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寶兒不敢說愛你了,求求你,別再不理寶兒了……”


    眼淚一直落下,印殘月空洞絕望的目光望向上方,他哭得眼睛紅腫。


    “少爺不要寶兒了,少爺不要寶兒了,所以都不肯來看寶兒……”


    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咳血,他的手在空中亂抓,被封天炬一把握住,印殘月卻發出慘叫聲。


    “不能想起來!不可以、不可以……”他又開始哭喊起來:“不不要!為什麽你要這麽對待我?我愛你啊,我愛你啊……”


    他的手因體力不支垂了下來,流淚的速度也緩了下來,但是他的喃喃自語依然如泣如訴。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總會遇到,躲了好久,為什麽還會遇到……”


    封天炬緊緊握住他的手,他的雙手也在顫抖。“寶兒……”


    印殘月閉起的雙眼,在聽到封天炬呼喚寶兒時,他突地睜開雙眼,宛如中邪般的嘶聲慘叫。


    “我好恨少爺!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我恨你!恨你……我十多歲就跟了你,你不準我跟別人說話、不準我在府裏走動,你嫌我下賤,對!我是下賤,我是下賤才會愛上你,我恨你!恨你他說到恨時,湧泉般的淚水又狂流不止。


    他踢著腿,喃喃叫道:“哥!哥,你在哪裏?哥,我身上好熱、好難受……


    哥,救救我…”


    他的淚痕一幹,馬上又有新的淚水流下,精疲力盡的哭到聲音粗嗄,仍是哭求著封天炬來看他。


    “少爺、少爺!你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寶兒一直在等你,寶兒好熱、好痛苦,來看看寶兒好不好?寶兒會很乖的。寶兒不敢惹少爺生氣……”他一邊哭一邊喊,直到人睡。


    封天炬站了起來,他紅了眼眶,拍桌怒吼:“給我調家裏的總管上京城來,遲來一天,就叫他捲鋪蓋走路!"


    封府總管,在封府裏呼風喚雨,就算在外頭,他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都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總管大爺。


    現在他則是滿心驚疑的站在別館的客廳內,風塵僕僕的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急著來見自家少爺。


    少爺剛才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喝著茶,但以他服侍少爺這麽多年的經驗看來,少爺不但在生氣,而且肯定氣得火冒三丈。


    “少爺,不知您有什麽事,把我召來別館?”


    封天炬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二年前寶兒失蹤的事,你再源源本本的說一次。”


    少爺在二年前,已經為了這件事問了他許多遍,他依舊這樣回答:“少爺,二年前黃河發生水難,您要家裏的奶奶、夫人先到安全的別館避難,接著才命僕役遷移,我就照您的話做了。


    “寶兒就是在僕役遷移時失蹤的?”


    總管點點頭道:“是,因為僕役實在太多了,再加上我也沒見過寶兒幾次,隻知道有人掉進了黃河的分支,其他的僕役都不認得他是誰,想來那人就是寶兒了吧。”


    “寶兒之前就大病了一場,是嗎?”


    總管怔愣了一會兒,不知少爺為何要問這個,他搖頭道:少爺,太久之前的事,我記不清楚了。”


    “混帳!”封天炬拍案大怒。“什麽叫記不清楚了?我給你薪餉,不是為了聽這一句記不清楚!


    總管沒見過他如此生氣,他嚇得臉色蒼白,立刻道:“是!少爺,我記起來了,寶兒曾經想闖進您住的地方,說要見您,他說他病了想見您,少爺那時剛帶回綠玉姑娘,吩咐過不準任何人打擾,我就斥退了他。”


    “為什麽不上報?”


    總管支支吾吾地道:“因為寶兒原本是少爺的貼身僕役,少爺把他斥退,收在西院裏,他也沒做什麽事,所以……”


    “所以你認為他不重要?”見總管艱難的點點頭,封天炬冷冷的道:“你是什麽東西!憑你也敢猜測哪個人重要不重要,如果寶兒沒事、我就饒了你,若是寶兒有事,我多的是手段對付你,給我滾!"


