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連升用眼睛的餘光看著四周,他感受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而去那殺氣也是越來越重。顯然是敵人已經將護衛解決,開始專心對付自己這個正主。木連升的感覺沒有錯,他手下的護衛已經多數被解決,此時眾刺客已經將他圍在了垓心,時刻準備著對他進行最後的折辱。


    此時此刻,木連升心中最掛念的,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那回雁關的安危。此時的他很是後悔,後悔不該在這互市出現。他自身的安危得失其實並沒有什麽,若是身後的回雁關有失,他便成了雲溪國的千古罪人。不知多少年了,北方的遊牧民族的鐵騎都不得南下,便是這回雁關的關係。若是草原的鐵騎衝破了回雁關,那往南而去,便是一馬平川,再也無險可守。


    木連升一時失神,手中的擀麵杖便被對麵刺客的長刀黏上。那刺客手上的勁力一偏,那長刀便順著擀麵杖斜斜的切了過去。刀鋒過處,那擀麵杖便跌落到了地上,斷成兩段。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遙遠的旨意


    木連升將手中的一段向那刺客一丟,想要彎腰去撿拾兵刃時,卻是為時已晚。環伺在旁的刺客早已經一起出手,將木連升製住。


    “你們是何人指派而來,為何這般鬼鬼祟祟!”此時周圍的商旅聚集了不少,但是都是遠遠的觀望,絲毫不敢靠近,那木連升手腳被刺客困住,便高聲的呼喊道。


    那群刺客仿佛是啞巴一般,絲毫不去理會木連升。那些人也不去打他,也不去傷他,隻是把他往其中一匹馬匹上一丟,眾人便騎乘著馬匹,揚長而去。至於那些圍觀的商旅,自然是議論紛紛。當然還是以為這是一場綁架的居多,畢竟此處殺害的隻是一些隨從,那正主卻是被綁到了馬背之上揚長而去。


    不說那些商旅議論紛紛,單說眾人行了不久,便在前方的土丘旁停下,將木連升放下了馬背。木連升口中的麻核桃一經取出,便開始大聲的嚷嚷著。


    “木大人,還是不要亂喊亂叫的好!”剛剛與木連升交戰的刺客突然開口說話。隻是那言語之中頗為客氣,絲毫不像剛剛出手那般的狠辣。


    “你是何人?”那木連升聽開口說話之人的口音純正,正是溪城口音,便不再吵鬧,開口問道。


    “本來兄弟們是做的暗地裏的買賣,隻是覺得實在對您不起,才將您帶到這個地方!”那人雖然將木連升口中的麻核桃取出,但卻未將其手腳鬆綁,說道,“當時候閻羅王問起來,您也能說清楚!”


    “什麽意思!你們什麽意思!?”木連升不傻,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他看見旁邊有人在熟練的做著鎖套,便更加的確認起來。


    “唉,兄弟們也是奉命行事!要是怪,就要怪陛下!”那人使個眼色,身旁早有人將準備好的鎖套套入到了木連升的脖子中。


    “陛下!”木連升驚呼一聲,又仔細瞅著那人的眼睛,突然高聲叫道,“你是高鞏!羽林衛教頭!”


    “木大人好眼力!”高鞏笑出聲來,將頭上的麵罩摘下,露出一張俊秀的臉,說道,“陛下有旨,要取你項上人頭!”


    “我不信,我不信!陛下是我妹夫,我可是當朝國舅!”木連升高聲叫喊著,雖然他聲音極大,但是在內心裏卻是信的。那高鞏原本是京師羽林衛教頭,沒有皇帝的旨意怎麽會跑著這個地方。隻是他萬萬想不明白,自小他便與雲追月交好,兩人還曾一起在這回雁關供職。後來,自己的妹妹成了皇後,而幼時的玩伴也成了皇帝。但是,一想起兩人的總角之誼,木連升便有一種自豪感。可是,一切都晚了,此刻這個帝國的皇帝要取自己的性命。


    這定然是私下的旨意,不敢公布於眾。要不然,憑藉著皇帝的一張聖旨,同樣可以使得木連升人頭落地。木連升停止了掙紮,眼睛看著南方聳立的關隘,心中卻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雖說他是王府的公子,但卻是要比尋常人家的孩子吃苦要多一些,自幼便進入軍旅,將大部分的青春年華奉獻給了眼前的關隘。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 託夢


    木連升仿佛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震顫,在升華,在向著天國的大門飄去。他隻是感受著自己在雲中飄蕩,在空中旋轉,繼而到了一個安詳的地方。


    “你們都走吧!”高鞏見事情一了,便低聲的說道,“找尋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各自逃命去吧!”


    “可是…”其中一人似乎不明白,說道,“大人,咱們是奉皇命行事,為何要躲!”


    “皇命?”那高鞏突然自嘲的笑道,“陛下可曾給咱們聖旨詔書,你有,你有,還是你有!”說著,他便衝著身旁的幾人問道。


    “大人的意思是…”那人似乎明白了過來,說道,“咱們是兔死狗烹?”


    “當然,這等不光彩的事情,陛下定然不會留下活口,還是各自逃命去吧!”高鞏長嘆一聲,說道。


    “那大人您呢?我們都走了,您怎麽辦?”周圍的人大驚,連忙問道。


    “總有人是要背鍋的,要不然咱們都走不了!”那高鞏無奈的說道。隻是那高鞏的話語未落,便在眾人的後方傳來了機栝的活動聲。眾人還未回頭,便聽羽箭破空而來。眾人雖然武藝絕倫,但在如此近的距離,卻是躲不開那射來的羽箭。


    身後是一隊甲士,見眾刺客都已經斃命,又各自檢查了一下,見卻是沒有留下活口,才算是完成了任務。那些甲士仿佛是機器人一般,相互對望一眼,相互間投去鼓勵的目光,突然各自口中流出了鮮血,都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


    溪城,木府。


    木夫人最近感覺自己的精神不太好,時常容易犯困。木向榮近來也是忙的很,顧不得家。本來兩夫妻便這般過了多年,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倒也是相安無事。


    這日午後,木夫人正在庭院的躺椅上小憩。侍女們在庭院的藤蔓下圍起了紗網,然後才在紗網中放置好躺椅。木夫人飲了一杯冰鎮的葡萄酒,便躺在那躺椅上迷糊了起來。或許是因為近來精神不好的緣故,沒多久她便進入到了夢想。


    溪城最近熱的很,木府中卻是陡然颳起了一陣陰風。木夫人突然一個寒顫,迷迷糊糊的似乎是醒來了,身上卻是沒有一絲的力氣。她似乎看到那藤蔓下隱約的站著一個人,卻是無論如何看不清那人是誰。


    “你是何人?”木夫人口中使勁的呼喊著,但卻發不出任何一點的聲音。突然,她看清那人的麵貌,就仿佛是遙遠千裏的麵孔突然近到了眼前一般。木夫人嚇的一個激靈,居然在迷糊中嚇醒。


    天氣雖然熱,但是木夫人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清楚的看清了那人的麵孔,正是自己遠在千裏之外的愛子,正在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麵前。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一陣的悸動,似乎立馬便能停止跳動一般,繼而沒有了知覺,便昏死了過去。


    “夫人這是怎麽了?”木夫人剛剛有了一絲意識,便聽聞到自己丈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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