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勉強自己喜歡,那不僅僅不忠於自己的心,更對不起他的感情。


    “不喜歡……”歐陽予眯起眼睛,放開手,轉過身歎了口氣,“在你的心中,我隻是個花花公子,無論付出了多少,也永遠也沒法代替蘇牧雲的位置,是吧?”


    “你很好……可是……”看見他有些落寞的後背,卓依風有些不忍心的說道,“我不能欺騙你,也不能欺騙自己。”


    “你不想再見他一麵?”歐陽予轉過身,問道,“哪怕隻是偷偷的看上一眼?以前卓依風可不是這麽絕情的人。”


    絕情?他這樣多情善變的人也覺得她絕情?


    卓依風這不是絕情,是不敢。


    如果再看上一眼,不能確定自己還能不能狠心離去。


    “人總是要改變的,成長要付出代價,我已經不是蘇念風了,是卓依風。”不想被他一眼看穿,卓依風起身收拾著桌子,說道。


    歐陽予沒有說話,帶些審視的看著她。


    “啊,對了,小胤最喜歡吃的桂花糕……”卓依風決定結束蘇牧雲的話題,邊收拾著桌子,邊自言自語,讓自己盡量沉迷在即將相遇的喜悅中。


    “你真的甘心一直在這裏做女仆?”歐陽予打斷卓依風的話,一向帶著笑意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惱怒,“蘇牧雲已經走進歐陽家的內部,你呢?你的目的呢?”


    “目的?”卓依風停下手中的活,看著他說道,“如果你想解雇,那我現在就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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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予緊緊盯著卓依風,突然歎氣說道:“我的情緒有些差,最近太忙了……”


    “那早點休息吧。”卓依風端著碗筷往門外走去,說道。


    “那些都讓林媽收拾,你來我的臥室。”歐陽予揉揉額頭說道。


    ***


    歐陽予的房間,是像一個有嚴重潔癖症患者的房間,是純白的。


    牆壁,窗簾,櫃子,床品,全是雪白幹淨的。


    白色膨脹著視線,讓人踏進去,第一感覺是這個房間好大,第二感覺是如果頭發掉到白色地毯上如何是好?


    歐陽予站在落地窗前沉思著。


    他改變主意了。


    “元宵那天,你也要去。”不知道站了多久,歐陽予拉下窗簾說道。


    “我不去。”卓依風垂著頭,淡淡地說道。


    “你要是不去,以後也別想再看見樂堤胤。”歐陽予一反常態,轉身說道。


    卓依風緊緊抿著唇,縮緊手指,小胤……


    “你考慮好。”歐陽予穿著白色的襯衫,敞開的紐扣間透出一絲絲性感。


    他走到卓依風的麵前,輕聲說道。


    “我……去了,有什麽意義?”卓依風別扭的轉過臉,退後一步,反問道。


    “我想確定一件事。”歐陽予步步緊逼,幾乎貼到了她身上。


    “什麽事?”卓依風不停的後退,和他獨處,心裏還是很緊張。


    “永遠都不要問master的想法,杜遠沒有告訴過你嗎?因為你問了,他也不會和你說實話。”歐陽予又走近一步,笑著說道。


    卓依風還想後退,不料身後是床,小腿被擋住,猝不及防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要是沒其他的事情,我……我就……”看見他俯身過來,卓依風不由想往後縮,“我就先出去考慮……”


    “嗯。”歐陽予意義不明的哼了聲,俯下身,雙臂撐在她的肩邊。


    動作已經很曖昧了!


    “那……那你讓開……”卓依風皺起眉,他這個架勢,怎麽走出去?


    “今天晚上留在這裏,好嗎?”歐陽予在上方俯視著少女有些驚慌的臉,溫柔的問道。


    “啊?”卓依風楞了一下,接著瞄了眼房門,“你……什麽意思?”


    “你說呢?”他的手指纏上卓依風耳邊的長發,吐氣如蘭反問,“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你想好了隨時可以告訴我。”


    “我考慮好了,不去。”卓依風立刻做決定。


    “別這麽快下結論,人在受壓迫時做出的反應,往往是不正確的。”歐陽予含笑看著她嬌嫩如花的臉,拿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給master寬衣。”


    寬個頭啊!


    “你晚上一個人睡覺也害怕?”卓依風才不要呢,她縮回手,硬著頭皮問道。


    他的模樣肯定不是害怕,但是卓依風能怎麽問呢?


    ——少爺,您晚上一個人睡覺太寂寞?


