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玉還在一臉蕩漾的盤算著去了誇部之後的事兒,就見一道紅光很突兀的落在了她麵前。


    那紅光落地幻化成了一個女子,一個頭戴金鑾羽翠飛鳳冠,身著金縷玉衣飛凰袍的美豔女子。


    這女子該如何形容呢?


    一雙妙目如電,傾城容顏似冰。


    這女子淡淡的看著赤玉,後者此時早就收起了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小心思,有些誠惶誠恐的跪倒


    “赤玉參見少主。”


    那女子淡淡的說


    “赤玉,我曾說過,我要你在三年之內蕩平中山,現在三年之期將至,你可曾做到?”


    赤玉垂首


    “少主,中山十二山係,已經蕩平十一係,餘下一係……三年期滿定讓少主滿意。”


    女子平靜的看著赤玉,片刻之後才屈指彈出一粒丹藥,那丹藥之上有九九八十一道丹紋靈路流轉。


    每一刻都有淡淡霞光萬道放射,卻又被某種奇妙的力量把那光芒壓製回丹藥之內。


    這一來一回,你就有一種這丹藥會呼吸的感覺。


    赤玉麵色一喜,張嘴吞下了這顆丹藥,一粒丹藥入腹之後,那女子才淡漠的說


    “我朱雀一族,從來都是有功賞有過罰,你很不錯,這丹藥便賞給你,三年期滿我會來此地,莫要誤了我族大事。”


    這少主顯然不是個喜歡廢話的小夥伴,說完這話,整個身子又化了紅光飛遁而去。


    等那少主離去,赤玉才直起了身子。


    她看著少主離開的方向下意識的陷入了回憶之中。


    有那麽一年,自己還是赤鷩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抱著女嬰的女人。


    但她知道,那個人不是人,她是朱雀。


    火屬禽鳥之間自有階位感應,那種血脈上的壓製做不得假。


    能壓的自己動彈不得的,不是朱雀就是鳳凰,可鳳凰一族哪裏會變成人形?


    所以必然是朱雀。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的事情,自己被壓製的動彈不得的樣子,卻被那女嬰看到。


    也不知道是哪個點逗到了那小小的孩童,她咯咯咯的笑著,就因為她的笑,讓那朱雀歪著頭多看了自己一眼,繼而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


    “能讓我的女兒一笑,也算你的造化,從今往後你便跟著我吧!”


    這話看著是在商量,可實際上就是命令。


    從那天起自己就跟著朱雀母女了。


    當然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禽鳥跟在了她們的左右。


    但這不重要,朱雀是個念舊的人,所以她得了造化機緣,進化成了赤鷩鳥王,也得了人身道體……


    赤玉想著想著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誇父,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碰到了他。


    想到誇父的時候,赤玉甜甜的笑了一笑,但想到少主的時候赤玉就覺得腦瓜子嗡嗡嗡的。


    三年前,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少主突然安排自己用三年的時間蕩平中山十二山係。


    這個蕩平的意思很簡單,不管是身死道消還是背井離鄉,總而言之,三年之後,這個中山十二山係,不得有智慧種族在。


    其餘的十一座山係已經被蕩平,現在隻餘下了這第六山係。


    講真的,蕩平一座山係並不難。


    無非就是三步走。


    第一步呢是示威,派出一兩千的赤鷩鳥去騷擾騷擾。


    這第二步呢就是去談一談,坦率的說能不打,赤玉也不想打,說到底她也是赤鷩鳥王,赤鷩鳥死的多了她也心疼。


    要是談的攏呢,那就舉族遷徙。


    要是談不攏,那不好意思了,十萬赤鷩鳥齊齊出手,那一般般的部族還真就是頃刻間灰飛煙滅的結局。


    如果十萬赤鷩鳥都搞不定,那就得是第三步了,所有的赤鷩鳥加上他赤玉本身一起出手,那個時候,別說是部族了,部族在的山水隻怕都留不下來。


    要知道,赤玉麾下可是有三十多萬赤鷩鳥啊。


    靠著這簡單明了的三步,赤玉成功的把其餘的中山十一係山脈大大小小的部族都趕了出去。


    可現在問題來了,自己該怎麽麵對誇父呢?


    剛才還在說能和平共處的,這反手就去搞事情,是不是會影響到兩個人之間的這點小曖昧?


    有點難啊。


    赤玉在發愁的時候,劉山海則是在肉疼。


    特喵的,到底是沒忍住,小小的看了看赤玉的那點前因。


    消耗的靈液和三寶饒昂劉山海牙根而都疼,這是心疼到上火的地步了啊。


    原來剛才他沒忍住就催動大命羅盤看了看赤玉的過去,然後就出來一小截子影像,看過之後劉山海果斷放棄了繼續推演。


    這泥妹夫的,就那麽一小段的影響居然消耗了九份靈液,還有上百的精氣神三寶,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劉山海這邊肉疼的時候,那邊回到部族的誇父也是一臉的無奈,沒辦法自己的兩個崽兒現在追著問赤玉和自己母親的關係。


    天地良心啊,誇父哪兒知道赤玉和自己那身死道消的媳婦兒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


    但誇父多年來對亡妻的思念,讓他在看到赤玉的那一瞬間,就多了幾分別樣的心思。


    算了,不說的那麽文藝了。


    就直接說吧,誇父在看到赤玉的第一眼,就有了帶走赤玉雙宿雙飛的心思。


    這一點倒也不難理解,其一誇父思念那張臉思念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見到那麽相似的人,怎麽可能沒點想法呢?


    部族的小夥伴,想法才沒有那麽含蓄,就好像魚飛飛,喜歡就喜歡唄,搞那麽多彎彎繞繞的事兒做什麽?


    其二,不說別的,就赤玉那張臉擺在那裏,誇父就不太能接受她找別的男子白頭偕老。


    就這麽說,這個時候別管是哪個男的,要是湊過去,誇父都能用他的手杖直接把對方頭打爆。


    開玩笑一樣,誇之一族那祖上可是有追的金烏滿世界跑的牛人滴,雖然牛人的結局有點慘。


    在好不容易打發誇虎和誇月離開之後,誇父自己一個人在房子裏,掏出一張獸皮,這獸皮之上卻是自己亡妻的影像。


    誇父摩挲了一下之後才呢喃自語


    “怎會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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