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幹嘛?”


    “有事。”錢玲玲說完轉身離去。


    他們去執行任務也沒受什麽傷,而且他之前重傷都在家裏醫治,什麽事非要叫上他不可呢?楊塵想著突然記起了文嵩,才恍然大悟。


    他是不想去的,但錢玲玲既然去了,他也順便去看看吧,也不知自己把他傷得如何。


    下午,楊塵無事,便陪韓曉月學18必殺技,錢玲玲教了她幾招,她一整個早上都沒練完,更別說熟悉了。


    練了會,楊塵讓韓曉月休息,怕她太累了。況且,她不喜歡武術,他總感覺,讓她練功,有些強人所難。盡管每次韓曉月都是笑著答應的。


    作為男人,楊塵是應該保護好喜歡的人,但他不可能時時都跟她在一起,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她有能力保護自己。


    紅人是非多,桃花也多,這些東西都有可能危及到曉月,楊塵像個溫柔的父親,想讓韓曉月變強,自己又於心不忍。


    韓曉月表現得很順從,休息之餘,她對楊塵道:“今早我看到紋身大漢了。”


    “嗯?在哪?”


    “就在這裏啊,我站在陽台,他從下麵路過。”


    “他去哪裏?”


    “沒注意到。”


    那家夥怎麽還沒死?楊塵暗罵,紋身大漢陰魂不散,讓他頗為反感,他出現,準沒好事。上次說要去找他教訓一頓都沒去,他到好,自己跑上門來了。


    “那曉月,你晚上跟我一起去醫院吧。”楊塵擔心她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韓曉月點了點頭。


    錢玲玲到離姐的住處,給她匯報工作,其中說到了大頭,說他突然叛變,導致任務計劃受阻。


    離姐問及幕後主使時,錢玲玲道:“當時他拿火箭筒朝我開火,情急之下,我失手殺了他。”


    “嗯……你沒事就好。”離姐說:“那人是針對楊塵,說不定是被外麵的人收買,你也別想多了。”


    離姐這話是怕她跟文嵩內訌,錢玲玲也理解,便跳過這個事情,道:“離姐,楊塵的第五場比賽安排在什麽時候?”


    “三天後。”


    “噢,對手是誰呢?我去通知他,也好讓他準備下。”


    離姐轉身看著錢玲玲,眼角一抹笑意,溫柔的道:“楊塵會古武,一般的殺手單打獨鬥治不了他,所以……我想你親自去解決這個事情,你做事,我最放心。”


    錢玲玲呆愣在原地,離姐都這麽說了,她還有什麽借口拒絕呢?關鍵別人說的也合情合理啊。


    可是,讓她跟楊塵對決,其中的糾結不言而喻。


    “怎麽?不願意?”離姐瞧她沒回答,便道:“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要那樣的話,我可以出手幫你把他留下來。”


    離姐話說的很動聽,但錢玲玲知道,她說的出手留楊塵的意思,便是她親自去打第五場比賽。那樣的話,楊塵不但必輸,她也沒好處,反而被離姐抓住了軟肋。


    “沒有,我會完成任務的。”錢玲玲平靜的道。


    離姐還是不太相信,又道:“不是不讓你們在一起,之前我去查了,楊塵的父母十年前死於一場火災,那時你初出茅廬,你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個任務麽?”


    錢玲玲聞言,內心一顫,道:“你說的是?”


    “是的,當年昭必殺逃到一個小縣城,我讓你帶人去把他除掉,結果你直接一把火把他燒死了,你放火燒掉的那戶人家,正是楊塵的家。”


    “什麽?”


    錢玲玲盡量的克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可還是不免驚訝。


    那時昭必殺作為離姐麵前的紅人,跟現在的文嵩位置差不多,因為喜歡上外麵的一個女孩子,要金盆洗手,離姐知道後,便把他愛人殺了。


    昭必殺回來報仇,不料離姐早有準備,他帶一身傷逃了出去。


    沒多久,離姐收到消息,說他躲在一個叫水縣的小縣城裏,派錢玲玲悄悄去把他滅掉。錢玲玲擔心打不過他,讓人把整個房子都燒掉。


    火勢很大,那裏的村民前來救火,也沒能幫上什麽忙,她在高處一直看到火熄滅,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從房子裏跑出來,這才離去。


    離姐又道:“你說,他要知道,你把他父母殺了得多恨你?所以你要想得到他,就得把他留在身邊,那樣的話,他才永遠不會知道那些看似天災的卻是人為的過往。”


    錢玲玲腦袋回憶著,說實話,離姐說的話,她不怎麽信,哪有這麽巧的事?她道:“我對他隻是教與學的關係,他知不知道那件事,跟我無關,隻是,或許那樣的話,他就不會留在小紅帽了。”