    ——少爺,您要找點嫩模來玩嗎?我幫您打電話聯係呀……


    卓依風不知不覺的縮上了床,往後麵挪去,雖然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溜走,但拉開一點距離總是安全的。


    “您要是晚上害怕,可以找杜遠陪你,他一身好功夫……”呃,這句話似乎有點歧義……


    “可是,有些事情,男人又不能照顧到……”歐陽予的眸子裏麵很清,有些愜意的眯起。


    “我……我們說好,沒有其他的特殊服務……”卓依風都用“您”的尊稱了,這家夥還在往前湊,真是過分呀。


    “特殊服務?你指的是什麽?你會些什麽?”歐陽予你的臉壓得越老越低,一連串的問道。


    “我會……開背……”跟舞蹈老師學的,保證能開的他死去活來。


    “明天就去見那個小胤,你一定會興奮的一晚睡不著吧,那不如留在這裏……”可惜歐陽予根本不在乎她會什麽。


    “我現在就困了,拜托你……”卓依風說過了,不會去見證元宵節訂婚。


    “小風,那個小胤也比我好嗎?”歐陽予的手指纏著卓依風的頭發,用發尾輕輕掃著她的臉頰,突然問道。


    這句話,似曾相識……


    恍惚間,卓依風仿佛看到了那張流淚的臉。


    ——“秦堯比我好吧?”


    ——“姐姐……”


    ——“他們都比我好吧?姐姐……”


    她的心,驟然痛到無法呼吸,再也無法壓抑的疼決堤而出。


    “怎麽了?我可沒欺負你。”


    歐陽予見她突然失神的盯著自己,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漸漸蓄積起淚水來,在燈光下,就像是萬千星光奔馳而至,最終化成珍珠,從眼角墜落。


    他知道……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不該去想的人。


    “抱歉……”溫熱的淚水順著肌膚滑到頭發裏,卓依風猛然回過神。


    她已經不是當初的蘇念風了……


    “我又沒輕薄你?”歐陽予拽起自己的襯衫一角,幫她擦著眼淚,紅唇微微嘟起,“別哭了,再哭就真的要欺負你了哦。”


    卓依風立刻收住眼淚,她相信他說到做到。


    但隨即,她臉紅起來。


    這個家夥……是故意的吧?


    故意利用身高差距,扯開襯衫給她擦臉,然後大片的小麥色肌膚抖露在外麵,光滑的肌膚就在她鼻子上麵,淡淡的煙草味和男人氣息撲麵而來。


    “你……你……”卓依風想提醒他,但話沒說話,歐陽予更惡意的貼近她,大片腹肌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她的嘴唇幾乎要碰到他的胸口。


    “被你這樣汙蔑我真傷心,竟然覺得我想輕薄你。”歐陽予突然一寸寸的壓了下來,臉上還是雲淡風輕,“如果現在不輕薄一下,就對不起你剛才說的話。”


    “我……我錯了……”卓依風一張嘴,他壓下來,嘴唇被他肌膚壓住,隨後,整張臉都被他壓住,頓時滿頭黑線。


    惡作劇也該有個底線!


    他又不是蘇牧雲,像個小孩子一樣揪著她,很好玩嗎?


    啊,為什麽又要想到那個名字!


    “晚了。”歐陽予的襯衫衣扣不知道什麽時候全部解開了,他往下移動的時候,能感覺到軟軟的嘴唇,帶著熱氣,噴在她的肌膚上,帶著酥麻的舒爽感覺。


    “唔……唔……”卓依風快要悶死了,拚命的想推開他。


    歐陽予的唇角帶著笑,終於放過快被自己胸口悶死的卓依風,他調整一下姿勢,沒等卓依風下一步行動,又按住她的肩,鼻尖都碰著她的鼻子了。


    卓依風惶恐的看著他,果然自己的力量在他的麵前不堪一擊。


    正如柳子慧所說,自己都無法保護自己的人,根本無法保護其他人。


    “害怕了?”歐陽予的聲音也漸漸慵懶起來,眸中全是笑。


    “你……”卓依風話還沒說出來,他突然低頭輕啄了啄自己的唇角,隻是瞬間便離開。


    接著他側身躺在卓依風的身邊,支起腦袋看著她,像是在等她的反應。


    卓依風石化了幾秒之後,立刻驚叫出聲:“歐陽予,你太過分了,你……你食言而肥,你衣冠禽獸……你不守承諾……”


    “誰讓你喜歡其他人勝過我。”歐陽予好整以暇的笑著,輕易的按住想爬起來的少女,“我在你的心中,居然連樂堤胤都不如。為你做了這麽多,一點也沒有感動,真是傷心。”


    “我很感激。”卓依風努力冷靜的說道,“但……”


    “真的感激,那就以身相許。”歐陽予換個姿勢,一隻手攥著她兩隻手腕,一翻身,竟然枕著她的肚子,戲謔的說道。


    “喂……我又不是枕頭,你快讓開。”卓依風才不會對這個家夥以身相許呢,就算是逢場作戲,也不想作。


    “以身相許,不錯吧?”歐陽予轉過頭,看著卓依風,眉眼間帶著溫柔的笑意,美如妖豔的罌粟花,“不如我們也訂婚,雙喜臨門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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