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燈光柔弱,蘇雪衫一臉心悸,目光中有著害怕。


    “蘇兒,怎麽了?”薑寒柔聲問道,臉上充滿著關切。


    “那個白宇,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卻記不起來,總之,我對他很恐懼,特別是剛剛,他盯著我的時候。”蘇雪衫顫聲道,長睫毛下的陰影處,褐色的眸子中閃過驚懼。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胡亂作為的。”薑寒鄭重道。


    這白宇,縱然實力不菲,也不過半步玄級,薑寒自信,玄級之下,他可鎮壓一切對手!


    “謝謝你,寒先生。”蘇雪衫精致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感激道。


    “不用謝我,對於這種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理的。”薑寒微微一笑,“那麽,我出去幫你把他打發了。”


    “寒先生,我不會連累你吧?”蘇雪衫擔憂地問道。


    她知道神劍白宇的厲害,不是好招惹的,這次寒江若為她而得罪後者,怕日後少不了麻煩。


    薑寒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


    他不回頭,朝著蘇雪衫擺了擺手,便打開門,走了出去,臨走時,不忘把門帶上。


    蘇雪衫看著寒江的背影,一時怔住了,在這一刻,她就覺得,眼前的中年人,似乎沒有那麽大年紀,做出的行為,更像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


    薑寒走出去,不出其所料地望見了白衣青年的身影,白宇正眉目含笑地望著他,眸子深處卻有著一抹冰寒。


    “如何,寒兄?”薑寒一出來,他便問道。


    薑寒輕輕搖了搖頭,目露惋惜。


    “她不願見你,白兄相貌風流倜儻,實力也是超絕,何必吊死在一顆樹上,不如另擇佳偶,如何?”他假裝勸解道。


    “你放屁,今天晚上七點,我在論武場入口處等她,若她不來,我殺了你!”白宇的眼神瞬間變得凶狠起來,語氣陡然充滿狠辣,赤裸裸地威脅到。


    薑寒表麵笑了笑,但那雙眼瞳深處,卻是漸漸有著寒冰鋪展,散發著無盡的寒意。


    他直視著白宇眼睛,再不客氣道:“閣下若要再胡攪蠻纏,休怪在下無禮了!”


    白宇聞言,卻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狂笑不止,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譏諷之意。


    這寒江以為勝了幾場,就能挑戰他的地位了?


    未免也太天真了,白宇這一路殺來,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最後還不都在他的劍下飲恨!


    看來這寒江,也要成為一具屍體了.......


    心中這樣想著,白宇眼神惡毒地盯著著薑寒,冷冷道:“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個無禮法,今晚七點,她不來,你來!”


    說完,白宇再不看薑寒臉色,直接離去。


    薑寒望著白宇的背影,雙手緩緩握緊,一絲絲魔氣繚繞而上,他低語之音,隨之緩緩蕩開。


    “既然你找死,就休怪我了......”


    .....


    回到包廂中,蘇雪衫一臉擔憂地望著薑寒,柔聲道:“怎麽樣,沒事吧?”


    “嗯,那家夥走了,以後也不會出現了!”薑寒答道,一臉風輕雲淡。


    “他不會對您說什麽了吧?”蘇雪衫顯得不相信事情會這麽簡單,繼續問道。


    薑寒搖了搖頭,他不希望蘇雪衫顧慮太多,覺得虧欠自己。


    “那就好。看來這個白宇還是講道理的。”蘇雪衫道,看到一臉輕鬆的薑寒,選擇了相信後者,當下心情大好,臉上緩緩漾起笑容。


    薑寒又在這裏停留一會兒,看完白宇和狂僧的回放,便出去了。


    這一場比試,的確值得薑寒留心,他注意到,白宇至強的手段,不過一手劍法,他出劍時如虹貫日,聲勢浩然,讓人難以抵擋。


    往往一招劍式,可在白宇手中,幻化為千百劍招,每一劍都帶著驚人的鋒銳,逼得敵手連連後退。


    更恐怖的是,他的神法武器,乃是一柄名叫“飛雪劍”的神器,擁有極強的寒冰之力,可施展寒冰,凍結方圓,極為難纏。


    那正是薑寒追求的境界,他雖然如今主要練拳,劍法也未曾荒廢了,每天都是揮劍萬次方罷休。


    他與劍天生契合,修煉起來也是極快,隻是苦於沒有好的劍技,這才一直進展不大。


    縱然如此,薑寒也有自信掌握劍,擋下白宇的攻擊。


    但是如此,他的底牌也會盡數暴露,不過,若是將白宇斬殺,那就沒有這個必要擔心了。


    薑寒的眼中湧動著寒意,晚上的論武場沒有比賽,罕有人跡,白宇相約於他,是在赤裸裸的威脅,他想要自己的命。


    而自己,又何必留他一命!


    想到這裏,薑寒下定了決心,他進入了深山,繼續淬煉己身,晚上七點,便是白宇殞命之時!


    ......


    夜涼,風靜,論武場外,一襲白衫的青年靜靜佇立,翩然身影,卓約不凡。


    他眸子中閃爍著寒意,似在等待著誰,低頭望了一眼時間,瞧得時刻已至,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


    “白宇,我來了!”


    在那白衣青年正要離去之時,他的身後,忽然有著清涼之音響起。


    白宇嘴角隨之勾起一絲冷笑,他轉過頭,望著那道前方那道削瘦的身影,冰冷地笑了笑,道:“寒江,你還真敢來啊!”


    “有何不敢,既然閣下非要胡攪蠻纏,在下奉陪到底便是!”薑寒語氣強硬,麵無表情地說道。


    “哈哈,好,既然你執意送死,我也不攔你,我允諾,十招之內,不能殺你,我自動放棄!”白宇笑道,絲毫不將薑寒放在眼裏。


    “閣下若十招之內勝不得在下,在下便殺了閣下,你看如何?”薑寒微微一笑,眉宇之間,宛如冰霜凍結。


    “你再敢說一遍麽?!”白宇盯著薑寒,那凶戾的目光,仿佛凶獸一般,可怕猙獰。


    “我不想對一個裝耳聾的人說第二遍。”薑寒漫不經心地說道,看到白宇的殺意,他顯得十分平靜。


    “你找死!”白宇一聲暴喝,他的額頭上青筋凸起,顯然被薑寒這一番話激怒了,顯得狂躁無比。


    他沒想到,這麽一個新血,就敢多次觸怒他,實在不知天高地厚,自己若不來個殺雞儆猴,怕這論武場中,觸他虎威的人,會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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