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眾人不禁沉默了,程鐵道:“我們這些粗淺功夫哪算的上功夫呀,既然話說到了這裏,我有一事想問雷兄弟。”


    雷生豪氣道:“老鐵隨便問,我一定坦誠相告。”


    程鐵道:“雷兄弟果真姓雷?”


    雷生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雷生就是我的大名。”


    巨達道:“雷兄弟可是來自雷郡?”


    雷生點了點頭:“是的。難道幾位也是來自雷郡?”


    程鐵幹脆道:“我們不是雷郡的人,但曾到那裏遊曆過,雷郡可是出了位好將軍呀。”


    雷生直言不諱道:“幾位難道猜出了我的身份?”


    程鐵幾人相視一驚急忙拱手道:“少爺當真是雷少主?”


    他們再也不敢稱呼雷生為兄弟了。


    雷生急忙擺手道:“這裏不是雷郡,諸位師兄不需要這樣,實不相瞞,我是雷將軍第一百位義子。”


    程鐵恭敬道:“即便不在雷郡,可您的身份擺在這裏,能跟您同桌而坐我等都覺得失禮,您就直呼我們的名字吧,在您麵前我們當不起師兄這個稱呼。”


    巨達低頭道:“我第一眼就看出少主乃非凡之人,隻是沒想到還是個身份如此尊貴的人。”


    另幾人紛紛出聲附和,態度說不出的恭敬。


    雷生知道要這些人改變對自己的態度隻怕難如登天,因為等級觀念早已深入這些人的骨髓,所以雷生也沒有一味的勉強,他說道:“我已經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幾位可否告知你們的真正身份呢?”


    程鐵道:“回少主,我們哥幾個不過是流浪江湖的無根浮萍而已,走到哪裏哪裏就是家。”


    雷生道:“你們幾個的內力可都是精境巔峰期的人,有這般實力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我曾聽說六大派那些遲遲突破不到氣境期的人都會下山來曆練。”


    城鐵笑笑道:“少主誤會了,我們哥幾個哪攀的上六大派,我們所修練的武功都是家傳的,我們的家族曾經也是一武林門派,隻是隨著百年前的那場大戰被滅門了,而我們的先祖不過是那些幸存下來的人而已,隨著門派的覆滅能夠指導我們修練的人也沒有了,所以我們的武功才停留在了精境期,說真的我們哥幾個遊曆天下也是為了尋找突破氣境期的機緣,隻可惜闖蕩江湖十餘載,而今已是四十出頭的人了,還是沒能突破到氣境期。”


    程鐵遺憾的歎了口氣。


    雷生問道:“你們就沒想過其他的路嗎?就這麽一直四處飄蕩下去?”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巨達說道:“其實我們有想過去投靠個將軍,隻可惜無人引薦四處碰灰,漸漸也就心灰意冷了。”


    “你們去過雷郡……”雷生這話就說了一半,但顯然程鐵知道雷生要表達的意思。


    他說道:“久聞雷將軍大名,雷郡正是我們第一個去投靠的地方,隻可惜我們內力沒突破到氣境期連將軍的麵都沒見到過,想著在那裏熬幾年或許會有出頭之日,可雷將軍是位好將軍,但雷郡何其之大總有些奸佞小人蒙蔽賢聽,我們哥幾個無權無勢的,又是外來人,不免受到排擠,所以後來也就離開了。”


    果然是這樣,也難怪他們會稱呼我為少主了,雷生如是想到。


    “我說一見你們就覺得親,敢情原因是在這裏,諸位可願聽我一言?”雷生說道。


    六人齊齊拱手道:“少主金言我等洗耳恭聽。”


    雷生環顧了一下屋內,小酒館隻有他們一桌客人,店老板竟不知去了哪裏。


    雷生壓低聲音道:“如今這天下看似太平,實則早已暗流湧動,鄂斯星球上的資源越來越緊缺了,為了活命八百位將軍之間遲早還會有一戰的,我父雷淵讓我們周遊天下為的就是招賢納士,以應對將來的巨變,六位如果不嫌棄的話就投奔到我的麾下吧。”


    六人麵上一喜,紛紛離座齊齊跪拜道:“拜見主人。”


    雷生趕緊起身相扶道:“諸位快快請起,如今我們身在異國他鄉,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


    六人起身卻是再也不敢跟雷生同桌而飲了。


    雷生又道:“為將之道當與麾下軍士親如兄弟,同吃苦共患難,方可成就王者之師,如果不把為你出生入死的手下軍士們當親人看,遇到危難之時誰會為你拚命呢,所以既然你們已經成了我的手下,我就當待你們如兄弟,而兄弟之間圍桌而坐開懷暢飲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可你們這樣我怎麽相信你們的忠心呢。”


    雷生這一番情真意切又不失提醒的話填上了些許六人心中的階級鴻溝,但要他們完全無視等級觀念大大咧咧的和剛才一樣跟雷生對飲那是不可能了。


    程鐵拱手道:“既然主人這麽說了,大夥就坐吧。”


    他率先坐了下去,其他人也忐忑的坐了下來。


    雷生看著六人如坐針氈的樣子心道,得了,這酒喝下去也沒意思了,我還是直接問正事吧。


    他看向巨達問道:“狼郡那邊發生了什麽事,他們為什麽加強了城防?”


