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醫生護士早已搞不清狀況,呆站在原地。


    為何叫來的帽子叔叔突然行凶?


    我又為何不到十秒就把三人搞定了?


    事情解決的速度,甚至超過了他們開始處理危機的速度......


    “快、快報警!”那醫生終於反應過來。


    好在,薑雨欣及時上前阻攔,編了些離譜的理由。


    說這三人是越獄跑出來的,偷了警服......


    再說我這邊。


    丹晴道姑四個字一出,三個假貨臉色一僵。


    他們被我踹了幾腳,全身已是多處骨折,不可能跑得了。


    尤其兩個被我踩爛手的,更是不停哀嚎,沒有回話的力氣。


    然而,剩下那個假警似乎還心存僥幸。鼓起勇氣,忍痛對我嘶吼:


    “混蛋!我可是執法人員!你敢打我,信不信我......”


    但他話沒說完,我已經一腳踏在他腳踝上。


    男人的腳踝不隻脫臼,隨著我腳底碾壓的動作,發出骨頭和地磚一起崩裂的聲響。


    他沒來得及發出慘叫聲,我又一手鉗住他喉嚨,把他提起來。


    男人沒我高,提起的過程中,猶如一條拉伸的皮筋,膝蓋砰地一聲脫臼......


    如此殘暴的一幕,不僅讓另兩名假冒者噤若寒蟬。連醫生護士,以及薑廠長,都是渾身一震,冷汗直流。


    薑雨欣也咽了口口水,轉移視線,不敢看這裏。


    “我不希望再聽到廢話,明白嗎?”


    我對三個冒牌貨微笑著。


    另兩個男人抖如篩糠,趕緊點頭。


    但被我鉗製在手上的這個,隻是不停哀嚎,高分貝的嘶吼讓我心煩意亂。


    “畜生!!聽到了沒有?!”


    我的耐心瞬間耗盡,加大手指的力度,同時又是一腳踢去。


    男人的膝蓋經受重擊,哢嚓一聲反向彎折。


    “嗚——!”


    但他的悲鳴聲卻被我鉗在了喉嚨裏,臉色青紫,變為沉悶的嗚咽。


    薑雨欣慢慢走上來,拽拽我的袖子:


    “伊言......你冷靜點。這樣掐他,他也點不了頭啊......”


    我這才深吸一口氣,把男人重新扔回地上。


    他痛苦地咳嗽著,見我如見惡鬼。


    “聽好了,我耐心有限。再不好好說話,我就讓你們永遠閉嘴。”


    “是、是!”


    另兩個男人趕緊應答。


    差點歸西的那位更是不敢多言,忍著痛也要連連點頭。


    “那道姑幫你們易容前,你們是幹嘛的?”


    “我們是......附近一所大專的學生,聽那道姑說,可以變作他人,覺得好玩......就答應了。”


    “繼續說。”


    我開啟手機錄音,聽這幾人坦白。


    原來,丹晴道姑離開晚宴後,又找了些無業遊民、不服管教的學生或是流氓混混,讓他們混入執法體係。


    他們三個本是半夜離校,出來喝酒的。


    恰巧才被道姑看中,威逼利誘後,扮成了三個帽子叔叔。


    給他們的任務,就是隨便折騰。燒殺搶掠都可以,鬧得越大越好。如今他們頂著他人的麵貌,事後有原主人替他們頂包。


    恰在這時,警局的接線員接到了醫院報警,並聯係了薑雨欣。


    這三個假貨來到派出所,正愁不知要做什麽,聽到電話那頭薑雨欣甜美的聲音,頓時心生歹意,開著警車過來“執法”了。


    可沒想到的是,薑雨欣還帶了我這麽個殺神來。


    後麵的事就不必多說了......


    我又踹了三人幾腳,確認他們吐幹淨所有知道的事情,才撥打林局長的電話。


    雖然是淩晨,電話還是很快接通:


    “伊先生好!請問有事嗎?”


    “有大事,還記得今晚的人魑嗎......”