    離姐回頭怒視錢玲玲,後者低著頭,並看不到。


    她本想借此威脅錢玲玲,卻反被她威脅,看似和諧的對話,實則都是智力與勇氣的較量。她感覺,昔日一直聽之任之,絕對服從命令的錢玲玲,已經不在了。


    愛情果然有魔力,離姐又想到了當麵的昭必殺,他何嚐不聽她的話?但愛情改變了他,她害怕錢玲玲也一樣。


    到時候重蹈覆轍,人財兩空才是她最擔心的。


    離姐迅速收了變色的臉,溫和道:“我是怕你誤入歧途,才給你說,既然你沒那方麵的意思,就當是聊聊天吧,來,陪我喝茶。”


    “是。”錢玲玲坐到離姐旁邊,離姐身邊的美女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茶,不知是不是幻覺,錢玲玲晃眼看到美女給她倒茶時,向她拋了媚眼。美女背著離姐,沒讓她看到。


    錢玲玲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她瞄了下離姐,都沉默著。


    品了幾口茶,半晌後,錢玲玲問道:“離姐這次放注會很多嗎?”


    “你去打擂台,我當然要多壓些咯。”


    離姐看似輕鬆回答,其意在給錢玲玲增加壓力。


    “所以玲玲可不能大意噢。”美女笑道。


    錢玲玲也跟著笑了笑。


    楊塵跟韓曉月用過了晚餐,錢玲玲便回來了,她氣色不太好,眼睛還有些紅紅的,楊塵說要帶曉月一起去醫院,她也沒說什麽。


    感覺她應該是有心事,楊塵問道:“玲玲,你沒事吧?”


    “沒事。”


    她不願意說,楊塵也不好多問,三人下了樓,走在路上,錢玲玲突然又問:“你家是水縣的?”


    “是啊,什麽都被你們查清楚了。”楊塵開著玩笑,轉而又覺得她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問題,道:“你問這個做什麽呢?”


    “噢,沒事,我之前有個朋友在那裏,所以問問,閑聊時,聽她說十年前你們縣上出了一場火災,把一家人都燒沒了,是你家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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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楊塵頓了下腳步。


    “我也是孤兒,所以問問,不過你真是幸運,居然躲過了那個劫難,果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她指的後福,是他無意中學會了古武。楊塵勉強笑笑,她不過是在安慰自己罷了。他會不會古武跟那場火災沒多大聯係。


    “沒關係的。”楊塵說:“當時我在外麵玩耍,所以才躲過了那場火災,可惜我爸媽一個都沒躲過去。”


    說道這裏,錢玲玲發現楊塵的眼眸挺傷感的,她本不應該再問,可這個事情,她必須證實清楚。


    “噢,失火原因是什麽呢?”


    “鄉親們說是煤氣罐爆炸,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家跟誰都無怨無仇,也隻能是這種原因了。”


    “意思火災後都沒發現什麽異常?警察沒來查麽?”


    “沒發現什麽異常,我們那裏,這種事,警察也不過是來做做筆錄,我一個小孩子什麽都不懂,怎麽,你懷疑是他殺的?”


    “沒有,就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這最後一句把錢玲玲思緒拉了回來。


    剛才的問話中,她得出一個可怕而又不能接受的信息,全程楊塵所表現出來的,是麵對一場自然災害的悲傷。這說明現場真沒發現異常,可多了一個昭必殺屍體,別人怎麽會看不到呢?即便那裏的警察再敷衍,也該查查吧。


    那就隻有一種情況,當年的大火,沒有燒死昭必殺。


    倘若昭必殺沒死,誰能保證有一天,他不會找到楊塵告訴他?但十年過去了,他都沒有點音訊,顯然是隱退了。


    也不知以後還會不會來報複離姐。


    楊塵看錢玲玲不再說話,問道:“玲玲,感覺今天你不在狀態,是有什麽事嗎?”


    “沒事,前麵就是醫院了,我們進去吧。”錢玲玲說完便走在前麵去。


    她當然不在狀態,一天之內,收到了要對戰楊塵,跟自己親手殺了他父母的消息,她能淡定麽?還能如計劃去看文嵩,已經是很厲害了,這都是她訓練多年,培養出來的沉穩。


    實則此刻她心如刀割,十分難受,剛要幻想著什麽,這些消息仿佛當頭棒喝,把她打回了現實。


    而這時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韓曉月,眼睛直直的盯著楊塵,他家裏被火燒的事,他一直沒給她說,她還以為他父母健在呢。


    想來之前楊塵說寄錢回家給父母看病,都是騙她的,他的錢都拿充宇宙直播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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