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程清楚副局長那一夥人互毆是楊塵的手筆，之前在警察局門口看到他們那副嘴臉，心知這群人定不是什麽好官，打也就打了。
她隻是搞不懂，楊塵是怎麽做到自己不出手就能把那六人打得跟豬頭臉似的，難道真如王副局長所說，他會什麽高深武功？要是那樣的話，也太扯了點吧，不過又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
楊塵又對打人那個環節的真實情況閉口不言，李程程心有疑問也不好多開口。
她望著楊塵那弱柳扶風般的身子骨，心想這小夥子果然不簡單，還好人品端正，不然也不知要鬧出什麽事來。
“楊先生，我們現在去哪呢？”李程程打破沉默道。
“你叫我楊塵就行。”楊塵聽著“楊先生”這個稱呼有些別扭，不怎麽習慣。
“我們這行，對於雇主都是稱呼別人先生或者小姐，習慣了，沒有見外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哦，那行。”
李程程不願意改口，楊塵也沒辦法。
“不知道李律師有沒有興趣去參觀下我們公司？給你介紹下我的合夥人認識認識。”
“那是我的榮幸。”李程程微笑著。
車子正行駛在回公司的路上，楊塵出來這麽久就給韓曉月發了條報平安的信息，太少了，他得回去給她說下事情的經過，不然她擔心。
再者，隻有讓楊程程了解下他們公司是個正經公司，以及合夥人人品端正，她才會相信他。最重要的事，他不可能把人家帶回到他那三尺黑屋嘛，堂堂一個老板，住那種條件的屋子，跟破產了似的。
李程程頓了頓，又補充道：“也正好去商量下這件事的處理方式。”
她這會跟楊塵想到一起去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的合夥人就是他為人的寫照。而對於被王副局長等人毆打事件，是公了還是私了，她得征求當事人的意見。
在公安局裏，王副局長滿臉鐵青，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被揍了還被反咬一口。還要跟著自己幾個手下到公安局做筆錄，雖然馮為民隻是讓他們走走過場，但他覺得特沒麵子。
堂堂一個工商局的副局長，還鬥不過個大學畢業的實習生，傳出去，他臉往哪裏放？
“嗬嗬，王局長也不要太憋屈了，那小子確實不是隨便捏的軟柿子。”馮為民點了支煙，之前在飯桌上給他說了楊塵的事的人，正是王副局長。
馮為民本以為憑自己的地位，又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治個小毛頭，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沒想到楊塵油鹽不進。他自己也挺沒麵子的。
“那馮局……”王副局長想了想道：“那家夥現在已經出去了，我們又沒有什麽證據證明是他在作鬼，你說這個事要怎麽處理好？”
“還能怎麽處理，現在別人請了律師，還通知了媒體，我權利雖然大，也不能一手遮天，要堵住這麽多記者的口不是件容易的事。”
“況且……”馮為民吸了口煙，道：“況且人家是正規公司，事情鬧大了，對我們都不好。”
王副局長心裏真想罵娘。他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啞巴虧？直恨得咬牙。
“那你意思是，就這麽算了？”
“現在新聞媒體正關注這件事，我們也不好做什麽手腳，等事情過去了，處理他就容易多了。”
王副局長沉著臉不說話，公安局長都這麽說了，他還能怎樣。
“你跟他有什麽過節？”馮為民問。
“哦，之前跟他有些私人問題上的衝突，而且我們到他們公司去例行檢查，也沒有公報私仇，那小心居然對我們下狠手，簡直就是目無王法。”他沒有把楊塵手上的兩款軟件給馮為民說，自古大魚吃小魚，說了就沒有他的份了。
馮為民盯著他，似信非信，一個平民一般不敢惹執法人員的，倘若他說的是真的，那不就更說明那小子已經勝卷在握了？
他開始重視這個事情，細細回想楊塵進公安局後的舉動，從律師到記者堵警察局門口，明顯都是有計劃進行的。
“這個事，隻怕我們不追究他責任了，他卻不肯善罷甘休，那小子……”馮為民把煙掐熄杵在煙灰缸裏，就如掐斷他的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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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怎麽了？”王副局長有股不詳的預感，期待著下問。
