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大通知道雷生這麽說是意有所指,他瞪了地上的李廣發一眼後,樂嗬嗬的對雷生道:“少主您說笑了,您就算是將軍的義子那也是地位尊貴之人,不是誰都能冒犯的,這不長眼的東西是怎麽衝撞了少主,您告訴我,我幫您懲罰他。”


    雷生冷哼道:“他衝撞我事小,我怕再過幾年他把你這城主取而代之了。”


    雷生當即把李廣發的罪行說了出來,說的閑大通是一愣一愣的。


    閑大通上前踢了李廣發一腳,厲聲問道:“少主說的可是真的?”


    李廣發知道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急忙腦袋磕地求饒道:“城主饒命,少主饒命呀,我這麽做也是為了城主為了將軍呀,給那些賤民留那麽多糧食也是浪費,不如收上來以備不時之需呀。”


    閑大通冷哼道:“這麽說你還有功嘍?”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對城主對將軍的一片赤誠蒼天可鑒。”


    這人不要臉起來黑的也能給你說成白的,雷生感歎一聲這人臉皮真厚。


    “你是在為你自己留後路吧。”雷生不想再聽對方表忠誠,“將軍仁厚人人皆知,他需要糧食的時候,百姓感恩將軍仁義自然會提供糧食,不需要你用這種歹毒行徑獲取,你這麽做是在抹黑將軍,是想讓天下人恥笑將軍假仁假義,你這麽做跟造反有什麽區別!”


    雷生這一番話表麵上在給李廣發定罪,實則是在敲打閑大通。


    那閑大通也聽出了雷生弦外之意,當即冒出了冷汗,造反的帽子太重,一旦雷生認為這是他縱恿李廣發這麽幹的,他的小命焉能保住。


    閑大通兩股戰戰噗通一聲給雷生跪了:“是小的管教不嚴,請少主責罰。”


    雷生看著閑大通道:“一句管教不嚴就想推卸責任嗎?將軍讓你鎮守邊關是對你能力的信任,你就以這樣的方式來報答將軍的信任嗎?”


    “是是是,少主教訓的是,是我辜負了將軍的信任,少主放心,我一定會徹查這件事的,給少主一個滿意的交待。”閑大通急忙保證道。


    “眼前這人你怎麽處置?”


    閑大通跪在地上高喝一聲道:“來人呀,把這該死的東西拖下去讓他煙消霧散。”


    “把他殺了可有替補?”


    路通城畢竟是邊境城池,要有足夠的人手鎮守,一點都不能生亂,否則會被其他郡國趁火打劫,雷生不放心閑大通的安排所以才有此一問。


    閑大通道:“我身邊有十大護衛,隨便派一個人過去就能主事,這個少主可以放心。”


    雷生點了點頭:“你起來吧,念在你不知情我就不計較你的失職了,但是你以後要勤加政務,別被小人們蒙蔽了心智,我希望等你調查完了發現問題後不要心慈手軟,那是在為將軍負責也是在為你自己考慮,你不要忘了這裏地處邊關,如果你疏於管教,時間久了一旦那些幫主覺得有了可以和你抗衡的實力,難保不會殺了你通敵叛國,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道理我想你也懂。”


    如果這種情況放在其他郡國,雷生一定不會這麽煞費苦心的一邊安撫一邊開導這一城之主,隻會一拳轟殺。


    這裏是雷郡,可不能亂來,在對方沒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時,隻能采取這種懷柔的手段循循善誘,讓他明白自己錯在哪裏,這麽做的危險性。


    閑大通聽的心頭一震,瞬間意識到了自己之前所為的嚴重性,並再次對著雷生磕頭謝恩。


    雷生又道:“實不相瞞,我把整個路通城的情況都摸排了一遍,如果你狠下心來整治的話路通城會出現很大的人事變動,如果將軍發現了異常你該怎麽向將軍匯報,自己斟酌著辦吧。”


    雷生這是在暗示閑大通,如果閑大通這件事處理的好了,之前所犯過錯他是不會到將軍那裏告狀的。


    閑大通點了點頭:“感謝少主再造之恩,我一定會給將軍守好這城門的。”


    雷生很滿意閑大通的態度,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就走了。


    “不要送我了,也不要泄露了我的行蹤。”


    如果沿著路通城往西北而去,經過五個城池後就能到達風雷城。


    回風雷城比去雷郡都城要近很多,但雷生沒有急著回風雷城,而是往雷郡都城走去。


    再經過了大小十個城池後,雷生才來到了雷郡都城。


    這一路上明察暗訪實也發現了雷郡不少的問題,如果一個一個解決的話,那需要浪費他很多的時間。


    雖說攘外必先安內,但這雷郡畢竟雷淵才是真正的掌權者,他做的太過了等於是在否定雷淵的能力。


    有些事情他隻能是在見到雷淵後才能做決定。


    何況央將軍召集六大派議事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他還要趕往光明城一探究竟。


    雷生剛走進雷郡都城的城門,就看見巨達向他興衝衝的跑了過來。


    “主人,可把你等來了。”


    “你們在哪裏落腳?”


