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宿舍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逢魔之時]的光輝撒在大地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暖光。


    “五點了啊……都怪宿儺你不起來。”悠仁瞪了一眼宿儺。


    “我隻是在床上糾結要穿什麽好。”宿儺一臉無辜的說道。


    “但是你還是穿了和服。”悠仁眼神死。


    “好吧……款式還是要糾結一下的。”宿儺扯了下黑色羽織說道。


    “有什麽區別嗎……都是白色的。”悠仁湊到宿儺的胸口去仔細觀察著,才發現了上麵還有鎏金花紋“啊……”


    “發現區別了?”宿儺輕笑“昨天那套是銀線繡的流水紋,但是因為光線問題所以不太顯眼。”


    “有夠神奇的。”悠仁眨了眨眼“等會吃什麽好?”


    “食堂這個點都沒飯了,去一趟最近的狐狸庵吧,順便和黑澤說一下。”宿儺的副手環住悠仁的腰肢,輕輕的摩挲著。


    “黑澤哥不是工具人啊。”悠仁無奈的說道。


    兩人路過宿舍大廳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他們幾人,而且看向他們的眼神極其的怪異。


    悠仁:?


    宿儺:?


    “眼睛不用要了嗎?”宿儺被他們看得起了身雞皮疙瘩。


    “你們做了……?”釘崎野薔薇遲疑的開口問道。


    “欸?”悠仁愣住了。


    “脖子有牙印,悠仁。”吉野順平指了指脖子說道。


    “噌”的一下,悠仁立馬用手捂住了脖子,臉也變得紅彤彤的。


    “真的做了啊。”伏黑惠嘴角抽搐了一下。


    悠仁把帽兜拉上,臉色爆紅,甚至還能看到頭頂有蒸汽往上冒。


    “不是說了成年之後才做嗎?怎麽現在就做了。”釘崎野薔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悠仁。


    “都怪宿儺啊啊啊。”悠仁喊了一聲,趕忙拽著宿儺跑開了。


    “啊,跑了。”禪院真希喝著茶並不意外“他們兩個像眼罩笨蛋他們那樣做上是遲早的事。”


    “鮭魚。”狗卷棘敲了敲手掌心。


    “我知道阿棘你想表達什麽,但是小心被宿儺老師在體術課上爆殺。”禪院真希說道“絕對會被爆殺的。”


    狗卷棘的身體抖了一下。


    “那到底要不要告訴悟他們啊?”panda歪了歪腦袋。


    “還是那句話,會被宿儺老師爆殺的。”禪院真希看了眼panda說道。


    panda閉嘴了。


    “不過虎杖他們還真的在宿舍做了……伏黑都沒聽見動靜嗎?”釘崎野薔薇戳了戳伏黑惠的手臂。


    “沒,可能是下了隔音的[帳]吧。”伏黑惠說道。


    “那就隻能等五條老師他們自己發現了嗎?”釘崎野薔薇不理解“那樣的話五條老師會和宿儺老師打起來的吧。”


    大家都沉默了。


    另一邊,悠仁扯著宿儺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宿儺這才動手把悠仁打橫抱了起來,但是這麽一動作,驚得悠仁在宿儺的懷裏撲騰起來。


    “別亂動,等會帽子就掉了。”宿儺拍了拍悠仁的屁股說道。


    “誰叫你這麽突然的抱我起來啊啊。”悠仁把臉埋進宿儺的懷裏,接著宿儺的耳邊便傳來一連串壓低聲音的尖叫。


    宿儺:……有點吵。


    再拍了下悠仁的屁股後,悠仁便徹底噤聲了,宿儺這才抱著悠仁慢悠悠的走下山道,朝著離高專最近的一家狐狸庵走去。


    推開狐狸庵的大門時,黑澤陣正在和一個全身纏著繃帶的男子對峙,氣氛異常焦灼。


    一旁站著一個穿著沙色風衣的男子則是不知道該去勸誰好,隻能直愣愣的站在那。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宿儺放下悠仁後,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們。


    “宿儺先生和悠仁啊。”黑澤陣回過神看向來人“這家夥吵著要吃蟹肉,可是這個鬼季節裏怎麽可能會有螃蟹啊!”


