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十一的實力非凡,又有多人相贈的良藥,身上的傷不過兩日便好利索了,代表著東禦寨參加著褚期寨主持的諸寨會盟。


    這諸寨會盟乃是由實力最為強大的褚期寨,孟樓寨,胡雲寨主導,又是在褚期寨的地盤上,因此褚期寨隱隱為會盟的蛇頭。


    不過,褚期寨雖強,但也做不到令行禁止,各個寨子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算盤,尤其實力不弱於褚期寨的孟樓,胡雲兩寨。


    這不,霍十一第一次參與會盟便碰上了溧陽州官兵派人前來挑戰,隻是諸寨吝嗇實力,不肯出力,竟無一人願意出戰。


    “商霍當家是第一次參與會盟,對於此事可有看法?”孟樓寨的三當家端起酒樽,飲了一口,說道:“我等多日沒有進展,還望商霍當家賜教一二。”


    風雲商帶人偷襲燒毀了溧陽糧草的消息在褚期大當家的有意傳播下,如今在會盟的各寨之中已是人盡皆知。


    雖是未能盡全功,但惹得不少人或是羨慕,或是嫉妒。


    霍十一張口便道:“這有何好商議的,既然敵人都挑釁到家門口了,自然要出去好好湊他一頓。”


    此話一出惹得許多寨子的當家發笑,孟樓三當家更是嘲諷道:“商霍當家,寨外的可是溧陽的精銳,不是你們偷襲的雜牌可以比擬的,依在下愚見我們應當堅守不出,坐等溧陽官兵徒耗糧草,最終無奈撤走。”


    孟樓三當家的話引來一陣讚歎,無他,盟會便是這般的打算,也是這般做的。


    孟樓三當家又說道:“至於溧陽官兵何時能退去,那就要看貴寨大當家的能力了。”


    三大寨的大當家被此話惹得眉頭一皺,可因為是孟樓三當家,其餘兩位大當家也不好嗬斥,但不知為何,孟樓大當家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無言作罷。


    褚期二當家有心拉攏霍十一,便自嘲說道:“商霍當家有所不知,起初我等也是這般打算,隻是溧陽官兵畢竟是精銳,我等出戰不是對手,如今隻能龜縮在寨中,作壁上觀,看著貴寨大當家立功了。”


    也算是為霍十一化解了些許尬尷與敵意。


    霍十一感激的看了一眼褚期二當家,說道:“二當家謬讚了,鄙寨不過是僥幸建功,比不得諸位堅守大營的辛勞。”


    謙虛了幾句後,霍十一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在下還是有幾分勇力的,既然諸位不敢與溧陽官兵交戰,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二當家聞言一愣,擔心霍十一隻是一時口快,便給了一個台階說道:“商霍當家勇氣可嘉,不過我等的命金貴著呢,豈可與溧陽的狗官相拚,等他們糧草耗盡自會退去。”


    霍十一如此言語,自然惹得許多不滿,便紛紛開口道:“既然商霍當家如此說,那我等就作壁上觀為商霍當家擂鼓呐喊了。”


    如此多的人趁機逼迫,褚期二當家有些出乎意料,還欲言語,便聽見霍十一說道:“不用你們擂鼓,某家擂過一通鼓後再去殺敵。”


    言畢,起身朝著寨門走去,褚期二當家見事已至此不好再言語,隻能期盼霍十一得勝歸來。


    霍十一大步走到寨門前,從一個土匪手中奪過鼓錘,敲打了起來。


    跟在他身後而來的眾人冷笑不已,更有甚者開口道:“商霍當家隻管放心,等你死後,我們會為你收屍的。”


    三大寨的大當家借此發揮將眾人嗬斥了一番,卻未曾阻止霍十一。


    霍十一的鼓聲傳出寨外,傳入溧陽大營之中。手捧竹簡而讀的李承州笑了一下,命人去將寨外挑戰的將來傳喚了回來,換了一個溧陽原本的將領前去挑戰。


    擂完鼓後,霍十一因為將坐騎留在了東禦寨,隻得徒步出寨。


    有了三大寨大當家之前的嗬斥,現在無人趁機嘲諷,但冷笑聲卻從未停止。


    手持一杆長槍的霍十一宛如戰神一般,連殺溧陽官兵三人,將三人的屍首帶回了褚期寨。


    寨內的土匪早就看呆了,除了第三人與霍十一糾纏了不到百回合,其餘兩人竟是接在十招內被殺。


    褚期二當家更是笑道:“如此了得的英雄豈能無坐騎,且將我的通靈玉獅子送與商霍當家。”


