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嗚……”再不能忍受,將隱忍在體內的水排出,越看著鬼王楚痛難當,下體又有水流出,那寬袍之下高高隆起的腹部,化為殭屍的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魈!”


    “我肚子……孩子……馬上要出世了……”鬼王又是痛苦又是漲紅著臉說,越完全無法消化這句話,孩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嗚……越……幫我……幫我們的孩子……”普天之下能讓鬼王這般信賴和依靠的恐怕唯有越。此刻他修長的指甲深陷入地,底褲已然全濕,越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拉下鬼王的褲子,架起並大力分開他欣長勻稱的雙腿,雖膚色有變,卻是他最為熟悉的身體,曾經用於歡愛的穴口尚有青水流出,而穴口卻泛黑,越輕輕伸手摸上他的後庭處,難以置信鬼王的身體裏正孕育著他們的孩子,努力回想著曾經為母馬接生的經驗和一些平時無意聽到雜七雜八的信息,手指輕插進去,鬼王頓時硬直了整個上身,痛苦地將頭後仰,肌肉繃如待發的箭弦。不曾想鬼王體內深處真有一小口,這發現讓越頗為興奮——初為人父的興奮,他雖想狠狠抱起鬼王隻是他的狀態容不得他這般做,壓下所有的情緒,再用手指探查,鬼王陣痛已多時,經過剛才一番動盪,小口此時已開了一段距離。


    鬼王全身顫抖,隻得張大嘴用力喘息著:“越……拿出去……”後庭不住收縮,排斥著手指。 “魈……相信我……我想應該快了,我們的孩子!”越驚悚地發現不止鬼王的臉,他的身體也在不斷地枯萎著,青玄色的皮膚不斷染出觸目驚心的暗黃。“魈,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


    “嗬,”鬼王艱難地露出一笑,“這是……附加效果……”又是一陣緊縮,抓地的指甲過於用力而斷了三個,腹部再次硬起,似孩子要直接破肚而出的撕割之痛自腹部蔓延,一邊承受著生產之痛,一邊則承受身體屍化的灼燒之痛,意識已混沌一片,但他時間不多了,必須和越說:“……我用了鬼族的密咒即使男性亦可……”


    “魈,先別說,等孩子生下來我們慢慢說……”鬼王全身僵硬,完好的皮膚尚在出汗,而枯黃的麵積正在慢慢變大,他知鬼王正在承受著極端的入骨之痛,一想到他獨自一人懷著孩子如果今天自己不來他生了自己都不知道吧,他何德何能值得這般驕傲的王者心甘情願承受這樣的苦,心疼得擦著他身上的汗。


    “沒時間……因為人類屬陽鬼屬陰……”體內收縮漸變急促,力量在一點一滴消逝,鬼王已有虛脫之感,若在他快要完全消逝的時候孩子尚未出來,就要越來剖腹取子了,“這孩子的陽性太重……越大越消耗我的力量……”


    越實在不能再看著鬼王這樣辛苦,“魈,別再說了,沒事的……”鬼王的腹部不斷地抽搐著,收縮越發頻繁,隨著力量的消逝,痛苦更為顯著,有巨物卡在體內壓著內髒的刺痛和嘔吐感,是他萬年來承受的最大之痛了。“等到力量消散……我就……魂飛煙滅……如果我不行了……你就借神無之劍剖開……嗚——”更為濃烈的一些青水合著血腥味自體內噴出,鬼王腹部明顯地開始下墜,身體巨顫著,越再次將手伸進密道內,裏麵那個小口已完全打開,孩子已開始出來,他甚至能摸到孩子的頭了,他必須在孩子耗盡鬼王的力量之前讓他出生!有些心急地想要把孩子拉出來,反引起鬼王更劇烈之焮痛。本不適孩子出生的甬道被一次一次地撐大孩子卻滯留在內掙紮著撕裂腸子的創痛,加上越來越瀛弱的身體即便是鬼王也再無力承受,隻能任由呻吟悲吟逸出。猛地,鬼王隻覺一股幾近崩潰的墜痛,出口像被孩子硬錚錚地撕開,雙腿不住顫抖,更為分開,大量青色的血液從體內奔出。孩子的頭已露,懸在他兩股之間,越輕托著孩子的頭,緩緩外托,一陣最為有力的收縮,鬼王僵直地弓起身子,過大的孩子硬生生將他的下體撕出血肉模糊的大口帶著大量的母血才完全出來,:“啊————”


    孩子終於出生了!“哇——”“魈,是一個健康漂亮的男孩!”


    用牙齒咬開臍帶,見鬼王的下體仍在大量出血,一手抱住孩子,越心驚肉跳地另一手抱起全身已呈死黃的鬼王,“魈,告訴我你不會有事的,你隻是等待下一個千年對不對?”鬼王虛弱地晃了一下頭,本就所剩無幾的生命因失血過多流逝得更快,他掙紮著看了孩子一眼,微笑著,氣息減弱:“我……很開心……能和你有孩子……並得一死……沒有你的永生……是生不如死……你和孩子要……”再無氣出,枯黃的屍體縮成一團隻是一具醜陋不堪猶如燒焦的殭屍,越卻視他如愛人生前一般輕吻著,再將他輕輕放下,“魈,你等等,我馬上回來。”


    因鬼王的逝去,這座鬼王所製造的鬼城也將迅速化為虛有,殿堂開始搖晃,遮住的陽光漸現,等候的眾人知鬼王已死而歡呼雀躍,紛紛撤退,玄焦急地等待著越的出現,大門打開,越抱著一個剛出生的男嬰出現。玄驚詫地看著這個孩子——紅色之眼是鬼族王者的象徵,越卻交給了他:“哥,抱歉,我要在這裏陪魈,請你幫我照顧我們的兒子,拜託了!”“越!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那個鬼王還會再復生的,你不要受他迷惑……跟我回去!”玄叫著,手中的神無之劍居然應聲而碎跟隨著鬼城化為塵埃,越笑了,“魈答應我不會再離開我了……哥,請祝福我們……”再次走進去永遠地關上了大門。而站在角落裏的護法朝著大門深深跪拜,王呀,我會留在人間,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少主!


    無視於不斷傾銷砸下的殘壁,溫柔地將幹硬的屍體抱在懷中,仿若他還健在,越幸福地笑著:“沒有你的數十年對我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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