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隕派!


    聞言,許天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雖說都是隱世宗門,但現如今的流雲穀,確實比不上天隕派。


    他打量著趙暮鳶,心想,她十五六歲的年紀,就算是天隕派弟子,想必也隻是外山弟子。


    他拔高了聲音,“若是天隕派四位長老來了,老夫或許會忌憚三分。”


    “但你一個小丫頭,不足為懼。”


    “看在都是隱世宗門弟子的份上,老夫放你一條生路。”


    “但是,暝王必須死。”


    他話音剛落,趙暮鳶直接笑出了聲。


    片刻之後,她收斂笑容,目光冷如寒霜。


    “可惜,我生性殘忍。”


    “不打算放過你們。”


    話落,她施展輕功,瞬間閃到許天跟前。


    許天還來不及反應,隻覺得脖子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


    令他無法呼吸。


    其他人見副掌門被人製住,劍指趙暮鳶,


    齊聲嗬斥,“放開副掌門。”


    趙暮鳶不懼威脅,反而緊了緊掐住許天的力量。


    他臉色漲紅。


    “冥一,去點一下,王府折了幾人。”


    “是王妃。”冥一消失在原地。


    不消片刻,他回來了,聲音充滿哀傷,


    “回王妃,王府暗衛……死十二人,重傷一人。”


    看來都是下了死手。


    趙暮鳶望向離她最近的一具暗衛屍體,


    微抬手臂,施展內力,隔空取來他的佩劍。


    她注視著染滿鮮血的佩劍,流雲穀無一人受傷。


    這說明,劍上的血都是那名暗衛的。


    她眼中戾氣一閃。


    “流雲穀……很好。”


    話落,她快速甩出手中的劍。


    片刻之後,許天帶來的流雲穀弟子,幾乎都倒在了地上。


    一箭穿心,死不瞑目。


    他們的鮮血,一下子就將笙簫院的地麵給染紅了。


    王府的人見到這一幕,心生快意的同時,也多了一絲疑惑。


    上次王妃滅血殺樓時,可沒有這麽血腥。


    難道……


    他們的目光投向院中死去的兄弟們。


    心頭一暖,她還是那個重視他們性命的王妃。


    許天不知何時被趙暮鳶扔在地上。


    他扭頭看向身後,隻見自己帶來的弟子,所剩無幾。


    而剩下的弟子,都被身邊師兄弟的鮮血染紅。


    一個個呆愣在原地。


    他心中大駭,結結巴巴道:“你究竟……是誰?”


    趙暮鳶上前一步,踩在他的肩上,迫使他趴在地上。


    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天隕派第八代弟子,家師名諱……”


    “獨、孤、琅!”


    一句話,便令許天原本還略微掙紮的身子,徹底失去了所有力氣。


    年輕弟子可能不清楚,但他作為流雲穀副掌門。


    豈會不知,獨孤琅是誰?


    他驚恐道:“老夫有眼無珠,求您高抬貴手。”


    趙暮鳶收回腳,抬手斬斷染到鮮血的裙擺。


    悠悠道:“說說吧。”


    許天掙紮著跪好,“半個月前,南睿國右相韓重派人,送了二百萬兩白銀到穀中。”


    “請掌門派人中秋之後,殺掉南睿暝王。”


    “我等奉掌門之命,前來執行。”


    果然是他。


    趙暮鳶嗤笑一聲,“你們難道不知道,韓相已經被南睿皇帝羈押起來了嗎?”


    許天支支吾吾道:“我們知道,知道……”


    “老夫曾派人喬裝去監牢見過韓相,他承諾事成之後,再付一百萬兩白銀。”


    “他給的價格實在太高了。”


    “我們這才……”


    趙暮鳶轉頭望向南暝央,戲謔道:“王爺,你還挺值錢。”


    南暝央沉思片刻,緩緩道:“韓相花了這麽多錢,我怎麽也得重傷吧。”


    “鳶兒,你覺得呢?”


    趙暮鳶直愣愣看著許天,“許副掌門,你覺得呢?”


    許天的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掃來掃去,


    “老夫明白了。”


    見他識趣,趙暮鳶隻是出言警告,


    “許掌門,韓相那一百萬兩,你們怕是收不到了。”


    “但是,他也沒機會去向你們討還那二百萬兩了。”


    “回去告訴你們掌門,有些錢……賺不得。”


    “若有下次……”


    “我定會親自上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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