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琳搖了搖頭,說道:“蘇神醫名叫蘇守義,雁北人士,並不是蘇星河。”


    楊承業點了點頭,說道:“宋姑娘可否告知令尊得到的是什麽奇書?”


    “抱歉,這個恕我不能相告。”


    宋慧琳的回答在楊承業預料當中,雖然自己救了她一次,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將所有的秘密告訴自己一個陌生人。


    不過楊承業並未在此事上麵糾結,而是取出一顆藥丸扔給宋慧琳。


    “宋姑娘,你的傷勢並無大礙,吃了這顆藥丸,明日就可以恢複了。”


    楊承業說完便盤膝坐在蒲團上。


    宋慧琳服下藥丸,對楊承業問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日後也好相報。”


    楊承業笑道:“在下楊承業,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姑娘還是快些休息,明日你就扮作我的書童。”


    聞言,宋慧琳有些猶豫,自己一個女子,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怕…………


    楊承業看出了宋慧琳的心思,笑了笑,說道:“宋姑娘放心休息,在下打坐一晚便可。”


    楊承業說完閉上眼睛,進入了入定當中。


    宋慧琳看著楊承業略顯稚嫩的臉龐,此人如此年紀,看上去甚至比自己小了幾歲,為何武功會如此之高?


    如果自己與他能結為連理,那…………


    “呸呸呸”


    想到這裏,宋慧琳臉頰頓時一紅,暗罵自己為何如此的不要臉,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看到楊承業真的入定了,宋慧琳拉過被子蒙著頭便睡著了。


    今夜的少林寺注定不會安靜,被楊承業與宋慧琳一鬧,所有和尚全部戒備著。


    第二日,楊承業從入定中醒來,發覺宋慧琳已經離開了,而且將床鋪都整理的整整齊齊。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楊承業離開禪房,在寺院裏溜達,所過之處聽到的都是和尚們談論著昨夜的情況。


    “楊施主,昨夜休息的可好?”


    這時,覺心老和尚來到楊承業麵前問道。


    楊承業說道:“不怎麽樣,一整夜都亂紛紛的,不知貴寺發生了何事?”


    覺心老和尚回道:“昨夜有兩個賊人闖入寺院,所以所有僧人都在抓賊,打擾施主休息,還望見諒!”


    楊承業故意問道:“竟然有人敢來少林寺行竊,不知賊人是否抓到?”


    覺心和尚尷尬道:“說來慚愧,讓楊施主見笑了,賊人跑了。”


    楊承業再次問道:“不知賊人是要盜竊何物?”


    “這個……”


    覺心和尚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鄙寺並未丟失任何東西,也不知道賊人想要盜竊何物。”


    養成我點頭道:“那就好,少林古刹是武林瑰寶,任何物品都無法估量,沒有丟失就是萬幸了!”


    楊承業的這一句馬屁令覺心和尚很是受用,連忙說楊承業過獎了。


    突然楊承業問道:“覺心大師,不知覺悟大師何時會返回?你也知道韓老夫人病情越來越重,出家人慈悲為懷,我想不會放任不管吧?”


    覺心和尚回道:“楊施主言重了,佛祖尚且割肉喂鷹,普度眾生是我佛家之宗旨,就更不用說韓老夫人是覺悟師弟的親妹妹了。”


    頓了頓,覺心繼續說道:“不過老衲隻是戒律院住持,我想掌門師兄應該知道,老衲這就去問問住持師兄,一有消息老衲就去通知楊施主,不知意下如何?”


    既然覺心和尚已經將話說到這裏了,楊承業也不再追問,暗罵老狐狸的同時,也客氣道:“那就有勞覺心師父了。”


    覺心和尚離開後,楊承業順著昨夜的路線朝著那座院落走去。


    這個院落占地百畝,圍牆高聳,院內建有三層木質樓房,青磚綠瓦,顯得古樸大氣。


    院門上房掛著一塊刻著“藏經閣”的三個大字的牌匾。


    楊承業昨夜雖然沒有看到牌匾,但是聽到了昨夜宋慧琳他們的談話,也猜測的差不多了。


    隻不過今日的藏經閣有些不同,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僧人,但凡有人靠近就會出言勸離。


    楊承業剛剛靠近藏經閣,就有兩名年輕僧人攔住。


    “施主,佛門重地,謝絕參觀,還請見諒!”


    其中一名和尚雙手合十,對楊承業說道。


    楊承業眼珠一轉,說道:“小師父,在下嘉興人氏,家中有一個弟兩年前離家出走了。”


    “最近我聽說有人在少林寺見過他,所以前來看看。”


    那名和尚還要趕人,但是卻被另外一個和尚攔住。


    “敢問施主,令弟姓甚名誰?法號如何稱呼?”


    另一名和尚問道。


    楊承業想了想,說道:“法號覺遠,就在貴寺出家為僧。”


    聽了楊承業的話,和尚恍然道:“原來是覺遠師叔的兄長。”


    “覺遠師叔正在為師叔祖打掃禪房,請隨我來。”


    和尚說完,不顧別人的阻攔帶著楊承業走進了藏經閣的院落。


    楊承業沒想到會這麽順利,僅僅編了幾句瞎話,就進入了藏經閣大院。


    當楊承業走進藏經閣大院,頓時失望了,原來藏經閣樓前還站著兩名孔武有力的和尚在站崗。


    而那和尚帶著楊承業並未前往藏經閣,而是順著院落的小路來到了一間低矮的房子前。


    “啟稟覺遠師叔。”


    和尚對著小房子說道。


    “何事!”


    和尚話音剛落,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房子內傳出。


    “師叔,有人前來拜訪。”


    “吱呀”


    房門打開,一名身穿青色僧衣,光著腦袋,手裏拿著一根雞毛撣子的七八歲小和尚走了出來。


    小和尚將房門關閉,對那和尚問道:“何人找我?”


    小和尚一邊說著,一邊拉了拉僧衣,將肩膀蓋住,顯然是僧衣有些太大了,並不合身。


    楊承業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小和尚左肩有一顆銅錢大小的紅色胎記。


    聽了小和尚的話,那僧人回道:“就是這位施主,他說是尋找他失散的兄弟。”


    聽了那僧人的話,楊承業不由瞪大了眼睛,覺遠和尚竟然是個七八歲的小孩,而且還是那僧人的師叔,看來其在少林寺中的輩分還挺高。


    不過按照時間推算,覺遠確實應該很小,將來也會收一個叫張君寶的徒弟吧。


    覺遠小和尚好奇的看著楊承業,抓了抓光禿禿的腦袋,迷惑道:“你的兄弟失散了為何來這裏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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