    “……啊?”宿儺有些懵“不是有罐頭的嗎?”


    “他!不!吃!”黑澤陣指著麵前纏滿繃帶的男子咬牙切齒的喊道“我懷疑他就是來砸場子的!”


    “才不是呢,我隻是來看織田作順便吃飯的。”繃帶男子搖搖手指頭“吃飯隻是順帶的。”


    “那你就別糾結我這有沒有螃蟹啊!還他媽說要新鮮的!”黑澤陣抓狂的在櫃台裏轉圈。


    “黑澤哥炸毛了啊……”悠仁眨了眨眼。


    “確實……先進去吧。”宿儺牽起悠仁的手,往包間裏走去。


    “好高啊。”那名沙色風衣的暗紅發男子感歎道。


    “應該有兩米高。”繃帶男子說道“反正我們是長不了這麽高的啦……畢竟他們是虎杖家的人。”


    “虎杖家嗎?以前就聽說過關於他們的事。”穿著沙色風衣的男子低頭思考起來。


    “不過織田作你和那個人的聲音很像呢……真有意思。”繃帶男子攬住了被叫做織田作,實則全名為織田作之助的男子的肩笑嘻嘻的說道。


    “小心摔跤,太宰。”織田作之助有些無奈的看著太宰治。


    “話說陣君和宿儺先生很熟嗎?”太宰治對著黑澤陣眨眨眼。


    “母親和他們很熟罷了,我隻是小輩而已。”黑澤陣瞥了一眼太宰治“沒事別去用你那腦子挑事,否則真的就死翹翹了。”


    “難道他可以給我帶來無痛的死亡嗎?!”太宰治雙手拍在吧台上,鳶色的雙眼兩眼放光的看著黑澤陣。


    黑澤陣惡寒,身體往酒櫃後麵靠了靠:“別想了,他能殺了你也能救活你。”


    太宰治聽到後瞬間蔫巴了。


    “我去一趟他們那,這裏就交給你應付了。”黑澤陣把剛從廚房出來的降穀零扯到吧台內,自己則是小跑著離開了。


    降穀零:……你夠了琴酒。


    “呀,這不是公安廳的零組組長降穀零先生嘛,怎麽在這裏打工了?”太宰治笑眯眯的看著降穀零。


    “我,樂,意。”降穀零咬牙切齒的說道“要吃什麽?新鮮的蟹肉是沒有的,而且今日菜譜上的菜在旁邊的菜單欄裏寫的很清楚。”


    “但是我就是想吃蟹肉呢。”太宰治欠揍的說道。


    “你可以出去找,這個時節隻有罐頭,而且這裏是狐狸庵。”降穀零感覺自己都快要臉都笑僵了。


    “嘁……沒有就沒有嘛……笑得這麽奇怪。”太宰治躲到織田作之助身後蛐蛐降穀零。


    降穀零握緊的拳頭最終還是朝著太宰治的方向揮了上去。


    有在偷看他們鬧騰的宿儺和悠仁的嘴角都扯了扯,齊齊的看向黑澤陣眼神詢問為什麽那個安室透在這,還被叫做降穀零。


    “那家夥是公安廳放在組織裏的臥底,景光的幼馴染,原名降穀零。”黑澤陣癱在卡座裏說道“他為什麽在這裏還得從三個月前說起。”


    “妖刑司上麵的人在整理資料的時候看到了他的名字,所以就向公安廳要人了,當時剛好景光他去和他哥休年假去了,所以我就申請把他要了過來。”


    “當時一起的還有個fbi的神經男。”


    “啊……以前好像見到過。”宿儺想了起來“當時是因為仁被別的女人給騷擾,然後被小鬼打發過去在仁身邊鎮場子的。”


    “欸?原來還有這事嗎?”悠仁眨了眨眼“我有點不太記得了。”


    “我記得當時從top1時間線回來的時候也有見到他。”宿儺說道。


    “欸?有嗎?”悠仁有些茫然。


    “你當時都快困死了,怎麽會注意到。”宿儺好笑的親了親悠仁的臉。


    “……麻煩你們倆親的時候告訴我一聲。”黑澤陣往角落裏縮了縮。


    “這事還要提醒嗎?”宿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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