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波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上麵有陳俞萍的名字,還有聯係電話。他不動聲色把名片放入兜裏,對於女人的這個舉動,他倒是沒有拒絕。


    陳俞萍見蘇建波收下名片,心中的自信倒是恢複了一點,之前的想法可能錯了,自己還是有些魅力的。隨即她自覺離開了房間,把房間留給了蘇建波。


    蘇建波在房間坐了一會兒,想著晚上要如何應付臨檢的警察,還有那個女人,這事他還沒有考慮清楚。要知道,警察要是在他房間看到那個女人,這就是證據。


    不管兩人有沒有睡在一起,他都說不清楚,也不好解釋。隻要傳出他的流言,就算不是真的,他在官場的路也會斷掉,沒有人會冒險接納他,於丘明也不可能。


    於丘明對蘇建波的照顧,隻是看在蘇家的麵子上,他本人對蘇建波並沒有多熱心。那十年都沒有來看蘇建波,就能知道他對蘇建波的態度,並沒有把蘇建波當成自己人。


    蘇建波本來是準備給於丘明打電話,現在卻停下來,這不是一個好主意。這件事現在還沒有發生,他也不可能告訴於丘明晚上的事情。總不能說自己是未卜先知,於丘明也不會相信他的話,反而會讓於丘明失去對他的最後一點好感。


    蘇建波最後決定,這件事不能依賴於丘明,他必須靠自己解決這個棘手問題。反正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酒店的一切東西他都不能碰,包括水和食物,他拒絕陳俞萍一起喝咖啡,也有這個原因,誰知道咖啡裏會不會放其他東西。


    這會兒快要到中午,蘇建波還是離開了房間,一直留在這裏也不行,他得吃點東西,總不能餓自己兩頓,晚上都沒有力氣應付警察和那個女人。


    打定主意不在酒店吃飯,他也就沒有去酒店的餐廳,而是走出了酒店。蘇建波也沒有走遠,路過一條小巷時,他走了進去,這裏有一個小飯館。


    他掃了一眼,飯館麵積不大,但勝在幹淨整潔。這時裏麵隻有一桌小青年,此外就沒有其他客人。蘇建波安靜的走進去,就坐在靠窗的角落裏,這裏可以看到窗外,他不說想看風景,而是想看看有沒有人跟著自己。


    還好!


    似乎沒有人跟在自己身後,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走過來,手裏拿著菜單,蘇建波接過菜單,點了三菜一湯,他一個人差不多了,多了也吃不完。


    女人走進後廚房,開始忙碌起來,原來她既是服務員也是廚師,可能還是這家小飯館的老板。蘇建波等著上菜的時候,旁邊的這群小青年說話很大聲,他也就聽了幾句。


    一名黑臉青年拍著胸脯說道,“哥幾個,我大山說的,等我找到工作,好好請你們搓一頓,就去海城酒店那個餐廳。”


    旁邊一個青年勸道,“大山,別吹牛了,我們幾個有工作,你看我們敢去那家餐廳嗎?那不是我們能去的地方,太貴了,你要有工作,就在這裏請我們好了。”


    黑臉青年鼓起眼睛,“我怎麽吹牛,我就不信了,我大山這一輩子就隻能進工廠,就不能有更好的出息?就找不到好工作?”


    另一個青年這時候也勸了他一句,“大山,你要不還是跟我回廠裏,向那個車間主任道歉,我們再幫你說幾句好話,隻要他不開除你,你就可以回工廠,也比你現在沒工作要好。”


    黑臉青年搖頭,堅決說道:“好馬不吃回頭草,工廠我是不會回去了,別讓我看到那個車間主任, 我見到他一次就打一次,看他還敢不敢欺負女工,看人家好看就把人叫到辦公室去......”


    ......


    蘇建波聽了幾句,看看黑臉青年,大概知道了這位是替女工打抱不平,然後被工廠開除了。現在待業在家,沒有找到工作,被幾個夥伴從家裏拉出來吃飯。


    蘇建波倒也欣賞這樣的人,雖然知道這樣的人會很吃虧。他聽到這裏時,女人從廚房端著菜走出來,放到蘇建波麵前的桌上。蘇建波對女人說道,“幫我拿些啤酒過來,我請他們喝酒。”


    女人點點頭,也不管蘇建波想做什麽,反正有人給錢就行。她拿出一件啤酒,放到那群青年旁邊,喝不完的啤酒,也可以退給她。


    那群青年看到女人拿著一件啤酒過來,有點發愣,他們沒有想著喝酒,也沒有人要酒啊!女人這時才解釋一句,“是那位先生請你們喝酒,喝酒的錢他來付。”


    女人這一說,幾名青年都看了過來。蘇建波這時站起來,走到這一桌,笑著說道,“我剛才聽你們在工廠為女工打抱不平,就憑這句話,我願意請你們喝酒。”


    幾名青年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回事,大家都笑了起來。有人指著黑臉青年,“這事是大山一個人做的,我們就是勸了勸,也沒有出手。”蘇建波隨即看向黑臉青年,“我姓蘇,我比你大,叫你一聲兄弟好了,我得敬你一杯,你這樣的血性漢子,現在可不多見。”


    黑臉青年還是第一次受到陌生人的誇獎,他對蘇建波解釋一句,“我其實沒有想那麽多,就想著人家姑娘到工廠打工,不能白白被人欺負,我腦子一熱就動手了......”


    大家隨即聊了起來,蘇建波見這飯桌也沒有幾個菜,盤子也快空了,幹脆讓店裏把這些菜撤掉,把自己那桌的菜端過來,又重新點了幾個菜。


    幾個青年倒是沒有多想,蘇建波願意請大家吃飯,大家也沒有拒絕,不吃白不吃,一群人吃到下午三點,一件啤酒喝了不夠,又上了一件啤酒,最後都是蘇建波付錢請客。


    吃過飯,其他幾個青年要回工廠,蘇建波和陳山單獨走了出來,這是黑臉青年的名字。陳山看到幾個夥伴離開,這才向蘇建波單獨道謝,“蘇哥,謝謝你,這頓飯讓你破費了。”


    蘇建波並不在意這點小錢,他雖然被蘇家趕出京城,但還是帶了一些錢,一個人完全用不完。陳山別看長的五大三粗,人還是挺聰明,剛才什麽都沒有說,這時才問了蘇建波一句:“蘇哥,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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