“沒什麽，反正這段時間，我們是不能做什麽動作的，被媒體知道了，我們的烏紗帽就沒了。”
馮為民再次勸說，他也討厭楊塵，但他有他的手段，目前是非常時期，他是不會為了這麽點事把自己給攪進去洪水裏。過了這段時間，要整楊塵，那就跟捏螞蟻似的。
楊塵載著李程程來到風塔公司，韓曉月知道他們要回來，早在公司門口等候。楊塵望她那焦急的臉龐，心中一陣感動。
下了車後，韓曉月仔細的打量了眼楊塵，見他不缺胳膊不缺腿，還一臉笑容。這才把注意力轉到他旁邊的人身上。
楊塵向她介紹了李律師，兩人相互客氣了幾句，韓曉月道：“楊塵的事，真是多虧律師了，來，我們進去說話。”
“這也是職責所在，韓小姐不用那麽客氣。”三人一起走進公司，蘇雅正在處理公司裏的事物，見幾人回來，也來問候。
楊塵故意調侃韓曉月道：“曉月，剛才過來見你臉色好像很擔心，你擔心什麽呢？”
“嗯？”韓曉月一愣，她是沒看到自己的神情，不過既然他這麽問，那肯定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不禁有些臉紅，左右而言他反問楊塵道：“有嗎？沒有吧。”
“哦，沒有就好。”楊塵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也隻是笑笑。
“當然是擔心你啊，別人不是怕你進去了要孤獨終老麽？”蘇雅神補刀，說得韓曉月臉上火辣辣的：“蘇姐，說什麽呢，不理你了。”
都是什麽時候了，這家夥還有心情撩妹，李程程嫌棄般的望了楊塵一眼。
在公司樓下隨意轉了一圈，李律師感覺這公司跟他們的也沒多大區別，不過設計上倒是讓人耳目一新。她笑讚道：“楊先生的公司設計高端大氣，你們又這麽恩愛，又有王牌軟件，肯定會紅紅火火的。”
韓曉月一愣，李律師一定是誤會她跟楊塵的關係了，正要解釋。此時幾人已經走到茶桌前，楊塵笑道：“借楊律師吉言了，那我們說正事，李律師請坐。”
幾人圍著玻璃桌坐下，李律師過來之前也了解了下楊塵這個人，在網上看到就是他關於兩款領先市場的軟件爭議。她剛才的話，是想試探楊塵，見他回答自然自信，也暗暗相信軟件確實是他的。
楊塵給李程程說了王副局長前來找茬的來龍去脈，李律師聽完後微微一笑，果然跟她推測的大同小異。王副局長檢查是個幌子，要軟件才是真的。
她問楊塵：“那麽，楊先生，對於你被打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呢？是要進行民事訴訟還是刑事訴訟呢，還是直接算了。”
“這個……他們有錢有勢，恐怕他們會先告我們吧？”韓曉月說。
“可能性不大，他們雖然有權，但現在事情暴露在媒體眼裏，他們又無憑無據，起訴你們他們也沒勝算。依我看來，他們會選擇沉默。”李程程信心滿滿，她那兩年的心理學可不是白讀的。
韓曉月聽這麽說，稍微鬆了口氣：“李律師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轉被動為主動了？”
“主動就是被動，被動也是主動。兩者的轉化不過一瞬間。”
楊塵聽李程程說那話跟聽佛經似的，什麽主動是被動，他才不管。
“呃……打擾一下。”楊塵問李程程道：“民事訴訟跟刑事訴訟有什麽區別？”
韓曉月跟蘇雅一臉黑線，這法盲估計都盲瞎了。
“簡單的說，民事訴訟就是讓對方賠錢，刑事訴訟就是讓對當拘留，情節重的，還可能判刑。不過你似乎沒傷到哪嘛。”韓曉月為他解釋道。
“是沒怎麽傷，不過就是不小心被揍了身上幾拳……”楊塵感覺編不下去便掐了話，他身上的傷可是以前的，待會韓曉月要看他傷情，那就不好解釋了。
不過想著還有賠償另外要是能讓那貪官狠狠地喝上一壺的話，那是在好不過了。不然跟他結了個梁子，公司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
“李律師，賠錢的話能賠多少？拘留能拘幾天？”楊塵問。
“賠錢私底下解決，雙方談價錢，其中包括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等等。不過沒多少錢，你這屬於輕傷，拘留的話，挺多十天，判刑是達不到的。”
一向理智的蘇雅這會說道：“楊塵，你確定要告他們嗎？要是跟他們結仇，以後風塔日子就不好過了。而且這個事情最多也就能讓王副局長寫個檢查，還指不定呢？他可以讓手下出來頂罪，我們告他，贏了對我們也沒好處。”