    “我們六個分散開了,我負責城門口這一帶,他們都到別處打探消息了。”


    “把他們都召集過來吧。”


    巨達一溜煙的跑走了。


    等了有半個小時後,六人相繼趕了過來。


    雷生問道:“都城現在什麽情況?”


    他們也隻比雷生早到了三天,想在這三天內探查出雷郡都城的具體情況,有些不現實。


    六人紛紛表示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他們哪裏知道雷生這是第一次來雷郡都城,讓他們六個先來調查情況,自然是想先弄清楚雷淵的近況如何。


    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要對雷淵的各方麵都要有所了解,等到見麵的時候才知道要說些什麽。


    程鐵不解的問道:“主人讓我們觀察都城的情況,難道將軍出什麽事了不成?”


    雷生知道城鐵誤會了他的用意,可這種事還不好向他們解釋,於是雷生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們誰知道伯昌的住處在哪裏?”


    雷生想了想,如果直接去將軍宮的話有些唐突,不如先找到伯昌,見機行事的好。


    程鐵道:“我負責那一帶,伯昌的多智府距離宮城不遠。”


    雷生示意程鐵領著他們去。


    此時已近黃昏,伯昌踏著飛板領著二十多個侍衛從將軍宮中走了出來。


    剛出宮門他們就踏上門口的飛板向多智府趕去。


    快到多智府的時候,伯昌遙遙的就看到門前站著幾個人。


    頭前的幾個侍衛快速向前飛去探查情況。


    當伯昌看清侍衛們打出安全的手勢後,也快速飛了過去。


    雷生見到伯昌在將軍宮腳下還這般小心謹慎,事出必有因。


    程鐵六人見到伯昌過來後,皆微微垂頭不敢直視,唯有雷生從容的站在那裏毫不避諱的看著伯昌。


    伯昌見到雷生後也是暗暗心驚,心中感歎好俊俏一個少年郎呀。


    因為雷生本就長著一副貴族人才擁有的淡黃色皮膚,而且他見了伯昌也不行禮,所以伯昌就覺得雷生的出身肯定不簡單。


    伯昌首先拱手問話道:“這位少爺麵生的很,不知站在我府門口有什麽事?”


    雷生要求道:“不知伯昌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伯昌眼神閃爍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下了飛板伸手相請道:“不如進府再說。”


    雷生拱手道:“多謝相請。”


    他主動對著程鐵六人交待了一聲道:“你們在府外等我就好。”


    六人恭敬拱手相應。


    雷生大大方方的隨伯昌走進多智府。


    當然,在不明白對方的真正身份前伯昌是不會帶雷生進府中正廳的,而是帶著雷生來到了一間偏廳。


    二人分賓主落座後,伯昌客氣道:“我觀少爺器宇不凡,不知是哪位富貴人家的孩子?”


    雷生笑了笑暗示道:“不知道伯昌大人可還記得多年前的風雷城外?”


    伯昌道:“我最近一次去往風雷城外那還是參加雷將軍與大山將軍的結盟儀式。”


    “那次的儀式被一記驚雷給破壞了,將軍還救下了一個小孩,並收為了雷家第一百個孩子,後來給那小孩取名雷生,寄托在了大地訓練場。”


    伯昌驚疑不定的看著雷生,失聲問道:“這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雷生將那隨身玉佩拿了出來,送到伯昌麵前說道:“這是當年將軍離開大地訓練場時給我留的信物。”


    伯昌將玉佩接到手中,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的確是將軍的玉佩,當時我也在場……等等,你說什麽,這玉佩是你的!”


    伯昌驚訝的站了起來:“你說你就是雷生少主?!這怎麽可能,這才過去幾年,雷生少主怎麽可能會像你這般大。”


    雷生無奈的解釋道:“我知道這有些不可思議,我的確是長得有些著急了些,但我確實就是雷生,當年大地訓練場遭受襲擊,我剛巧偷跑出去玩耍這才幸免於難,後來我偷偷跑回去找到了被炸的隻剩下上半身的廚師長,他告訴我想要活命的話就去梧桐山拜師學藝,我一路顛沛流離僥幸來到了梧桐山,因為身體特殊被悟世道人收為了關門弟子。”


    雷生將大地訓練場被毀以後,他去往梧桐派的這一段經曆有有刪有減的說了一遍。


    伯昌聽罷神情有些激動的看著雷生道:“我還有一事能辨別你的身份,不知你可願意讓我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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