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我笑了,笑到流出了眼淚。


    門外的僕人,聽到了房內的動靜,立刻去找陸離。


    陸離得知後,不動聲色地來到了後院。


    陸離推門而入。


    “你在做什麽?”


    我循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抬頭。


    “你看不見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簽到,我們寢室的一人簽一個,結果姐姐發消息以為我們不和。哈哈


    初次寫文,還請見諒。


    ☆、第 17 章


    “至於嗎?”


    “你又不是我,你怎麽會知道至於不至於。”


    陸離冷靜下來,盯著我的雙眼。


    “隻瞎了眼,可別盲了心。”


    “隻瞎了眼?你覺得事情隻是這麽簡單嗎?”


    “那又如何,隻要趙尚覺得這麽簡單就行。”


    “我想活下來!”


    “你可知趙尚是什麽人!你覺得就憑你,有什麽資格毀了趙尚的前途!”


    “他與我無關!”


    “無關?他為你做了那麽多的事,你居然還覺得與你無關!你這種人,不值得人同情。”


    “我要你同情了嗎?還有,就你這種人會同情我?你不找人悄悄殺了我,我都覺得是祖上積德了。”


    陸離有些不耐煩。


    “一切等明天再說。”


    “你告訴我為什麽是明天?”


    陸離沒有回答,碰的一聲把門關上,離開我的房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安邑!”


    後院日常負責打掃的僕人上前,單膝跪在陸離的麵前。


    “屬下在。”


    “找人盯著許攸,還有她房裏發生的事不要讓趙主子知道。”


    “是。”


    安邑接到命令後,回到自己的房中吩咐下屬執行命令。


    當天夜裏,後院少了許多人。


    我在房中,無力地坐在地上發呆。


    為什麽,是明天?


    夜深了,我聽到前院的人相互告別,離開衙門。


    趙尚見我屋內燭燈還亮著,想找我聊聊天,排遣排遣我的顧慮。


    “有琴,睡了嗎?”


    我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回了他。


    “還沒,有事嗎?”


    “我進來方便嗎?”


    “你在門外說吧。”


    “今天的事我不是有意瞞你的。”


    “我知道了,你回去睡吧,我累了。”


    趙尚在門外徘徊,還想說些什麽,卻到了嘴邊說不出來。無奈,便也回房就寢。


    我聽見門外趙尚的腳步離去,睜開空洞洞的雙眼盯著房頂,什麽也不做。


    我想:從什麽時候開始我自己的命都不能由我自己決定。


    這是第三個毒發的夜晚,今天和之前的兩次都不同。


    我正躺在床上安睡,突然間火辣辣的疼痛感從手心直竄心髒,我頓時感覺無法呼吸,血液不停地從七竅中流出。這毒也是奇怪,每次當我感覺快要死去的時候,疼痛又漸漸隱去,當我漸漸放鬆時,有突然襲來,弄得我措手不防,就這樣持續了三個時辰。恐懼、疼痛、絕望,在我的內心湧動,直到天明。


    院子裏傳來了鳥鳴聲,原來是天亮了。


    疼痛徹底褪去,我失了氣力,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願意動彈。


    趙尚難得起了個大早,就想找我說說話。


    “有琴,起了嗎?”


    我想回答,卻發不出聲音。


    趙尚見我沒了回應,以為我還在休息,便也不來打擾,自顧自忙去了。


    我以為隻是我沒了力氣,才發不出聲。我想要試試,卻發現自己是真的啞了。


    我想到了可能,但當現實擺在自己麵前時,卻發現自己真的無法接受。


    我從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中出生,四肢健全,性格開朗。到現在,沒了家人,甚至還失去了眼睛和聲音。


    爹娘,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


    在我還在憂傷的時候,許洹和陸離雙方勢力各自安排,以應付今晚約定好的一場鴻門宴。


    叩叩叩。


    “許攸主子,您起了嗎?小的給您送水來了。”


    我爬起,換了身幹淨的衣裳,給他開門,示意他送到房中。


    僕人將水放在洗手架旁。


    “許公子,陸將軍說讓您稍後到書房一趟。”


    我微微點點頭,以示了解,便讓他出去了。


    我處理好自己,將床上沾了血的衣服和枕巾、床單、被套通通扔掉,然後吩咐僕人將其洗淨,換好。


    由於我看不見,便招呼院子裏打掃的僕人,聽聲音好像還是平日裏見到的那個,便讓他牽著我去書房找了陸離。


    書房中,趙尚正居首位,右邊坐著陸離,左邊坐著欒軼,下麵還站著幾位軍士。


    “各位,昨日我想我已和各位說清楚了,這浣樺鎮的戰事還要持續多久,就依靠各位了。”


    眾人皆回:“王爺嚴重了。”


    趙尚再無發言,隻在遣散眾位時,特意將欒軼和陸離留下。


    “欒軼。”


    “奴才在。”


    “我也不和你打官腔,我知道你和陸離政見不合,今日還請你分清輕重。”


    “奴才哪敢…”


    趙尚打斷欒軼的話。


    “你不敢最好。別再做什麽小動作,小心你的主子也救不了你。”


    欒軼見趙尚狠了心想治他,也就安分了許多,恭恭敬敬的行禮,告退。


    趙尚揮手讓他離開,轉身朝向陸離。此時的趙尚臉色溫和了許多,與陸離低聲說道:


    “今天你就放手去做,是好是壞都由我來扛著。你也別嫌我囉嗦,你和欒軼之間的問題等此事過後再解決吧。還有就是,你一定要找人保護好有琴,別讓她受傷了。”


    “屬下遵命。”


    趙尚交代完事情,便讓陸離也離開了。


    等我到了書房,房內隻剩下趙尚一個人,僕人拉拉我的衣袖,悄聲告訴我,房中隻有趙尚一人。我對他笑了笑,鬆開僕人的手,揮手讓他離開。


    書房的門大開,趙尚看見我的到來,急忙上前相迎,引我至書桌前坐下。


    “有琴,今日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我抬頭看著趙尚,點了點頭。


    “之前我和你說過,有件事沒和你說清。其實我是南朝的五王爺,當年與我爹一時賭氣,才到了北朝。如今南朝有難,我也不能不管,對吧。”


    我在桌上摸索,找到了紙筆。摸著差不多的位置,寫下:“直說”


    “今日之事我不是有意要瞞你,我就簡單地和你說了,我和手下的人想要招降許洹,若不成便殺了他。”


    我寫到:“好”


    趙尚一臉懷疑,“當初可是你不讓我的人動許洹的以下,想讓你傳個信,你都得尋思會不會傷了他。”


    我寫到:“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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