她隻是搞不懂，楊塵是怎麽做到自己不出手就能把那六人打得跟豬頭臉似的，難道真如王副局長所說，他會什麽高深武功？要是那樣的話，也太扯了點吧，不過又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
楊塵又對打人那個環節的真實情況閉口不言，李程程心有疑問也不好多開口。
她望著楊塵那弱柳扶風般的身子骨，心想這小夥子果然不簡單，還好人品端正，不然也不知要鬧出什麽事來。
“楊先生，我們現在去哪呢？”李程程打破沉默道。
“你叫我楊塵就行。”楊塵聽著“楊先生”這個稱呼有些別扭，不怎麽習慣。
“我們這行，對於雇主都是稱呼別人先生或者小姐，習慣了，沒有見外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哦，那行。”
李程程不願意改口，楊塵也沒辦法。
“不知道李律師有沒有興趣去參觀下我們公司？給你介紹下我的合夥人認識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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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正行駛在回公司的路上，楊塵出來這麽久就給韓曉月發了條報平安的信息，太少了，他得回去給她說下事情的經過，不然她擔心。
再者，隻有讓楊程程了解下他們公司是個正經公司，以及合夥人人品端正，她才會相信他。最重要的事，他不可能把人家帶回到他那三尺黑屋嘛，堂堂一個老板，住那種條件的屋子，跟破產了似的。
李程程頓了頓，又補充道：“也正好去商量下這件事的處理方式。”
她這會跟楊塵想到一起去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的合夥人就是他為人的寫照。而對於被王副局長等人毆打事件，是公了還是私了，她得征求當事人的意見。
在公安局裏，王副局長滿臉鐵青，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被揍了還被反咬一口。還要跟著自己幾個手下到公安局做筆錄，雖然馮為民隻是讓他們走走過場，但他覺得特沒麵子。
堂堂一個工商局的副局長，還鬥不過個大學畢業的實習生，傳出去，他臉往哪裏放？
“嗬嗬，王局長也不要太憋屈了，那小子確實不是隨便捏的軟柿子。”馮為民點了支煙，之前在飯桌上給他說了楊塵的事的人，正是王副局長。
馮為民本以為憑自己的地位，又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治個小毛頭，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沒想到楊塵油鹽不進。他自己也挺沒麵子的。
“那馮局……”王副局長想了想道：“那家夥現在已經出去了，我們又沒有什麽證據證明是他在作鬼，你說這個事要怎麽處理好？”
“還能怎麽處理，現在別人請了律師，還通知了媒體，我權利雖然大，也不能一手遮天，要堵住這麽多記者的口不是件容易的事。”
“況且……”馮為民吸了口煙，道：“況且人家是正規公司，事情鬧大了，對我們都不好。”
王副局長心裏真想罵娘。他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啞巴虧？直恨得咬牙。
“那你意思是，就這麽算了？”
“現在新聞媒體正關注這件事，我們也不好做什麽手腳，等事情過去了，處理他就容易多了。”
王副局長沉著臉不說話，公安局長都這麽說了，他還能怎樣。
“你跟他有什麽過節？”馮為民問。
“哦，之前跟他有些私人問題上的衝突，而且我們到他們公司去例行檢查，也沒有公報私仇，那小心居然對我們下狠手，簡直就是目無王法。”他沒有把楊塵手上的兩款軟件給馮為民說，自古大魚吃小魚，說了就沒有他的份了。
馮為民盯著他，似信非信，一個平民一般不敢惹執法人員的，倘若他說的是真的，那不就更說明那小子已經勝卷在握了？
他開始重視這個事情，細細回想楊塵進公安局後的舉動，從律師到記者堵警察局門口，明顯都是有計劃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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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為民再次勸說，他也討厭楊塵，但他有他的手段，目前是非常時期，他是不會為了這麽點事把自己給攪進去洪水裏。過了這段時間，要整楊塵，那就跟捏螞蟻似的。
