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比遭災更嚴重。”


    “嗯?”


    楊承業看著沈福,問道:“難道是襄陽城被攻破了?”


    沈福說道:“二叔,我們進去說吧!”


    沈福說著對那些莊丁交代了幾句便帶著楊承業四人進入了莊內。


    沈家莊比起楊承業離開之時又擴建了一倍有餘,人口增加到了兩萬。


    沿路走來,都能碰到來來往往的村民,每一個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看到沈福紛紛對其打招呼。


    “沈公子好!”


    “沈公子,我家媳婦生了,改天來家裏吃滿月酒。”


    “沈公子,今年的收成好,你看我們是不是多交一點兒租金?”


    聽著這些村民的話,楊承業四人愕然。


    這什麽情況?


    從來都是聽說交不起地租,請求寬限幾日的,還從來沒有聽說上趕著多交租的。


    而看沈福的模樣,仿佛習以為常似的。


    沈福對那些村民紛紛點頭致意。


    “柱子哥,恭喜了,到時候我一定到。”


    “張爺爺,多交就不用了,留下當餘糧吧。”


    聽了沈福的回話,楊承業頻頻點頭,暗道:“這小子,越來越有乃父之風了,隻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經營的。”


    楊承業想著,他們已經進入了內莊。


    沈家莊分為內莊和外莊,內莊是沈福他們所住的院落,外莊相當大,幾乎將內莊包圍了起來,都是沈家莊的村民居住的,看其麵積幾乎比嘉興城都要大出好多。


    剛剛進入內莊,沈福便叫了起來:“嶽姑姑,你看誰回來了?”


    沈福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了嶽銀屏的聲音:“你這孩子,都那麽大了還是這般頑皮,看來是該給你說一個媳婦好好管管你了,你………”


    嶽銀屏說到這裏,聲音便戛然而止,呆呆的看著楊承業。


    隻見此時的嶽銀屏一如既往的身穿素裙,素麵朝天,不施粉黛,發髻彎起,露出天鵝般的粉頸,三年來幾乎沒怎麽變樣,隻是略微顯得有些華貴。


    “楊、楊大哥!”


    嶽銀屏神色有些激動的喊了一聲,緊接著便對夢仙兒說道:“大、大嫂!”


    楊承業與夢仙兒同時上前。


    楊承業說道:“二妹,這幾年苦了你了!”


    嶽銀屏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福兒也非常懂事。”


    “嶽姑娘,你還是那麽美,依然是我們走時的樣子。”


    夢仙兒則對嶽銀屏說道。


    “哎,老了!”


    嶽銀屏有些感歎道。


    “對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楊承業將郭靖與黃蓉介紹給了嶽銀屏和沈福,又將嶽銀屏的身份介紹給了郭靖與黃蓉。


    當郭靖聽到嶽銀屏居然是嶽飛的女兒之時,頓時肅然起敬,並且深深的行了一禮,說道:“嶽姑娘,嶽武穆是在下最為尊敬之人。”


    聽了郭靖的話,嶽銀屏神色頓時一暗,楊承業急忙轉移了話題。


    眾人寒暄了幾句,楊承業說道:“對了,怎麽不見福伯?”


    聽楊承業提起福伯,沈福神色頓時黯然起來,嶽銀屏說道:“福伯兩年前得病去世了。”


    聞言,楊承業頓時一怔,他沒想到福伯這麽快就去世了,真是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呐!


    眾人進入大廳,紛紛落座,楊承業被安排在了主位,在楊承業的要求下沈福與其並排而坐。


    楊承業詢問了這三年來沈家莊與沈福的情況,才得知這三年來沈家莊在嶽銀屏的經營下生意蒸蒸日上,其生意不光在酒莊、田地上,甚至還涉及到了地產、店鋪等方麵。


    現在嘉興城有三分之二的街道都是沈家的,那些店鋪都是商販租賃沈家的,其生意還擴展到了臨安、寧波、蘇州、金陵等等大型城市,甚至還延伸到了東南亞。


    現在的沈家可以說是富可敵國,整個大宋一年的稅收都不及沈家一個月的收入。


    不得不說嶽銀屏真是個經商的奇才。


    而沈福也非常爭氣,不光練習武功,就連請來的先生都說沈福聰明,七八個先生都認為已經沒什麽好教的了。


    最後,沈福對楊承業說起了莊外的那些難民。


    沈福說道:“二叔,你有所不知,金國明麵上是在圍攻襄陽,實際上他們的軍隊已經在淮河下遊渡過了河,一路上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很多難民都朝著這邊而來,出現在我們沈家莊的隻是一小部分而已。”


    “更可恨的是那些朝廷大官們都不知道在做什麽,絲毫沒有派出一兵一卒來抵擋金軍。”


    聽了沈福的講述,楊承業才知道了這些難民的來曆,接著問道:“福兒,你覺得沈家莊能接納多少難民?”


    沈福有些為難道:“盡力而為,能接收多少算多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難民們無家可歸,病死餓死吧!”


    楊承業又問道:“那去往別處的難民呢?你知不知道他們過的如何?別的莊子有沒有像沈家莊這般接納他們?”


    沈福歎息一聲,說道:“別的莊子沒有我們沈家這麽大,都接收不了多少難民。”


    楊承業再次問道:“那剩餘的難民呢?他們該怎麽辦?”


    這話楊承業不光是對沈福問的,還是對郭靖問的。


    郭靖依然是沉默不語,反倒是沈福說道:“二叔,有句話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


    楊承業淡笑道:“有話就說。”


    沈福猶豫了半晌,最後咬牙道:“二叔,我想組織一支義軍,去抵擋金軍。”


    “這些年來我也學習了一些兵法,甚至還組織了一支五千人的隊伍,他們日夜操練,就差上戰場殺敵了。”


    楊承業緊緊的盯著沈福,片刻後說道:“福兒,你的想法可不止這麽點兒,還有什麽,說出來吧!”


    聞言,沈福悻悻一笑,說道:“真是什麽也瞞不了二叔。”


    “是的,我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推翻這個腐朽無能的朝廷,重新建立一個全新的國度。”


    “福兒,不可亂說!”


    這時,嶽銀屏突然開口訓斥道。


    楊承業對嶽銀屏擺了擺手,對沈福說道:“福兒,你繼續說。”


    看到楊承業沒有責怪自己,沈福心中頓時一喜,繼續說道:“如今沈家莊錢糧都已經很充裕,我打算再次擴軍,將五千人的隊伍擴充到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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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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