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啊。”桑栗淡淡說了一句。


    畢竟她可不想留下這些威脅給自己。


    “你……”媚鬼竟然一時無言。


    “所以九鬼塔選人是有什麽機製嗎?”桑栗又問回了原來的問題。


    “你不是聽說過九鬼塔嗎?隨機選人啊。”媚鬼懶懶敷衍的回複道。


    “看來你們也不知道。”桑栗淡淡留下一句就離開了。


    “你什麽意思?”媚鬼皺了皺眉。


    可是桑栗已經離開了,她對九鬼塔的選人機製摸不透。


    真的是隨機嗎?


    反正有時候手背的圖案突然發熱,讓人摸不著頭腦,總感覺要發生不好的事情一樣。


    她回去再問一下那個塔靈關於九鬼塔更多的情況吧。


    她的脖子掛著小掛劍。


    桑栗伸手摸了摸脖子的重劍,她還是想拿著它,畢竟相處了那麽多年了,而且重劍也沒有反抗,寄存還是什麽都好,她就先帶著重劍。


    她的指腹突然一痛,一滴紅色的血掉在了重劍身上。


    桑栗愣了愣,看著房間裏麵升起來的契約陣法。


    重劍認她為主了。


    光芒散去。


    她看著指腹的紅色血液,她的血變回了紅色了,無不說明她現在不是一把劍了,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修士,不過重劍又繼續屬於她了,不過卻不是之前的關係,如今屬於劍主和契約劍的關係了。


    她看了一會,不一會就用靈力修複好了指腹的傷口。


    她脖頸的小巧的重劍身上的白光閃了閃之後又恢複了正常的黑色小掛劍。


    她一身白衣,顯得有些清冷不可接近。


    她離開了房間,看到了外麵的臣子和皇帝正在吃著宴席。


    她看了一眼剛想離開,誰知道手背的圖案突然發熱,讓她都不可忽視的灼熱,然後她的右手就像不受控製的衝向了宴席。


    我擦。


    桑栗一身白衣掠過去,突然停了下來,右手直接抓住了一個青年的手腕。


    眾人驚呼。


    “太子殿下小心!”


    “有刺客啊!”


    ……


    桑栗被當成了刺客。


    太子殿下體弱,常年多病。


    他剛剛拿著手絹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鮮紅的血咳在白色的手絹上麵,他長長的睫毛微低,似乎習慣了一樣。


    旁邊的侍女趕忙倒水給他:“殿下您沒事吧?”


    他沒有接,他隻是溫柔的笑了笑:“本殿無事。”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揣住了他的手腕。


    他怔了下,下意識抬眸看向這個越距的白衣人。


    他抬眸就看見了女子璀璨的墨色眸子。


    桑栗看到青年看過來,隻是尷尬的笑了笑,左手抓著右手,還是扯不開右手。


    此時她被當作刺客,士兵立馬把她圍了起來。


    “放開太子殿下!”士兵向桑栗舉起了兵器,聲音冷肅。


    “等下,我正在努力放開他啊!”桑栗吐槽,左手扳開自己右手的手指,卻沒想到剛抬起一隻手指,一下子又重新按在了青年蒼白得像是透明的皮膚上麵。


    這要是被秦掠看到,她真的不敢想象。


    桑栗麵色難看。


    這個時候青年又繼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拿著右手的手絹捂住了唇。


    鮮紅血液直接浸紅了那張白色的帕子。


    桑栗愣了愣。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青年直接消失在了她眼前。


    “太子殿下!”侍女大叫了一聲。


    “妖女!”士兵立馬衝了過來。


    桑栗隻好揮袖拂開了這群人,一個飛掠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快派人去找太子!”一個婦女失聲尖叫,血壓升高,隨即暈倒在了在地上。


    那名是皇後,太子殿下的生母。


    桑栗離開之後趕忙看了看九鬼塔裏麵,青年直接出現在了第一層。


    第一層是心鬼。


    “心鬼,別動他!”桑栗連忙對第一層的心鬼道。


    “終於有人進來了啊,隻不過隻有一個人,還是個快要病死的,看來也不能玩多久,怕是在我這一層就死了。”心鬼嬉嬉笑笑道。


    “別動他!”桑栗冷冷道。


    “我也想動他啊,不過卻要等個幾百個人才能動他啊。”心鬼陰陽怪氣道。


    桑栗看到心鬼的骷髏頭,倒是忘記這人數機製這一茬了。


    桑栗稍微放心了下。


    隨後到了第一層。


    桑栗打算把這個人帶出去。


    骷髏頭心鬼突然閃到她的眼前,聲音詭異:“你不能帶走他。”


    桑栗冷眸:“那我偏要呢。”


    “能進來的都是本要死卻沒死的人。”心鬼鏘鏘的說道。


    桑栗想起自己本來在下界裂縫那裏就應該死了,卻沒有死。


    她擰了擰眉,卻冷笑道:“那我也活了下來啊。”


    “……所以你很特別呢。”心鬼聲音還是那麽詭異。“九鬼塔這麽多萬年來,你還是第一個進來了沒有死的人呢。”


    “奧,對了還有你弟弟,沒有你,你那弟弟本也要死的。”心鬼補充說道,“這就是九鬼塔選人的機製。”


    桑栗沉默了一下,她寫的九鬼塔沒有這個機製,這裏好像在她寫的的基礎上麵又增加了一些隱藏的東西。


    “那我現在是九鬼塔的主人,這機製也該變了。”桑栗冷冷說道。


    骷髏頭看了看,沒有再多說什麽,隨後消失在了第一層。


    桑栗在第一層看到靠在牆邊的病弱青年。


    她走了過去。


    青年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都沒有什麽反應,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看淡一切的感覺。


    但是他才及冠而已。


    他輕磕眼簾,看到了那接近的白衣裙擺。


    女子清冷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誤把你帶了進來,現在我帶你出去。”


    赫連鈺抬眸看向了這個人,他看過世間很多絕色,可是也比不上眼前的女子讓人驚豔。


    “好。”他隻是回了一個字,什麽也不問。


    桑栗本來想直接拎著對方出去的,現在看到對方的蒼白病態的容顏,渾身的氣質卻非常溫和,又帶著皇族的矜貴。


    她想拎著對方的動作,轉而又抓住了青年的手腕。


    赫連鈺極少與人這麽親切的接觸,連他的母後也很少這麽親近的握著的他的手了。


    皇家的禮儀從不容許這麽越距的動作。


    其實隻是一瞬,桑栗就把人送了出來,然後鬆開了手。


    桑栗看了看不遠處過來尋人的士兵,緩緩道:“你的屬下過來找你了,我先走了。”


    桑栗想直接走了,突然想到骷髏頭說的,進來的人都是本要死的人。


    “這瓶丹藥送你了,你身上的肺癆吃一粒就可以好了,為了表達歉意,就送一瓶給你。”桑栗把手裏的丹藥塞到對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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