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了姑蘇,那麽距離郭北縣就很近了。


    係統地圖有給出顯示,郭北縣在婺城治下,之所以叫做婺城,便是因為婺城地處地處長庚星與婺女兩星爭華之處。


    而從姑蘇到婺城則又六百多裏地,這還是直線距離,秦月樓也搞不清楚應該怎麽走,所以他準備在姑蘇買匹馬,或者是驢子什麽的作為代步。


    而護送了慕小寰與慕蟾宮父子兩人到達了姑蘇以後,慕小寰便說要請秦月樓好好吃一頓。


    秦月樓自然也客隨主便,畢竟這裏也是慕小寰與慕蟾宮的家鄉。


    距離到達郭北還有一個月多一些的時間,他也可以多在路上蹉跎一番。


    於是慕家父子便先回到了家,將行李放了下來,接著又去錢莊將銀票存了大半。


    大靖錢莊的隻能與前世銀行的職能是大差不差的,而且也是屬於大靖朝廷管轄,屬於國有銀行,並無民營企業,所以所有錢莊的名字都叫做大靖錢莊,隻不過也有人不喜歡把錢存在錢莊裏就是了。


    畢竟錢莊重要,也配備了許多的保安力量,秦月樓也是看著新奇,畢竟詩鄉城雖然也有錢莊,但是沒有姑蘇這樣的豪華氣派。


    再說這些守衛,其實也就是具備武力的保安,這些錢莊守衛一個個都肌肉飽滿,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秦月樓也知曉大靖有武道修士,隻是這些武道修士們應該隻能算是武者,拳腳功夫相當了得,因為秦月樓能隱隱看出來它們不同區域的肌肉和常人相比更為發達。


    健身健美和練武的人體態不同,這是很正常的,因為練武之人並不會刻意的練習身體其他部位的肌肉,


    前世秦月樓有根據網絡教學選擇性的練習詠春,那是在他十九歲的時候,每天刻苦二字鉗羊馬,日字衝拳,隻是後來就荒廢了。


    而詠春當中的日字衝拳便是以小臂力量為主,因此前世時,秦月樓的小臂肌肉相較於常人更為發達。


    所以秦月樓看出這些銀行守衛們不同區域的肌肉量也很正常,有的人腿部肌肉發達,那一看就是腿功,有的人上臂與背肌發達,那是拳法。


    有的人掌中有厚厚老繭,要麽是掌法,要麽熟練兵器。


    “雖然是習武之人,但大多是以肉身為主啊。”秦月樓心裏想著,“難怪需要打破人體極限,畢竟這樣的肉身或許麵對不入流的妖魔時能抵禦,可是在麵對那些厲害點的時候就沒用了。”


    而後,他便趁著慕家父子存錢的時候觀察起了錢莊當中肉身最為強大的人。


    那是一個蒙眼的老頭,駝著背,身上背著一把劍,胡須茂密,他便是整個錢莊當中肉身最為強大的人,那矮小駝背的身形當中是未曾解放的壓縮肌肉,便連骨骼也不同於常人。


    這個老人坐在角落當中,周遭人來人往,都沒有關注老人,好像是被刻意的忽略了一般。


    那是一種肉身的異化,秦月樓眼前一亮。


    這種肉身的異化顯然並非是秦月樓造成的。


    “對啊,武者打破肉身極限,不也是一種異化麽?這位老者一定是打破了自身極限的存在。”秦月樓心裏想著,便對那位老者多留了幾分心眼。


    而老者雖然蒙著眼,但是感官極為敏銳,他“看”向了秦月樓,手還不自覺的摸在了背後的劍上。


    估摸著是把秦月樓當成了不懷好意的人了。


    但是秦月樓心裏也生出了一些想法來。


    “武種靈丹,是武者打破肉身極限的重要丹藥,那麽我後續也得對此界武道進行一些研究才是,或許這是完善命叢大道的一條路。”


