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權將協議拿在手中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就不留你了,帶上你的人盡快趕回梧桐山,下一步怎麽做會有人通知你們的。”


    說罷,央權就離開了。


    等央權一走,順世長老瞬間感覺那顆壓抑的心不禁一鬆,他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


    勢不如人隻能低頭呀,何況他也不是什麽硬骨頭。


    等眾弟子進來後,他馬上命令弟子們趕緊收拾行李,離開這個令人心悸的鬼地方。


    雷生躲在一旁的建築物裏目睹著梧桐派等四派行色匆匆的一個一個離開了居所。


    直到藍山派第五個離開後卻遲遲不見少禪寺出來。


    後來央權也走了,依然不見少禪寺僧人的影子,感覺事有蹊蹺的雷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的向六大派居住地潛去。


    等雷生進到裏麵後才發覺這裏的戒備已經沒有先前那麽嚴密了,由此他推斷出另外五大派這一走是不會回來了。


    可是他將居所搜了個遍都沒有查到少禪寺僧人的影子,這讓他感到很奇怪,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按道理來講,如果隱身大師還在的話雷生一定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能量氣息。


    就算隱身大師這等慈悲為懷的出家人內力修為突破到神境期後,有意收斂自己的氣息,不會像央權一樣,故意將神境期的威壓釋放出來,依然不可能躲過雷生敏銳的感知力。


    就算對方將氣息收斂,或寄放在大自然中他也能感覺出來。


    但是現在他居然什麽都感知不到,不僅感知不到隱身大師的氣息,連少禪寺其他僧人的氣息他都感知不到。


    出現這種情況那隻能說明兩個問題了,隱身大師他們死了,或者被關到一個很隱蔽的地方。


    雷生找到一個安靜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讓自己進入一種空無狀態。


    他仿佛化成了一股能量體,靜靜的感悟著周圍的一切。


    以他為中心,方圓百米的能量波動他都清晰的感知到了。


    被關在地下室裏的隱身大師心頭一動,他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能量召喚,這股能量沒有任何的惡意,仿佛在尋找著什麽。


    隱身大師將收斂在丹田中的氣息釋放出來。


    雷生的心頭一跳:“找到了,原來在地底下。”


    他將隱身大師的位置鎖定後,小心翼翼的潛了過去。


    其實找個人來問是最快的方式,但是那樣容易打草驚蛇,麵對這個人族第一的鎧甲將軍,雷生也沒有多大把握,能不驚動對方那就最好不要驚動。


    地下室入口處有兩個守衛,想從正麵進去已是不可能了,雷生注意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裏還有一個守衛在警戒著四周,於是他身形一閃直接來到了那守衛的身後。


    那守衛還沒感覺到危險靠近就被雷生一個手刀打暈過去。


    然後雷生扒了他的納鐵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並且帶上了對方的頭盔。


    換上央郡守衛的戰鬥服後,雷生正大光明的向看守在地下室的守衛走去。


    “我要檢查一下裏麵的情況,好定時向將軍匯報。”


    兩個守衛倒也沒多盤問,將門打開放了雷生進去。


    雷生來到地下室後,興許是感應到了有人過來,隱身大師那磅礴的內力氣息陡然消失不見。


    不過這並不妨礙雷生找到隱身大師的方位。


    雷生將地下室裏的情況了解了一下後,見這裏沒關著其他人,隻有一眾少禪寺僧人。


    他拿下頭盔徑直走向關著隱身大師的房間。


    隱身大師盤膝坐在地上嘴中默念著佛經絲毫沒有理會雷生的意思。


    雷生主動打招呼道:“隱身大師,別來無恙呀,想不到會在這種地方再次見到大師,小可這廂有禮了。”


    隱身大師神情微動,緩緩睜開眼睛,透過門上不大的玻璃看到了雷生。


    “這位小友是?”


    “一個月前我們不是在少禪山上見過麵嗎,我是梧桐派下山來曆練的弟子。”


    “阿彌陀佛,原來是梧桐派的朋友,敢問小友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雷生不好意思道:“實不相瞞,當時在山上聽大師說央將軍召集六大派議事,我一時好奇所以就跟了來,可是我在外麵見其他門派的人都走了,卻遲遲不見大師出來,擔心大師是不是遇到了麻煩,就潛了進來。”


    隱身大師急忙道:“莫非剛才貧僧感應到的那股氣息是小友的?”


    雷生點了點頭:“正是。”


    “這不對呀,我觀察小友現在的氣息不過精境巔峰,你怎麽會有這種本事?”


