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走的匆忙沒有和家中娘子告別,還請殿下派人去和她說一聲,娘子的遠房表哥也借住在家裏,他身體不舒服,臣這裏存了些銀錢,您幫忙讓人一起帶給他們。”


    太子促狹的看著他:“孤聽說戶部尚書家的小姐想讓你做她的夫婿,沒想到你已經成親了,哎,大好的美人,看來和晏禮你無緣了。”


    季晏禮微笑:“臣不敢說謊,但既然已經娶妻,就要對她負責到底,等……臣想接她來團聚。”


    他這麽說,倒讓太子對他又高看幾分。當下接了他的家書和銀票。


    “你放心,孤一定讓人盡快給你帶到。”


    季晏禮再次謝恩後退下。


    他唇角帶笑,在太子看來是因為給娘子寫了家書的原因,但隻有季晏禮知道,等太子的人找到杜月,杜月的表現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果然,太子派去的人回來,把家書和銀票原封不動的帶了回來。


    太子一愣。


    “人……不在了嗎?”


    亂世裏,生命太過脆弱,太多的生離死別,所以他才想盡快結束這亂世。


    “回太子,屬下去了季太醫家裏,他那娘子……”


    那人一言難盡,“他那娘子正跟兩個男人苟合。”


    太子神情微驚,半晌,歎息道:“罷了,那女人無福而已,此事我回來親自跟他說。”


    下屬拱手退了下去。


    半月後,老皇帝駕崩,欽天監測了日子,來年春太子登基。


    前線也好消息不斷,主將告捷的八百裏加急裏特意點名說了季晏禮的功勞。


    他研究出一種叫青黴素的東西,大大減少了士兵的傷亡,原本重傷後隻能等死的士兵,很多都能再次康複起來,這讓士兵們更加勇猛,士氣更足。


    朝廷是正規軍,士兵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老皇帝昏聵不做人事,強兵碰不到名將,有再多的力氣也使不出來。而太子則不一樣,他禮賢下士,重用人才,每個人都能在合適的地方發揮才能。


    整個戰場勢如破竹。


    季晏禮雖然是隨軍大夫,但他也能感受到那種萬丈豪情。


    每個人心裏都存著希望,戰爭的最終目的,就是不再有戰爭。


    來年春,太子登基的時候,叛軍徹底潰敗而逃。


    主將留了幾個心腹和幾支軍隊清繳餘孽,他帶著大部隊率先班師回朝。


    季晏禮也跟著大部隊,他不是主力,但功不可沒,兵士們也尊敬他,得知他這次回去要先把娘子接過來,紛紛跟著起哄。


    “下堰村?那是我表姐嫁的村子啊!季哥,沒想到你是下堰村的人,緣分啊!”


    季晏禮眼眸帶笑,“恩,我娘子是上堰村,等回去買下宅子我辦個酒席,兄弟們有時間過來賞光喝杯酒。”


    “沒問題!”


    “季哥我這條胳膊是你給救回來的,你就是我親哥!”


    “到時候一定去喝酒,我把我婆娘也帶上,讓她見見嫂子。”


    回了京,將士們各有封賞,季晏禮也被封為太醫院院使,賞了黃金百兩和一座五進的宅子,兩個帶溫泉的莊子。


    太醫院有個小小的藏書閣,裏麵有很多孤本醫書,季晏禮欣喜不已,恨不得直接紮進去像海綿一樣把裏麵的內容都吸收了。


    但該做的戲還是得做。


    太子登基典禮三天後,季晏禮告了假打算回鄉,被鄭德叫住。


    鄭德已經是總管公公的裝扮,他看季晏禮的目光帶著欣慰和複雜,欣慰的是自己眼光果然不錯,季晏禮確實是個能人,複雜的是,這位兄弟頭上的綠帽綠的滲人。


    陛下後來又派人查了季晏禮娘子的事,發現他口中那位娘子的表哥,根本不是什麽正經親戚,而是他娘子的相好。


    好家夥!這是把奸夫光明正大的養在家裏啊!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陛下,都覺得驚呆了。


    想到這,鄭德看季晏禮的目光不自覺就帶上了憐惜。


    季晏禮被他看的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鄭兄,沒事兒我先走了,你這樣子我害怕。”


    鄭德拉住他,到嘴邊的話愣是說不出來。


    該怎麽說才能不傷他兄弟的心呢?


    你不用操心你家娘子,加上她表哥有兩個男人住你家裏照顧她?


    沒事兒,娘子戴綠帽是小事兒,這個世道活下來才是正經的?


    要真這麽說,估計季晏禮一巴掌能扇過來。


    “那個,陛下剛登基,忙於國事,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你先不要急著回去,再等等,再等等。”


    等他想好怎麽說合適。


    季晏禮不,“鄭兄放心,我快去快回,耽擱不了幾天。”


    “不行!你不能走!”


    季晏禮不解的看著他,“怎麽了鄭兄,是出什麽事兒了嗎?”


    季晏禮麵色突然慘白,“是我娘子?她……她是不是出事了?!”


    說著,他就要往外跑。


    鄭德趕緊又拉住他。


    “你娘子沒出事,她隻是,隻是又給自己找了兩個男人而已。”


    季晏禮滿臉不解,呆呆愣愣的樣子,看的鄭德在心裏把那杜月翻來覆去罵了好幾遍。


    “哎,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別想太多。”


    季晏禮慘白著臉眼眶微紅,半天沒有說話。


    鄭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息著走了。


    至於怎麽辦,還是得季兄弟自己拿主意。


    季晏禮仿佛傷心過度,紅著眼睛一頭紮進藏書閣,過了五六日才出來。出來後那被吸幹了精氣的樣子,讓知道內幕的人無不為他扼腕。


    季晏禮沒把那些目光當回事,他本就是要借此機會光明正大擺脫杜月和程明啟。他富貴了不能拋棄糟糠妻,但要是糟糠妻給他戴了數頂綠帽,且對他的生死不聞不問,那理就站在了他這頭。


    接下來,就是徹底跟杜月做一個了斷。


    他告了幾天假,幾個關係不錯的兄弟跟著他一起回去,上次說他表姐嫁到下堰村的那個士兵也在。


    他們一路上看著季晏禮心事重重的趕著路,隻想著希望是一個誤會,否則……


    “程明啟,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不出去賺錢,還要讓我養活你?你想的美你!”


    “是你自己說養我的,這會兒又不願意了?怎麽,老子可不是躺床上任你打罵的癱子了,你再這個潑婦樣,別怪我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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