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生死與抉擇
天亮。
整棟大廈恢複平靜。
一樓回蕩的鬼殺人聲音，二樓遊走的厲鬼，全部消失不見。
就在葉晨打算去打開那扇鐵門，離開這棟大廈的時候，一道渾身沾滿黑泥的黑影的突然從樓梯口走了上來。
那是先前被葉晨利用鬼域送走的鬼。
由於李佳楠死前所觸發的殺人規律影響還在，隻要葉晨一直沒被殺死，它永遠都會找上葉晨。
“陰魂不散？”葉晨目光微動，看了一眼向自己走來的厲鬼，內心沒有一絲慌亂。
壓製了意識鬼之後，他的意識變得通明了許多。
不僅如此，他對使用意識鬼的能力也變得更加靈活，或者說，在某種程度上，運用靈異的能力似乎多了些許變化，這一改變，源自於那幾段破碎的畫麵。
“這隻鬼是李佳楠身上跑出來的，並不屬於和平大廈，所以才不受到大廈的規則限製，不過就算啊如此，又怎樣？”
葉晨漠然地看了一眼，然後再次張開鬼域，不過此次覆蓋範圍卻不僅僅是十米那麽簡單，而是直接覆蓋了一樓和二樓整個樓層。
無疑，天亮之後，大樓對他鬼域的壓製解除了。
隻是此次張開鬼域，意識鬼並未出現在他肩膀上，彷佛陷入了某種沉睡狀態，就好似死機一般，然而他的肩頭上，並不是空空如也，取代意識鬼的身體出現在他肩頭的，正是那張刺繡圖狀的人皮臉。
“送去三樓吧。”
葉晨想了想，三樓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一層，如若把眼前這磕頭鬼送上去，會不會發生什麽異樣的變化。
緊接著，鬼域瞬間籠罩麵前這隻渾身沾滿黑泥的身影，然後沒有遲疑的直接將其送走，轉移到三樓上去。
“也該離開了，沒想到此次來調查四號太平間的問題，竟然還多出了點意外之喜，隻是這棟大廈一定不是我看到的這些那麽簡單，還有李葉等人怎麽會來到這裏的。”
“這些還有待考察，不過...這些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雖然在這裏碰見了李葉三人，最後死了兩個，唯獨李葉還活著，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幾人的目的是什麽，而且不殺李葉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這個女人的選擇很機智，既不損害到葉晨的利益，對他也沒有什麽威脅，反而還在某種意義上幫他找到了那靈位，否則要是再耽誤一段時間，天亮了靈位消失，一切就是白費功夫了。
當然，最後還是他強行奪過來的。
而反觀李佳楠，不僅一開始就對他有惡意，在臥室裏李葉熄滅那隻宛如煤油燈的燭鬼的光時，還不知死活地推了他一把，這一舉動就已經奠定了他要被殺死的基礎。
很快。
葉晨來到那扇打開樓道的鐵門前。
然後拿出了那條滿是紅鏽的鬼鐵鏈，迅速將其纏繞在門把手上，扭動把手，門開，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
等到葉晨離開之後，李葉才緩緩走出九號房。
站在那被靈位鬼撞得破碎的九號木門前，目光望著葉晨離開的方向，神色平靜。
她此次來，目標就是那塊靈位。
那塊靈位的作用和效果很簡單，那就是令死人複活。
隻要在用死者鮮血在靈位上寫下死者的名字，死去的人就會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強行救活，她想拿這東西去救她前段時間死去的家人。
但是眼下，被葉晨奪走了。
不過即使如此，李葉的表情仍然是一片麻木，甚至有些死寂，這是她駕馭第二隻鬼後遭受到厲鬼侵蝕的影響。
“東西被拿走了，我需要另外想辦法，或許隻能再去找那個人一趟，將殺死許默的凶手是誰告訴他，應該能換取點關鍵的信息。”
“那個人可是一直想要替許默報仇，就是不知道，那個人和這個叫葉晨的人，到底誰更勝一籌？”
不知不覺，李葉竟然拿葉晨和那個人進行對比。
“不過這些對我而言，又有什麽關係？”
在這方麵，她的觀念竟出奇的和壓製了意識鬼之後的葉晨有些相似。
找尋靈位失敗之後，她也不再浪費時間在這裏逗留，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類似鑰匙一樣的物品，然後隨便去找了一扇門。
開門，離開。