    聽到通靈玉獅子之名,霍十一連忙推辭,說是無功不受祿。


    通靈玉獅子可是天下頂好的坐騎了,雖然褚期二當家的通靈玉獅子並非純血,但也是難得了。


    褚期二當家大笑幾聲,拉住霍十一的手便向寨內走去,不許他推辭。


    不一會,李承州便派人進寨,希望能夠用寶物換取那三位被霍十一斬殺的將軍屍首。


    三大寨的大當家以這是霍十一斬殺為由將選擇權交給了他,霍十一自然不會不允。


    因此在李承州將寶物送來後,霍十一也將那三具屍首歸還了回去。連帶著那件儲物法寶也趁機歸還給了李承州。


    對於交換來的寶物,霍十一隻是象征性的交給了褚期寨一些,便全部收入了囊中。


    倒有幾個寨子的大當家想要讓霍十一將寶物交出來共用,但目光瞥到還沾惹著血跡的長槍,咽了一口口水,乖乖的閉上了嘴。


    “商霍當家果然神勇,隻是可惜,李承州不知為何突然換將,不然定要將那堵在寨門前叫罵三天的家夥斬殺。”褚期二當家親自為霍十一溫了一樽酒,端到霍十一麵前,笑著鼓勵道。


    霍十一的手指略微顫抖了下,將頭仰成四十五度才將褚期二當家的酒喝了下去。褚期二當家拍了拍霍十一的肩膀,仿佛沒有看見霍十一有些發紅的眼眶,說道:“商霍當家如此神勇,隻是可惜啊........”


    至於可惜什麽,褚期二當家沒有說完,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之前霍十一挨的杖責,還是可惜自己麾下並無如此人物。


    被霍十一連斬三將,溧陽大營裏的士氣有些低靡,李承州沒有做出任何鼓勵,隻是說了一句,“明日繼續。”


    大帳內的諸將都看著站在李承州身後的那位堵了褚期三天寨門的狠人,卻聽見李承州說道:“明日周偏將前去挑戰。”


    被點名的那位周偏將麵色白了一些,雖然清楚自己不會是霍十一的對手,但軍令如山,隻能硬著頭皮稱是。


    安排了夜晚的值夜和巡邏暗號後,李承州便讓諸將回自己的營帳休息去了,自己捧著一卷竹簡細細閱讀,看到精彩處惹不住直拍自己大腿。


    一直直到深夜,李承州才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那人說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日將我交予你的東西給將軍送去。”


    站在他身後那人聞言稱是,走到營帳門前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說道:“將軍,待我歸來後可否準允我與商霍一戰。”


    “不行。”李承州連頭都沒抬就說道。那人聞言不免有些失落,低聲說道:“屬下告退。”


    第二日,周偏將將自己昨夜寫好的家書交給一名要好的同僚,聲音哽咽的說道:“若是我不能活著回來,家中老小就拜托了。”


    那人雖是知道周偏將不以武力見長,但還是安慰道:“周兄何必如此,我看那商霍今日未必出戰,至於其餘土匪你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有了這番安慰,周偏將總算是鼓足了勇氣,牽著自己的坐騎向大營外走去。


    翻身上馬,飛馳到褚期寨門前五十步左右,鼓足靈氣叫喊道:“寨中的土匪聽著,我溧陽大軍到此,滅殺爾等如同滅殺雞子一般簡單,我家將軍仁慈,不忍造成殺孽,爾等還不速速出寨投降?”


    叫喊了幾聲,寨中沒有任何的動靜。周偏將早知如此,隻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既然好話說不聽,那就隻等辱罵激他們出戰了。


    於是乎,各種汙言穢語傳入寨中,親切的問候了寨中土匪的嫡係親屬。褚期寨之中也有人親切的問候了周偏將的全家,並表示願意與周偏將進一步‘加強合作’。


    對於周偏將的侮辱,脾氣向來不太好的土匪們自然有人忍不住,想要出寨教訓周偏將一番。隻是又想到了被堵寨門三天的慘狀,便眼巴巴的看著閉目養神的霍十一。


    霍十一仿若沒有聽見寨外的叫罵一般,老神在在。


    有人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站起身來對霍十一抱拳說道:“還請商霍當家斬殺寨外的賊子,以壯盟會士氣。”


    霍十一眼睛睜開了一下,隻是看了一下此人便又閉上了,口中說道:“不去。”此人麵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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