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確定了,大人真的誤會了。


    誤會他也中了那紅荊棘之毒,所以,才會如此焦躁不安。


    見大人的反應如此之大,俊雅的眸子玩味的轉了轉,他突然捂住胳膊,想逗逗她,道:“大人,來不及了,藥效已發,淩怕是等不到回去。”


    說完,他還擦了擦汗,一副忍耐的很辛苦的樣子。


    容歡急眼:“那那那那怎麽辦,要不我們回客棧你去泡個冰水澡壓製著,我自己飛回落櫻殿去給你找解藥?”


    謝淩虛虛的靠在一棵樹上,“怕是不妥,大人,你一走,萬一我藥性大發,害了人,可就不好了。”


    容歡:“那我給你布個結界,保證你出不去。”


    謝淩歎氣:“還是不妥,大人就算禦劍再快,一來一回也要許久,這期間,我要是毒發身亡又不能求救怎麽辦?”


    怎麽辦,怎麽辦,她也不知道怎麽辦啊。


    要不,她現在衝進文登,把傅可心抓來?


    容歡托腮,竟認真的思考了一瞬這個可能性多大,頓了頓,還是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按係統提示人傅可心的好感度還沒增加到願意為謝淩舍身的地步呢。


    她要真把人抓來了,說不定會把直接把第二項任務搞崩。


    再說,文登哪兒那麽好闖,等她真的把人帶來,謝淩說不定已經欲.火焚身先死了。


    不妥不妥,容歡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告訴自己淡定淡定,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


    哦哦,烏雅,容歡突然靈光乍現,烏雅這老色批風月場所出入的多,乾坤囊還一堆助興的藥,許是知道紅荊毒也不一定。


    她立馬召出綠葫蘆開始問烏雅,可聽過紅荊毒,知道這毒有沒有別的解藥?


    烏雅在葫蘆裏享受著小妖們的伺候,聽大人問話,立馬端正了態度,再聽完大人的話,又忍不住默了。


    “……”


    大人是腦子秀逗了嗎,竟然還問她這個問題。


    烏雅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大人,您自己不就是解藥?”


    “嗯?”


    “您召他侍一次寢不就好了嘛,多簡單呀,哦,您是不是怕自己招架不住?”


    烏雅心想大人這麽著急,或許不乏這方麵的原因,之前大人不還說謝淩七次都可嘛,想來確實有點凶悍,再有烈藥加持,嘖嘖……


    她又恢複成了那種猥瑣的嘎嘎語調,“中了藥的人嘛,是難免凶猛點,不過大人您靈力如此高強,不用擔心招架不住啦,您要知道自古隻有累死的牛,哪兒有耕壞的田嘛,要是您實在擔心,奴家可以鬥膽給您傳一點經驗,您……”


    烏雅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容歡果斷掐斷了神識,重新把綠葫蘆丟了進去,她真是病急亂投醫了,竟然去問烏雅。


    瞅瞅這給的都什麽答案,無恥的簡直讓人想入非非。


    謝淩看大人這麽擔心,唇角牽起一抹寵溺的笑搖了搖頭,不逗大人了。


    剛打算告訴大人他其實沒中那紅荊棘的毒,就看大人幾步衝到她麵前,激動的說道:“我想到了,我的血,我的血或許會有用。”


    烏雅那句她就是解藥,倒意外提醒了她,夜闌家族的人擁有治愈能力都是因為他們的仙人血脈,身為返祖最濃的血親,說不定,她的血可以治愈那紅荊毒。


    不管了,這個關頭隻好死馬當活馬醫吧。


    謝淩一驚,大人竟然要為他放血,夜闌家族的血何等的珍貴,於魑魅魍魎是仙丹,於普通修煉之人是補品,不是夜闌家族太過強大,無人敢招惹,誰不心動他們的血液。


    見大人都已經拿出了匕首,謝淩急忙打斷,神色嚴謹,“不用,大人,淩沒有中毒,真的。”


    他撩開袖子,“這不是被紅蓮藤紮的,是被狐妖洞中心的開花藤紮的,那藤條鮮花根莖上方也是有刺的,我不甚被紮了下,但那不是媚毒,普通的毒而已,我已經服了解毒丸了,沒事了,大人。”


    當時他被不甚被紮了的時候,剛好被林萱看到了,林萱想起歡歡把所有的紅荊解藥弄沒了,才想借機故意嚇嚇她的。


    容歡眨了眨眼,細想了下那開花藤上確實有刺,所以,謝淩是那時候被紮的?不是在荊棘叢被紮的。


    想到這她才鬆了口氣,又想起萱萱走之前玩味的笑,才反應了過來,敢情萱萱是故意逗她的。


    因為她私自毀了荊棘叢嘛。


    容歡撫了撫胸口,啊,還好,還好,就說她點兒不至於背成這樣。


    謝淩一臉嚴肅,“大人,夜闌嫡係隻剩了您一人,您的血液何其珍貴,無論遇到什麽事兒,您一定不要輕易的想用自己的血做什麽,就算是為了我,也不可以,您知道嗎?”這候章汜


    夜闌家族的血液,太多人垂涎了,如果真又傳出解毒的功效,大人的危險又多了一分。


    容歡收回了匕首,聽謝淩叨叨,隨意嗯了聲,誰他麽沒事想放血玩,還不是你剛剛故意不說導致的。


    她胡亂抹了一把汗,懶得辯駁,趕緊禦劍往回走。


    太熱太熱,hold不住。


    林萱一到寒山,看守的人都認識她,立馬將她恭敬的迎了進去。


    這寒池周邊常年陰涼,冬天比較遭罪,但是夏天也是比較好的避暑勝地,所以,葉家在這裏建了避暑殿,裏麵有仙府的弟子在這邊看守伺候,所以一進去就能感受到立麵的幹淨又整潔。


    林萱匆匆扔了句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要來打擾,就沒了人影。


    一路上傅寒送她來時,她就已經壓抑的很辛苦了。


    寒池的水冒著逶迤的白煙,可見池水的冰冷。


    林萱剛跳進去,就打了一個冷顫,媽的好冷,真的冷,冷的讓人尖叫。


    但也多虧這股冷,身體溫度下降,讓她滿腦子的顏色廢料逐漸散去,恢複正常,她沒有那麽燥熱了。


    她舒了一口氣,開始運轉靈力,欲借助池水驅散身上的毒。


    傅寒就在殿外,這裏的管事的自然是知曉這位傅公子的,客氣的伺候著,並送了解暑的瓜果還有涼茶。製大製梟


    傅寒無心吃這些,揮退了下人,單手背後,站在門口,望著寒池殿那邊緊閉的大門,思緒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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