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栗聽到閻姒的話,原來沒有徹底放過她啊,她眸色平和:“殿下請說。”


    “今晚就命你守夜了。”閻姒微微笑,然後攬住了她自己身後的紅衣青年。


    遠君神帝眸子閃過一抹殺意。


    桑栗以為是會有什麽懲罰,沒想到隻是守個夜。


    她微微低眸:“多謝殿下網開一麵。”


    閻姒微微笑,摟著人轉過身去了,傳來一句:“桑軍師記得本殿的好就行了。”


    桑栗安安靜靜的跟在閻姒的身後,前麵的閻姒就有些急不可耐的想對紅衣男人動手動腳。


    不過閻姒的剛伸手過去想要探入他低領的衣服,就被紅衣男人抓住了手腕,遠君神帝微笑,笑意不達眼底:“殿下,回房間先。”


    閻姒微微挑眉:“你還害羞了?”


    “在下肯定會害羞啊。”遠君神帝裝作害羞的微微低下腦袋。


    這個動作讓閻姒大悅。


    桑栗覺得自己這個燈泡有點亮。


    她麵無表情的跟著,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閻姒她到達了宮殿門口,就迫不及待的脫掉自己的黑色外紗,掉落在門檻上,她把紅衣青年就推進了房間,自己也走了進去,房門無風自關。


    桑栗麵無表情的站在柱子旁邊,然後盤坐在柱子旁邊的地上,開始打坐修煉,不過這個修煉並不深,她一直還分了一分心留意外麵的情況。


    而房間裏麵。


    閻姒眸光落在紅衣男人的低領露出的胸膛,那隱隱約約的流暢的肌肉線條,讓她的眸光漸漸深幽。


    還沒等她拿出工具,她就被一股白光困住。


    閻姒愣了愣,用力掙紮卻掙脫不開來,她瞬間明白了過來受到了欺騙,她的眸眼瞬間發狠:“你是什麽人?”


    之前唯唯諾諾害羞的男人此時眸眼冷漠,看著她猶如看一個低賤的螻蟻。


    “你是什麽人?”遠君神帝冷漠的問出了這句話,高位者的氣勢,清冷淡漠危險的眸光落在了閻姒身上。


    “本殿自然是魔界的公主。”閻姒一聽到他的話,就瞬間明白了過來,這個人又是來找閻情的,又是閻情,又是閻情!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喜歡她!


    閻姒的麵目有些扭曲。


    遠君神帝微微眯眸:“四荒戰場的魔軍主將到底是誰?”


    閻姒內心恨不得閻情去死,可是她卻笑了起來,紅唇烈焰:“主將自然是本殿啊!”


    白光揮打過去,直接穿破了閻姒的胸膛。


    閻姒擰了擰眉,這個人竟然能識破她不是閻情。


    遠君神帝幽幽道:“那我隻好搜魂了。”


    搜魂可以奪取那個人的記憶,到這種法術對被搜魂的人並不友好,輕則記憶全失,重則成為一個癡傻之人。


    閻姒的臉色終於變得有些難看。


    “那個女人有什麽好?”閻姒咬咬牙道。


    “嗬……”遠君神帝不可置否,那個女人很好的時候很好,絕情的時候很絕情,她把他的心都拿走了,卻不要他了。


    遠君神帝眸色陰翳。


    “哈哈哈,一群愚蠢的男人,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閻姒看著紅衣男子的神色,突然大笑嘲諷了起來,“一個瘋女人,有什麽值得喜歡……呃……”


    閻姒身上又中了狠狠一擊,體內的五髒六腑都快移位了,猛的吐出了一口熱血出來。


    “看來你是不打算交代了。”遠君神帝眸色冷漠。


    他手中凝出了一團團白光圈。


    “她叫閻情!”閻姒在白光圈砸過來的時候說了出口,她的嘴角流著血,眸色冷得可怕。


    閻姒最終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她打不過男人,而且也不想被搜魂。


    這個人不同於席衣,因為才相處沒有多久,她就被這個男人識破了。


    “她在哪?”遠君神帝聽完之後,他發現他更心疼那個女人了。


    “那個瘋子的想法誰知道呢,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唄。”閻姒冷笑道。


    “你把她叫回來。”遠君神帝冷漠道。


    “……這個要看她心情。”閻姒麵色難看,閻情這個女人越來越不聽話了,這也讓閻姒不得不加快速度架空閻情的職位了。


    遠君神帝冷笑了一聲,一瞬間便消失了身影,不知所蹤。


    而閻姒卻大怒,殿外的桑栗可就遭殃了。


    “來人!來人啊!來人!”閻姒摔了很多精貴的花瓶,桌子也被她掀翻了。


    桑栗神主修為,的確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此時她聽到閻姒瘋狂的叫聲,疑惑的打開門,迎麵就砸過來了一隻花瓶,幸好她眼疾身快,快速的躲開了。


    她轉過身就可以看到房間一片淩亂,所有東西都東倒西歪。


    “殿下怎麽了?”桑栗走了過去。


    一身白衣,緩緩走到坐在地上的女子身邊。


    閻姒狠狠一掌拍在地上:“給我跪下!”


    桑栗看著她渾身是血,手腕也全都是血,手掌直接拍在了滿是碎瓷片地上,像是毫無痛覺一樣,眸眼死死的抬起來盯著桑栗。


    桑栗大概明白了什麽,隻能說殿下自作自受吧,她蹲了下來:“殿下受傷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治療。”


    閻姒伸手過來,用那隻滿是鮮血的手掌狠狠抓住了桑栗的衣領,把她拉了過去。


    麵容突然離得很近。


    桑栗麵色平靜,她淡淡的看著閻姒,似乎在等她的下話。


    閻姒冷冷一笑,一雙眸子非常的冷:“這個人是你選進來的?”


    桑栗眸色未變,淡淡的回答:“是屬下。”


    閻姒伸手想轉而掐住桑栗的脖子,桑栗卻趁她鬆開衣領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腕:“殿下先處理傷口吧。”


    桑栗開始幫閻姒處理幹淨她手掌上麵的碎瓷片。


    閻姒死死盯著她,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了任何動作。


    “桑軍師沒有看出這個人的異常嗎?”閻姒冷笑,看著認真處理傷口的女人。


    “殿下都看不出來,屬下如何能看得出來。”桑栗麵無表情的說著瞎話。


    她看出那個紅衣男子的不同尋常,可是她沒有阻止,反而推波助瀾了一下。


    她桑栗本就不想當什麽軍師。


    那就讓閻姒覺得她沒什麽好培養的好了。


    閻姒對她雖然沒有惡意,隻有利益的關係,這個關係也是最安全的關係。


    可是桑栗並不想真的成為閻姒的什麽軍師,並不是因為她是魔,而是她不想困在一個小地方罷了。


    四海為家其實挺好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也挺好的。


    一雙人仗劍天涯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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