    這邊想著,那邊慕家父子也存好了錢,而後一行人便離開了錢莊。


    那個蒙眼老頭才把手從劍上放下。


    繼續了那副枯坐在角落裏的樣子。


    而後慕家父子便帶著秦月樓去到了酒樓,點了幾個菜,一壺酒。


    鬆鼠鱖魚,碧螺蝦仁,響油鱔糊,五香醬肉,姑蘇紅燒肉,清蒸大閘蟹等。


    姑蘇雖然不靠海,但淡水資源豐富,所以像這些水產豐富,因此菜係中水產食材多用。


    這鬆鼠鱖魚,乃是以鯉魚出骨,魚肉刻紋,加調味稍醃後,拖上蛋黃糊,入熱油鍋嫩炸成熟後,澆上熬熱的糖醋鹵汁,


    因為形狀似鬆鼠,因此又叫鬆鼠鱖魚,蛋黃糊與魚肉被炸脆,沾著糖醋鹵汁又酸又甜,極為開胃。


    秦月樓多夾了幾筷子,他本身也是喜好酸甜口和辣口的食物的,而且猴子也是雜食性動物,吃點肉也不過分。


    至於那紅燒肉,也是他的心頭好,前世他奶奶就經常做紅燒肉,隻不過家常菜的紅燒肉裏肥肉過於肥膩,有些膩口,所以他喜歡吃瘦肉。


    而酒樓大廚所做的紅燒肉卻又是肥而不膩。


    慕蟾宮這幾天來一直魂不守舍,好像還在思念著白秋練,秦月樓看了一眼父子二人。


    “慕小寰肯定是有什麽東西沒告訴我。”秦月樓心中篤定。


    他有心問慕小寰一些問題,但是礙於慕蟾宮在場,所以秦月樓便就此作罷了。


    不過,他還是可以問一些別的問題的。


    “說起來,這裏便是您的家鄉了,可我有些問題不理解,哪怕您生意失敗,也不至於背井離鄉帶著慕公子離開姑蘇,去到金鱗啊。”秦月樓問著慕小寰。


    “這個啊,做生意失敗了,留在家鄉豈不是平白無故要遭人嘲笑麽?何況家中也無什麽親人了。”慕小寰自嘲一笑,“所以我帶著蟾宮離開了家鄉,目的就是為了東山再起以後卷土重來,但,沒想到自己沒有東山再起···還得是多虧了您,我才還能有臉回來。”


    “那您妻子呢?”秦月樓問著慕小寰。


    “我妻子在生了蟾宮以後,舊疾複發離世了,本來也無續弦的心思,隻想著拖拉著把蟾宮帶大,一轉眼,蟾宮也這麽大了。”說起妻子時,慕小寰的神情很是哀愁。


    秦月樓恰當的使用了他心知奪,感知著慕小寰的心思。


    秦月樓能夠體會慕小寰心中那化不開的哀愁,但是在這哀愁當中還有著濃鬱的恐慌。


    秦月樓加大了力度,繼續感知著慕小寰的心思。


    慕小寰的心中翻來覆去的隻有一句話。


    “溪雅,你現在還好麽?蟾宮長大了,我們又回來了,你在水裏還好麽?”


    這裏麵有點貓膩啊。


    秦月樓關閉了他心知奪,他心知奪使用的多了也會傷神。


    正好那響油鱔糊也上了桌,而那鱔糊上桌後盤中油還在辟叭作響。


    “原來是這樣啊。”秦月樓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又夾了一塊響油鱔糊。


    有點不符合他的口味,吃了一塊就沒吃了。


    姑蘇菜係還是偏甜口多一些的,做菜時辣椒用的極少,秦月樓也覺得吃的不爽利,


    就秦月樓來看,鱔段就是要加辣椒才好吃。


    酒足飯飽後,三人也互相道別,秦月樓去到了市集上找著代步的,而慕家父子則是回到了家中。


    在姑蘇的老家他也沒賣掉,隻是十幾年沒回來,十分破落罷了。


    慕小寰看了看慕蟾宮,摸了摸慕蟾宮的頭。


    “你長大了啊,蟾宮。”


    “爹,您這是···真情流露了?”慕蟾宮還開了句玩笑。


    “臭小子。”慕小寰笑罵了一句,“我出去找老朋友喝點酒,你就在家別出去了。”


    “你一回來就找人喝酒?”慕蟾宮感覺奇怪。


    “嗯,還需要和他們談一些事情,你在家稍微打掃一下吧,回來要給你帶些什麽麽?”慕小寰整理了一下衣服問著慕蟾宮。


    “不用了,您去就是了。”慕蟾宮將行李解開,“我一個人在家整理就好了,反正小時候都是這麽過來的。”


    聽著慕蟾宮的話,慕小寰歎了口氣,便出了門。


    隻留下了慕蟾宮在家裏。


    他收拾著,聽到了敲門聲。


    於是他便走了出去,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是,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姑娘!你!你怎麽來了?快快請進,快快請進!”慕蟾宮心花怒放,邀請著那位姑娘,“哦對了,你瞧我這腦子,我還沒問你叫什麽呢,我叫做慕蟾宮,你呢?”


    姑娘沒說話,看上去還是嬌滴滴的,眼波流轉,暗送秋波。


    蟾宮問了她幾句,姑娘隻是嫣然微笑,也不回答,隻是看著慕蟾宮。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搖了搖手,好像在暗示自己不會說話,但卻是拿出了一塊手帕。


    她低下頭,咬破了手指,慕蟾宮看的心疼,趕忙拽住了女孩的手。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姑娘?”慕蟾宮連忙問著女孩,想為女孩包紮傷口,但女孩擺了擺手,在手帕上寫著字。


    “為郎憔悴卻羞郎。”


    慕蟾宮知曉,女孩這是心係與他了,而女孩又在手帕上寫了起來。


    “我叫白秋練。”


    “白姑娘,我可以娶你麽?”慕蟾宮問著白秋練。


    白秋練的小臉紅了大半,慕蟾宮見了,便將白秋練的手握住,為她仔細包紮著。


    他隻覺得白秋練這幅含羞的模樣無比的可愛,也覺得白秋練的身上有種妖異的魅惑美感。


    慕蟾宮一邊包紮,一邊誦著詩句。


    “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采蓮遲。


    晚來弄水船頭濕,更脫紅裙裹鴨兒。


    船動湖光灩灩秋,貪看年少信船流。


    無端隔水拋蓮子,遙被人知半日羞。”


    白秋練害羞的望著慕蟾宮,卻是抓住了慕蟾宮的手,將他拉進了房中,


    慕蟾宮的氣力,卻是比不過這白秋練,便被白秋練拉了進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是聊齋不是克蘇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秦安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秦安憶並收藏是聊齋不是克蘇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