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業沉聲道:“天虎兄,我來看看伯父!”


    “滾!”


    韓天虎張開蒲扇般的手掌按在楊承業的肩頭,用力向外推去。


    “虎子住手!”


    這時,梁紅玉在韓天彪與韓碧蓮兄妹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楊承業肩膀微微一抖,將韓天虎的手掌震開,對梁紅玉抱拳道:“韓夫人,我來是想祭拜一下韓元帥,順便查看一下死因。”


    聽了楊承業客套的話,梁紅玉心中默默一歎,看來韓家與楊家的緣分到盡頭了,以後也不可能再恢複到從前的樣子了。


    這一切怨不得楊承業,怪隻怪自己的女兒,否則也不會弄到如此境地。


    梁紅玉歎了口氣,說道:“祭拜可以,不過死因就不勞楊侯爺費心了。”


    “娘,不能讓他祭拜爹爹,他…………”


    韓碧蓮剛剛開口就被梁紅玉一瞪,將剩餘的話給咽了回去。


    一旁的韓天彪一直冷冷的注視著楊承業,雖然沒有言語,但是眼中的殺氣卻毫不掩飾。


    楊承業猶豫了片刻,最後說道:“既然如此,也好!”


    楊承業說完繞過韓天虎,接過管家遞過來的香,恭敬的拜了拜,然後直接轉身離開。


    楊承業離開韓府,還能聽到韓天虎那憤怒的咆哮聲,引的府門外滯留的人群對楊承業指指點點。


    既然梁紅玉如此說了,楊承業也沒必要再去厚著臉皮倒貼了,說實話他也沒想到韓世忠會就這麽死去,一切都是預料之外的事情。


    現在楊承業還有事忙呢,沈家滅門,自己母親吳若蘭身死,凶手還沒有找到,他了不能停下來。


    楊承業返回忠勇侯府,夢仙兒還沒有回來,倒是太監張世卻走了進來。


    “楊侯爺!”


    張世剛剛進入府門便用他那尖細的嗓子喊道:“皇上宣你進宮!”


    楊承業走了出來,對張世抱拳道:“張公公,皇上找在下何事?在下還有事情要辦,麻煩你回去通報一聲,就說我辦完事立刻進宮。”


    聞言,張世瞥了一眼楊承業,說道:“我說楊侯爺,皇上召見人,沒有一個是馬上前去的,怎麽到了你這裏卻推三阻四的,難道不怕皇上降罪嗎?”


    聽了張世的話,楊承業頓時大怒,什麽特麽的破皇上,老子認你,你就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老子不認你,你特麽的什麽都不是。


    不過這些楊承業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滿含殺氣的瞪了一眼張世,便令張世如墜冰窟,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楊大哥,既然皇上召見,我看你還是去見見吧。”


    嶽銀屏在楊承業身後微微拉了拉他,小聲說道。


    楊承業默默點頭,說道:“也罷,我就進宮去見見皇上!”


    “哼!”


    張世冷哼一聲,甩了甩手中的浮塵,不滿的離開了忠勇侯府。


    楊承業騎上旋風,朝著皇宮疾馳而去,他想著趕快見過趙伯宗後就返回嘉興,不管能不能找到凶手,還是先讓母親與沈家人入土為安。


    此時的皇宮大殿裏,百官雲集,都是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趙伯宗坐在龍椅上看著下方的文武百官。


    “眾卿家,你們如何看待韓元帥身亡?”


    趙伯宗輕咳一聲,沉聲問道。


    “啟奏皇上!”


    率先走出來的是丞相王伯陵,隻聽他說道:“韓元帥勞苦功高,一生都為國事操勞,皇上應該褒獎才對。”


    聞言,趙伯宗點頭道:“丞相所言有理,來人傳旨。”


    “追封韓元帥為通義郡王,諡號忠武,追贈太師,葬靈岩山。”


    韓世忠確實被葬在了靈岩山麓,按照韓世忠生前遺願,麵向北方,要遙望北方國土,期待後人能收複失地。


    之後又被宋孝宗追封蘄王。


    “皇上,那忠勇侯與韓家小姐的婚事該如何?”


    這時,禮部尚書張弘突然出列說道。


    趙伯宗看了看張弘,沉聲道:“韓元帥身亡就是此事引發的,先不必商議,等忠勇侯到來再議。”


    “皇上,忠勇侯楊承業在殿外等候。”


    這時,張世走進大殿,對趙伯宗行禮道。


    “宣!”


    張世朝著殿外喊道:“宣忠勇侯楊承業上殿!”


    張世說完便來到趙伯宗身後站定。


    時間不大,楊承業邁步走進大殿,拱手道:“臣楊承業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伯宗看著楊承業問道:“楊愛卿,朕宣你進宮是想與你商量與韓家小姐的婚事。”


    “朕已經下旨賜婚,希望你們完婚,沒想到卻發生此事,真是………”


    楊承業拱手道:“皇上,家母日前遭人殺害,連同臣的義兄沈佑一家全部被殺,再加上韓元帥身亡,所以此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什麽?”


    聽了楊承業的話,趙伯宗陡然一驚,問道:“怎麽會發生此事?可知道凶手是誰?”


    楊承業眼中寒光閃爍,說道:“暫時還不知道凶手是誰,臣的義兄全家被殺,隻剩老管家與小侄兒流落京城。”


    “臣要參奏嘉興知府不作為,在臣的義兄身亡後,不但不追查凶手,反而查封了沈家所有店鋪與產業。”


    “啪!”


    聽了楊承業的講述,趙伯宗一拍桌案,怒道:“簡直豈有此理,王雄,現任嘉興知府是誰?”


    吏部侍郎急忙出列躬身道:“啟奏皇上,現任嘉興知府是、是………”


    趙伯宗瞪著王雄喝道:“是誰?為何吞吞吐吐的?”


    王雄咬了咬牙,說道:“是王平!”


    “王平?”


    趙伯宗沉吟片刻,說道:“朕記得王平是你的族弟,好像還是你舉薦的。”


    “是、是………”


    王雄怯弱道:“臣失察,臣該死,請皇上恕罪。”


    “哼!”


    趙伯宗冷哼一聲,說道:“你確實該死。”


    “削去王雄吏部侍郎之職,貶去嶺南郡,潮汕縣為知縣,三年內無政績就貶為庶民。”


    聞言,王雄臉色一白,他經過數十年的苦熬,終於在五十歲成為吏部侍郎,如今卻被王平連累從一品大員降為七品縣令,如果沒有奇跡發生,恐怕他就要終老在潮汕縣了。


    想起這個,王雄就對王平恨的咬牙切齒。


    “至於王平,楊愛卿認為該如果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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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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