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老人的心願1


    過了許久,救援皇子的人這才趕到,看著平常極為注重禮儀的皇子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眾人想要將呆立的皇子叫醒,哪知道剛剛碰觸到皇子,皇子就倒在了地上。


    至此之後,這皇子便是癡了。成天對著手中的一枚玉繭發呆。


    這就是這件任務的由來,不得不說,在孟啟了解了這些後,隻能感歎。


    若是前世,聽說這樣的事情,隻會不屑的笑一聲後,對著跟他說這件事情的人說道:“你丫狗血偶像劇看多了吧。”


    但是曾經失去了楊夢怡的孟啟卻是有些同情那皇子。當然,同情是同情,另一方麵,孟啟也很是鄙視那個皇子。


    先說他的癡呆,這隻是他逃避現實的一種方式,這對他自己極為的不負責。而且更對不起舍身救了他的蝶妖。


    其次,作為一個國家唯一的王子,可以說,他肩上背負的責任絕對是極為沉重的。或許因為他的頹喪,他的癡呆,這個國家便是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其實對於這皇子的情況,這國家的老國王也是請過不少的修士,甚至是金丹修士來看過,不過,所有看過的修士都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名皇子的心神已死,無能為力。


    可見修為和力量有時候也不能辦到所有的事情的。


    此事本來已經過去了許多年,原本那國王便是老來得子,所以在過了這麽些年後,原本的老國王已經是垂垂老矣,須發皆白。


    而這國家的國師接到孟啟的玉符後,便是親自將孟啟迎了進去,不過那老國王在見到孟啟後卻是失望了下來。


    連金丹修士都是無法解決,孟啟不過是以開竅修士,修為也不過與這國家的國師相當罷了。


    老國王揮揮手有些失望的說道:“國師帶他去我兒的住處吧。”然後便是不在理會孟啟,隻是呆呆的坐在金澄澄的龍椅上,哪裏有一副一國之主的樣子?


    孟啟隻見到了一個垂暮的老人,眼中飽含著深深的失望與濃濃的悲傷,隻不過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父罷了。


    搖搖頭,孟啟與那國師離去。


    一路上孟啟沒有說話,那國師也沒有說話。隻是在一幢宅院前停了下來,就在那國師快要打開房門之前,停了下來,沉沉的說道:“國王的病情已經越來越重,恐怕是沒有多少日子了。”


    孟啟停下來,看著那國師,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麽。


    “據情報來看,已經有數個有實力的藩王開始蠢蠢欲動。若是等到老國王一駕崩,這國家恐怕就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了。


    我在這個國家當了幾十年的國師了,現任國王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別看他現在看上去比我還老,其實,我卻當他是我的孩子一般。而旋兒便如我的孫子一般。”


    說道這裏,那老國師轉過身來,看著孟啟,說道:“這個任務已經有近十年麽有人來嚐試了,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救得旋兒,我想告訴你的是,你若是能夠救得旋兒,這個國家之內,任你予取予求。”


    予取予求?孟啟咧開嘴笑了,他的確為這東西而來的。不過卻是從沒想過居然有這樣的報酬。


    而現在,孟啟想的卻不是這些東西。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完成這任務,他隻是想進去與那什麽旋兒的家夥說些話,在幹點其他的事情。


    所以,笑了的孟啟隻是說道:“你要這麽說,我倒是想提一個要求了。”


    老國師點點頭,說道:“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孟啟點頭說道:“現在我一個人進去,而一會裏麵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們都不要進來,這個,可行?”


    老國師怪異的看著孟啟,想了想,說道:“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你這是?”


    孟啟笑了笑,也不回答,隻是說道:“你答應便好,其餘的也不必問了。我自然會盡力的。”


    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在懷能壞到哪裏去?反正死馬當做活馬醫,老國師點點頭,不再說話,打開了門,然後便走了。


    孟啟走了進去,然後將這裏麵的所有仆人都是攆了出去,獨自一個人來到那皇子所在的地方。


    那皇子此時正在這宅院的一處後花園的石凳上坐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石桌上的一枚玉繭。就那麽癡癡的看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孟啟走過去,坐了下來,拿出自己的酒葫蘆和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後問那皇子道:“怎麽,要不要來一杯?”


