怎麽可能不引起慕煙的注意。


    直覺告訴慕煙這裏麵有戲,於是就朝著那個地方挪步,在一個街道的交叉口前麵,慕煙就站在不遠處注視著這個岔路口,看著這個路口來來往往的行人,沒有人會察覺到不遠處有一隻貓在觀察著他們。


    可是慕煙貓卻察覺到了不對勁:這群來去匆匆的過路人中,沒有一個人會小轉方向走入那個岔道的街道,就是剛才一隻晃晃悠悠走來的狗,也貼著那岔路口似乎是看不見了一堵牆一樣往前走,那條街道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與其說是不存在。”慕煙貓慢慢走向那條空曠的街道,“倒不如說似乎是有一堵透明的牆一樣,阻止著所有的生命再向前一步。”沒錯,這種能力就好像是天道侍都會的退散結界一樣,這種阻止普通人進入術法領域的獨有結界。


    慕煙貓很好奇是誰會在這裏設置這樣子的結界,會不會是布家的人,為了解開這些疑問,慕煙貓打開腳步,走進了這個拒絕普通人的結界裏麵。


    這裏似乎是一條老街,慕煙想了想還是恢複了人形,這裏麵不是一隻普通的貓咪應該進入了地方。


    在不知道情況的時候,慕煙不敢啟用任何術法,隨便暴露自己的位置是愚蠢的行為,但是一般這種結界人應該都呆在正中央才是,所以隻要朝著正中央行走,應該就沒有問題,不過像這種沒有任何遮蔽物的老街,徑直往前走是很容易被發現的,因此慕煙便進入了旁邊的樓房裏麵,走上屋頂,這裏居高臨下,既不容易被發現,也容易防守,而且還有良好的視野。


    不過慕煙並不想往前走,對於會術法的人來說越近就越容易被發現,像這樣在結界邊緣的地方,算是最安全的,至於觀察方麵,慕煙先是拿出來了一塊白布披在身上而且蓋住了腦袋,即使是在天台,也要小心被發現才行,然後便拿出來了望遠鏡,當然是從那個狡詐的軍火商明葉那裏買到的高級軍用品,雖然貴,但是值得這個價。


    透過望遠鏡,慕煙看見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人,被一群人圍困在中央,似乎是被集火了。


    “成都?”慕煙記得這幅麵孔,正是成都,他身穿漆黑的外套,後背有一個大兜帽似乎也能夠印證這一點。


    “好年輕啊。”慕煙這句話就有點嫉妒的味道了,因為成都的樣子就像是十三四歲的青少年一樣,臉上似乎還有沒有褪去的稚氣,可是事實擺明這個家夥至少有100多歲了。


    再看看其他包圍成都的人,沒有一個認識的,但是他們的手中,都拿著一樣慕煙記憶深刻的東西:十字紋刻,雖然製式和東正教派的不同,但是毫無疑問就是十字紋刻,這群人是基督教派的家夥,而且應該是隸屬於天主教派。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了,成都被基督教派的人抓住了,不過基督教派的人似乎還沒有動手,慕煙並不懂唇語,根本不知道這群人在和成都說什麽,慕煙隻感覺這群基督教派的家夥和成都語言根本不通。


    突然所有基督教派的人舉起來了自己手中的十字紋刻,很明顯剛才兩方沒有談攏,但是慕煙感覺就憑這些基督教派最底層的人,根本奈何不了成都。


    果然成都什麽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任憑周圍的基督教派的人啟用自己的術法,不過接下來這些人使用的術法,對象根本不是成都,他們是在自相殘殺。


    “?!!”慕煙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眼前的景象。


    “……思議術法。”裏慕煙說道,“這群可憐蟲被毫無察覺地催眠了。”


    “像成都這種人根本不能用群毆來解決,我有些慶幸當時隻有我一個人對付他了,如果是布家一齊行動,保不準這個家夥會對布家做什麽。”慕煙說道。


    顯然剛才那群人不是成都的對手,但是他們也不是隻派了這群人,有一個穿著黑色神袍樣子的人走了出來,他一手拿著聖經,另一手拿著十字紋刻。


    “神父?”慕煙覺得有些意思了。


    望遠鏡裏麵神父似乎還在對成都說什麽,這讓慕煙覺得可笑,成都肯定不是那種能夠被說服的人。


    不過安靜的天台似乎變得有點喧鬧起來了。


    “這是什麽聲音?誰在唱歌?”華絮說道,“真的很難聽。”


    “唱歌?不對!?”慕煙突然全身毛骨悚然,因為這種場麵,他深刻地體會過,“這不是普通地在唱歌,這是合唱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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