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百姓都在觀望,楚雄也不敢多說什麽,對著身邊的人說:“去開門,讓世子出來。”


    鄭知衡的聞言微笑著欠身一分,“多謝侯爺深明大義。”


    楚旭皺著眉的走出來,“爹,這種事情還需要我出來,直接找人打發了就是。”


    看著周圍圍觀的百姓,楚旭怒吼,“下賤的東西,看什麽看。”


    楚雄上前一巴掌扇在楚旭的臉上,“閉嘴。”


    楚雄轉身對鄭知衡說道:“鄭大人,將人帶走吧。”


    鄭知衡雙手交疊行禮,“多謝侯爺。”


    轉身讓人給楚旭帶上枷鎖,楚旭抬腿就要踹上枷鎖的衙役,鄭知衡卻出聲:“楚世子,本官勸你想清楚,這一腳下去了,你的身上還要背上一個毆打衙役的名頭。”


    楚旭卻仍舊冷笑將人踹倒,囂張至極,“本世子就踹了,如何?”


    鄭知衡微微一笑,“不如何。”


    說時遲那時快,鄭知衡飛起一腳將楚旭踹倒,對身邊的人說道:“楚旭拒捕,毆打衙役罪加一等,戴上枷鎖,稍後廷杖八十。”


    楚旭口中流血,開口正準備大罵鄭知衡,鄭知衡轉身將一團手帕塞進了楚旭的口中,吩咐衙役,“將人帶回京都府。”


    衙役內心激動不已,聲音都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崇拜,“是,大人。”


    衙役將楚旭帶走,鄭知衡微微欠身,對著楚雄行下一禮,“下官告辭。”


    楚雄怒目瞪圓,語氣包含威脅,“鄭大人年少有為,隻是強行出頭也得看自己有沒有能耐坐得穩這個位置。”


    鄭知衡聞言停住腳步,絲毫不懼地轉身看著楚雄,“侯爺提醒的是。隻是這上京的一切刑事案件,下官都是第一經手人,須得下官審核查驗後上交大理寺或刑部。就是不知道侯府世子無功無名,這案件是交給大理寺還是留在京都府啊?”


    鄭知衡含笑,“侯爺有這個時間來警告下官,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為楚世子開脫吧。畢竟,人證物證俱在了。”


    鄭知衡再次行禮,“下官告辭。”


    鄭知衡轉身離開,周圍百姓議論聲不斷,楚雄看著鄭知衡的背影,低聲吩咐,“去查一下這個鄭知衡是誰的人。”


    ……


    沈今昭順著梁九給的地址,來到秦家的門口。


    秦進不在家,秦征自從上次調戲白凝之後,被長明侯府的管家綁起來,藏了起來,沈今昭算準了秦征不是安分守己的人,果然,不出三天就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白太師找的人早就等在秦征常去的青樓門口,看見秦征的身影,幾人上去將人一頓往死裏揍,秦征的右腿被打斷了。


    這段時間倒是難得地待在家裏養傷。


    紅羽敲門的時候,安氏正在和秦鈺雲商量對策。


    近日上京風言風語的,都在傳言秦鈺雲替嫁是她貪婪,並非之前所說。


    一些人也漸漸地回過味來,瑞王怎麽可能不喜歡白凝去喜歡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姑娘,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秦鈺雲和安氏正在思考如今該怎麽辦,沒想到沈今昭就上門了。


    踏進院中,入目便是荒蕪的花草,就連花草的竹圍欄都有了腐敗的跡象,更遑論還有無章法的竹籃到處亂放。


    看著院中雜亂無章,沈今昭並無什麽反應,隻是看著秦鈺雲臉上的傷。


    紅羽將手中的盒子遞給安氏。


    安氏下意識地接過,狐疑地看著沈今昭。


    秦鈺雲側過臉,問道:“你來做什麽?”


    沈今昭上前一步,“如今你秦鈺雲的命是周彥的眼中釘,隻要你還喘氣,這對周彥來說就是恥辱,這段時間出現的幾波殺手,相信你們也是見過的了,有什麽想法?”


    秦鈺雲和安氏對視一眼,想起之前的殺手下手果決,狠毒無比,兩人都有些後怕。


    但是每逢關鍵時刻總是有人出來解救,兩人也盤算出來,定然是她這條命還有價值,否則何必解救她們母女。


    隻是兩人都沒想到,這背後之人竟然是沈今昭。


    紅羽給正堂裏的椅子擦了幹淨,沈今昭坐下,環顧了四周的環境,說道:“秦夫人,秦小姐,你們若是想要活命,就得按我說的做。”


    秦鈺雲問道:“沈今昭,你和瑞王到底有什麽仇怨,竟然要用這樣的事情來害他?”


    沈今昭卻隻是笑笑,“我和他沒有仇怨,隻是長明侯府是太子妃的娘家,周彥明知如此還要拉攏,這是陷我們侯府於不義。拉攏不成又想要鏟除,這是不仁。如此不仁不義之人,又是興風作浪之人,我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人毀了二姐,毀了長明侯府。”


    秦鈺雲看著沈今昭臉上的表情實在不像是假的,問道:“你想利用我做什麽?”


    沈今昭咯咯地樂起來,“秦鈺雲,你還不算是太蠢嘛。”


    沈今昭上下掃視了秦鈺雲一番,“我可以保住你的命,甚至讓你得嫁高門,但是你要為我所用。”


    安氏不相信地看著沈今昭,“你能有這麽好心?”


    沈今昭看都沒看安氏,隻是含笑看著秦鈺雲。


    秦鈺雲問:“這是威脅嗎?”


    沈今昭搖搖頭,“這是條件。我是在詢問你,你有說不的權利。”


    秦鈺雲思考片刻後,說道:“我不願意。”


    沈今昭點頭,“好。”


    秦鈺雲微微皺眉,“你不生氣?”


    沈今昭無所謂地笑笑,“我為什麽要生氣?我說過這是條件,你可以說不,隻是,條件不成,你失去了對我的價值,從今天起,我會撤掉暗衛,你們的安全,我不再負責了。”


    沈今昭起身徑直離開。


    看著沈今昭的背影,秦鈺雲覺得這件事並非她說的這麽簡單,沈今昭一定是另有目的。


    安氏則是使勁地捶打了一下秦鈺雲,“你這丫頭,不管是不是為沈今昭傳遞消息,最起碼可以嫁入高門,我們也能保證安全。如今她將人都撤走了,再來殺手怎麽辦?你來擋?”


    秦鈺雲望著敞開的大門,麵無表情地說道:“不會再有人來殺我們了。”


    安氏疑惑地看著的秦鈺雲,秦鈺雲卻苦澀的笑笑,“我不要受人擺布,我可以自己嫁入高門,即使是成為高門妾,我也不要受沈今昭的鉗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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