    那皇子仿佛沒有聽見孟啟的話,或是說沒有感覺到有這個人。甚至說,除了這個玉繭,這皇子的世界裏沒有了任何的事物了。


    孟啟也不介意,隻是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說道:“聽說了你與那蝶妖的故事,現在我也有一個人與妖的故事,你想不想聽聽?”


    皇子依舊沒有感覺到孟啟的存在,仍是癡癡的盯著那枚玉繭。


    孟啟也不管這皇子回不回答自己,又是輕輕的喝了一口酒後,開始講起了故事。


    “這是一條蛇妖與一個女子的故事。”孟啟抬頭看了看天空,心中一個深深的傷痂被撕開,孟啟仿佛感到那永遠不會愈合的傷口再一次的開始淌血。


    “他們是這樣相遇的……”孟啟仿佛一個旁觀者得身份開始講述他與楊夢怡的故事,但是心中卻是波瀾起伏。那個讓他魂牽夢繞,哪怕是想起來心如刀割也心甘情願去思念的女子嗬。


    ……


    “那個女子就那麽死了,你知道那蛇妖當時的感受麽?或許你能夠理解吧,蛇妖豁出去一切去報仇,其實所謂的仇,在當時便是已經報了。你說,是麽?”感覺自己的心一陣陣猛烈抽搐的孟啟拿起葫蘆狠狠的喝起了酒。


    青嵐的酒液順著孟啟的嘴角流下,漸漸的浸濕了孟啟的衣裳。可是孟啟卻毫不在意,一直灌到自己有了三分醉意才是停了下來,大口的喘著氣。


    此時,那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皇子卻張口了,聲音滄桑嘶啞,並且猶如蚊呐:“那女子無憾了。”


    本來見這一直沒有反應的皇子開口,孟啟本應該是要高興的,不過此時孟啟卻沒有那個心情,隻是不說話,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久久不能醒來……


    雖然這皇子已經開腔,但是在那一句話後,卻是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隻是拿起了孟啟的葫蘆開始喝酒。


    一口,又一口……


    他喝一口,孟啟也拿過葫蘆喝一口,兩人就這麽沉默不說話,靜靜的喝著酒。


    孟啟這碩大的葫蘆,不過小半個時辰,便被兩人喝的幹幹淨淨。這可是十幾斤酒,就這麽被兩人喝光。


    兩人此時縱然是沒有醉得一塌糊塗,卻也開始說起胡話來。孟啟趴在石桌上,撥攏著酒葫蘆,嘴裏喃喃的說道:“夢怡,夢怡……”


    那皇子也是趴在桌子上,輕輕的捏著那玉繭,囈語道:“蝶兒……”


    突然,孟啟東倒西歪站起身來,指著皇子大聲說道:“你嚎個屁啊嚎,你知道不,你老爸在外麵等著你這個不孝兒給送終呢,你還在,還在這兒抱著個破石頭嚎嚎嚎,嚎個毛啊!你個不孝子!”


    那皇子聽見孟啟這麽說,一下子就從石凳上立了起來,臉色通紅,似乎很是憤怒,口齒不清的說道:“不,不準,不準你胡說,胡說八,道。”


    說完就一拳打在了孟啟的臉上。


    孟啟被打,管你什麽皇子不皇子的,自然是要還手也是一拳打了過去。


    要說孟啟平常一拳的話,那非得將這皇子打成肉醬。但是兩人現在卻都是喝得爛醉如泥,半分力氣都是使不上來。


    一拳打上去也就和撓癢癢差不多了。


    這一來兩人便是扭打在了一堆,嘴裏開始冒出各種各樣的怪話,偏生這些話與打架沒有任何關係。


    打到後來,兩人反倒是累了,就這麽躺在地上睡著了……


    “那修士已經進去了整整一天,為何還不出來,皇兒不會有什麽吧。”得知孟啟進皇子府已經整整一天了,老國王不由得將老國師找來問道。


    老國師搖搖頭,說道:“他昨天說了,不要任何人打攪,反正旋兒已經那樣,與死人也沒什麽區別,你就不要擔心了。”


    聽到這裏,老國王頹喪的坐回了龍椅上。癱軟的看著照進大殿的陽光,身體卻渾身冰冷沒有一絲溫暖。


    此時,一道玉符卻從大殿外飛了進來落在了老國師的手上。老國師拿起玉符,查看著裏麵的信息。突然,老國師萬分激動的說道:“旋兒,旋兒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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