楊塵載著李程程來到風塔公司，韓曉月知道他們要回來，早在公司門口等候。楊塵望她那焦急的臉龐，心中一陣感動。
下了車後，韓曉月仔細的打量了眼楊塵，見他不缺胳膊不缺腿，還一臉笑容。這才把注意力轉到他旁邊的人身上。
楊塵向她介紹了李律師，兩人相互客氣了幾句，韓曉月道：“楊塵的事，真是多虧律師了，來，我們進去說話。”
“這也是職責所在，韓小姐不用那麽客氣。”三人一起走進公司，蘇雅正在處理公司裏的事物，見幾人回來，也來問候。
楊塵故意調侃韓曉月道：“曉月，剛才過來見你臉色好像很擔心，你擔心什麽呢？”
“嗯？”韓曉月一愣，她是沒看到自己的神情，不過既然他這麽問，那肯定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不禁有些臉紅，左右而言他反問楊塵道：“有嗎？沒有吧。”
“哦，沒有就好。”楊塵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也隻是笑笑。
“當然是擔心你啊，別人不是怕你進去了要孤獨終老麽？”蘇雅神補刀，說得韓曉月臉上火辣辣的：“蘇姐，說什麽呢，不理你了。”
都是什麽時候了，這家夥還有心情撩妹，李程程嫌棄般的望了楊塵一眼。
在公司樓下隨意轉了一圈，李律師感覺這公司跟他們的也沒多大區別，不過設計上倒是讓人耳目一新。她笑讚道：“楊先生的公司設計高端大氣，你們又這麽恩愛，又有王牌軟件，肯定會紅紅火火的。”
韓曉月一愣，李律師一定是誤會她跟楊塵的關係了，正要解釋。此時幾人已經走到茶桌前，楊塵笑道：“借楊律師吉言了，那我們說正事，李律師請坐。”
幾人圍著玻璃桌坐下，李律師過來之前也了解了下楊塵這個人，在網上看到就是他關於兩款領先市場的軟件爭議。她剛才的話，是想試探楊塵，見他回答自然自信，也暗暗相信軟件確實是他的。
楊塵給李程程說了王副局長前來找茬的來龍去脈，李律師聽完後微微一笑，果然跟她推測的大同小異。王副局長檢查是個幌子，要軟件才是真的。
她問楊塵：“那麽，楊先生，對於你被打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呢？是要進行民事訴訟還是刑事訴訟呢，還是直接算了。”
“這個……他們有錢有勢，恐怕他們會先告我們吧？”韓曉月說。
“可能性不大，他們雖然有權，但現在事情暴露在媒體眼裏，他們又無憑無據，起訴你們他們也沒勝算。依我看來，他們會選擇沉默。”李程程信心滿滿，她那兩年的心理學可不是白讀的。
韓曉月聽這麽說，稍微鬆了口氣：“李律師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轉被動為主動了？”
“主動就是被動，被動也是主動。兩者的轉化不過一瞬間。”
楊塵聽李程程說那話跟聽佛經似的，什麽主動是被動，他才不管。
“呃……打擾一下。”楊塵問李程程道：“民事訴訟跟刑事訴訟有什麽區別？”
韓曉月跟蘇雅一臉黑線，這法盲估計都盲瞎了。
“簡單的說，民事訴訟就是讓對方賠錢，刑事訴訟就是讓對當拘留，情節重的，還可能判刑。不過你似乎沒傷到哪嘛。”韓曉月為他解釋道。
“是沒怎麽傷，不過就是不小心被揍了身上幾拳……”楊塵感覺編不下去便掐了話，他身上的傷可是以前的，待會韓曉月要看他傷情，那就不好解釋了。
不過想著還有賠償另外要是能讓那貪官狠狠地喝上一壺的話，那是在好不過了。不然跟他結了個梁子，公司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
“李律師，賠錢的話能賠多少？拘留能拘幾天？”楊塵問。
“賠錢私底下解決，雙方談價錢，其中包括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等等。不過沒多少錢，你這屬於輕傷，拘留的話，挺多十天，判刑是達不到的。”
一向理智的蘇雅這會說道：“楊塵，你確定要告他們嗎？要是跟他們結仇，以後風塔日子就不好過了。而且這個事情最多也就能讓王副局長寫個檢查，還指不定呢？他可以讓手下出來頂罪，我們告他，贏了對我們也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