    雷生解釋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天生的,他們為什麽要把你關在這裏呢?”


    雷生將話題轉移過來。


    雖然隱身大師對雷生的身份有所懷疑,但他還是如實道:“央將軍以鎧甲為誘惑要六大派跟他們合作……”


    隱身大師當即把央權的計劃告訴了雷生。


    “我們出家人乃真正的方外之人,不會參與到塵世間的打打殺殺,我因為拒絕了央將軍所以被關在了這裏。”


    雷生道:“央權已經走了,以大師的本事離開這裏也並非難事。”


    隱神大師雙手合十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這一走少禪寺必定會遭受到滅頂之災,出家人早已看破生死,走與不走又有什麽分別呢。”


    “但是大師以為你不走就能保全少禪寺嗎?”


    “另外五家都走了,想必已經答應了央將軍的要求,他也不差少禪寺這一家,我不走就能保證他的計劃不會泄露,少禪寺就是安全的,否則少禪寺一旦有難其他五派無動於衷的話勢必會引起方將軍的警覺,目前這不是央將軍想要看到的結果。”


    雷生聽完隱身大師這一通言論後,忍不住暗歎一聲,這大和尚到還是個明白人。


    但雷生不能就這麽甩胳膊走人,按照套路他還得勸身隱大師兩句:“大師如果走的話我可以為你引開這裏的守衛,咱們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隱身大師道:“小友的心意貧僧心領了,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


    雷生隻好作罷道:“大師的自我犧牲精神令我敬佩,此地小可不宜久留,這就告辭了,不知大師有什麽事情需要我代勞?”


    隱身大師宣了聲佛號道:“緣起緣滅一切皆成空,貧僧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呢。”


    雷生道:“還請大師在這裏多保重。”


    說完這句話後雷生就離開了。


    他將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回到被打暈的那個守衛身上,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就算這個守衛醒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因為所有的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雷生離開這裏後,仔細感受了一下五大派人的氣息,但是時間間隔有些長,已經超出了雷生的感知範圍,不過雷生還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找到了五大派人的蹤跡,然後他一路追趕而去。


    因為受那些氣境期弟子的拖累,五大派的人並未走的太快,也因為天各一方,所以五派的人並沒有全部結伴而行。


    通過中途對五大派人的氣息分析,以及對他們的路線分析,雷生追向了五大派唯一一支單獨返回的隊伍。


    等到接近目標後,通過對方的著裝雷生猜測出了這支隊伍來自南半球的印加派。


    在一片荒涼的戈壁灘,雷生與印加派不期而遇了。


    “前輩,看你衣著不凡氣宇軒昂前庭飽滿,定不是尋常人,我猜前輩一定是六大派的人吧。”


    什斯提看著麵前這位擁有著貴族色的皮膚,相貌十分俊朗,莫名將他們喊住的少年人不悅道:“我不管你是誰家的少爺,我現在沒空與你在這交談,我是不是六大派的人不關你的事。”


    印加派的人怎麽這德行?雷生忍不住在心裏腹誹一聲。


    雷生心思電轉,哼了一聲道:“我堂堂央郡的九公子與你說兩句話,你又何必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呢,怎麽,看不上我央郡的人嗎?”


    央郡九公子?什斯提還真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但既然是央郡的人,還是九公子,那想必身份肯定不簡單。


    什斯提當即換上了一副笑臉道:“原來是央郡九公子呀,失敬失敬。”


    好一副媚富求榮的賤樣,雷生在心裏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算是對什斯提的人品有了一個定性。


    “你到底是不是六大派的人?”


    什斯提道:“我乃印加派的二長老什斯提。”


    雷生一副找對人的表情:“可算讓我找到你們了。”


    “不知九公子找我們做什麽?”


    “你說呢,將軍要你們去做什麽?”


    什斯提心中恍然,但又有些不敢相信,不確定的問道:“派九公子來監督我們嗎?”


    “監督多難聽,是督促,怕你們怠慢了。”


    “九公子不過精境巔峰吧。”


    “所以才讓我出來曆練的嘛,我也是剛得到消息所以才在這裏等你們,怎麽,央郡的九公子精境巔峰期又怎麽了,就憑我是央郡的九公子,這個天下還不是任我行走。”雷生傲嬌道。


    “是是是,九公子說的是,誰敢招惹央將軍的人呀。”


    “好啦,廢話少說,談談正事吧,說說你接下來的計劃。”


    什斯提道:“當然是先回師門,向掌門人匯報與將軍合作的事情呀。”


    “然後呢?”


    “然後啊……”什斯提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雷生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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