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笑言吸了吸鼻子,沒讓驚嚇的淚珠滾下來,這才道:“我脫好衣服了,就躺在被窩裏,等皇叔過來呢,然後我就看見從樑上飛下來一個人,拿著一把寒氣森森的劍,劍尖朝下,向我胸口紮過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我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就看到那柄劍刺到了我胸口的位置,一劍下去,那個刺客看到我沒事,顯然是驚訝了下,然後第二劍又跟著往我頭上招呼,我趁著他驚訝的時候,喊了聲‘刺客’就躲進了被裏,他就又刺到被上了,然後他看到我還是沒事,就知道我被子有文章,然後就來拽我的被子,想把我的被子拽掉,我就一邊按的死緊一邊準備按床中間的機關,然後大概是聽到聲音侍衛進來了,那人沒工夫拽我了,就跟侍衛打了起來,再後來我就聽到皇叔的聲音了,剛才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被子?”


    元殷知道禦床上有機關──那簡直是肯定的──但他沒想到被子也有文章,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也萬幸有這個被子,要不然元笑言此時鐵定沒命了,想到這兒,元殷不由頸上一陣發涼。


    第十六章


    “嗯!被子!”


    元笑言這時情緒已安定了不少,聽得皇叔疑惑地問起被子,便笑嘻嘻拿過錦被,元殷這才發現那上麵被劍刺破了的兩個窟窿,裏麵露出了不知道什麽材質的東西,剛才因為緊張元笑言的安危,他沒注意到。


    元笑言把上麵的被麵和棉絮掰開了,讓元殷看,道:“我小時候,父皇想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怕有人害我,給我的東宮安了很多的機關、派了很多的侍衛都不放心,最後還到處找千年冰蠶給我織了一個刀槍不入的冰蠶被,怕冰蠶絲不行,又加了一層千年寒鐵織成的絲網,把兩個放在一起,夾在棉絮中間,我小時候就試驗過啦,除了尚寶司的上古名劍‘鎮魂’能慢慢割開它們外,其他的兵器全都刺不透。雖然刺客發現它的性能肯定會過來扯被子,不過總能為我爭取時間打開機關躲起來,要沒這個被子,像今天這樣危險的情況,我肯定來不及打開機關就被剁成肉醬了。不過,這東西以前從沒派上用場過,我還想看來是父皇多慮了呢,結果今天就救了我一命,以後我要天天蓋著這個睡,嘿嘿。”


    “謝天謝地,還好皇兄想的周全,要不然……你今晚就危險了。”


    元殷摸了摸那兩層東西,蠶絲不說,肯定是輕柔的,能將千年寒鐵也織成這樣柔的網,可以想見,元笑言的父皇為了弄成這件東西,恐怕是找遍了這塊大陸上的能工巧匠,拳拳父愛可以想見,難怪讓元笑言如此想念他父皇了。


    現在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每年做被子時,元笑言都說要親自監督了,他還以為他是小孩心性,想做一床讓他睡的最舒服的被子,現在想來,應該是元笑言想把這兩樣東西嵌進被子,所以才說他要親自監督吧。


    其實,要不是因為這是他父皇的心意,再加上想念父皇,所以對父皇給的東西特別珍惜,依元笑言懶惰的個性,是肯定不會每次做被子時都親自監督、然後還親自將這兩個東西塞進被裏的──沒辦法,誰讓他的父皇跟他說過,這個東西是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拆被子時要自己來,做被子時也要偷偷摸摸把這東西塞進棉絮裏。


    他父皇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這是他兒子的終極\法寶,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免得法寶失效。反正他兒子愛玩,做被子的時候喜歡參與那也是正常行為,別人不會懷疑的──這多少也託了元笑言愛玩的福,要不然若換了像元殷這樣的人,做個被子還要親自監督,別人肯定會懷疑的。


    “雖然沒刺進身體,不過,他的劍很有力道,還是把我戳的生疼。”元笑言邊揉著心窩邊道。


    元殷笑了笑,將他抱進懷裏,一邊揉一邊邪邪地笑道:“那讓皇叔親親被戳疼的地方,好不好?”


    元笑言知道元殷是什麽意思,當下便笑彎了眼睛,高興地道:“好!”


