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很輕,很柔,可又像帶著魔力一般,容歡逐漸清明的眸子又有點混沌,是夢嗎?


    是吧,是夢,謝淩此刻應該正在隔壁與人共赴巫山,不會在她床上,不會這麽溫柔的抱著她,不會的……


    更不會這麽溫柔的喊她“大人……”


    淡淡的海棠花香在這一方小小的空間內氤氳,發酵,升溫,與雅致的香爐裏散發的甜膩結合,又是一種別樣的香味蔓延……


    隻不過意識朦朧的她分辨不出,鼻間隻有久違的熟悉的海棠花香,那麽清冽,那麽好聞,那麽讓人不願醒來……


    她模模糊糊想著,是,這是她的夢,至少在夢裏,在夢裏她還是可以眷戀一下的吧。


    翌日,鮮嫩的初陽撒了下來,透過朦朧的高麗紙,落出一團團溫暖的光影。


    街道上小販的吆喝叫賣聲音不斷,婦人討價還價的聲音,跟著父母出攤的孩童玩耍聲,一片生活的氣息。


    容歡已經起了,烏雅在伺候她洗漱更衣。


    烏雅昨夜睡死了過去,一覺醒來才發現昨夜大人喚過她,略有點心虛,於是一早就殷勤的過來侍奉了。


    容歡任由烏雅幫她搭配衣服捯飭著,眉頭一直微微蹙著,看著有幾分憂愁的樣子。


    烏雅這人愛嘮嗑,伺候大人洗漱的時候,一直在呱啦呱啦說話,說了半天,一抬頭,發現主人還在走神……


    “主人?主人?”她伸手在容歡麵前晃了晃。


    容歡半晌還是沒有反應,反而自言自語嘀咕了句,“難道,是聽了春.宮的影響?”


    剛醒來那會還迷茫著的,沒啥反應,後來隨著洗漱更衣,她腦海裏好像劃過了許多片段。


    許多難以啟齒的片段。


    她又又夢到謝淩了,這次夢裏她還抱著人傻哭了一通,哭就哭吧,當你發泄吧,可不知哭著哭著誰先起的頭,然後就……


    容歡想起那個吻就麵紅耳赤,若說它是夢吧,為啥感覺那麽真實?


    她甚至記得自己嚐到了血腥味。


    似乎,後麵她還提了一個無理的要求,讓謝淩喊大人,給我使勁兒喊,多喊幾次。


    夢中他笑了,而後當真喊了,一聲一聲,伴隨著他的吻,讓人頭頂冒煙,後麵還是她hold不住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喊了。


    再喊感覺魂兒都沒了。


    再後來發生了什麽?


    容歡扶額,啊啊啊啊……簡直不忍直視啊。


    好像在夢裏,她覺得就是自己的主場,可以為所欲為,然後就……


    “大人,大人……”


    她大概是第一次聽謝淩有這種緊張又無措的語氣,他攥著她的手,將人禁錮在懷裏,不讓她動,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不可以……”


    “這樣,這樣太委屈您了……”


    容歡不管,嘟嘟噥噥道:“我不委屈,委屈的是你……”


    邊說邊不聽話,小手摸摸索索,滿腦子就一個想法,現實中一次沒碰過,夢裏總可以吧?


    然後盡職的去扯某人潔白如雪的袍子,那係帶本也不複雜,她拉的急了,還給拉成死結了,於是又埋頭去解。


    謝淩眸子幽深,我怎麽會委屈呢,我求之不得……


    他如玉的麵龐沾染了一層薄紅,望著積極的大人,一時間,又無奈又想笑……


    盡管他壓抑的辛苦,但是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不想,這樣委屈她,所以,他一把將人拉了過來,就在這時,容歡笨笨的手還真把係帶給解開了,謝淩眸子一頓,還沒反應過來,大人的凝白的手就覆了過去……


    然後發出一聲喟歎,哎……


    這夢不虧。


    她的鹹豬手終於得逞了,把人漂亮的腹肌蹂躪了個遍。


    那感覺,可真特麽的真實啊,真實的讓她醒來盯著自己的手傻傻看了好久。


    好在夢裏的她還有一絲良知,沒把人推到最後一步,不然,她真的就要無地自容了。


    早上回憶起來後,容歡震驚了半晌才回神,而後特意爬起來看了看,一絲曖昧痕跡都沒有。


    容歡煩躁的扒拉了下頭發,這都什麽事兒。


    冷靜下來容歡不是沒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人下藥了或者有人侵入了她的神識,故意製造的幻象,但是她醒來釋放神識查了一圈,屋內也四處打量了下,都沒不妥,房間也沒任何香味……


    而且,她有布下結界,還有釋放神識,以她的靈力,若真有人使手段,就隻有可能是隔壁的走腎男。


    但是,那絕對不可能的,他跟別人走的歡快著呢。


    所以,真的是她做夢了嗎?


    容歡扶額,這他麽都什麽鬼啊,都兩年過去了,難道她還饞人家?


    這候章汜。太無恥了。


    不,不是她無恥,是隔壁的,都怪隔壁的動靜。


    昨夜就聽到那麽一點動靜,連句嗯嗯啊啊都沒有,可越是沒有,越是容易讓人遐想,尤其是丫的謝淩罩了兩層結界,那不更容易讓她遐想。


    容歡在睡之前,滿腦子都是原著的廢料。


    所以,肯定是受昨夜的影響,她想太多。


    烏雅那耳朵靈啊,一聽春宮倆字,立馬來了興趣,賊兮兮的問:“主人,昨夜您隔壁給您表演春宮啦?”


    “那您不厚道啊,怎的不叫我一起來聽呀,這種趣事兒,就要有個伴嘛,您看我多仗義,上次我剛看到一本好冊子,立馬就給您分享……”


    容歡終於被烏雅這魅死人的聲音說的回了神,意識到自己剛剛無意識的嘀咕被烏雅聽懂,她老臉一紅,故作淡定道,“還說呢,昨夜我讓你去看看水怎麽還不來,用幻音蓮喊了你多少遍,你看你睡得跟個豬一樣,有你這麽當人丫鬟的啊?”


    說完,容歡就推門出去吃早點了,她不怎麽喜歡在房間裏,在客棧大堂吃才接地氣,不僅能聽到最新的八卦,還能看看這忙碌的煙火氣,多熱鬧。


    她慣常是個喜歡熱鬧的人。


    烏雅被大人說的悻悻,打聽春宮的心思也沒了,因為想起了昨夜她把幻音蓮丟乾坤囊裏,忘了拿出來放身邊了,所以,才沒聽到大人的吩咐。


    她也不敢說,生怕大人生氣,立馬跟上大人的腳步,轉移注意力道:“主人,您是不是該考慮納一個男侍了?”


    “真的,奴家不是開玩笑啦,奴家是認真的,我覺得,您真的可以考慮了,主人。”


    製大製梟。這話烏雅以前也打趣兒問過,容歡沒在意,但今兒烏雅說的語氣竟然還挺嚴謹,弄得一本正經的,容歡回頭,挑眉道:“哦?你為何這麽覺得?”


    “因為……”烏雅竟然第一次欲言又止了。


    容歡:“因為什麽?”


    烏雅頓了頓,也不拐彎抹角了,“因為我覺得主人從一早上起來,臉上就明晃晃的寫了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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