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先生,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


    蘇雪衫的話語柔和,眼神卻是充滿了驚訝之色。


    薑寒撓撓頭,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開口道:“就好像血脈的吸引?!”


    蘇雪衫之前還有些疑惑,聽薑寒這麽一說,頓時確定了,一個勁兒的點著頭。


    “對啊,每次遇到寒先生,我都會心跳加速,血液凝滯。起初我以為是錯覺,可是近來,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


    “蘇兒,你知道,你是人族嗎?”薑寒冷不丁問道。


    能與他的血脈產生共鳴,這蘇雪衫,定然也擁有魔血,而且品階,一定不低。


    蘇雪衫一臉茫然,輕輕搖了搖頭,她是個孤兒,雖然見識寬廣,知道一些修行界的事,但自己的身世,卻一直不知。


    “如果我告訴你,你可能擁有著極強的魔脈,你會踏入修行嗎?”薑寒緩緩道,眼睛盯著蘇雪衫那張精致的臉,一臉認真。


    “寒先生,你是在......”


    “我沒有開玩笑。”薑寒知道她想說什麽,回答道,語氣變得嚴肅。


    蘇雪衫看薑寒不是在開玩笑,不知為何,她在心底,相信著這個中年人。


    她想起之前的遭遇,被人欺淩的酸楚,眸光瞬間變得堅定起來。


    “我會的,寒先生!”


    “好,等我勝下一百場,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可以在那裏修行。”薑寒聽到蘇雪衫堅定的回答,微微一笑,淡淡道。


    “真的嗎,寒先生?”蘇雪衫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薑寒,道。


    薑寒看出了她眼中的期望,應聲道:“真的。”


    “可是......寒先生,我相信你,隻是雲龍道長把我帶到這裏,我不能......”蘇雪衫忽然想起什麽,眸光迅速暗淡了下去,這修行之路,終是與她無緣。


    “雲龍道人那裏,我自會打招呼,你若真心離去,相信他不會強人所難。”薑寒耐心勸解道,蘇雪衫若真有強大的魔脈,不入修行實在可惜。


    “他若同意,我便跟寒先生去。”蘇雪衫堅定道。


    “對了,寒先生,您今天的對手,是毒手張慶,為人狡猾,下手毒辣,死在其手上的人,加起來足有一手之數,在論武場算是小有名氣,您可要小心了。”


    蘇雪衫提醒道,眼中多了一絲擔憂,這張慶可不比羅成,下手毒辣那是出了名的,她不敢肯定,薑寒可以將其擊敗,隻願他能全身而退。


    對於蘇雪衫的擔憂,薑寒隻是笑了笑,看似風輕雲淡,完全沒把其當一回事。


    毒手張慶,他看過關於其的比試,此人狡詐多端,尤擅暗器控毒,下手毒辣。


    不過,在薑寒看來,這種人,也隻會用些旁門左道,遇到真正的高手,實則不堪一擊。


    以他如今的實力,不說有霸道凰炎,能夠焚寂一切陰邪之物,單就其一身蠻力,足以一力降十會,鎮壓張慶。


    若這張慶未動殺心還好,薑寒尚可留他一命,若不知悔改,痛下殺手,莫怪他也無情一回。


    ......


    論武場上,毒手張慶靜靜站立,他的四周,被觀眾的呐喊聲包圍著。


    下午第一場,六十七號寒江,對決七十九號張慶!


    觀眾席上坐了一人,出乎所有人預料地,出現在了這裏,伴隨著他的出現,觀眾都是瞬間沸騰了起來。


    激動之情,宛如浩瀚汪洋,不斷湧動。


    那人,褐色皮膚,上身赤裸,年輕的臉龐上,透著蒼野之感,宛如原始之人。


    他的名字,在論武場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正是蠻槍西門宇!


    西門宇一向不拋頭露麵,一般混跡深山,今日居然過來看比試,實在匪夷所思。


    所有人既驚疑又興奮,這種高手看的比試,一定不同凡響,難道張慶,真有這麽強的實力?!


    他們有猜測,原因卻都是關於毒手的,完全忽略了新血寒江。


    也難怪,畢竟薑寒之前贏的那一場,實在太過詭異,除了羅成,恐怕沒人相信他的實力。


    西門宇聽著周圍人議論,卻是微微一笑。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很弱.......


