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皇子先是麵麵相覷,又轉頭開始打量起了徐子墨。


    顯然,諸位皇子有些摸不清狀況,又看見昔日被他們玩耍戲弄的大哥又如此有底氣,不由得心中直犯嘀咕,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趙景臣可不管這套,因為在趙景臣眼裏,自己欺壓當朝太子,就連親爹趙安都默許了,自己自然就是以後大漢的接班人,滿朝臣子的新主子,自然不會把徐子墨放在眼裏。


    趙景臣:“不扯了不扯了,既然本宮來了,就先嚐嚐大哥的飯菜。”


    趙景臣說完,就向桌前走去。


    走到徐子墨近前,趙景臣伸手一把將徐子墨推到一旁,端坐在桌上。


    眾人見趙景臣全然不懼徐子墨,心中也放下心來,急忙簇擁在趙景臣身邊,開始尋思著如何使壞。


    趙景臣低頭看了看桌上的菜肴,便隨手摔了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趙景臣轉頭看向趙景玄:“大哥,你吃的這是什麽呀!”


    趙景炎也急忙附和道:“就是嘛,幾年沒見,怎麽吃起了這些!”


    趙景臣見幾個兄弟又站在了自己這邊,哈哈大笑,更加囂張跋扈。


    趙景臣:“我在北唐,我府上的豬吃的也比這個好!”


    眾皇子頓時哈哈大笑,全然不把二人放在眼裏。


    趙景玄聽了,心中不免氣餒了許多,神色又漸顯畏懼之情。


    趙景玄有些無奈,便抬頭,無助地看向徐子墨。


    隻見徐子墨笑了笑:“看來殿下的生活很富足嘛!”


    趙景臣見徐子墨如此言語,以為他和朝中臣子一樣,是要借機投靠自己,不由得眉飛色舞,更加張狂。


    誰知徐子墨竟然話鋒一轉,緩緩說道。


    徐子墨:“可惜我大漢百姓,這幾年飽受內亂,蜀中又有饑荒。”


    徐子墨伸手一指桌上的菜肴:“太子殿下所食之物,也僅是尋常百姓家的充饑之糧。”


    徐子墨:“真沒想到,二皇子竟說我大漢百姓的食糧不如其府上的豬。”


    徐子墨微微仰頭,神色憂愁:“不知史官筆下,會如何記載。”


    徐子墨:“也不知道,這一句,會不會寒了陛下體恤愛民之心。”


    徐子墨說完,頓時將眾位皇子驚得是“外焦裏嫩”,他們萬萬沒想到徐子墨竟會如此回答,給他們扣上如此罵名!


    一時間,趙景炎趙景盛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隻能呆呆地看向趙景臣,希望他有什麽應對之策。


    趙景臣也是心中一驚,畢竟從小到大除了趙安,從未有人敢壓他一頭,而且是懟的自己啞口無言、百口莫辯。又是在各位兄弟麵前,其中的麵子自然是放不下來,頓時心中一陣惱火。


    趙景臣抓起一盞茶杯摔在了地上,怒吼道:“放肆!”


    “哢嚓”的一聲,那茶杯摔得是粉粉碎,驚得其餘幾位皇子魂兒都嚇掉了。


    趙景臣“噌”的一聲撤了坐著的椅子,站起身來,轉頭看向徐子墨,眼神中滿是殺氣。


    趙景臣:“你算哪裏的喪家之犬,敢在本宮麵前叫喚!”


    徐子墨絲毫不懼,邁前幾步,直視著趙景臣,陰沉地冷笑著。


    徐子墨:“臣的主子是陛下,臣的家就是陛下的天下。”


    徐子墨:“所以小臣倒是想問問,殿下剛才說的‘喪家之犬’,是什麽意思。”


    眾皇子頓時感覺屋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他們心裏是知道趙景臣的脾氣,又見徐子墨如此厲害,每一句都直插要害,心中實在是畏懼害怕。


    趙景臣:“你!”


    趙景臣臉上鐵青,渾身顫抖,他恨不得一把撕碎了麵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趙景臣怒吼道:“不要因為搬出父皇我就會怕你!”


