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栗神識往外探。


    夜幕燈火輝煌,可是他好像遠離煙火,背影顯得有些清冷孤獨。


    秦掠涼涼瞥了皇帝一眼,什麽也不說,直接抬步離開了,完全不給皇帝麵子。


    皇帝內心一涼,頓時感到不妙,就算秦掠直接走了,他還是有些不安,晚宴提前結束了,皇帝憂心忡忡的走回了寢殿。


    “陛下,事情如何?”道士看到皇帝的臉色不好,猶疑的問道。


    “你在想別的方法,這個行不通。”皇帝甩了甩袖,一想到那人一彈指之間就讓一個活人死亡,他就越發退縮了起來,人越老越不敢大膽的嚐試了,他現在惜命。


    “可這……”道士麵露難色,還沒有說完。


    皇帝就冷酷的看向他:“你要是能拿到國師手裏的寶貝,朕許你榮華富貴。”


    道士內心一跳,他要是有把握還讓皇帝派人上?


    “臣試試看。”不過道士存在一點僥幸心理,畢竟榮華富貴還是很讓他心動的。


    皇帝睨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道士離開了皇帝的寢殿,他雖然不會煉製長生不老的丹藥,但是一些障眼法他還是會的,國師大人是仙人什麽的說法他是不相信的,指不定和他一樣是來坑蒙拐騙的。


    不一會,他從衣袂之下拿出了一條小掛件,一模一樣的小掛件,與重劍相差無幾,這是他用廢鐵打造出來的,能夠以假亂真了。


    桑栗又被帶回了靈池這裏來。


    秦掠把裝著靈液的珠子扔下了空空的靈池,一瞬之間,靈池就裝滿了那些靈液。


    “阿栗,再好好泡泡,過幾天我們回修真界。”他似乎用了他最溫柔的語氣對她說著話。


    可是這把小重劍隻能用神識掃了掃他。


    可是這樣都讓他很滿足了。


    至少比起以前,真的好很多了。


    重劍又被放進了靈池裏麵。


    秦掠解開衣裳,又一同躺了下去。


    他抱著重劍,一起沉下了靈池。


    桑栗眸眼眨了眨,不要問,問就是她感覺對方要和她溺死一樣的感覺,要不是修士可以在水底自由呼吸重劍也可以在水底自由呼吸,她都以為他想同她一起溺死了。


    當道士接近大殿,秦掠已經發覺了。


    他放開了重劍,讓重劍好好躺在靈池底下,自己則起來,對桑栗說了句:“阿栗好好修複身體,我去處理點事情。”


    秦掠穿好衣服離開了,桑栗目送他離開。


    明明在寒洞的靈液冰冷至極,可是放入了靈池裏麵卻變得溫暖異常。


    其實隻是秦掠不想讓她痛苦,特地在靈池底下設置了陣法,可以讓它變得暖洋洋。


    桑栗在這裏不能操控重劍,但是她可以感知重劍的身體變化,一絲絲的靈氣劃過細細小小的劍紋,修複那殘破的劍身。


    桑栗這幾天觀察,隻要靈液滲入了劍身,順著繁複的紋路走一遍,便可以恢複一些細小的殘破地方。


    她心裏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以實施。


    她不能接觸外界,但是她在重劍體內,重劍滋養她的身體,那麽她也可以反過來滋養重劍。


    透明的魂體手裏凝出了一絲絲的清澈豐富的靈氣開始流淌在重劍的體內。


    靈氣在一個繁複的紋路走過。


    她也可以修複重劍!


    桑栗欣喜了一下,因為她修複重劍的速度要快於這些靈液修複重劍的速度。


    而秦掠悄無聲息的落在了道士的身後。


    “你來找我?”秦掠幽涼的聲音在道士的身後響起。


    道士一嚇,剛轉過身就被一條黑線直接給纏住了脖子。


    道士呼吸瞬間變得困難,他想說話卻什麽也說不出。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秦掠微微一笑,那一張昳麗的容顏充滿了危險,“你們都想拿走我的東西……”


    他的聲音落下,道士立即沒了生氣。


    不一會。


    皇帝正躺在龍床上麵,嬌嫩的美人躺在他的懷裏。


    皇帝感覺一陣涼意,似乎有粘稠冰冷的液體滴落在他的臉上。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道士那張死不瞑目的人頭,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血液正是從道士的脖子流下來的。


    “啊!”


    這一晚注定無眠。


    秦掠回到了宮殿,看到那個道士掉在地上的假的重劍,眸眼冷了冷,手掌的黑氣瞬間纏繞上了廢鐵,把廢鐵粉碎了。


    他本來沒殺那老皇帝,因為那老皇帝也活不久了。


    不過老東西竟然敢窺覷他的人。


    他眸眼冷漠,一個飛掠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桑栗一個晚上修複著劍身,耗費了她很多靈力,才緩緩修複好了劍身了。


    她看劍身修複得差不多了,嚐試著自己出去。


    魂體的她出去了。


    桑栗愣了愣,然後看著躺在靈池裏麵的重劍。


    她試試用以前一樣隨意讓重劍起來,可是重劍沒有動,這個時候她才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她和重劍的關係斷了。


    她莫名有些失落。


    秦掠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一身的血腥味已經去除了,身上縈繞著淡淡的冷香。


    他把重劍拿了起來,細心的用毛巾擦幹它身上的水漬。


    旁邊站著的魂體的桑栗:……


    如今她不是重劍了,所以這感覺奇奇怪怪的。


    就好像他的溫柔給錯了人一樣。


    桑栗就吃醋了一會而已。


    秦掠如今看不到魂體的她。


    他還在微笑的對著重劍道:“阿栗,我們可能要提前走了。”


    魂體的桑栗聽到這句話,大概能猜出他昨晚去幹什麽了。


    有些人總是會來找事。


    不過沒關係,她會一直陪著他的。


    秦掠感覺身後有靈氣湧動,他愣了愣,剛轉過身,一身黑裙的女子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抬眸言笑晏晏的看向他:“當當當,驚不驚喜?”


    秦掠的身子微僵,他低眸看向了女子,她眸眼彎彎,嘴角彎著,那是抑製不住的欣喜。


    可是她沒有穿衣服。


    他的耳根和臉頰瞬間像是燒了一樣,紅得像喝了烈酒一樣。


    桑栗重塑身體隻在一瞬間,看他轉過身就忍不住去抱住了他。


    秦掠眸眼晦暗了一瞬,手中出現了一件衣服披在了女子身上。


    “你恢複好了?”他眸眼有些不確定又有些深切的羞澀,“先穿衣服吧。”


    桑栗突然發現不對勁,這才注意自己沒有衣服!


    她的臉瞬間爆紅!


    比秦掠的臉還要紅。


    她立馬鬆開了對方的腰,立馬扯住身上僅剩的一條衣服。


    “那,那個,我先穿好衣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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