    “這寒江怎麽還沒到,是不是棄權了?!”有人望了一眼時間,忿忿道。


    還有最後五分鍾,比試就開始了,薑寒到時候還不到,則視作棄權。


    “快看,他來了。”話語落下,便有眼尖的人望見,一方入口處,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人緩緩踱步而出。


    他的神情淡然,完全看不出一絲著急。


    甚至,連一般選手會有的緊張之態,都是不見一絲一毫。


    “寒江,你還敢來?!”


    “上次你的運氣好,碰到羅成那個傻子,今天撞見我毒手大爺,還不快點跪下認輸,今天大爺我心情好,還能饒你一命,哈哈哈!”


    毒手張慶,瞧著薑寒走近,毫不掩飾地譏諷道,伴著陰冷的笑聲回蕩。


    薑寒受此羞辱,卻是恍若未聞,依舊麵不改色。


    “聒噪,廢物就是話多,果然要用拳頭好好修理。”他淡淡開口,語氣沒有絲毫波動。


    張慶聽到薑寒的話,猛地一怔,沒有想到他這麽大膽,竟敢這麽說話!


    要知道,毒手張慶的凶名,在這論武場可是出了名的,誰敢不給他幾分麵子,眼前這個中年人,似乎真的在作死呢?!


    “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了!”張慶望了一眼時間,時刻已至,比賽開始,他的嘴角,緩緩露出一抹冷笑。


    也就在張慶狠話放下的同時,主持比試的黑衣老者,沒有遲疑地開口道:“比賽開始!”


    “咻!”


    張慶的身形瞬間化為一道殘影,消失無蹤。


    薑寒麵色不變,抬手一拳朝左邊轟出。


    “砰!”


    一聲悶響,張慶的身形朝後倒退而去,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這麽可能,你怎麽看得穿我的身法?”他一臉吃驚,宛如見到鬼一般望著薑寒。


    “黃級巔峰,速度能有多快?”薑寒輕輕說道,聲音細不可聞,卻恰能被張慶捕捉到。


    張慶聞言瞳孔猛地一縮,旋即一陣冷笑:“你吹牛倒是上天了?!”


    隻見他兩隻手掌,各自出現一柄飛刀,刀刃處黑色,塗有劇毒,常人觸之必死。


    “去死吧!”張慶獰笑著,雙臂一甩,掌中飛刀順勢飛出。


    “咻咻!”


    破空之聲傳來,速度之快宛如穿越了虛空,直接到了薑寒的麵前。


    薑寒眸光淡然,這種飛刀把戲,當初刀十二猶有過之,都是被他鎮壓下來,此刻雖然塗有劇毒,但以其實力,又何懼哉?


    他直接抬起手臂,一拳轟出,砸向飛刀。


    張慶見了,卻冷笑連連,眸中凶狠之色一閃而過。


    這飛刀鋒銳無比,乃珍貴金屬製成,豈是區區血肉之軀可以接住的?


    薑寒不是沒注意到張慶的冷笑,而是選擇忽視。


    這兩柄飛刀固然鋒銳,然而,薑寒也有手段相抗。


    在那拳頭,與兩柄飛刀撞擊的前一刻,薑寒拳上,紫紋掠動,浮現出少許魔鱗,將即將撞擊的骨關節包裹。


    “兵乓!”


    兩柄飛刀,撞在魔鱗之上,被打落下來。


    薑寒拳上,魔鱗消失,依舊骨節清晰,沒有絲毫傷勢。


    “這是怎麽回事?!”張慶一臉呆滯,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他的視線恰被飛刀擋住,未曾望見魔鱗。


    “你怎麽可能徒手,打落我精製的飛刀?”張慶心中愈發驚疑,他質問著。


    薑寒看著張慶一副失態模樣,淡淡一笑,回到:“刀是好刀,人不會用,有什麽用?”


    張慶瞬間憤怒了,這寒江,實在嘲笑他無能嗎?


    不過,若是以為他隻有這些手段的話,可就大錯特錯了!


    張慶的眼神變得鋒銳起來,他的雙手,漸漸被黑色吞噬,就宛如充滿著劇毒一般。


    這就是他綽號的來由,毒手張慶,雙手劇毒,觸之必死,沾之則亡。


    腳掌猛一跺地,張慶的身形欺身而上,他的眼中,殺意瘋狂席卷,已是將薑寒看做一個死人。


    伴隨著毒手的出現,全場頓時火爆起來,這種底牌,張慶也是不常施展出來的,今天得見,實在運氣。


    不過,那寒江,怕是要遭殃了......


    “你的底牌呢?”西門宇望著下方的薑寒,輕輕笑著,那眼神,仿佛要將其看個透徹。


    ......


