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笑的好有病。”脹相吐槽道。


    “……雖然我不是很想吐槽,但是你說的沒錯。”漏壺木著臉看著在那狂笑的真人腦袋。


    『這就是有分寸嗎?』花禦看著麵色冷冽的少年,顯然有些鬱悶。


    “沒傷到樹就行,你總是看重這些樹。”漏壺瞥了一眼花禦。


    『畢竟他們需要愛護。』花禦說道。


    “噗噗!”陀艮因為被花禦給攔著過不去,神色很是焦急。


    “沒事的陀艮,至少還有個頭在那。”漏壺的安撫跟沒安撫有個屁的區別,導致陀艮眼神哀怨的看著漏壺。


    但是漏壺壓根沒看見陀艮的表情。


    “笑夠了?”悠仁看著真人,冷冷的問道。


    “笑夠了呀,就是真的沒想到堂堂詛咒之王竟然會被你這個容器給掌握。”真人停下了笑聲,一臉戲謔的看著悠仁。


    “我哪知道他,再說了,他聽得見。”悠仁說道。


    這話倒不是假的,宿儺有的時候無聊了就會借助自己的眼睛去偷窺自己這邊的情況,在和真人打之前,悠仁便察覺到宿儺的咒力波動,索性悠仁便沒再管,看宿儺等會怎麽罵人了。


    果不其然,悠仁臉上的咒紋浮現,脹相一下子便知道是宿儺在遠程操作了。


    “掌握?”宿儺用手把額前的碎發向上梳,眼裏的嘲弄很明顯“小鬼什麽時候敢掌握我了?”


    “我怎麽不知道?”


    感受到踩在自己腦袋上的人變了後,真人的瞳孔猛然一震。


    “看來小鬼還沒揍你揍的爽呢。”宿儺的尾音上揚,踩在真人腦袋上的腳用力往地下攆去。


    “嘎!”真人感受到頭蓋骨的碎裂聲,口鼻開始湧出屬於咒靈的紫色鮮血。


    “等等,兩麵宿儺!”漏壺皺眉看著眼前的“人”,最後還是出聲了“虎杖那小鬼定下了束縛!”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會留他一口氣。”宿儺嗤笑“束縛的漏洞空子很容易鑽,隻要不死,束縛就不算毀約。”


    “小鬼在想什麽我還是懂的,畢竟好歹是我親手帶大的。”


    “原來如此……”漏壺的冷汗從額間滑落,抬眼看向不知何時移到宿儺身邊的脹相“你什麽都知道。”


    “我以為悠仁說的夠清楚了的,這可不能怪我。”脹相擺出一副無辜模樣說道。


    “你!”漏壺自知理虧,隻好默默地閉上了嘴。


    宿儺鬆開踩著真人腦袋的腳,彎下腰伸出手扯著真人的頭發把真人腦袋提起來,臉上還是那副嘲諷的表情。


    真人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宿儺的手掌心,便閉上了嘴,但眼中的嘲弄很明顯。


    “我很好奇你有什麽能耐嘲諷我的。”宿儺慢悠悠的說道“不過這也算給我提供了很好的素材,總不能讓日常漫一直都是日常漫。”


    “沒反麵角色可不好。”


    “你還是詛咒之王嗎?過得這麽接地氣。”真人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挺好的,隻要沒聽見羂索的事。”宿儺看著真人說道“可以逗小鬼玩這種日常誰不喜歡。”


    “那明明是宿儺叔你自己一個人喜歡……”脹相小聲的吐槽道。


    “就你話最多。”宿儺一拳頭砸在脹相的腦門上“回去你自己給我把家規抄100遍。”


    果不其然脹相哀嚎了。


    『漏壺,那個孩子和你定了什麽束縛?』花禦看著漏壺,語氣疑惑道。


    “給他揍真人和做臥底。”漏壺說道“能得到的則是位置極佳的溫泉池。”