兩人相繼離開，葉晨壓製了意識鬼，且收獲了一塊靈位，當然，他並不知道靈位的作用存在，隻是單純的以為那是一個有能夠壓製意識鬼的靈異物品，這和那第三隻鬼的刻意隱瞞有著極大關聯。
而李葉則是白費功夫，沒有半點收獲，甚至還差點死掉。
兩人的情況完全相反。
此時此刻，一樓大廳。
一具失去了頭顱的屍體躺在正中央，周圍流出的鮮血逐漸變黑，屍體從手掌部分開始迅速腐爛。
手臂，軀幹，乃至整個身體。
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化成腐爛之後，瞬間成一具陰森的白骨，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隻見這具白骨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朝著一樓大門邁著一種詭異的步伐走動了起來。
此時大門是開的，這具透著陰森氣息的白骨直接走了出去。
然後來到了那塊寫著安詳街的路牌下矗立，一動不動。
頓時，其所在的位置，迅速與安詳街以及和平大廈脫離，彷佛空間產生了扭曲。
......
大海市。
淩晨四點鍾。
一條長長的沒有路燈偏僻馬路上，陰暗，詭異且寂靜，沒有人來往。
有的，隻是一輛開著遠光燈在路上行駛的紅色小車。
車裏坐著一對四天前剛完成結婚儀式的二十五歲小年輕。
“老公，這是哪裏？我怎麽感覺這裏有些古怪？”做在副駕駛位的妻子向開車的丈夫聲音哆嗦地道。
“什麽怪？別自己嚇自己，隻不過是黑了點而已，有我在，你什麽都別怕。”丈夫安撫道。
妻子道：“老公你看，那路牌上寫著什麽？”
“好像是安詳街。”丈夫道：“你看，這條路的名字多和諧，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都是自己嚇自己。”
“呸呸呸，大晚上說什麽鬼。”妻子有些害怕地道。
話音剛落。
“砰！”
車子就撞到了那塊寫著安詳街路牌的鐵杆子。
他們眸子一縮，猛然看到，在路牌的旁邊，一具詭異，陰森的白骨正對著他們，尤其是那隻蒼白無比的手掌。
......
大昌市，昏暗的天空，死寂的城市沒有一絲光亮，有的，是隨處可見的血跡，還有破碎，稀爛的骨頭，遍布四處。
餓死鬼事件已經爆發到一個極其恐怖的階段。
因此，楊間向國際刑警總部要求召開一次電話會議。
要說的事情說完，他掛掉了通訊之後，王小明看著他道：“你到底隱瞞了多少事情？”
他是真沒想到楊間竟然藏著這麽多的東西，人一簇絕境情況他居然還有解決這餓死鬼事件的能力。
聞言，楊間道：“我能相信你麽？”
“你應該相信我。”王小明趁著臉道。
楊間道：“那好，明天等你還有其他人都進入了安全屋之後，我就會開始實施這個計劃，這手機給你，另外一部手機我會放在這裏和你連線，一步手機的視頻通話時間不知道能持續多久，但我相信你明天看見了就會明白所有的一切。”
“計劃能否成功一切都建立在我能能拚著那兩成不到的幾率活下來的基礎上，一旦我死了，到時候會複蘇多少隻鬼我自己都沒有底，這其中帶來的危險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既然你都決定好了，為什麽要進行這場通話？”王小明道。
楊間道：“就算是成功了，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我會親手釋放出一隻鬼，那隻鬼會帶來什麽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必定會非常恐怖，而這後果，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扛吧，得找人分擔，畢竟得為以後考慮，當然我死了那就一切計劃終止，也沒那麽多屁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總部替你擦屁股？”王小明道。
“難道不行麽？我可是在為這座城市拚命的人，替我擦一下屁股怎麽了？”楊間道。
王小明道：“你考慮得太多了，如果你真成功了，以你的功勞上麵也不會說什麽，而且你完全可以隱瞞住這件事情，這樣一來也不需要多此一舉。”
“我不說，上麵怎麽知道功勞是我的？如果我死了好歹還能得個英雄獎勵之類的，名聲也好聽一些，總好過默默無聞的死在角落裏沒人知道吧？”