    薑寒盯著張慶的雙手,也是有著凝重之色顯現。


    在上麵,他感到一股濃烈的危機感,這毒手,絕對不能沾染。


    凡是至陰至邪之物,都需用神火克之。


    “看來隻能動用凰炎了......”薑寒在心中感歎一聲,每一張底牌的暴露,都意外著多一份危險。


    若是被人認出她的身份,葉家和烈火妖部,豈會善罷甘休?


    張慶一掌拍去,劇毒黑如玄墨,有著刺鼻氣息。


    薑寒不再遲疑,手掌上,紫炎繚繞而起,而後緩緩拍出一掌,與那毒手,狠狠撞擊!


    “這薑寒,莫不是瘋了?!竟敢徒手接下毒手一掌。”觀眾大呼瘋子,叫到。


    “嘿嘿,人家這是病急亂投醫,擺明找死,這樣死得幹脆點。”


    ......


    “咦,那是什麽,好像是紫色的火焰!”


    “不會吧,這麽可能會有......靠,好像真的有哎!”


    ......


    觀眾的注意力,紛紛被薑寒掌上,竄起的紫炎吸引了去,很新奇,都不知這是什麽。


    西門宇見了,心頭卻是一震,他實力高絕,見識也是極廣,一眼便知道了那紫炎為何物。


    這是......神火?!


    他感到有些不可置信,這麽珍貴寶物,這麽可能在一個沒錢沒勢的中年人身上出現?


    這裏麵果然有古怪!


    西門宇越想越不對。


    ......


    “啊!”


    在眾人的注視下,張慶瘋狂地叫著,麵皮都是不斷抽搐著。


    他的一隻毒手,被烤的外焦裏嫩,火辣辣地痛,時刻刺激著他的神經。


    “不會的,這一定是做夢!”


    張慶不可置信,也不敢相信,不斷重複著同樣的話。


    他看著前方的中年人,眼中露出駭然。


    “為何你還沒死,為什麽!”他喊得撕心裂肺。


    “小學老師沒教過你嗎?壞人是打不過好人的,你可以去死了!”薑寒居高臨下地說著,臉上透著一份冰冷。


    他緩緩走到張慶身前,紫炎暴湧而出,朝他吞噬而去。


    “不,我不想死!”


    張慶猙獰叫著,眼中殺意竄動,另一張毒手乘著薑寒不備拍去!


    然而薑寒豈會沒有準備,他剛才廢了那麽多話,就是給張慶認輸的機會,誰知他死性不改,仍欲致他於死地。


    “怨不得我了......”


    薑寒輕彈一聲,手指一點,紫炎竄出,纏繞上張慶的手掌,旋即瘋狂滋長,徹底將其吞沒。


    張慶的手停在了半空,眼中有著無比濃烈的不甘之色浮現,他艱難地想要開口,說出“認輸”兩個字。


    但他卻驚駭地發現,自己的咽喉,被眼前的人扼住了,不能發出一絲聲音來。


    “不,不,我不想死!”


    張慶在心底瘋狂喊著,他的兩顆眼珠瞪得圓圓,像是要彈出來一般,很是猙獰。


    不過,他最後這些反抗,也是徒勞,漸漸被凰炎焚寂了去。


    觀眾眾人望著這一幕,個個張大了嘴,一片驚愕!


    寒江,竟然把毒手張慶,給活活燒死了?!


    明明就是一個僥幸取勝的新血而已,能把老手打死,即便在論武場,都是不多見的,何況這次是更霸道的,直接燒死!


    西門宇也是一臉震撼,沒有料到這個寒江這般強勢,毒手張慶在其手中,竟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看來論武場,又要多一個怪物了呢!”他淡淡道,知道了結果,便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


    “嘿嘿,我贏了吧,來來,快給錢吧!”


    一個穿著棕色夾克的青年知道了比賽結果,頓時喜笑顏開,朝著周圍一行人大聲嚷嚷道。


    “哎,真是倒黴,沒想到這寒江是匹黑馬,羅成,你小子這次倒是賺翻了!這可是一賠一百啊!”有人極為羨慕地說道。


    “嘿嘿,告訴你們,這寒江其實是我大哥,我老早知道他的厲害,所以之前,我們假裝過一拳,我就認輸了,說了你們這些小子還不信,現在後悔了吧!”羅成笑嘻嘻道,說起話來一點不含糊,好像真是如此。


    “呦,那今後,兄弟們,還要靠羅爺照著了!”一群人顯然聽信了羅成的鬼話,瞬間換了口風,一副獻媚之態。


    “哈哈,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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