    其餘人也齊齊看向了巨達,正是因為這事他們才相約過來喝酒的,不巧半路又殺出來了個雷生,才讓喝酒這事多出了份奇遇感。


    巨達道:“前天晚上的時候我不是潛入到葵草幫裏去偷路證嘛,正好有城主府來人和葵草幫幫主在議事廳裏說事,葵草幫幫主問那城主府來人,說這麽多天都過去了,整個狼郡都圍成鐵桶了,可殺死型鐵號機甲戰士的人還一點眉目都沒有,凶手是不是已經逃走了。


    城主府來人特別交待了幾句說這事可馬虎不得,入口城是狼郡邊城,萬一凶手從這突圍了,他們這一城之人都得承受狼將軍的怒火。


    這我才知道為什麽狼郡城池為什麽都這麽戒備森嚴了。”


    當晚雷生並沒有把那些追殺他的守衛全部殺死,但從巨達這裏傳過來的消息來看,那些人似乎並沒有透露他太多的信息。


    機甲戰士死了,城主也死了,或者那些人根本沒有回去複命,都逃跑了吧。


    雷生的心稍寬,這時程鐵說道:“也不知誰那麽厲害居然把三千機甲戰士排名第四十位的型鐵號給殺死了。”


    排名四十位?機甲戰士也有排名?雷生暗驚。


    難道機甲戰士的戰力不一樣嗎?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而且跟型鐵號的那一戰,雷生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才把對方打倒的,可對方居然才排名第四十位,前麵還有三十九個比他更厲害的機甲戰士。


    雷生現在終於想通為什麽當初的風雷城十大家族隻肯做別人的附庸,而不敢擁兵自立了,因為他們那點實力恐怕一個機甲戰士過來就能把他們全部殺光。


    雷生謙虛道:“我剛遊曆天下不久,對這種事知道的很少,不知如今這天下排在第一位的機甲戰士是誰?”


    程鐵道:“央將軍手下第一戰士羽都,傳聞他駕馭著機甲可以和央將軍對上十多招而不落敗,試問天下的機甲戰士中誰有這等實力,那央將軍可是八百位將軍中戰力最強的。”


    “那第二強的將軍是誰?”


    “樹郡的樹將軍。”


    “我將父呢?”


    “雷將軍排在第五位。”


    “是誰給他們排的名?”


    “聽說第一代央將軍組織了一個將軍排位大會,每三年舉行一次。”


    雷生一臉茫然:“這幾年光顧著閉關練功了,竟對這些事一點都不了解,這將軍排位大會又是怎麽回事?”


    程鐵解釋道:“第一代央將軍在與眾位將軍協議下找了一個對誰來說都很方便的空曠地方蓋了個大型會場,每三年將軍們都會到那裏聚會,如果誰覺得在這三年間取得了進步就可以挑戰排名靠前的將軍。”


    雷生一語中的的說道:“排名越靠前就越能對別人造成威懾力,想來這排名還是有一定權威性的。”


    “我父親在將軍們裏麵排名第五,那雷郡的那些機甲戰士可有排名進到前十位的?”


    程鐵道:“齊虎戰衛排名第八。”


    雷生想到了敬熊,問道:“我聽說過一個叫敬熊的,當年的敬熊可以排到第幾?”


    “敬熊戰衛是齊虎戰衛一手培養出來的,犧牲的時候還很年輕正處在發展期,他當年的排名是第五十位,不過外界對他的評價很高,說他是雷郡第二個最有望進入前十的機甲戰士,可惜英年早逝了。”


    雷生不為惋惜的歎息了一聲,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當年的那一幕,他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拳頭,問道:“大山野排名第幾?”


    “排名第八,大山郡的版圖雖然不及雷郡的大,但是他們手中的機甲戰士比我們的排名靠前,有一個更是排在第三位,而且近幾年大山將軍與央將軍走的比較近,外界猜測正是因為央將軍的撐腰,前幾年的風雷城事件雷郡才忍了下來。”


    雷生問道:“姓央的是不是很霸道?”


    程鐵六人同時點了點頭:“他們那裏的賦稅很重,而且從不把普通老百姓當人看,平民們生下來就是為了勞作,直到死的那一天,但同樣的他們的兵士待遇很好,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出來的,這也是他們很強大的原因之一。”


    雷生好奇道:“你們不會也去那裏當過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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