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這番話一出,大殿中許多人麵色都變得有些古怪。


    之前他們還沒注意,現在想來,姬昌這老小子貌似真有點偽君子啊,不聲不響的就娶了幾十個老婆,還生了近百個兒子,這哪是一個真正的賢人能幹出的事?


    (ps:說實話,不是我想故意黑誰,但是我啄麽著能生近百個兒子,還不算女兒,論荒淫,姬昌沒道理比夏桀還有商紂差吧?)


    姬昌臉也很黑,但是他卻偏偏不能發作。


    最後,姬昌隻能假裝我什麽都沒聽見。


    “冀州侯。”看了一眼蘇護,子受淡淡道:“既然西伯候都這麽說了,今日孤就饒你一命。不過,接下來該怎麽做,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孤就不多說了。”


    聞言,死裏逃生的蘇護心裏也清楚指望姬昌是不可能了,因此隻能應道:“多謝大王不殺之恩,臣知道了。”


    聽到蘇護這麽說,子受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行了,如果沒別的事,今日就先到這裏吧,孤接下來還要設宴招待西伯候,沒工夫陪你們在這裏閑扯。”


    而子受話音剛落,姬昌就連忙站出來道。“大王,臣在來朝歌之前就身體有恙,隻因臣不願錯過此次朝見,所以才堅持抱恙前來。不過臣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恐怕無力再赴宴了。”


    說實話,姬昌現在是真的不想繼續在朝歌待下去了,更別說赴子受的宴了。


    現在的姬昌,隻想趕緊回到西岐去,朝歌這地方太危險了。


    “原來西伯候是抱恙而來啊,唉,你們一個個的都學學,現在像西伯候這般忠心耿耿的臣子真的是不多了。不過既然西伯候身體有恙,那孤也就不堅持了,宴請西伯候一事就暫且作罷,等以後有空孤再宴請西伯候。”雖然心裏知道姬昌隻是在找借口,但是子受本來也沒打算真的宴請姬昌,所以也就順勢道。


    看到子受答應的這麽痛快,姬昌反倒是愣了一下。


    不過他隨即就反應過來,連忙謝恩道:“臣多謝大王體諒。”


    回到王位上,看著殿中神色各異的眾臣,子受淡淡道:“退朝吧。”


    “臣等告退!”


    ............


    “冀州侯請留步!”


    眾臣以及四方諸侯一並出了王宮,姬昌看著麵色陰沉的蘇護,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喊道。


    然而,聽到姬昌的聲音,蘇護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是冷哼一聲,搭理都沒搭理他,直接掉頭走開。


    見狀,姬昌表麵上輕歎一聲,但是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登上停在王宮外麵的馬車,姬昌直接對著車夫吩咐道:“不要停留,直接出朝歌,回西岐。”


    “是,侯爺。”車夫低聲應了一句,馬車便直接朝著朝歌城外駛去。


    撩開車窗的簾子,姬昌探出頭去看了一眼後麵逐漸遠離的王宮,眼中露出一抹難明的意味。


    子羨,我早該明白的,你選出的繼承人,又豈會一般?


    今日一觀,他雖然不行王道,但是這霸道一途,卻是幾乎被他走到了極致了。


    (ps:帝乙名子羨。)


    ............


    馬車駛出朝歌,來到城外的一處驛站,直到這時,姬昌才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先前在朝歌城中,他就如無根浮萍,如果子受要動他,那麽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但是現在出了朝歌,就算子受再想動他,驛站中他帶來的這些侍衛也能拚死把他護送回西岐。


    驛站中,聽到馬車的聲音,留守在驛站裏的散宜生和南宮適連忙迎了出來。


    看著從馬車裏下來的姬昌,散宜生當即走了上去問道:“侯爺,不知此行如何?”


    姬昌擺了擺手,淡淡道:“進去再說。”


    見狀,散宜生和南宮適對視了一眼,皆是有些不解。


    侯爺的心情,貌似有些不太好?


    三人進了驛站,分主次落座。


    “你們都先下去吧。”


    看了一眼邊上的侍者,姬昌淡淡道。


    “是,侯爺。”


    侍者們應了一聲,紛紛走了出去。


    起身跟在侍者後麵把門關上,散宜生這才開口問道:“侯爺,此番侯爺去覲見大王,莫非是發生了什麽?”


    微微點了點頭,姬昌長歎道:“之前世人皆傳,當今大王有勇無謀,好色無度,不如先帝遠矣,就連我西岐上下也都覺得如此,然而本侯此番覲見,所見所聞卻與世人所言大相徑庭,果然世人之言不能輕信啊!”


    姬昌的話讓散宜生和南宮適均是有些動容。


    作為姬昌的心腹,他們自然是知道西岐表麵上雖然是大商的臣子,但實際上卻無時無刻不想著將大商取而代之。


    之前帝乙駕崩,子受繼位,許多人都覺得西岐的機會來了,但是聽姬昌此言貌似並非如此。


    不過他們還是有些疑惑。


    當今大王再怎麽樣,難道還能比得過先帝嗎?


    散宜生和南宮適眼中的疑惑自然瞞不過姬昌眼睛。


    他搖了搖頭,問道:“在你們心中,你們覺得先帝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沉吟片刻,散宜生道:“雖然是敵人,但是不得不說,先帝的確是一位有道仁君。”


    “仁君?”聽到散宜生這麽說,姬昌突然笑了。


    “侯爺為何發笑?”散宜生皺了皺眉,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他說錯了嗎?


    姬昌搖了搖頭,歎道:“你們兩個雖然是本侯身邊的老人,然而卻沒有經曆過那個時代。子羨登基的時候,整個大商正處於最危險的時候。本侯當時雖然是他最大的敵人,但是他的敵人卻遠遠不止本侯一個。當時的天下諸侯,超過九成都脫離了大商的掌控。你們覺得,依靠所謂的仁德,子羨他能鎮壓所有不臣,穩住大商的江山嗎?”


    “當初的子羨,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暴君啊!”


    “順者昌,逆者亡。他是硬生生的殺得天下諸侯膽寒,殺到沒有人敢違逆他的命令,才穩住了大商的江山!”


    “後來的子羨,雖然成了你們口中的仁君,但是在本侯看來,他卻是失了最初的銳氣,也沒了最初的威脅。”


    “如果是一開始的他,就算是拚著兩敗俱傷,也絕不會留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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