    我快速講明丹晴道姑的易容能力,以及我遇到的情況。


    如此局麵,林局長也不禁有些慌亂。


    “伊先生,那豈不是說,現在整個邊海市的執法體係都很危險?”


    “也不必太驚慌。丹晴道姑就一個,時間也有限,肯定換不了多少人。你趕緊讓手下的人行動起來。內鬼都是些社會底層人,不難排查。”


    “是!”林局長大聲回應,掛了電話。


    我又撥通了枯榮子的電話。


    屏幕中的他還沒睡醒,躺在床上披頭散發,聲音淡然而又困倦:


    “太爺......人已經派出去了,有什麽事明天說可好......”


    “呆瓜,出事了。”


    “——我去!”


    聽到我的聲音,枯榮子一下就精神了。


    我也快速複述一遍情況,讓他們世家多注意人類內鬼。


    枯榮子告訴我,破幽子已經把丹晴道姑的情況上報了太爺,現在世家又出動了一大批人,在邊海市四處巡邏。


    至於人類內鬼,他也會盡快把這事通知過去。


    稍頃,醫院外又駛來了新的警車。


    幾個叔叔把走廊踩得轟隆作響,跑到我麵前,站穩敬禮:


    “伊先生好!”


    “嗯,安靜點,還有病人在休息呢。”


    林局長的手下為在場的醫生護士做了解釋,而後帶走了假冒叔叔的三人。


    有關丹晴道姑的其他事,我真的不想管了。


    今天才睡幾個小時,真的累得很......


    “好了,廠長。讓我驗驗你是不是真的。”我露出笑容,看向躺在床上呆滯許久的薑福忠。


    “伊、伊言,我絕對是真的呀!剛剛雨欣都拍過符咒了不是嗎?”


    薑廠長被我的笑容瘮得慌。


    “別擔心,就是問你些問題。我平常在廠裏是怎麽殺豬的?”


    “你是一個人殺豬的!對著豬腿踹一腳,豬就倒下了,然後放血......”


    “行,下一個問題。小薑之前為什麽會失蹤?”


    “因為......因為......等等!我知道的!我就是有點緊張......對、對了!為了幫你拍一張事故現場的照片!”


    薑廠長急得汗都下來了,摘掉鴨舌帽抹了把禿頂。


    “ok。歡迎回來,廠長。”


    我輕拍薑廠長的肩膀,哪怕疲憊,也不禁欣慰地笑了。


    “嗚啊——!!爸爸!我還以為你死了......”薑雨欣也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撲到了他爸懷裏。


    “嗚......雨欣,爸爸也想你......”


    父女重遇的感人戲碼還是上演了。


    此時已經是清晨。


    我和薑雨欣現場點了份早餐外賣,不僅是幫自己果腹,也是幫薑廠長補充些營養,買了些易消化的營養品。


    等外賣的時間裏,薑廠長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當初,他想去周圍的縣城招人趕工。


    畢竟,在小縣城,肯定比在大城市好找體力勞動者。


    然而,還沒出城呢,他就接到了偽人的電話,說是薑雨欣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


    薑廠長有著基本的防騙意識,先打了電話給薑雨欣。


    但那時候,薑雨欣也不知是被怪異幹擾,還是忙著加班賣保險,電話無人接聽。


    廠長以為女兒真出事了。


    這才連忙跑去醫院,結果遭遇了偽人薑雨欣。


    大概就是那隻在屠宰廠和醫院來回跑、隻為了融入我身邊的高級偽人。


    薑廠長也是第一次遇見高級貨,拙劣的演技終於是激怒了對方。


    偽人消失的瞬間,廠長汗毛豎起。一個下蹲躲過攻擊,全力奔跑,把以前陪薑雨欣參加運動會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就這樣一路跑一路躲,終於在某個樓梯口,廠長腳下一滑滾到了地下室,順勢爬進無人問津的舊倉庫裏。


    他身上的一堆傷,就是這麽摔出來的。


    萬幸的是,薑廠長居然真的從偽人手上逃走了。


    不幸的是,倉庫門壞了,手機也在半路丟了。


    隨後,廠長就在黑暗中喝著葡萄糖呼救,等待救援,直到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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