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建嶽呼吸一窒,目光幽暗,“你……”


    “噓!”宋海清手指輕輕抵住他的唇,“別說話,讓我愛你。”


    “……”


    宋海清貼著他的身子慢慢滑下,手指一路帶過他結實的胸膛。宋海清隔著布料輕輕刮著他早已有了反應的身體,抬起頭微笑,“即使你不愛我,它很愛吧?”


    榮建嶽喉結滑動,伸手想去推她。宋海清察覺到他的意圖,俯身咬住拉鏈利落的滑下,舌尖一路撩撥。很快就含住了它,手指輕輕撫著。


    榮建嶽眼神一黯,閉上眼絕望的仰起頭。身體上歡愉的快感讓他覺得自己齷齪可恥,一邊道貌岸然的決定要忠於妻子,一邊毫無自覺的背叛傷害她。他榮建嶽也不過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而已。活該洪暮不愛他!


    榮建嶽的車停在宋海清的樓下,張秘書默默的等在車裏。很久之後榮建嶽才從那棟老式居民樓裏出來,他一言不發的坐在車後座。張秘書也不多嘴,自顧自發動車子往公司去。


    榮建嶽一直支著下顎看窗外,眉宇間都透著煩躁。還是做了,糾纏了整個下午,放縱、解脫。他以為他得到了釋放,卻還是什麽都改變不了。他抗拒不了,洪暮那得不到的,宋海清都給了他。但,為什麽那麽絕望,心髒那裏空了的,誰也填不滿。


    “去暮祺茶藝。”榮建嶽忽然開口吩咐。張秘書愣了下,馬上笑著應聲,“好,要訂花嗎?”


    榮建嶽臉色稍緩,“待會在路邊看到花店停一下,我去挑吧。”


    “是。”


    張秘書在後視鏡裏看了自己老闆一眼,眉開眼笑的。老闆和他太太關係真好,幾十年如一日,每天下班都親自去茶社接太太。還時不時的送花給點小驚喜,張秘書羨慕的嘆了口氣,自己將來嫁也一定要嫁給這樣的男人。雖然這種成功男人時不時的會招惹花花糙糙,不過,老闆對他太太的心思到還真是沒變過。她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倒是宋海清這個女人別再出什麽麽蛾子才是。


    小秘書艷羨的心聲榮建嶽聽不到,他隻覺得自己心裏那股罪惡感越來越深。隻有快點見到洪暮,對她好,無原則無條件的對她好,才可以讓他自我寬慰。


    *


    榮享接了榮絨回家,榮絨一路上心神不寧的,總在思索宋海清接下來會做些什麽。榮享看她出神,捏著她鼻子不放。榮絨吃痛,又呼吸不順,甕聲甕氣的喊著“痛”,劈裏啪啦的去拍他的手。


    “想什麽呢,都快撞電線桿上了,我這麽大個帥哥在你身邊,還有什麽值得你走神的?”


    兩個人在回家的街道上,冬日的夜晚,霧氣凝重。說出的話都帶著一團白霧,榮絨看著麵前穿著白色羽絨服的男孩子,心裏總是惴惴不安。


    “沒想什麽……哥,你要上哪的大學?”沒頭沒腦的問出口,想了想又接著說,“到時候咱們考同一個城市,以後留在那裏。再也不回來了好嗎?”


    榮享輕輕一笑,果斷搖頭,“不要。”


    “?”


    他皺了皺鼻子,帥氣的五官這樣調皮的動作一點也不難看,“將來咱們一起出國,然後在國外生活……再生個孩子。”榮享摟過她,輕輕摸著她柔軟的髮絲,“那裏,誰也不認識我們,我們可以和所有普通情侶一樣。”


    榮絨覺得連眼眶也霧蒙蒙得了,原來他的計劃裏,都有她。


    “謝謝。”榮絨枕著他的肩,輕輕擦了擦臉頰,“謝謝你。”


    “……我要說不客氣嗎?”


    “……你可以說謝謝。”


    “……”然後她再說不客氣?扮演複讀機?


    作者有話要說:我捉蟲,嘿嘿


    最近老是手欠,回頭看發現問題就老是忍不住想改下


    ☆、兩個人(十六)


    平靜無波的日子讓榮絨越發不踏實,自那天之後宋海清沒有主動找過她。而榮建嶽也是每天按時回家,即使鮮少有的應酬也會提前向洪暮報備。榮絨想,也許真的是自己多慮了。榮建嶽平時那麽愛洪暮,應該不會輕易被宋海清左右。


    而榮建嶽呢,的確自那日之後沒再見過宋海清了。那天若不是被她激怒,觸到自己心底的殤,在那種自暴自棄的情緒下控製不住自己,才把所有憤怒與壓抑都通通發泄在她身體裏。沒錯,他需要的隻是一種發泄。可是那樣的放縱過後並不能讓他輕鬆一點點,負罪感更深,所以他拒絕了宋海清的所有邀約,最後索性連電話都不接了。


    再一次被激怒之後,宋海清徹底的認清了事實。她坐在沙發裏,看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冷冷發笑,“榮建嶽,這可是你逼我的。”


    *


    榮絨在教學樓門口等了很久,放學的人流熙熙攘攘的湧出來,她小心翼翼的靠在門邊。很久還是不見榮享出來,榮絨回頭張望,下樓的人都換了好幾撥才看到他和易風慢悠悠的下樓。看到他身上的白色球衣,榮絨臉瞬時沉下來,腳尖木然的踢著地麵。


