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青年一聽五爺這樣說,頓時就火了,抬腳就要踢過去。旁邊兩個強壯小販突然過來,抬手就控製了男青年,然後扭頭問了一句:“五爺,還是老規矩?”


    五爺沒有說話,隻是讓二胡發出了一個聲音,算是回答。小販明白了,直接就把男青年和女青年帶走。男青年這時候才知道,旁邊的小販,原來是五爺的人。


    蘇建波也看出來了,他也不奇怪,五爺既然出現在這裏,身邊肯定有人保護,可能附近的小販還有五爺的人。他掃了一眼周圍小販,有些人似乎帶著警惕看向這邊,他淡然向五爺走過去。


    對蘇建波來說,他自然不怕這位五爺。他既然來了,肯定要和五爺談談,兩人也有很多話題要談。走到五爺麵前,旁邊還有一個小板凳,他淡淡問了五爺一句,“我可以坐下來嗎?”


    五爺帶著墨鏡的臉抬起頭,他能聽出蘇建波的聲音有些年輕,應該是一名年輕人。這次他倒是沒有拉二胡,而是問了一句,“剛才那人,是你的朋友?”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他顯然是把蘇建波當成是和剛才那個男青年一夥的,嘴裏說出來的話,也有點漠然。雖然他看不見,要是有不長眼的,他保證會讓對方後悔很久。


    蘇建波回了一句,“我不是。”說著話,他也不再等五爺同意,自己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他的動靜沒有瞞過五爺的耳朵,五爺也是頓了頓,從來還沒有人在自己麵前這麽大膽,不經自己允許就敢在自己旁邊坐下。


    五爺的臉色一沉,手一動,似乎就要拉動二胡。他的二胡聲音隻要一出,那就是發出信號,周圍自然會有人過來對蘇建波動手,把人帶走。


    不過蘇建波的下一句話,讓五爺停住了手,“你為什麽要派人跟蹤我?”在五爺麵前,蘇建波也沒有繞彎子,而是直言不諱說道。


    他來之前是沒有打算這麽直接,不過看了神秘人發給自己的短信,看了五爺的一些介紹,他臨時改變了主意。在這個老頭麵前,最好不要拐彎抹角,直接說事情。


    五爺這時冷冷問了一句,“你是誰?”他看不見蘇建波,自然隻有問出來。他做的事情不少,所以蘇建波冷不丁來一句,他還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我姓蘇......”蘇建波說出了自己的姓,他也有必要告訴五爺,不然對方看不到自己,不一定能夠猜到自己是誰。那樣的話,大家也談不下去,說不定還會加深誤會。


    “你是那位......蘇秘書?”五爺這時候反應過來,聽出來蘇建波的身份。這段時間跟蹤的人隻有一人姓蘇,在市政府工作,恰好和眼前的人相符合。


    “沒有其他姓蘇的人,那就是我了。”蘇建波不動聲色,眼前這位五爺,似乎還盯了其他人。不過這和他沒有關係, 他過來和五爺見麵,就是要問他派人盯自己的原因。


    “你能找到這裏,也是人才了,說吧,打算要我賠償多少?合適的價格,我可以考慮。”五爺點點頭,在蘇建波麵前,壓根就沒有否認,這也等於承認派人盯著對方。


    “我要的不是錢,我要知道,是誰讓你盯著我的?”蘇建波說道,他要這位五爺說出那個人,因為他知道,這個五爺其實就是拿錢辦事,這也是他公司的業務。


    五爺這次倒是直接拒絕了,不同意蘇建波的要求,“我不能告訴你,不然這行飯,我就沒有辦法吃下去了,你也不希望我要飯吧?”


    蘇建波淡淡說道:“你不告訴我,那我也可以讓你吃不下這行飯,就和你當年......從京城被趕出來一樣,我想那樣的經曆,你不想再來一次吧?”


    五爺本來還不為所動,但蘇建波的這句話,卻讓他摘下墨鏡。 他的眼睛看向蘇建波,但眼球卻是灰白的,看起來有點恐怖,但是蘇建波卻坐著一動不動。


    蘇建波知道,五爺是想要嚇唬自己,讓自己驚慌失措,但他沒有被嚇住,他的身體甚至都沒有移動一下,這也表示五爺的這個動作對他毫無效果。


    “你是京城派來的?他們不想我活著了,想要我的......命?”五爺的聲音依然沙啞,但卻帶著濃烈的怒氣,看起來他對京城那邊,不是一般的怨氣。


    蘇建波沒有和五爺爭論,也沒有提高聲音,相反他的聲音倒是緩和下來,“五爺,其實我和你一樣,我也是被京城趕出來的。你要是查過我的情況,你應該知道,我們本來是同一類人,我今天來見你,也是認為我們應該是朋友,而不是被京城那邊的人看了笑話。”


    蘇建波除了想知道誰在調查自己,還想要拉攏這位五爺。不過這隻是他的想法,能不能做到,他心裏沒底,隻能盡量爭取對方。


    他希望在綿城,有更多的人站在自己這邊,支持自己。隻有這樣,他才能麵對京城那邊的壓力。不然的話,他隻是一個人,不可能和京城那邊對抗,那就是太自不量力。


    五爺聽到蘇建波這樣說,他再次戴上墨鏡,他顯然知道蘇建波:“我聽說過你的一些情況,但我不知道你的到來,這是不是京城那邊新的手段。”他顯然對京城還是帶有警惕,不會輕易相信蘇建波。


    蘇建波也沒有指望兩人第一次見麵,他就能得到五爺的完全認可,那不現實,他也沒有這樣考慮過。他知道自己現在和五爺之間,還缺乏真正的信任。


    他來這裏,就是要和五爺建立信任關係,他對五爺說道:“你現在不相信我,我理解,我說的再多,我想你也不見得會相信。但我可以做出一些事情,增進我們的信任關係。”


    “你要怎麽做?”五爺有些不置可否,某種方麵,他也和蘇建波差不多,隻相信自己。


    蘇建波看著五爺,聲音緩緩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殺回京城,想要報當年的仇,很巧的是,我也是這樣的想法,我也想......殺回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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