王小明道：“你的功利心太重了，連這個也要算計。”
“不是我功利心重，而是這個社會必須要這樣，有些東西我不去爭，我就會失去。”楊間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偉大，我隻是一個俗人而已。”
楊間接著道：“好了，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隻要看結果就行了。”
“可以，希望你能成功。”
說完，王小明轉身就離開了，現在既然楊間肯最後拚一把，他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至於總部那邊會不會大答應楊間的行動，他並不擔心。
因為一定會答應。
沒有哪個國家能夠承受得了一座大城市的代價，這個先例不能開，至少現在不能，
不允許這座大城市就這樣毀在爆發的餓死鬼事件裏。
就算楊間他最後的計劃失敗，放出了那隻鬼再恐怖，那也完全沒關係。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先顧好眼前再說。
等王小明離開之後，楊間看著外麵越發昏暗的天空，心中暗道：“也不知道明天之後我還能不能睜開眼睛就看這個世界。”
“咚咚咚。”
就在此時，楊間的房間門忽然被敲響。
“誰？”楊間朝著門的方向開口說道，同時有點奇怪誰會來敲門，他已經吩咐過，沒有他的同意，誰也不準來打擾他。
“我。”
門外，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
嗯？
聽到這個聲音，楊間目光一動，頓時知曉在門外敲門的人是誰。
“門沒鎖。”
話音剛落。
“哢擦。”
門的把手被扭動起來，門隨之被打開了。
緊接著走進來一個看起來和楊間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子，此人就是葉晨。
楊間看了一眼道：“厲鬼的問題解決了？”
“嗯，解決了，過程還算順利。”楊間這麽說葉晨並不感到奇怪，因為他離開的那天就跟楊間說過，他所駕馭的鬼出現了問題，必須要去解決。
而他現在出現，也就意味著問題已經解決了。
“恭喜。”楊間道：“剛好你回來了，眼下大昌市的形勢你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岌岌可危，現在市中心等大部分區域已經淪陷了吧？不然王小明也不會轉移位置到觀江小區來，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他了，但是我和他之間有些矛盾，所以我刻意避過了他，不然很有可能會引來麻煩。”
葉晨道：“也可能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是比現在還糟糕的情況？你說的沒錯，市中心確實已經淪陷了，王小明隻能來我這，不過，如果我不能活過明天，那麽整個城市徹底淪陷，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到那時候王小明在哪，都是個死。”楊間道。
葉晨皺起了眉頭，似乎聯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什麽意思？”
看著楊間，再結合劇情。
到現在這個時間段的話，楊間是不是聽取了那張詭異的人皮紙的話，打算利用那麵民國古鏡使那無頭鬼影陷入死機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徹底爆發的餓死鬼事件是不是也要被解決了？
“你還記得你給我的那張人皮紙麽？我從那東西身上得到了一些信息，能夠讓我徹底駕馭第二隻鬼的方法，隻不過這種方法風險極大，我隻有兩成的把握能夠成功，成功的話，解決餓死鬼事件的成功率會提高許多。”
“但若是失敗的話，那麽最後的情況，隻會比現在更糟糕數倍，甚至更多。”楊間道。
果然。
事情果然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
葉晨皺著眉頭，眼下對楊間來說是生死抉擇，但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抉擇。
關押餓死鬼與否的抉擇。