    這一聲,地動山搖,驚得整個東宮的侍衛奴婢紛紛跑到了屋外以備萬急不測,但是又看見屋裏的是赫赫有名的趙景臣,心中又是害怕,便停在了屋外,不敢邁步進屋。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徐子墨的身上,趙景玄的後背已經是冷汗直流,心中不停地為徐子墨祈願。


    誰知這時,徐子墨雲淡風輕地說道。


    徐子墨:“哎呀殿下,您這是什麽話。”


    徐子墨:“您怎麽會怕小臣呢?”


    徐子墨:“您其實連陛下都不怕。”


    身後,趙景炎一聽徐子墨說出這句話,心想徐子墨這是明擺著潑髒水,便急忙反駁道。


    趙景炎:“你胡說什麽!我二哥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


    趙景盛不禁點了點頭,心中默默給趙景炎賀了喜,順便誇讚了幾句。


    徐子墨竟仰頭大笑,許久,才漸漸平息。


    趙景臣:“你笑什麽!”


    徐子墨:“我笑你這兄弟不懂禮數呀。”


    徐子墨:“殿下不怕陛下。”


    徐子墨話鋒一轉,神色陰狠,語氣淩厲。


    徐子墨:“因為你是帶著兵來的!”


    話音剛落,幾位皇子嚇得是魂不附體,太子趙景玄已經幾近昏厥。


    他們心裏知道,帶著私兵,而且還是北唐的軍馬混入城中,這是什麽罪。


    他們也知道趙安的麵孔與手段,會如何處理。


    趙景臣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秘密竟被這麵前的少年揭穿,也是心中害怕,但是礙於麵子又不敢表現出來。


    徐子墨:“趙景臣我告訴你。”


    徐子墨:“我叫你一聲殿下,那是出於太子殿下的麵子。”


    徐子墨:“我要是翻臉,你那些人會死的幹幹淨淨。”


    徐子墨一聲怒吼:“包括你!”


    徐子墨這一聲怒吼,猶如龍鳴一般,嚇得那兩個皇子哭的想法都有了。


    趙景炎戰戰兢兢地問道:“二,二哥,你真帶兵了嗎?”


    趙景臣知道,徐子墨既然說出來了,就必然不是誣陷而沒有證據,因為常人絕對不敢開如此玩笑,所以也不再隱瞞,便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趙景盛趙景炎便心知禍事,便相互攙扶著,低著頭,閉上了眼。


    徐子墨:“為了收拾逆黨叛軍,陛下特地調了劍門關的駐軍給我。”


    徐子墨:“我想你是知道陛下的威嚴。”


    趙景臣此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雖然一肚子脾氣,但是卻不敢發泄。


    徐子墨:“我令你三個時辰之內將城內叛軍盡數調令到城南繳械。”


    徐子墨:“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可以公正嚴明就地正法。”


    身後,趙景炎見徐子墨既然如此說道,便隻能苦苦哀求趙景臣,畢竟這等事情還會連累了自己。


    雖說未必能丟了性命,不過再想有其他想法,怕是不能了。


    趙景炎:“二哥,咱們走吧,聽徐大人的。”


    趙景臣眼見自己無能為力,便也艱難的點了點頭。


    這時,徐子墨快步走到太子麵前,單膝跪下。


    徐子墨:“太子殿下,這些人該如何處置,請您明示。”


    趙景玄心知這是徐子墨借機捧著自己,便也知趣地說道。


    趙景玄:“徐愛卿為國之棟梁,既然父皇信任你,那這件事就由愛卿全權處理,本宮不再過問。”


    說完,便彎腰將徐子墨攙扶起來。


    趙景炎見形勢稍稍平息,便拉起趙景臣的衣袖,就要向外走去。


    誰知趙景臣路過徐子墨身邊時,徐子墨開口說道。


    徐子墨:“殿下記著,你隻有三個時辰。”


    趙景臣一聽,雙手握拳,卻又不敢發力,隻能極不情願地說了一聲。


    趙景臣:“嗯。”


    說完,就走出門去。


    許久,屋外便傳來趙景臣壓抑許久的一聲怒吼,猶如驢叫一般。


    趙景玄:“徐愛卿。”


    徐子墨轉頭看向趙景玄:“嗯?”


    趙景玄:“本宮給你跪了。”


    徐子墨急忙擺手:“別別別!還有要緊事。”


    趙景玄:“什麽事情,本宮一定盡力解決。”


    徐子墨:“還能有什麽事情,趕緊寫折子給陛下!”


    “讓他派禁軍去城南繳了這些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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