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栗閉嘴了,契約是不可能契約的。


    晚上,月光撒在冰冷的雜物間。


    迷你型的小劍立在屋頂的橫木上,不時劍身晃了晃。


    桑栗看著這他一天都在弄花花草草,又玩床底灰的,抓死老鼠,還一抓一個穩。


    她躺在橫木上,心想,養是養不成了,她感覺小反派已經黑化了。


    她還是走吧,去親兒子那裏?不不不,親兒子的冒險實在是太冒險了,不適合她,就先在這吧。


    她又開始修煉了。


    一個晚上過去,她看著窗外嘰嘰喳喳的小鳥,又發呆了一會,對哦,她已經從山洞出來了,不在裏麵了。


    “賤種,你在哪裏?”一道男聲出現,帶著厭惡的語氣。


    “爹,那個賤種真的契約了一把很厲害的劍,才把我打成這樣的!”少女的聲音帶著哭訴。


    門口被打開,衣冠整齊的男人推開了門,旁邊跟著一個帶著麵紗的妙齡少女,後麵眾多仆從跟隨,衝進來,浩浩蕩蕩,氣勢淩人。


    男人長得英俊硬朗,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可是眉目間的盛氣淩人,高高在上,讓人心生不愉。


    而此時秦掠正抓著一隻死了好多天的老鼠開膛破肚,整個人埋在陰影裏。


    他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眸子滲著陰森森的詭異,眾人看到都是被下了一跳。


    “孽畜,你在搞什麽?”秦越狠狠的皺了眉頭。


    秦掠冷然的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父親,身上流著他的血,還真的是令人惡心。


    “製作毒藥。”秦掠笑了笑,卻更加詭異滲人了。


    上輩子都經曆過一遍了,隻不過又是重複一遍罷了,可是這一輩子,他會讓他們比上一輩子更加痛苦,惡心嗎,厭惡嗎,他就是要活下來,他們不死,他不甘。


    他的眸眼幽暗,手也不急不慢的繼續研磨著他那石灰。


    秦越被忽視,怒極,手掌微抬,一股金色的氣旋在他手掌鋒利的旋轉。


    “爹,你小心,他那把劍挺厲害的。”秦若有點後怕說,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周圍。


    “嗬,能有多厲害,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秦越已經是元嬰初期了,感受不到任何威脅的氣息,便不足為懼。


    秦掠手微頓,哂笑抬頭,看向秦越:“你想殺我是嘛?卻在顧忌什麽呢?”


    他一步步走向秦越,手裏是幹涸的血跡。


    “我什麽都沒有,你在顧忌什麽?直接除掉我這個汙點不好嗎?”


    他一步步走過去,瘦弱的身子,衣服像掛在杆子上,被風吹都鼓起了大口子。


    桑栗沒有想到,他筆下的男主父親,對男主慈祥關心至極,為何這裏她看到的確是如此刻薄,親情如此的冷漠,不像她寫的性格,她思考,她寫小說一切都是以男主的視角,可是換到了別人的視角呢,桑栗有些愣神。


    “孽畜,閉嘴!”秦越臉色黑沉,手上金色的光芒變成一把鋒利厚重的劍的形狀,直到成型,猛然刺向了秦掠。


    秦掠被光刺得眯了眯眼,不為所動,一步一步不要命似的向前走去。


    一道黑色身影落下,奢華的黑色裙擺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


    一把重劍清冷的光狠狠劈了過去,直接碾壓了金色的劍,碾壓式的把劍劈成了碎片,氣旋狠狠地掀飛了眾人,秦越也不例外的狠狠掀翻在地,狠狠地吐了口血,其他人直接飛了出去。


    黑裙後麵,少年的身子安然無恙。


    秦掠看著高自己一個頭的女子,烏黑如同綢緞的秀發用一條黑色低光的綁帶簡單的綁著,一身黑色的長裙,脊背挺直,氣質清冷幽靜。


    然後女子轉過頭問他,歪了下頭,聲音熟悉像初雪的味道:“沒事吧?”


    她是那把劍,她竟然能化成人形了!


    她的麵容也如同她的氣質,如同初雪般的白,與她的烏發黑裙顯成了明顯的對比,。


    秀眉墨眼如同山水墨畫綻開,魄人心弦,像是墨畫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是他兩輩子都沒有見過這張臉!


    “……沒事。”秦掠長長的睫毛輕輕掃過了空氣,深邃的眸子流轉著暗流。


    “請問閣下何人?”秦越捂住氣血翻湧的胸膛站了起來,他眸眼忌憚的看向她。


    桑栗回眸,笑了笑:“我是她媽!…的關你什麽事。”張嘴他媽就出來了,急忙拐了個彎。


    “閣下要如何?”秦越目光鷹厲的看向她。


    “不如何,本姑娘打算帶走這小家夥。”桑栗向後握住了少年的手腕,“你要阻攔我嗎?”


    秦掠看向手腕女子白嫩纖細的手指,恍若玉石,瑩瑩發光,和他滿手的血色形成明顯對比。


    “閣下以什麽身份帶走逆子?”秦越皺了皺眉,寬大的衣袖下麵悄悄捏碎了紙片。


    “哈,憑我幾千年的功力?”桑栗微微笑,和她清冷的氣質不一樣,她的笑容像初雪悄融,柔和了春風。


    “真是輕狂!秦府是你能進就進,離開就能離開的?”秦家家主秦越雙眼憤怒的盯著她,極怒的甩了下衣袂。


    “大膽狂徒!”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天上炸響,老者如同殘影掠過來,金色的大錘明晃晃的錘了過來。


    “突然如此有底氣,是因為有人來了啊。”桑栗掀眉,微微抬頭,瞅了瞅天上華麗褐色衣服的老者一眼,估計著自己能不能幹掉對方。


    桑栗放開了秦掠的手,沒有回頭說了句:“躲好。”


    她的手心凝出了一把透明的劍,正是她本身劍身的樣子。


    明晃晃掀起一個極大的氣旋。


    老者竟然已經元嬰後期了,而他手裏的大金錘,已經是天階武器。


    強大的壓迫碾壓而來,劍和鐵錘怎麽比呢,她才不比硬度,她比柔韌度,手裏的劍瞬間如同軟劍狠狠纏住那把錘子,然後借力甩開向別的地方。


    她剛想收回凝體劍,老者突然棄錘,橫掌劈來,她實戰還是有點少,肩膀狠狠受住了這一掌,在眾人眼裏,女子就被劈飛了出去。


    誰知道,她裙擺一晃,整個人停住又快速的撲向了老者的……身後,快速抓起秦掠,往後奔去,逃命去。


    老者一愣。


    “父上。”直到秦越喚了他一聲,老者才豎目了起來。


    “還追嗎?”秦越眉頭緊蹙。


    “自己幹的風流事,才生出這等孽畜。”老者是秦家的老家主,容貌和普通老人無異,此時看向秦越,“這孽畜,會回來報仇的,趁早除掉。”


    “可是……”秦越垂著腦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模樣,此時也有些忌憚的模樣。


    “你怕那老妖婆發瘋?”老者白麵胡須,麵容沉靜,眼珠子卻炯炯有神,“那老妖婆自己都自顧不暇,這段時間是主要找出謀殺我孫兒的人,欽孫兒也快突破築基中期了,是時候送去千機變學學東西了。”


    老者說完,雙手背著緩步離去,卻一步十公裏,走不遠,他看了看手裏的變成小型的小鐵錘,上麵的裂痕極其的明顯,那女娃子的劍竟然比天階還強,他沉眸,收回了小鐵錘,注定要勢不兩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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