天亮。
整棟大廈恢複平靜。
一樓回蕩的鬼殺人聲音，二樓遊走的厲鬼，全部消失不見。
就在葉晨打算去打開那扇鐵門，離開這棟大廈的時候，一道渾身沾滿黑泥的黑影的突然從樓梯口走了上來。
那是先前被葉晨利用鬼域送走的鬼。
由於李佳楠死前所觸發的殺人規律影響還在，隻要葉晨一直沒被殺死，它永遠都會找上葉晨。
“陰魂不散？”葉晨目光微動，看了一眼向自己走來的厲鬼，內心沒有一絲慌亂。
壓製了意識鬼之後，他的意識變得通明了許多。
不僅如此，他對使用意識鬼的能力也變得更加靈活，或者說，在某種程度上，運用靈異的能力似乎多了些許變化，這一改變，源自於那幾段破碎的畫麵。
“這隻鬼是李佳楠身上跑出來的，並不屬於和平大廈，所以才不受到大廈的規則限製，不過就算啊如此，又怎樣？”
葉晨漠然地看了一眼，然後再次張開鬼域，不過此次覆蓋範圍卻不僅僅是十米那麽簡單，而是直接覆蓋了一樓和二樓整個樓層。
無疑，天亮之後，大樓對他鬼域的壓製解除了。
隻是此次張開鬼域，意識鬼並未出現在他肩膀上，彷佛陷入了某種沉睡狀態，就好似死機一般，然而他的肩頭上，並不是空空如也，取代意識鬼的身體出現在他肩頭的，正是那張刺繡圖狀的人皮臉。
“送去三樓吧。”
葉晨想了想，三樓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一層，如若把眼前這磕頭鬼送上去，會不會發生什麽異樣的變化。
緊接著，鬼域瞬間籠罩麵前這隻渾身沾滿黑泥的身影，然後沒有遲疑的直接將其送走，轉移到三樓上去。
“也該離開了，沒想到此次來調查四號太平間的問題，竟然還多出了點意外之喜，隻是這棟大廈一定不是我看到的這些那麽簡單，還有李葉等人怎麽會來到這裏的。”
“這些還有待考察，不過...這些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雖然在這裏碰見了李葉三人，最後死了兩個，唯獨李葉還活著，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幾人的目的是什麽，而且不殺李葉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這個女人的選擇很機智，既不損害到葉晨的利益，對他也沒有什麽威脅，反而還在某種意義上幫他找到了那靈位，否則要是再耽誤一段時間，天亮了靈位消失，一切就是白費功夫了。
當然，最後還是他強行奪過來的。
而反觀李佳楠，不僅一開始就對他有惡意，在臥室裏李葉熄滅那隻宛如煤油燈的燭鬼的光時，還不知死活地推了他一把，這一舉動就已經奠定了他要被殺死的基礎。
很快。
葉晨來到那扇打開樓道的鐵門前。
然後拿出了那條滿是紅鏽的鬼鐵鏈，迅速將其纏繞在門把手上，扭動把手，門開，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
等到葉晨離開之後，李葉才緩緩走出九號房。
站在那被靈位鬼撞得破碎的九號木門前，目光望著葉晨離開的方向，神色平靜。
她此次來，目標就是那塊靈位。
那塊靈位的作用和效果很簡單，那就是令死人複活。
隻要在用死者鮮血在靈位上寫下死者的名字，死去的人就會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強行救活，她想拿這東西去救她前段時間死去的家人。
但是眼下，被葉晨奪走了。
不過即使如此，李葉的表情仍然是一片麻木，甚至有些死寂，這是她駕馭第二隻鬼後遭受到厲鬼侵蝕的影響。
“東西被拿走了，我需要另外想辦法，或許隻能再去找那個人一趟，將殺死許默的凶手是誰告訴他，應該能換取點關鍵的信息。”
“那個人可是一直想要替許默報仇，就是不知道，那個人和這個叫葉晨的人，到底誰更勝一籌？”
不知不覺，李葉竟然拿葉晨和那個人進行對比。
“不過這些對我而言，又有什麽關係？”
在這方麵，她的觀念竟出奇的和壓製了意識鬼之後的葉晨有些相似。
找尋靈位失敗之後，她也不再浪費時間在這裏逗留，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類似鑰匙一樣的物品，然後隨便去找了一扇門。
開門，離開。
兩人相繼離開，葉晨壓製了意識鬼，且收獲了一塊靈位，當然，他並不知道靈位的作用存在，隻是單純的以為那是一個有能夠壓製意識鬼的靈異物品，這和那第三隻鬼的刻意隱瞞有著極大關聯。
