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林看著手中的供詞,也是皺了皺眉頭,他又給馬仁和遞了過去,然後帶著擔憂,無奈的說道:“這朱祁鎮還真是個人物,縣人大代表呢!我們也不能拘捕他,怎麽辦?”


    馬仁和笑著說:“這問題應該是我問你的,你想個辦法,既不讓他溜了,又能把他辦了,這可是個關鍵人物,要是他得到了消息,一時半會抓不住他,會影響整體事情的,需要我協調的事情,你盡管說,縣裏麵有於書記呢!”


    宋澤林望了望馬仁和,思索一會兒,然後輕聲說:“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走變通的路子,把朱祁鎮帶來問話,時間隻能是二十四小時,在二十四小時內必須要把他的人大代表資格撤了,我們才可以走下一步,不然的話,帶來了,也是沒有什麽用處,反而會打草驚蛇的。”


    馬仁和思考了一會,然後說道:“也隻能這樣了,我們分頭行動,你親自去帶朱祁鎮,記著要快、準、狠,不能走露消息,公安局內肯定是有他們的人,具體怎麽做,你自己安排。我去找找於書記,讓他走特殊渠道,特事特辦,爭取盡快拿到撤銷朱祁鎮的人大代表資格文件,我們雙管齊下,電話聯係,抓行動吧!”


    馬仁和從公安局出來後,急匆匆的往縣委辦公室趕,他不好直接找於士兵,打電話又不方便說,所以到了縣委辦公室,見辦公室主任邱亮正坐在沙發上全神貫注的思考著什麽事情,馬仁和走進了辦公室,他也沒有感覺到,馬仁和故意的咳嗽了一聲,才將邱亮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見馬仁和笑著望著他,邱亮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馬書記!怠慢了!請坐!”


    邱亮雖然是縣委辦公室主任,也是常委會常委,但是,他是排最後的一個,做辦公室主任也是縣委的大管家,事務多而虛,其實並沒有什麽實權的,不像馬仁和任明星鎮的黨委書記,又任新城區建設指揮部負責人,行政級別已經是副處級了,真是名副其實的領導,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在山中縣的地盤上,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邱亮可不敢托大的,自己和馬仁和是沒有什麽可比性的,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層次的。


    “邱主任!我得麻煩您了,我找書記有急事,能不能幫我……?”馬仁和望著邱亮吞吞吐吐的說道。


    “這是小事情!書記吩咐過了,馬書記的事情是放在首位的,無論是什麽事情都可以推後,唯獨馬書記的事情不能,我去找於書記,你稍微等等。”邱亮放低身段笑著說道。


    馬仁和笑著點點頭,客氣的說:“有勞邱主任了!日後再感謝!”


    邱亮笑著點點頭,然後出門去找於士兵去了,馬仁和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著,他心裏想著:不知道宋澤林那邊情況怎麽樣?是不是順利的將朱祁鎮帶到了縣局麵麵?


    宋澤林為了保險起見,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帶人去水之夢夜總會,因為他知道,朱祁鎮可能已經知道了消息,什麽消息,就是聚眾鬧事,圍堵仁佳房地產公司和新城區建設指揮部的骨幹已經是做客公安局了,這山中縣也就那麽大,南門街道就更不用說了,就是人放個屁是什麽味道,都會有人報告給朱祁鎮的,因為這事情應該是他參與其中的,他能不實時關注?能不派人盯著,有什麽風吹草動的,自然也是瞞不住了,隻因為沒有走,那是因為,他有依仗的,一是自己的特殊身份,縣人大代表的身份;二是自己的大哥郝大亮沒有發話,這就說明事情還是可控的,不是不可收拾的,再說了,縣公安局內的鐵哥們也沒有傳出來一點兒消息,縣局有一絲絲的消息,他都會知道的,因為縣公安局的內線也是關鍵領導,什麽事情還是瞞不住的。


    自信滿滿的朱祁鎮,沒有把事情想的太多,沒有遠慮,必有近憂,這話是千真萬確的真理,如果朱祁鎮能想到了這裏,那有一些事情又要改寫了,隻可惜他夜郎自大,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是安全的,無人敢動的,真以為自己就是山中縣的天。


    如果宋澤林公開帶著縣公安局的人去拘傳朱祁鎮的話,估計連人都見不到的,人再快,也沒有電波傳送快的,也許他剛出公安局大門,朱祁鎮就知道了,知道了公安局去拘傳自己,他還能坐在辦公室裏等著嗎?除非他精神不正常,或者是頭被門夾壞了,自己再怎麽牛逼,也不能跟官方鬥的,古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你勢力再強大,你身份再特殊,和官方鬥,最後的結局也是一個慘,兩個字悲慘,三個字非常慘,用四個字就是慘不忍睹,總之,無論是用多少字,都是一樣的結果,因為,官方能用一百鍾,一千種方法來整你,能把你整得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信不?


    宋澤林當然不會走常規的路子了,他知道那樣的話,最後的結局就是徒勞無益的,所以,必須另辟蹊徑,走一條別人想不到的,朱祁鎮意料之外的方法。


    宋澤林帶著兩人出了縣局,往消防部隊去了,哪有抓人就帶兩個人去的,每次抓人不都是五六輛警車閃爍著警笛出動的,那樣有氣勢,有場麵,能體現公安機關的威懾力。


    宋澤林剛出縣局大門,朱祁鎮就收到了信息:人已出門,三個人,向市裏麵方向去了。


    朱祁鎮看了信息後,立刻刪了,然後帶著笑意,自言自語的說:他應該是無人可用,到市裏搬兵去了,不知道市裏麵也有我的內線,想瞞著我,哼!門都沒有。


    朱祁鎮想著暫時應該是沒有什麽危險的,先等等老大是怎麽安排的,然後花點錢把被抓住的人撈出就是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其實被抓住的十幾個人就是說了,在別人麵前也是不敢說的,要知道在黑社會,對叛徒的懲罰是相當殘暴的,重則丟命,輕則傷殘。宋澤林就是抓住了這個弱點,才放心的離開縣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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