    於是元殷便脫了元笑言的衣服,一邊問元笑言哪兒疼,一邊親他,不一會兩人便滾成了一團。


    情事結束的時候,元殷想,今天這刺客來的還真是時候,這樣他明天就不用跟元笑言說他要搬出皇極殿了,依照現在元笑言貪戀歡愛的情況,他估摸著,他要提搬出去,元笑言十有八九是不會同意的。


    刺客沒問出太多的資料來──包括是怎麽進入守衛如此嚴密的皇極殿等問題──倒有三次自殺未遂,隻怕是死士,像這樣的死士,問還不如不問,於是元殷便讓人將對方放了,不過自是讓人跟蹤對方會去哪兒,跟誰接頭諸類事。


    這事算是落下帷幕了,本來元殷想著接下來就要好好跟元笑言培養培養感情的,結果接下來元笑言所做的一件事,讓他想著,可能天天膩在一起也不是好事,或許應該搬出去,把元笑言冷淡幾天,讓他明白他的好才是,於是便搬了出去,這一搬出去,又鬧出了無數的風波,跟元笑言所做的事加在一起,將兩人搞的是身心疲憊,痛苦不堪──當然,幸好最後兩人又和好了,要不然這樣一直冷戰下去,還不知道會搞到什麽田地。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這幾天搞冠禮的事,然後又是刺客的事,雞飛狗跳的,終於消停點了時,這天午後元殷趁著處理政務休息的時候便過來跟元笑言聊天,聊著聊著,元笑言想起一件事來,便道:“啊,對了,我好像沒跟你說過吧,那天我去實踐啦,不過做的時候根本不舒服,男人的那裏比女人的太緊了,夾得疼,我一點都不喜歡。”


    難怪皇叔說學這個吃苦了,倒沒騙他。


    突然之間聽到元笑言說什麽實踐,元殷開始還沒明白過來,等聽到元笑言後麵那幾句話才明白元笑言在說什麽──原來竟是元笑言在他不知道的什麽時候,跟別人歡好了。這個消息讓元殷差點捏碎了手裏的酒杯,雖然元笑言以前跟後妃們歡好時也令他嫉妒抓狂,但那時候他們尚無一絲牽扯,所以他還能自製點,現在兩人關係甜蜜,突然之間聽到這樣的“噩耗”,讓元殷如何不暴怒。


    深吸了幾口氣才控製住了暴怒的情緒,雖然片刻之間風暴隱匿,臉上表情仍是沒變,但眼裏的冰冷卻是怎麽也藏不住的,半晌才漫不經心地問元笑言道:“你跟誰試了。”


    “叫……叫小安子吧,我都忘了。哦,對了,還有一個也不喜歡,都是男人,我有的對方也有,讓人一點好奇感也沒有,而且皮膚啊漂亮啊,也趕不上女人,我在宮裏晃來晃去,找了好久,才看到那個小安子勉強漂亮點,不讓人倒胃口。結果呢,做著他疼我也疼,好容易才she了一次,我就再也不幹啦。然後我看他流血了,我心裏也很過意不去啊,就安慰了他好久,賞賜了他不少東西,真是讓我又勞力又辛苦又勞心啊,所以以後我再也不找男人做啦!”


    這話多少讓元殷鬆了口氣,想著他是小孩心性,愛玩罷了,知道辛苦大概以後不會了,所以這一次就算了吧。


    正這樣想著呢,就聽那元笑言又疑惑地道:“皇叔,還是說,太監不算真正的男人,所以那兒比較緊,我得找一個真正的男人做,才會舒服些?如果是那樣的話,宮裏也沒別的男人,隻有侍衛啦,可是要從侍衛裏找一個漂亮的,難度更大,你說我要在外麵找,怎麽樣呢?就像你一樣,也收些男寵?”


    第十七章


    剛剛釋懷一點的心情又開始烏雲罩頂,元殷邊喝茶邊麵無表情地道:“大臣們會發現,然後會說天子荒yin無道。另外,我可以告訴你,不管是太監,還是真正的男人,那兒都一樣緊,都會把你那兒夾疼。”


    “啊?可是要是不舒服,那你為什麽還那麽喜歡跟我做呢?還有,你是攝政王哎,你不也有男寵嗎?為什麽你可以我不可以啊?還有你不也說外麵很多人隻要看是美人,是不分男女的嗎?大家都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不公平……”元笑言抱怨。


    元殷那次在元笑言麵前演春宮,除了想試探元笑言的反應,其實還想給元笑言開竅,讓他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間也可以做,呆在深宮裏、從小又被保護得很好、隻有他一個皇子、從沒跟人勾心鬥角過的元笑言,如果不是男女之間的大婚是必須的,恐怕他連怎麽跟女人做都不知道,畢竟,他的書都是經過篩選的,如果不是他要大婚,不說春宮圖之類,就連那些用做歡愛普及知識類的書籍他都不可能接觸的到,就算見了女人有了欲望,恐怕也不知道該怎麽結合。


    哪知道元笑言雖然果然如他所料地很感興趣,馬上纏著要跟他學習學習,結果學習好了他馬上就想實踐一下。


    其實他對這個應該心裏有所準備的才是,畢竟這樣才是元笑言嘛,要是有了新奇發現不玩幾天那就不是元笑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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