而李葉則是白費功夫，沒有半點收獲，甚至還差點死掉。
兩人的情況完全相反。
此時此刻，一樓大廳。
一具失去了頭顱的屍體躺在正中央，周圍流出的鮮血逐漸變黑，屍體從手掌部分開始迅速腐爛。
手臂，軀幹，乃至整個身體。
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化成腐爛之後，瞬間成一具陰森的白骨，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隻見這具白骨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朝著一樓大門邁著一種詭異的步伐走動了起來。
此時大門是開的，這具透著陰森氣息的白骨直接走了出去。
然後來到了那塊寫著安詳街的路牌下矗立，一動不動。
頓時，其所在的位置，迅速與安詳街以及和平大廈脫離，彷佛空間產生了扭曲。
......
大海市。
淩晨四點鍾。
一條長長的沒有路燈偏僻馬路上，陰暗，詭異且寂靜，沒有人來往。
有的，隻是一輛開著遠光燈在路上行駛的紅色小車。
車裏坐著一對四天前剛完成結婚儀式的二十五歲小年輕。
“老公，這是哪裏？我怎麽感覺這裏有些古怪？”做在副駕駛位的妻子向開車的丈夫聲音哆嗦地道。
“什麽怪？別自己嚇自己，隻不過是黑了點而已，有我在，你什麽都別怕。”丈夫安撫道。
妻子道：“老公你看，那路牌上寫著什麽？”
“好像是安詳街。”丈夫道：“你看，這條路的名字多和諧，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都是自己嚇自己。”
“呸呸呸，大晚上說什麽鬼。”妻子有些害怕地道。
話音剛落。
“砰！”
車子就撞到了那塊寫著安詳街路牌的鐵杆子。
他們眸子一縮，猛然看到，在路牌的旁邊，一具詭異，陰森的白骨正對著他們，尤其是那隻蒼白無比的手掌。
......
大昌市，昏暗的天空，死寂的城市沒有一絲光亮，有的，是隨處可見的血跡，還有破碎，稀爛的骨頭，遍布四處。
餓死鬼事件已經爆發到一個極其恐怖的階段。
因此，楊間向國際刑警總部要求召開一次電話會議。
要說的事情說完，他掛掉了通訊之後，王小明看著他道：“你到底隱瞞了多少事情？”
他是真沒想到楊間竟然藏著這麽多的東西，人一簇絕境情況他居然還有解決這餓死鬼事件的能力。
聞言，楊間道：“我能相信你麽？”
“你應該相信我。”王小明趁著臉道。
楊間道：“那好，明天等你還有其他人都進入了安全屋之後，我就會開始實施這個計劃，這手機給你，另外一部手機我會放在這裏和你連線，一步手機的視頻通話時間不知道能持續多久，但我相信你明天看見了就會明白所有的一切。”
“計劃能否成功一切都建立在我能能拚著那兩成不到的幾率活下來的基礎上，一旦我死了，到時候會複蘇多少隻鬼我自己都沒有底，這其中帶來的危險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既然你都決定好了，為什麽要進行這場通話？”王小明道。
楊間道：“就算是成功了，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我會親手釋放出一隻鬼，那隻鬼會帶來什麽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必定會非常恐怖，而這後果，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扛吧，得找人分擔，畢竟得為以後考慮，當然我死了那就一切計劃終止，也沒那麽多屁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總部替你擦屁股？”王小明道。
“難道不行麽？我可是在為這座城市拚命的人，替我擦一下屁股怎麽了？”楊間道。
王小明道：“你考慮得太多了，如果你真成功了，以你的功勞上麵也不會說什麽，而且你完全可以隱瞞住這件事情，這樣一來也不需要多此一舉。”
“我不說，上麵怎麽知道功勞是我的？如果我死了好歹還能得個英雄獎勵之類的，名聲也好聽一些，總好過默默無聞的死在角落裏沒人知道吧？”
王小明道：“你的功利心太重了，連這個也要算計。”