    榮享讓易風他們先去球場,一群人也看到了榮絨,嘻嘻哈哈的和她打招呼。榮絨乖巧的對著他們微笑點頭,再看向榮享時就板起臉來,一副極不待見的樣子。


    榮享好笑的俯身看她,“怎麽跟變臉似的?我又哪招你了,小麻雀。”


    榮絨斜了他一眼,語氣也不太好,“不回去幹嘛不早點告訴我!我跟個傻子似的在這等,你特有成就感是不是。”


    “……忘了,現在說不是一樣。”


    榮享不知道這丫頭哪來這麽大的火,最近尤其厲害。比火焰山的火都難撲滅,成天一不小心就炸毛,怎麽順都順不平。他眯起眼笑,不正經的逗她,“大姨媽來了?要哥去給你買蘇菲麽?”


    榮絨不出聲,仰著頭看了他一會。榮享皺著眉,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你……”話還沒說完呢胸口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爪子。


    榮絨撓完還不解恨的對著他吐舌頭,“撓死你,哼。說話不算話的大騙子,最好明天一覺起來鼻子能長到天上去!”


    “……”


    榮享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不喊還好,一喊她走得越發快了。榮享撇了撇嘴,艱難的低頭拉開自己的球衣看了眼胸口那幾道血印子,還真不心疼啊,下手又準又狠的。砸了咂嘴,默默搖頭,自己到底怎麽她了?回去非把她那小爪子給她一個個絞了不可。


    易風他們吹了吹口哨,榮享對他們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馬上過去,看了眼炸毛的小麻雀人家已經歡快的跑到學校門口了。


    榮絨沒有搭榮家的車,一個人默默的走在學校外麵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閑逛著,撓了某人一爪子最近兩天的鬱悶似乎也紓解了一些。榮絨捂著嘴偷笑,難不成她是個虐待狂啊,看到榮享那又驚又愕的樣子她就心情大好,忍不住想仰天作人猿泰山捶胸大喊一聲“好慡”。


    走了兩條街,在新開的甜品屋買了榮享喜歡吃的蛋撻。準備推店門的時候,她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對麵街道上宋海清正在和一個男人巧笑嫣然。而那個男人,雖然背對著她,可是那背影一看便知道是誰……真的是榮建嶽?!


    榮絨看著兩個人驅車離開,站在原地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


    榮享踢了上半場就沒什麽耐性了,易風他們看他一副心都沒在身上的樣子。嫌棄的把他哄到了場外,榮享也好脾氣的順從,直接換了球衣打車回家。


    榮絨趴在床上看小說,聽到敲門聲自動忽視。榮享擰開門,自然而然的被白了好幾眼。他賠著笑坐在床邊,“生氣了?”


    “……”


    “哎,往邊上挪點。”榮享擠上床,順手摟住她的腰,嬉皮笑臉的湊過去。


    榮絨一把推開他,“抱著你那個球過一輩子吧。”


    榮享愣了愣,隨即無語的說道,“你不是吧,跟個球也能爭風吃醋?”


    “……”


    “那好,以後你最重要,誰都沒你重要。球算個球啊……”


    榮絨瞪他,“跟球有個球關係啊,明明是你自己不好,幹嘛賴在球身上。”


    “……是你先說球的。”


    好吧,榮絨撫額,真的很繞口。她直起身,環胸看著榮享。拿腳踢了踢他,“榮享同學,起來。嚴肅點別呲牙咧嘴的,我現在要跟你談正事。”


    “……”


    “鑑於你最近的種種惡習,我必須對你提出以下幾點真誠的意見以及建議,你要洗好耳朵聽著。”


    榮享側臥著,懶洋洋的支著下顎看她。一幅要笑不笑的欠揍模樣。


    “最近,你的大少爺脾氣越來越嚴重,自我感覺越來越良好,自私程度也越來越可怕。本著對社會的安定團結,美好發展而言,你必須馬上的端正自己的態度,對榮絨小姐以後要做到基本的關心、尊重、愛護、疼愛……啊……”


    榮享一把把她拉倒在床墊裏,痞痞的笑著,眼裏一閃一閃的。


    “幹嘛?”


    “疼你啊。”


    榮享噙著笑,一雙手開始不規矩的鑽進她毛衣裏麵。榮絨手忙腳亂的去製止他,“大色狼,我的話還沒說話呢。每次都在說到最關鍵的地方被你流產了,你個壞蛋。”


    “我更喜歡用這種不正經的方式談正經事。”榮享手指帶著一陣涼意就探進了她胸前的蕾絲間,榮絨被凍得縮著身子扭動起來,“啊,混蛋,色/情狂!凍死我啦。”說著就伸出爪子又朝著他胸前抓去。榮享穿著灰色的針織衫,v字領,俯身的時候還能隱約看到胸前被她抓得紅痕。


    他手腳麻利的製服了她鋒利的小爪子,膝蓋壓製著她,“撓上癮了?還光認一個地方撓。不如,留點別的痕跡?比方用這裏——”他手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一點點靠近她。


    榮絨眨了眨眼睛,巴巴的望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哥,放開,手好疼。”


    榮享低下頭親了她一口,“乖,撒嬌不管用。”


    “榮享,你個死色狼,給我下來。”


    “……”


    “哥,我錯了。”


    “……”


    “榮享,等你晚上睡著了我撓死你。撓得你明天纏著繃帶跟木乃伊似的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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