    『……那你認為那個孩子說的是真的嗎?』花禦一頓,接著遲疑的說道。


    “看兩麵宿儺這個樣子……很明顯是在護家裏的崽子吧。”漏壺扯了扯嘴角。


    花禦沉默了。


    陀艮還是一臉無知的樣子,看著花禦沒接漏壺的話,眼神疑惑的看著漏壺。


    “你還小,不需要知道。”漏壺拍了拍陀艮那qq軟軟的腦袋。


    陀艮:……


    宿儺揪著真人的頭發,朝著樹幹狠狠地撞,撞了好幾下後,便覺得無趣,血肉模糊的真人腦袋丟給漏壺,順便還一臉嫌棄看著抓過真人腦袋的手。


    “我這裏有紙巾。”脹相從口袋裏掏出紙巾遞給宿儺。


    宿儺接過後擦了擦手,接著運轉咒力燒了這張紙巾。


    “我先回去了,你們倆早點回來。”宿儺說完後,便把悠仁給踢了出來。


    脹相見悠仁出現後,側過身指了指漏壺手裏的真人:“被宿儺揍的,我想悠仁你看見了。”


    “確實看見了,可惜不是我動手呢。”悠仁有些惋惜的看著漏壺手裏的真人。


    “……有機會還能揍他的。”脹相無語了一瞬,最後還是拍了拍悠仁的肩“走吧,回去了。”


    “嗯。”悠仁看了一眼漏壺“別學宿儺鑽漏洞,因為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麽。”


    “哼,我才不會做那種手段。”漏壺不屑的說道。


    “那就好。”悠仁彎了彎眉眼“我還挺喜歡實誠人的。”


    等悠仁他們離開後,漏壺恨鐵不成鋼的捏了一下真人的臉皮:“你是煞筆嗎?非要去挑釁兩麵宿儺和他的容器。”


    “但是他們的關係真的很有意思啊!”真人的臉恢複了大半,但還是很淒慘“話說你們竟然不告訴我他們的關係!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在回來之前。”漏壺說道“是你自己說話欠,沒死都算不錯了。”


    “但是我的靈魂沒了一大半欸!”真人高聲喊道“痛死了!鬼知道虎杖悠仁的術式竟然對靈魂有效!”


    “……所以你以後還是閉嘴吧。”回到溫泉池後,漏壺懶得管真人的叭叭,直接把真人丟進溫泉池裏。


    聽著咕嚕嚕的冒泡聲,花禦還有些遲疑的欲言又止,陀艮則是進到溫泉池裏,把真人腦袋頂出水麵,讓真人好喘氣。


    『這樣對真人不太好吧。』花禦說道。


    “那把他送給那女人?開什麽玩笑!”漏壺抽了一口煙,緊接著煙從頭頂冒出“那女人的術式又不公開,很難想象她的術式是不是針對靈魂的。”


    “真人被虎杖悠仁揍一頓還能有口氣,沒被祓除都算不錯了。”


    『行吧。』花禦閉上嘴不說話了。


    脹相和悠仁回到市區內,找了家飯館吃了午飯後,便慢悠悠的朝著地鐵站走。


    “宿儺叔原來是一直都在看著的嗎?”脹相問道。


    “有的時候會看一眼而已啦,畢竟他有時沒和我待在一塊的時候就會過來偷看一眼。”悠仁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為什麽不放心我出任務。”


    “因為悠仁你還小嘛。”脹相溫和的笑著,伸出手摸了摸悠仁的腦袋“不管怎樣,你永遠都是小孩。”


    “大哥!”悠仁有些臉紅“我都15了,不小了。”


    “但是你是我們家裏最小的,大家愛著你,擔心著你是應該的。”脹相寵溺的看著悠仁說道。


    “明明我現在都算很厲害的了……”悠仁紅著臉把臉埋在帽子裏,在脹相的眼裏則是悠仁在害羞。


    “不用太去擔心其他的事,我們都是你的後盾。”脹相笑道“再說了,咱們家也算是黑白通吃了吧?”


    “父親是檢察官,宿儺叔準備開高專的周邊店,裏梅先生旗下的冰見株式會社還有遠在橫濱的虎杖主家。”


    “不管是誰都是你的後盾,稍微放輕鬆點吧,悠仁。”


    悠仁愣住了,雖然是調侃,但悠仁還是很感動的抱住了脹相。


    “謝謝你,哥哥。”


    隻聽一道很輕微的“砰”的一聲,一臉錯愕的脹相的腦袋正在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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