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互視一眼,洛蕭跟樂菱便心知肚明,看來今晚這兩隊人馬都是衝著他倆而來,隻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兩隊人馬是想要做什麽?為何將他們攔截在這半空上的他們卻都佇立不前一動不動?莫非,這兩隊人馬並非是友?莫非他們是敵對的?


    既來之則安之,他們還是靜觀其變吧,若兩隊人馬之間真如他們所想真是敵對,那麽他們當然希望這兩隊人馬能來個鷸蚌相爭,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如此一想,洛蕭跟樂菱倆人倒也不急於出手,隻靜靜的看著眼前一幕。


    一時間,聳立在半空上的三對人馬形成了一個三角形,麵麵相窺良久無語。


    末了,一道不怒自威的聲音緩緩響起:“五千年未見,別來無恙?”


    “拜你所賜,本王活的很好。”


    聲音是暗啞深沉卻又勁道十足,透出一股冷氣,在這漆黑的夜裏直逼人體。


    “既然活的很好,為何不懂知足。”


    “誰人不想人上人,你又何德何能獨占這寶座?”


    “成王敗寇,五千年前便已成定局,你又為何如此冥頑不靈負隅頑抗?”


    “沒人規定這鳳凰宮的寶座不能易主。”


    “你不服?可惜,本君已經獨占寶座五千年。”


    心頭聽得這話,前頭接話之人似乎在一時間語塞,可這心頭又似乎多有不甘,當下似乎忘了此次來此的目的,一道強勁無比的靈力裹帶著一道黑氣跟一道不可遏製的怒氣朝對麵之人掃去。


    五千年前的仇他是時候跟他算一算了。


    滿滿的嗤之以鼻,隻見身形一閃,已然帶著一道靈力護體躲開,在他的身旁,一位身穿盔甲的侍衛已是輕輕鬆鬆的將這道攜帶黑色氣體的靈力給一帶一推彈了回去,那力道那速度,絕不容小覷。


    知道他身邊高手如雲,自己想要動他已是不易,可這心裏真有不甘,今晚,便是殺他的一個好時機,他又豈容錯過,當下見得這身手,那人心頭又是一驚,身形一閃輕鬆避開彈回來的力道。


    隻是下一刻,這人又如猛虎出山般朝對麵之人逼近,大有不殺之不痛快之勢頭。


    隨著半空上的靈光閃爍,原本聽得莫名其妙的樂菱終於借著靈光得以看清眼前這倆人的真麵目。


    這,這其中一人竟是一身黃綢加身腰佩一方碧綠玉佩的鳳凰國君!今,今晚他竟然親自出動,看來,今晚注定了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隻是這另外一個以一方黑紗蒙麵之人又是何方神聖,這君王竟然能惹得他這般動怒?聽得這倆人的對話,他們定然是仇人,此人來頭定然也不小。


    如此甚好,這樣一來,至少他們不會站成一隊。


    心裏這般想著,當下腳下卻一點都不老實,就在前頭倆人交手之際,她便已趁著這空隙悄悄的朝鳳凰塔前飛去,那速度之快有如離弦的箭。


    一旁洛蕭已是顧不上半空上正打得緊的倆人,緊隨樂菱身旁護著她。


    一路上又是進攻猛打,宮中侍衛加上那人所帶手下層出不窮。


    半空上洛蕭以一已之力橫掃一大片,隻為了護樂菱能前往鳳凰塔的頂尖上。


    隻是,孤掌難敵四拳,在今晚這樣一個局麵下,洛蕭跟樂菱又豈有喘息片刻,又怎有輕而易舉之說法。


    就在洛蕭跟樂菱再次分別被這些人給纏上時,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洛雪如幽靈般就那樣舉著一把閃著冷光的劍就那樣出其不意的朝樂菱刺去。


    一心一意撲在鳳凰塔尖上的樂菱完全沒有注意到黑暗處竟然有一把利劍朝她刺來,更是不曾料到取她性命之人竟然是那個三番五次要她命的洛雪。


    無論怎麽都躲不過了,被纏住不得脫身的洛蕭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當下一道橫掃擊退身前一眾對手,身形一晃已消失不見。


    隻是一眨眼的功法,被一道力道彈出去的樂菱便安穩的跌入洛蕭的懷裏,那把劍便也沒刺入樂菱的體內,隻是為何,洛雪的臉會扭曲得這般的可怕,她的臉上為何閃著一道勝利而殘忍的表情,這把劍的劍尖處為何在滴著血?


    緩緩的往邊上看,平兒痛苦蒼白的臉便那樣映入樂菱跟洛蕭的眼,緩緩閉上的眼裏流露出對樂菱的忠心不二。


    “總管大人……”


    “平兒!”心慌失措,慌忙一把上前將平兒擁進懷裏,撕心裂肺的痛伴隨著絕望的嘶喊聲響徹在鳳凰塔的上空,兩行熱淚順著樂菱的臉往下淌。


    剛才,是平兒救了她,那道將她推出去的力道來自於平兒的自我犧牲。


    “平兒,你醒醒,平兒,我是樂菱,是你的總管大人,平兒,你看看我……”潸然淚下,泣不成聲。


    曾經,在丹城的“風水寶地”裏,她笑話她俗不可耐,曾經,在丹城,她為了她給她挑來了各種各樣的胭脂女紅,曾經,在丹城,她選擇了相信她跟著她一起抗衡權貴的鐵蹄,一起從死人堆裏爬出來,曾經,在丹城,是她找來洛蕭救了她的命。


    這一切的一切早已經鐫刻進她的生命裏,她是她的親人,她不能失去她。


    表情,無比的憤怒,目光,足以殺了洛雪


    是她,是她殺了平兒,是這個惡毒無比殺千刀的洛雪殺了平兒,她要她血債血還,她不能讓她的平兒白白冤死。


    這一刻,樂菱鐵了心。


    “你竟敢殺了她!?“


    “那又怎樣?剛才可是她自己自尋死路,替你先死罷了,又哪怪得了本公主;再說了,本公主想要殺一個下賤之人如同踩死一隻螞蟻,又何來你如此大驚小怪。哦!對了,莫非同是低賤出身的你心疼同是低賤出身的她?”


    “低賤?似你這般歹毒才是低賤下作。”


    “你……本公主出身不凡尊貴無比,你竟敢如此詆毀於我?”


    “那又如何?但凡尊貴之人必有讓人尊敬之處,似你這般喪盡天良之人又何來尊貴一說,又怎配得上尊貴二字。”


    “你……,你如此詭辯當是該殺。”


    “你又想殺我?!”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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