    總管這才知道他找回了寶兒,正在為寶兒的事大發雷霆。


    印殘月的燒退了又燒、燒了又退,封天炬守在床邊沒有離開過,他所有的生意全都交給下人去辦,鎮日就是照顧著印殘月。


    然而印殘月的意識有時清醒、有時又陷人昏迷,他足足病了十多天,才真正的清醒過來,卻全身虛弱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此外印山居自從印殘月那日失蹤後,隔日就開始找尋他,偏偏遏尋不著,到最後他無法可想,又聽說封天炬的別館裏不斷地在請大夫,隻好厚著臉皮到別館詢問印殘月的下落。


    一聽下人通報,封天炬的語氣跟眼神如出一轍地冰冷。


    “這種小事還要問我嗎?趕走他!就說印殘月不在我們這裏,說我玩膩他了,早就叫他滾了。”


    他設下毒計,就是不想讓印殘月再回印家,現在得知印殘月就是他家失蹤的僕役寶兒,怎麽可能還會讓他回到印山居那裏。


    僕役小心翼翼地看了躺在床上、昏睡中的印殘月一眼。


    見狀,封天炬不滿的怒道:“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辦不了的話,你就不必回來了!”


    聞言,那個僕役才急忙退出房間,去向印山居說印殘月根本不在別館裏。


    封天炬接過另二個僕役端上的藥碗,他扶起印殘月,小心的吹冷藥汁,才餵進他的嘴裏,對他既溫柔又關心。


    印殘月喝不下藥汁,咳了幾次又反胃吐出,封天炬依然小心的餵著他,一定要讓他喝下藥汁。


    在他日日夜夜的看護下,印殘月總算脫離險境,一條命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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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印殘月睜開了眼睛、張開了唇,卻虛弱得發不出聲音來。


    身旁的封天炬低下頭,想聽他在說什麽,他以嘴形又說了一次,封天炬這才溫和的道:“你渴了,要水嗎?”


    封天炬端來一碗水,小心翼翼的餵進他的嘴裏,彷若那碗水是瓊漿玉液一般,他喝得涓滴不剩。


    他餓了,而且好餓。


    “你餓了嗎?”


    印殘月點頭,封天炬立刻要人去煮粥;粥一送來,封天炬便扶起了他,一匙匙的將粥餵進他的嘴裏,他喝完了水、吃完了粥,又昏沉沉的睡去。


    夢裏,他生活在一座大戶人家的宅院裏,是個孤兒;少爺的爹娘死了,他被少爺帶在身邊習字學琴……畫麵一幕換過一幕,直到他心碎跳河而死。


    他醒了,一醒就哭了起來,封天炬將他摟在懷裏,輕撫著他的髮絲。


    他疼惜的輕喚:“寶兒……”


    “我終究、終究,還是落在你的手裏…”他絕望的說者,說完後,無力的再度睡去。


    等他醒來後,他已經非常清楚的記起自己就是封家的奴僕寶兒:二年前跳河後,他忘了一切,也不知為什麽印山居要把他認為弟弟,就叫他以印殘月之名活了下來。


    “來,你身子弱,這是我特地叫人熬的。”


    封天炬一匙匙的吹涼熱湯,印殘月的眼睛直視前方,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裏。


    封天炬對他無禮的態度也不以為忤,他吹涼一匙,就餵他喝一匙。


    印殘月雖咽下湯汁,但是他仍以堅定的聲音道:“我什麽時候可以走?”


    “寶兒,等你身子好一些,我們就回家了……”


    印殘月激動得大叫:“我不是寶兒!我是印殘月,我的家在京城,我要我哥來接我……”


    封天炬十分溫柔的道:“乖!不要鬧了。寶兒,二年前我不知道你病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不能怪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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