“不是我功利心重，而是這個社會必須要這樣，有些東西我不去爭，我就會失去。”楊間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偉大，我隻是一個俗人而已。”
楊間接著道：“好了，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隻要看結果就行了。”
“可以，希望你能成功。”
說完，王小明轉身就離開了，現在既然楊間肯最後拚一把，他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至於總部那邊會不會大答應楊間的行動，他並不擔心。
因為一定會答應。
沒有哪個國家能夠承受得了一座大城市的代價，這個先例不能開，至少現在不能，
不允許這座大城市就這樣毀在爆發的餓死鬼事件裏。
就算楊間他最後的計劃失敗，放出了那隻鬼再恐怖，那也完全沒關係。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先顧好眼前再說。
等王小明離開之後，楊間看著外麵越發昏暗的天空，心中暗道：“也不知道明天之後我還能不能睜開眼睛就看這個世界。”
“咚咚咚。”
就在此時，楊間的房間門忽然被敲響。
“誰？”楊間朝著門的方向開口說道，同時有點奇怪誰會來敲門，他已經吩咐過，沒有他的同意，誰也不準來打擾他。
“我。”
門外，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
嗯？
聽到這個聲音，楊間目光一動，頓時知曉在門外敲門的人是誰。
“門沒鎖。”
話音剛落。
“哢擦。”
門的把手被扭動起來，門隨之被打開了。
緊接著走進來一個看起來和楊間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子，此人就是葉晨。
楊間看了一眼道：“厲鬼的問題解決了？”
“嗯，解決了，過程還算順利。”楊間這麽說葉晨並不感到奇怪，因為他離開的那天就跟楊間說過，他所駕馭的鬼出現了問題，必須要去解決。
而他現在出現，也就意味著問題已經解決了。
“恭喜。”楊間道：“剛好你回來了，眼下大昌市的形勢你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岌岌可危，現在市中心等大部分區域已經淪陷了吧？不然王小明也不會轉移位置到觀江小區來，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他了，但是我和他之間有些矛盾，所以我刻意避過了他，不然很有可能會引來麻煩。”
葉晨道：“也可能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是比現在還糟糕的情況？你說的沒錯，市中心確實已經淪陷了，王小明隻能來我這，不過，如果我不能活過明天，那麽整個城市徹底淪陷，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到那時候王小明在哪，都是個死。”楊間道。
葉晨皺起了眉頭，似乎聯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什麽意思？”
看著楊間，再結合劇情。
到現在這個時間段的話，楊間是不是聽取了那張詭異的人皮紙的話，打算利用那麵民國古鏡使那無頭鬼影陷入死機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徹底爆發的餓死鬼事件是不是也要被解決了？
“你還記得你給我的那張人皮紙麽？我從那東西身上得到了一些信息，能夠讓我徹底駕馭第二隻鬼的方法，隻不過這種方法風險極大，我隻有兩成的把握能夠成功，成功的話，解決餓死鬼事件的成功率會提高許多。”
“但若是失敗的話，那麽最後的情況，隻會比現在更糟糕數倍，甚至更多。”楊間道。
果然。
事情果然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
葉晨皺著眉頭，眼下對楊間來說是生死抉擇，但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抉擇。
關押餓死鬼與否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